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2章

      不,神女也得不到赵寂这样的照顾。
    赵寂在照顾卫初宴中,得了趣儿,病中的女书生乖巧的紧,像一只大狗狗,总爱蹭她手心。赵寂每次来到卫初宴床边,都要伸出手来,让卫初宴蹭上一蹭,这会儿的卫初宴,在赵寂眼中简直可爱极了。
    病情反复几日,赵寂忽而发现,卫初宴的内衫已浸水一般地湿透了,身上的不爽利激起卫初宴不安的呢喃,赵寂皱眉:“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恐会加重病情。”
    她翻找起卫初宴的衣柜,魔王从未见过这样贫瘠的衣柜,里边只有薄薄几件衣服,好找的很,赵寂随意拿了套寝衣,去将卫初宴扶坐起来:“给你换个衣服好了。”
    女书生睡梦中被赵寂摆弄了一番,坐是坐起来了,身躯却柔弱无骨似的,直往赵寂身上靠,三千青丝长长地散落着,脑袋安静地倚靠在赵寂肩头,赵寂依稀可以嗅闻到清冷梅香。
    赵寂嫣然一笑,眼波流转间波光潋滟:“真不像个乾阳。哪有你这样娇的乾阳?”
    卫初宴依稀听到了赵寂的声音,想睁眼,眼皮却沉重得掀不开,赵寂随性剥开她身上的薄衫,令她香肩半露,活色生香。赵寂原要继续的,只是低头望了一眼,呼吸便微微凝住,又瞟见那酥软的沟壑,赵寂手一颤,顿生旖旎心思,这旖旎并不下流,因卫初宴过于秀致,她若是欢,也是清欢,浅淡清雅,袅袅如云烟。
    赵寂那颗杀伐果断的心罕见地生出了迟疑,要脱吗?
    赵寂想了许久,卫初宴已受不了了,她身上湿漉,离了被子,被冬的冷一晾,身子便在昏沉中发起颤来,难受地打了好几个哈欠,赵寂顿时回神,似做了决定,将卫初宴往被子里一塞,手指一勾,方才还好好贴在女人身上的衣服尽数到了她掌心。
    现下,卫初宴不着寸缕地藏在了被子里,赵寂确认被子是干燥的后,也并未再去搅扰于她,又去给她熬药。
    闷在被子里睡了一下午,期间赵寂来喂她汤药,直接将人裹在被子里抱了起来:“来,喝药。”
    这药的白汽都泛着苦味,赵寂是万分不喜的,不过喝药的不是她,且卫初宴每当喝药,倒都是很乖,除非实在昏沉,不然赵寂喂喂,也还能灌下去。
    一碗苦药入喉,赵寂便有趣地看见,卫初宴的俏脸苦作了一团,她不由一笑,掏出自己的帕子给卫初宴擦擦嘴:“说你们凡人苦吧,你还总是反驳于我,你现在总该尝到苦味了吧?”
    就欺负卫初宴现下听不到她说话,反驳不了她。
    赵寂又道:“人生苦短,你不若随我去魔界,魔族至少逍遥自在,不会再受人间规矩约束,也不会有那许多的烦心事,一切只看手腕来说话。”
    卫初宴自是不知赵寂又试图诱拐她,她嘴里都是苦味,就连梦里都灌满了苦水,一如她孤身的这些年。她难受地蜷起来,又被赵寂放到床上:“好了,睡吧。我见你又发了一场大汗,等下给你把被子换了,你再睡会儿,明日便该好了。”
    想到卫初宴快要病愈,不再像现在这般任她摆弄了,赵寂似乎还生出了一股遗憾。
    翌日,卫初宴果真大好,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可见是被人很好地照顾了。她睁眼,欲要从床上坐起,薄被滑落,露出白皙身躯,她顿时一惊,将自己又裹进了被子里。
    不知是怎样别别扭扭地起身的,也不提如何脸红地穿好了衣衫,卫初宴心乱不已地梳妆,待到一切整理好,刚要走出房门,她的步子却又迈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她弹出一个脑袋,似乎在寻找什么,只见院中清旷,她病了几日,院中原本干净的石桌上便落了许多枯叶,她摇摇头,爱干净的毛病犯了,就想去打扫,下意识迈出了门槛,却见厨房那边传来动静:“卫初宴?”
    卫初宴浑身一僵,不知该如何是好,赵寂已然从厨房里大步走了出来,绝色脸蛋上是灿若朝阳的笑容:“你醒了?看来是好了!”
    卫初宴心中暗暗叫苦,脸上却不自觉泛起了红润,她朝赵寂拱手,一声“赵姑娘”清哑而出,赵寂一哂:“很渴吧?”
    她马上拉住卫初宴:“声音都哑着,你这段时日没喝几口水,倒是苦药喝了许多。”
    卫初宴就被她拉去喝水,不过卫初宴坚持要先漱口,赵寂就随她去了,可在卫初宴漱口时,赵寂还站在她旁边,笑吟吟地看着她,心情似乎不错。
    卫初宴一口凉水含在嘴里,手中的杨枝都不知道该如何放,她心中乱糟糟,净齿时便被树枝戳伤了,不由吐出一些血沫。
    赵寂皱着眉:“怎么这般不小心?”
    卫初宴匆匆含了口水吐掉,眼神有点躲闪:“没事......没什么的。”
    她说着话,眼神却十分躲闪,其实从刚才见到赵寂起,她便不肯直视赵寂,赵寂这会儿终于回过味儿来了:“你怎么了?这般奇怪,好似很别扭似的。”
    卫初宴把心一横,将从起身起就萦绕在她心头的事问出了口:“我的衣服......我的寝衣,是姑娘脱的吗?”
    赵寂于是明白了卫初宴变成大别扭的原因了,她眯起眼轻笑:“是又如何?你又当如何?”
    其实问与不问,赵寂都猜到卫初宴的心思了,她是这般守礼的一个书生,此时此刻,应是正纠结于赵寂为她脱衣的这件事吧?可她不知道,赵寂并未看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