“呃。”
    宋恒见他脸色不好，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赶紧给他拿止痛药。
    顾知胤倒了两颗吞下，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宋恒给他点上。
    他皱着眉，“木宁最近在干什么？”
    “您稍等。”宋恒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去问了下情况。
    回来之后，他斟酌了一下措辞。
    “爷，木宁小姐最近生活比较单调，也没什么特别的。”
    顾知胤吞吐着烟雾，“做什么了。”
    “就每天睡觉，吃饭……”
    顾知胤不耐地抬眸，“我问你具体做什么了。”
    宋恒抿了抿唇，“白天在睡觉。”
    “整天都在睡？”
    她那副模样不像睡好的样子。
    “也没……”
    顾知胤冷眼扫过去，“你只出半口气儿？”
    宋恒一凛，如实禀报，“木小姐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活动……京城所有晚上不打烊的店都有她的足迹，不到天亮不回去。”
    醉生梦死，夜夜笙歌。
    这个八字他没敢说。
    第194章 不能让他的宁宁生气
    “她真是好样儿的！”顾知胤磨牙。
    “通知下去，京城所有夜场禁止木宁踏入半步，谁敢放她进去给我封了它。”
    宋恒神色微变，“爷，真的要这么做吗？木宁小姐知道了可能会生气。”
    只见男人满是戾气的眉眼凝固住，那绷紧的俊脸消沉下去。
    病恹恹地坐在沙发里。
    “算了。”
    ……
    因为要期末考，木宁这些天老实了不少。
    成天泡在酒店复习，要把落下的功课恶补回来。
    木宁虽然逃学，但她也算半个学霸。
    七岁之前她没上过学，是被接到顾家之后送她去的学校。
    她没有基础，考试次次零分，同学们看她是农村来的孩子，经常欺负捉弄她，每晚放学回家都鼻青脸肿的，顾家人觉得她没救了，多次劝顾知胤赶紧把她送走，别给自己找麻烦。
    顾知胤去了趟学校，回家坐下来耐心跟她谈，她说她不想上学，他竟一口答应，不想上那就不上，还夸她很努力，整张卷子都写满了，发挥也非常稳定。
    之后真没让木宁再去学校，而一天见不着人影的顾知胤留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多，他给木宁请了家庭老师，还亲自辅导她功课。
    碰到教一遍教不会的，顾知胤从来不发脾气，让她把答案步骤抄个一百遍，她有时走神开小差，顾知胤也不勉强她学，让她停下来给他剥瓜子，挑挑火龙果籽儿什么的，学不进时让她扫个院子放松心情也是常事。
    索性在顾知胤日夜雕琢下，她终于开窍了。
    兴冲冲地拿了个一百分回家，想向他炫耀。
    当时他什么表情来着，反正很奇怪，好像还不高兴了，冷冷淡淡丢下一句“好事，再接再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天没理她。
    木宁以为是他不满足于满分试卷，要的是成绩排名。
    因此木宁在全校前一百名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而顾知胤又开始忙碌起来，再也没管过她学习，听到她那优异的成绩，也只是淡淡“嗯”一声。
    木宁是后来在顾家的家庭聚会上，偷听到顾知胤对某个长辈说。
    “宁宁不需要出类拔萃，开心就好。”
    她还挺感动来着，现在想想，她觉得自己真傻。
    他那话跟“你不用去上班，在家我养你”有啥区别，不过是一个温柔的陷阱。
    她真拿顾知胤当一辈子的栖息地，却没想过，有一天他想让她滚，她就什么都不是，这世上靠谁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的努力去够上想要的生活才是最真实安稳的。
    何况她现在一个人了，她得拼命往前冲，才能有资格立足于这个城市，满足自己曾经被顾知胤拔高的物欲。
    木宁每晚学习到深夜，撑不住趴在书上睡着，第二天醒来抹把脸继续复习。
    陆心婷还戏弄她太废寝忘食，到后来也被她带的静下心来看书。
    到了期末这天，木宁正常发挥，成绩出来后不出所料。
    要不是上次出国那档子事，她是可以拿国家一等奖学金的。
    林七七看到成绩榜上木宁的名次踩在她头上，脸都气绿了，跟一群女生对木宁一阵阴阳怪气的讽刺，还发朋友圈和微博求安慰。
    有人骂木宁是坨屎，自不量力。
    陆心婷在下面评论了句，“木宁是坨屎林七七也得顶着她，别瞎几把起哄，奖学金木宁都让给她了，搁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没几分钟，林七七把这条评论删除了。
    “呵，那婊子还真是掩耳盗铃，心虚了删我评论。”陆心婷找木宁一顿吐槽。
    木宁对林七七那副嘴脸早就看厌，不置理会。
    期末考后就放寒假了，大学生的假期早一些，同学们陆陆续续离校，也才不过十二月底。
    “宁宁，这么长的假期，咱们怎么安排啊？”
    木宁说：“我想考驾照。”
    “……”
    陆心婷直言不讳：“我劝你放弃。”
    木宁对自己很有信心，“前几次我没认真学，这次我一定能拿小本本。”
    陆心婷不忍打击，“加油，你是最棒的。”
    “那你要学车，还出去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