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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禁军

      皇城之中,探子来报:由西门世家所主导、西域之中除皇城以外最为富裕的一座城,竟宣布即日起脱离紫耀凰朝正式独立。
    紫耀凰朝大殿之上,文武官员无不震撼、更震怒。
    「可恨!当年武凰殿下一统西域之时,与其签定和平条约,让其虽隶属于我朝,却仍能保有治理权,想不到他们今日竟敢如此忘恩负义!」皇朝禁军统领.陆飞此刻收到消息后大为恼火,随即向武凰.慕容倾权请命:「武凰殿下,属下愿率军前往西门世家,即刻扫平他们!」
    「殿下,陆飞将军乃皇城禁军统领,此役由我舞天闕代为征伐即可,只需五千、不,三千精兵即可扫荡!」站在一旁的左将军.舞天闕亦怒火中烧。
    「没错,男人果然就是不可信任!」
    「两位将军说得好,应该即刻剿灭叛徒!」
    「是啊是啊!」
    其馀女文官们亦在台下此起彼落地讨论着,大多赞同两名将军即刻出征的建议,唯独慕容倾权本人却显得格外冷静。
    「眾人稍安勿躁。」慕容倾权一举手,在场眾官员便瞬间安静下来,「本座知晓眾人之怒,男人确实多如诸位所言乃不守信用之徒,但皇城自本座执政以来,大小战事不断,现场武官亦仅剩陆飞与舞天闕两人,若此时此刻本座再兴兵征伐西门世家,恐怕不利于整个西域大局。」
    「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只能放任他们反叛吗?」文武眾官员们忿忿不平,此起彼落地发出不满抱怨,但眾人亦心知武凰所言极是,自女儿国成立后,武有反抗军兴兵、文有士人们写诗赋抗议,男性百姓的不满声浪年年皆有,也因此皇朝一直都处于不稳定以及武官人数不足的状态。
    「待首席军师回朝后,本座再做打算。」慕容倾权表情毫无波澜,心中却也不免对于西门世家之事有所警戒…
    「首席军师……武凰是否太仰赖那个人了……」
    「难道我们就只能等待首席军师回朝吗?」
    文官们交头接耳地小声讨论着,毕竟朝中除却武凰本人以外,并没有其他人见过此人庐山真面目,不免让人有所疑竇……
    「西域,已经混乱太久了…」没有理会朝中眾臣彼此的耳语,慕容倾权独自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西域一不知名城镇,四周火光四起、地上尸横遍野,所见之处宛如人间炼狱,在漫天尘嚣当中,只见其中一户人家,一名肤白似雪却浑身沾染尘灰的孩童正被多名壮汉围困着,壮汉们上下打量孩童的姿色……
    「喂!你们看,这边还有一隻漏网之鱼呢!」看不清容貌的粗野大汉说着,听起来像是在呼叫自己的同伴。
    「哇赛!这傢伙长的也太美了吧?」另一名壮汉上前。
    「看起来还不到十三吧?」其馀粗野壮汉纷纷上前围观,虽然长相容貌皆看不清,但每个人手中淌血的大刀,却是清楚可见。
    「怎么样?要卖去青楼吗?这等容貌,杀了可惜。」
    「卖掉?呵呵……这年纪足够兄弟们多玩个几年,等大家腻了再卖掉就好啦!」
    「喔喔喔喔!好主意!」
    「大哥真是天才啊!」
    粗野壮汉们此起彼落地讨论着,很快便似乎有了定案。
    稚嫩的孩童紧闭双眼,浑身颤抖着,无奈隻身面对几名手持大刀的壮汉,也等待着如地狱般的未来……
    咻--
    一声破空声响,画面瞬间沾满朱红血色。
    「没事吧?」
    劫难馀生的孩童眼眶泛泪,却没有给出回答。
    「对不起,我来晚了……现在都没事了。」
    在充满烟硝的破败城镇中,两个身影相拥,互相依慰……
    「瀟湘先生、瀟湘先生。」深夜里,声声轻微叫唤将瀟湘雨拉回现实。
    书房内,一名文弱书生正看着直至方才仍在神游的瀟湘雨,其身旁亦坐着几名文人雅士,而瀟湘雨则坐在他们对面,战七郎则在一旁角落的折凳上抱着自己的金枪。
    「啊!失礼了,方才与诸位相谈甚欢,不料竟一时恍神,在各位文豪面前,真是失态了。」瀟湘雨对着眼前几位书生及士大夫微笑道,接着拿起烟斗吸了一口,却发现里面早已没有烟草。
    「不不不,先生快别这么说,我们才是真感谢先生来访呢!」书生们满脸感激不尽地滔滔不绝:「慕容妖女暴虐无道,残害龙王刀.马龙等义士,吾等早就想手刃那个妖女,无奈这座城距离皇城太近,若有风吹草动,恐怕下个曝尸荒野的便是我们,无法参与义勇军,真是可恨、可恨吶!」
    「诸位义士言重了,古之圣贤,如孔孟亦是以教育进行改革,在下方才与诸位相谈,可谓如沐春风,诸位胸怀大志、忧国忧民,革命岂有文武之别?」瀟湘雨对着眼前文人们一顿吹捧,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取出状似香囊袋之物,打开后将些许菸草倒入菸斗之中补充。
    「呿,一群咬文嚼字的东西。」坐在一旁的战七郎一脸不耐烦地小声抱怨。
    「瀟湘先生,我回来啦~」南宫无名爽朗地一边用手梳理着自己的满头金发,一边走向眾人,随后盘腿坐在瀟湘雨隔壁的空位上。
    「哦!南宫少侠回来啦!」几位文人书生们纷纷举杯欢迎。
    「各位抱歉啦~刚才去小解一下。」南宫无名笑着说,接着与一旁仍在悠哉补充菸草的瀟湘雨相视一笑。
    「你这傢伙还真是悠哉,明明就是自己找我们来讨伐那个女人,却一副事不关己,果然是个怪胎。」坐在角落的战七郎则朝瀟湘雨没好气地抱怨着。
    「哈,真是抱歉啊~」瀟湘雨仍在不疾不徐地补充着菸草。
    「先生,那是『相思草』吧?」在场其中一位文人指着瀟湘雨囊袋中菸草问。
    「哦~好眼力,这确实是『相思草』没错。《类液》有云:相思草,一溺其香,便不能捨。呼~」语毕,补充好菸草的瀟湘雨便开始立刻抽起菸来。
    「那不是又名『忘忧草』吗?那是怎么说来着?什么排忧消遣的?」坐在角落的战七郎看着吞云吐雾的瀟湘雨问。
    「醒能使醉、醉能使醒,一切抑鬱愁闷,俱可藉以消遣~」瀟湘雨一边抽着一边调侃:「想不到金枪不倒也是文学中人吶~」
    「呿,少跟我来这套。」战七郎歪着脸摆出嫌恶表情,碎念着:「整天悠悠哉哉,抽个菸而已装什么忧鬱小生,就两个字,噁心!」
    「好啦前辈~别这样嘛!」南宫无名帮忙打圆场,手指向窗外不远处的城池道:「瀟湘先生确实也让我们能在两天之内便如此接近皇城,你看--」
    确实,此时三人已经在距离皇城最近的一座城镇--丰城。
    而坐在三人对面的则是这座城中反对慕容倾权政权的文人雅士。相比之前在西门世家又前进一大段距离,在瀟湘雨的引领带路之下,三人的行程顺畅、一路上几乎无所阻碍,偶尔会遭遇些许巡逻兵,但凭战七郎与南宫无名两人的身手,完全不成问题。一切如瀟湘雨当初招募两人时所计画的顺利,若以行军来说,可谓进军神速。
    「毕竟我们才三人而已,当然要以能保留战力抵达皇城为上。」瀟湘雨解释:「至少进入皇城前,要尽量避免无谓的争斗。」
    「瀟湘先生不仅文采与志向深远,连心胸都如此宽阔,吾等真希望今日统一西域的不是那个妖女,而是先生您啊!」在场几名文人雅士再度吹捧起瀟湘雨,纷纷点头讚叹。
    「不敢当、不敢当啊,诸位亦是忧国忧民的国家栋樑,在下还需要与诸位多多学习呢!」瀟湘雨亦态度恭维。
    「不过,瀟湘先生……」此时,坐在一旁的南宫无名突然凑向瀟湘雨耳边,细声提问:「这样真的能成吗?」
    「呿,满脑子鬼主意,照老子的方式,那些娘们来一双,金枪刺一双;来一整队,金枪就送她们一个串烧!」一旁战七郎露出不屑表情。
    「放心,以在下对慕容倾权的了解,她绝不会对任何一座城镇坐视不管,哪怕是规模再小也一样。」瀟湘雨吸了一口菸,小声向南宫无名解释:「依在下所蒐集到的情报,现在各处叛乱军的据点皆已被破,但零星的游击队与不满的民眾仍在,皇城将领现在几乎都在外处理这些棘手之事,声东击西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方法。」
    诚如瀟湘雨所言,以这座城镇为例,此镇由于距离皇城最为接近,因此没有反抗军会在此驻扎,这点从镇中夜晚一片祥和,仅有少数巡逻兵、且镇中毫无争斗痕跡这点可以端倪一二。另一方面,在此城镇中,反对武凰政权者也不少,在此书房内招待三人的文人们便是如此,虽然因为地理位置不利于反抗军驻扎,却有许多书香名流聚集于此,以文学批判当今政权。
    「来人!」突然,一高昂女声大声高喊,书房内突然衝入许多女官兵,将在场眾人团团包围。
    「什么!?」在场文人们一见女兵,各个面露惊恐。
    「这些臭娘们怎么知道这里?」对于敌人的出现,战七郎虽感到些许意外,但擎天金枪立刻上手指向来袭女兵们!
    一旁南宫无名与瀟湘雨则是老神在在,一人拨着自己金色瀏海、一人则仍一脸悠哉抽着菸斗。
    「城中接获线报,有人今夜在此聚眾、准备起兵造反,武凰殿下有令,降者生、逆者亡!」除了为首者以外,其馀女兵们动作整齐划一,一眼便知平日训练有素,举起兵器宣告着皇城命令。
    「亡?就凭你们?」战七郎手中金枪往地上一震,整间房屋摇动不已!
    「金枪不倒.战七郎。」方才第一个发话的女兵说出战七郎的称号,并且从女兵中站了出来,「你们三人的特徵已从皇城发信给各城单位,果不其然,你们这几个人在此图谋不轨!」
    「啊……」在场其中一名文人认出带头的女官兵,原先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所惊吓,现在更是额冒冷汗、浑身颤抖,说话结结巴巴:「是、是皇城前禁军副统领.唐见月!完了!我们完蛋了!」
    「哦?是个角色吗?」闻言,本就跃跃欲试的战七郎更加战意高涨,大喝一声:「喝!儘管出招!」持枪一跃便跳向对方,在狭窄房内直接开战!
    「呀!」面对对面孔武有力的身型突然上前使出飞跃式进攻,儘管身长矮人一截,唐见月却是丝毫不慌忙,双手抽出两口半月刀便上前挡下攻击!
    刀刃一声响、寒光一瞬现!两人交集同时,书房正中间原本的桌椅瞬间爆裂四射!而文弱书生们则各个惊恐地如风中芒草般摇曳飞出,有的跌落墙壁、有的则差点直接摔出窗外,所幸被一旁南宫无名以迅雷之姿直接救起,房内顿时惨叫声四起:「啊--」
    「你们也别想逃!」其馀女兵则持剑围堵住房内出入口,不让书生们与瀟湘雨、南宫无名等人离开。
    「哎呀~这下我们惨囉~」瀟湘雨嘴上说惨,实际上却是退至书房角落抽着自己的烟斗,冷眼旁观房内所发生的一切。
    「你们没事吧?」南宫无名将刚才被唐见月与战七郎两人交击所震飞的书生一一聚集在一起以便保护,眾人仍旧十分惊恐,却也纷纷点头示意。
    「唐见月,本为武凰麾下直属禁军的副督统,其地位在整个国家仅次于禁军统领陆飞与四方将军。」躲在角落悠哉抽着菸的瀟湘雨忽然开始说起对方的身分来歷:「最近自请降职,调至临近城镇当守城队长。嗯~果不其然是在此,毕竟这里是外地离皇城最近的城镇……呼~」语毕,再吐了阵阵烟圈。
    「好啊!居然可以挡下老子一枪!有点东西!」听闻对方来头,正与唐见月僵持的战七郎难掩兴奋,准备展开下一波攻势,高喊:「比起上次那些杂鱼,终于来了个有点看头的!」
    「看来你们是决意顽抗到底了?」唐见月闻言,亦斗志高昂:「双牙月刃今日将剷除叛军馀孽!」
    「你们也别想逃出去!」由唐见月带领的女兵们亦守在书房门口,形似一堵刀剑之墙,反观南宫无名亦未出手,双方皆知晓,在此狭窄书房不利于大规模动武,因此在场眾人皆按兵不动,等待着此局双方主将的胜负!
    一阵沉寂过后,唐见月大喝一声,首先出招:「行云乘月!喝!」只见其双手的半月刀『双牙月刃』凌厉挥舞、在空间不大的书房之中如行云流水般攻向战七郎!而战七郎亦同时出招了!
    「来的好!一枪破风月!」战七郎则将手中金枪稍稍往后一缩,原本握住枪尾的手改至长枪正中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唐见月突刺!
    第二招衝击!双方兵刃交接处刀光枪气四射!女兵们纷纷提起兵器挡住刀枪交击馀波,仍是不敌而往后撞破书房之门飞出房外:「呀啊--」
    「喝!」南宫无名见状,赶紧站在眾书生与瀟湘雨身前,快速抽出宝剑横劈一挥,剑气与两人交击馀劲互相抵消,稍稍后退半步。
    「完蛋了、完蛋了……我们全都完蛋了……」躲在南宫无名身后的士大夫们各个瑟瑟发抖,看着战七郎与唐见月之间的战斗持续,几位文人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刚才被围攻前的高谈阔论、豪情壮志之姿,活像惊弓之鸟。
    「喂!振作一点啊你们,有我们在,没事的。」南宫无名一边安慰着几位书生一边观察着书房内持续的战斗,身后几位文人们真的就如文弱书生一般,有的开始自怨自艾、有的开始怨天怨地,看见此番情景,南宫无名望向身后正在微笑观战的瀟湘雨,摇摇头:「真是的,这些傢伙完全不行啊…」
    「臭娘们,不差啊!」此时的战七郎仍与唐见月激斗当中,长枪对双刃、金光战流月,两人一来一往,整间书房刀光剑影,充斥着金银耀眼夺目光彩!
    「果然如同城中传来情报所言,实力强悍……」十数招过后,唐见月虽是渐感吃力、不得佩服起对手,但身为武凰麾下前任禁军副统领,对于保卫自己国家与身份荣誉,决不退让!
    「喝!」一声大喝,两人兵器再度交击瞬间,与先前几次的相同,两人同时略退数步,在书房内因空间狭小之下不利于发挥、使战七郎枪法有所侷限,但其依旧是越战越勇,即便汗流不止,脸上却更加充满笑意。
    「该结束了,臭娘们。」战七郎自信地笑着,心中不禁佩服眼前这位身形比自己娇小许多的女子,但是战斗,总有结束之时。
    唐见月不发一语,同为武者亦心知胜负即将揭晓,手持双月刀的掌心,此刻汗流不止,凝神以待敌我双方的最后一招。
    「各位!快看窗外!」此时突然一声大叫将眾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包含方才被战七郎与唐见月之气劲震出书房的女兵们此时亦返回房内好奇地望向声音的源头,只见原本躲在南宫无名身后的瀟湘雨此刻挺着身子,一手仍旧持菸斗吸着菸、另一隻手的手指向书房窗外的夜景。
    「什么?」房内眾人同时看向窗外。
    没有,窗外什么也没发生。
    「呃……」瀟湘雨朝着敌我双方笑了笑。
    「瀟湘雨!你这傢伙搞什么?」不是敌方,同伙的战七郎首先不悦地发话:「老子正要跟这娘们分出胜负,你他奶奶的到底又想干嘛?」
    「外面什么也没有,你这贼人是在耍我们吗!?」与对手同时停下动作的唐见月亦不满地抱怨着。
    「南宫、南宫。」瀟湘雨瞥向南宫无名一眼。
    「呃……不会吧?」南宫无名看向毫无动静的窗外亦是满脸困惑,皱着眉。心想:我刚才确实照先生的意思做了啊…?
    「不要管他们搅和了,咱们来最后一招!」战七郎转身回去,面向唐见月便摆出战斗姿势欲使出最后一招做个了断。
    「正有此意。」唐见月回。
    「惨了惨了惨了…」南宫无名身后书生们见状,又瑟瑟发抖地害怕碎嘴着。
    『砰--!!』
    忽闻窗外传来声声巨响,所有人同时望向窗外的声音来源,只见城里另一头竟传来阵阵火光,几声剧烈爆炸过后,火光渐渐转亮,在这原本寂静的夜中犹如白昼般闪烁明亮,双方同时放下手中兵器望向窗外。
    「那是……」彷彿从噩梦中再度跳进另一个噩梦,直到刚才还在惊恐的书生们望向窗外,心里已经知道何处开始着火。
    「是稻田与粮仓!」虽然刚自请调职到此镇上,但唐见月对于城中一切大小事务早已牢记于心,眼见城中要害被炸,此刻她心急如焚,但眼下与战七郎的胜负未分、在场亦仍有许多皇城叛逆未擒拿归案,究竟是捉拿眼前叛党们重要?还是赶紧去救火重要?
    「火势真大啊~」瀟湘雨一脸毫不在乎地看着窗外远处的火势,手中菸斗没有放下来过。
    「……可恶!」唐见月碎念一声,看着远方火光处,已有镇上百姓前去观看哀号自己的稻田与粮仓被焚毁,她当机立断:「眾人撤兵!随我去救火!」
    「是!」其馀女兵们亦赶紧跟着唐见月的步伐快速离开现场。
    「喂喂!我们的胜负?!」战七郎似乎意犹未尽还想继续战斗,但唐见月已无暇回应,逕自领兵撤退。
    「诸位呢?如何?」瀟湘雨看向眼前惊魂未定的书生们。
    「我、我们去了又能如何?我们只是一介文人……」其中一名书生颤颤巍巍地说:「她们是士兵,更何况唐见月本就是禁军副统领……」
    「你们不是心系天下黎民吗?」看见这群儒生各个面面相覷,平时放浪不羈的南宫无名顿时感到一阵恼火,嗤之以鼻地怒斥:「一开始与瀟湘先生高谈阔论自己拥有多么远大的志向与理想抱负,说什么为国为民?不会武功无法战斗就算了,现在只是帮忙救火也不行?」
    「呿,所以我说咬文嚼字的都是虚有其表,都是懦夫或奸贼。」战七郎亦在一旁满脸不屑。
    瀟湘雨则是不发一语看向眾人、接着看向远处,赤色火光此刻映照在他碧蓝美丽的双瞳却显得格外冰冷。「我们走吧,此刻正是攻入皇城的好时机。」
    「好。」南宫无名摇了摇头,将宝剑收回腰间。
    「一群废物,呸--」战七郎亦将金枪揹回身后,准备离开书房。
    「诸位朋友!」其中一书生突然挺起身子站了起来,大声疾呼:「我们怎么可以输给那些皇城的女人!」
    眾儒生原本被南宫无名及战七郎训斥的愣在原地,此刻全如大梦初醒般看着刚才站起来的人,接着再次互相看着彼此,眼神已和刚才截然不同。
    「没错,我们去帮忙救火!」另一名书生附和道。
    「对!」
    「走!」
    「诸位且慢。」瀟湘雨突然叫停准备离开现场的书生:「你们现在去帮救火,待火势一灭,可能会入狱啊……」
    「管他的!救火要紧!」其中一位书生说,其他人纷纷点头,接着便不再理会瀟湘雨,赶紧离开现场前去救火。
    在书生们离开后,南宫无名马上问:「瀟湘先生,方才您要我纵火烧毁这城镇中的稻田与粮仓,原本我还不解其意,原来您……」
    「当然是为了要趁今夜攻打皇城啊,兵贵神速嘛……呼~」不待对方说完话,瀟湘雨便再吐出阵阵烟圈,催促两人:「赶紧动身,目标就在前方,皇城中的高处可清楚见到这边的火光,内部肯定已经知道这边的事情,正好趁她们派兵来救援时进攻,很快,城中防御将最为空虚……」
    「快走吧,老子可不想废话那么多。」
    「嗯。」
    就在三人准备起身潜入皇城时,瀟湘雨再次回头转身看向南宫无名,并道:「刚才你说的那番话很好,不愧是在下看上的未来栋樑。」
    「嗯?」南宫无名不解。
    「哈,没什么,走吧。」瀟湘雨微笑着再吸一口菸之后,三人便离开现场,动身前往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