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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然什么?”陆云谈也是个气性大的,他一直与陆云霜不对付,这会儿听到她像是威胁的话,自然要呛回去:“不然你还想打我不成?我好心提醒你回去待客,你若不分青红皂白伤了我,我看你怎么跟父亲交代!”
    陆云谈打量着陆云霜也不敢逼供。
    不想他刚说完,就听陆云霜轻笑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敢?”
    伴随这话音响起的是,匕首出鞘的声响。
    陆云霜手中把玩着开刃的匕首,匕首刀刃闪着凌厉寒光,锋利到顷刻间就能夺人性命。
    陆云谈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一边退一边还要叫嚣:“陆云霜你敢对我动刀!我一定会告诉父亲的!”
    十五岁的少年一遇见事情,还是只会叫嚣着让父亲撑腰。
    陆云霜心中嫌弃,她将手中匕首随意一掷,匕首飞出,锋刃擦着陆云谈的手臂而过,直直刺入陆云谈身后的门框中。
    陆云谈只觉手臂刺痛,他一摸手臂,掌心沾上黏腻血迹。
    陆云霜几步走到门框前,她毫不费力地将匕首拔下来,沾血的刀刃在她指尖翻转,却伤不到她分毫。
    她慢悠悠走到陆云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昏暗的光线中她的神情冷漠,看着陆云谈就像是在看一个蝼蚁,“陆云谈,你应当知道我性子,从前你想要我趁我不备推我入河中,我把你的头死死按在河里,那种溺水窒息的感觉,你忘了吗?”
    陆云谈双眼猛得瞪大,他当然没忘!
    从那以后他就知道,陆云霜就是个疯子!真要惹得她不快,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陆云谈心中的恐惧被唤醒,他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谁知双脚发软使不上力,一个踉跄竟跌坐在地上。
    陆云霜蹲下身,她将冰凉的刀身贴在陆云谈的脸上,扬眉笑道:“你该不会真觉得一句父亲就能吓到我吧?还是说,你想再试试溺水的感觉?或者这次试试别的,我手中这匕首锋利得很,也不知能从你身上割下多么薄的一片肉。你看,要不要试试?”
    陆云霜说着,手中匕首倾斜,好似真的要去割陆云谈脸上的肉。
    她笑着,陆云谈却觉得看到什么魔鬼。
    就是、就是这个笑容!
    当年陆云霜要淹死他时也是这个笑容!
    “我说,我说!”陆云谈彻底被吓崩溃,“是荣裕!是他说今日让我盯紧你,还说会有好戏看。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什么也没配合他做……我只是,只是听下人说,你好像进了一间厢房很久没出来,荣裕就撺掇着我去看看……”
    陆云谈一五一十地招来,他本来应该一直盯着陆云霜不放,但是今日府中来得美貌小娘子实在太多了,陆夫人又有意让他在那些夫人贵女前露面留个好印象,陆云谈一时就忘了这事。等到荣裕提醒他想起这事时,他才发现陆云霜已经消失许久,这才带着人去寻。
    陆云谈根本不经吓。
    陆云霜又问了几句话,确信他没有说谎,她收回匕首,冷声道:“滚吧。”
    陆云谈闻言连滚带爬地推开门跑了。
    陆云霜看着他狼狈的身影,她将匕首收入刀鞘,温九正在此时赶了回来,说是已经将季清沅送回二公主身边。
    前面的赏菊宴还没散,陆云霜只在宴会开始前露了个面,后来借口醒酒去后厅休息。
    她不喜应付这些宴饮场合,也知道父亲的意思,但她一个女子怎么娶妻?这不是耽误人家吗?
    索性悄悄从后厅离开,打算回自己院子歇息。
    回去的半路上,她察觉到身体有异样,和同样被药效催得燥热头晕的季清沅撞上,本来还残存着的理智在碰到季清沅的那一刻,彻底溃散……
    以往她最厌恶那些登徒浪荡子,没成想有一日她也会做出那样欺负人的事。
    陆云霜烦躁地扔开匕首。
    荣裕是荣国公府的三少爷,陆云霜对他有点印象,是个仗着家里势力为所欲为的纨绔。
    而二皇子季宣廷的母家正是荣国公府。
    此事会与季宣廷有关吗?或者就是他一手谋划?
    毕竟话本中她和季清沅成婚后,父亲便开始支持季宣廷了。
    季宣廷是荣妃所出,而季清沅生母早亡,养在荣妃膝下,这么多年定是有感情在的。
    她若知道自己成了兄长争权夺利的棋子,会不会伤心?
    陆云霜想到小公主蹙着眉尖的忧愁神态,她摸了摸袖中的穗子,忽道:“走,我们去花厅。”
    *
    花厅外面的园子摆满各色菊花,秋日微风拂过花瓣,清幽的花香在园子里一层层荡开。
    二公主季清岚的身侧围了一群人,有男有女,大多在说写菊的诗词,谈到兴起时还有人当场作诗。
    季清岚表面不显,谈笑自如,心里却已经有些烦闷了。
    她转头想看看站在身侧的五妹,一低头却没瞧见人,往外看去,只见一身粉衫的小姑娘已经被人挤到了外侧,还有不长眼的拎着一首刚做好的诗就要挤上前。
    季清沅本就没站稳,被那不长眼的撞了一下肩膀,又被脚下花盆一绊,身形不稳眼看着就要往后跌去。
    突然一人手臂横生,抓住季清沅的手腕就将她拽了过去,扶了一下她的肩膀,在她站稳的下一刻,立刻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