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章

      在垃圾场找一只会动的猫无疑天荒夜谈。
    v在郊外逛了一会儿,发觉天快亮了,正打算回城,忽然闻到一股极其浅淡的血的气味。
    alpha的身份让她对气味的变化敏感无比,顺着风中传来的血的味道,她跳过几道围栏,来到一座寂寥的庄园。不知道这是哪个有钱人家的产业,占地广,园艺规划得很好,就是人少得奇怪,打理花园的园丁也没有见到。她大喇喇地走了十几分钟,甚至没有遇上一个人。
    在一丛灌木中,她看见了一条耷拉下来的尾巴。
    扒开茂密的灌木,一只无精打采的白猫安静地窝在里面,蓝眼睛,圆脸,身上的毛发脏兮兮的,一块黑一块红,每一根毛发丝都透露出生无可恋。
    v单手抓起那只猫,它意思意思挣扎了一下,喵了两声,又不动了。
    “好了,带你回家吧,小猫咪。”v对它说。
    本来想直接翻墙出去的,但是突然撞上了一阵交谈声。
    这种有钱人家的管家最难打交道,指不定随口就会往你身上安个什么蓄意伤害、偷窃、非法闯入的罪名,直接把人扣下来打黑工。
    虽然v自认为没干什么坏事,但这确实算是非法闯入民宅,只好暂时先找地方躲起来。
    她猫着腰从一扇侧开的花窗跳进庄园的屋子里。这个房间看起来是书房,到处都是散乱的杂志,专业书,包罗万象,金融、物理、计算机,还有万恶的理论数学。
    v抓着猫在书房里呆了一会,等到外面的交谈声停止,正打算再次翻窗出去,猫突然叫了两声,突然开始挣扎。她吓了一大跳,只好牢牢地把猫整只抱住,脸上被它爪子刮了两道血痕。外面又传来交谈声,v有些焦灼地按住猫,离开窗户附近,打算从正门偷溜,另找地方出去。
    但门的把手在她没有触碰之前已经转动。
    *
    布鲁斯韦恩结束一晚的巡逻后到家,阿尔弗雷德恰好将这个月哥谭犯罪情况的环比统计出来,两个人捏着那张犯罪率下降0.02%的表格数据相顾无言,再次讨论了一番近期自杀和绑架案的上升趋势,装置的支出费用,大少和二少的近况……阿尔弗雷德最后以“韦恩老爷,你该休息了”这句话作为结尾。
    布鲁斯韦恩心里忽然隐隐约约冒出来了一个念头。
    “阿尔弗雷德。”他喊住管家,“纽约州的法定成年年龄是多少岁?”
    “……十八岁,老爷。”头发花白的管家有些疑惑,“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
    但是他那副样子根本不像是没事。阿尔弗雷德了解他至深,明白如果是他不愿意说出口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打听不出来。于是他只道了句晚安后就离开。
    天色刚蒙蒙亮,洗漱完毕后布鲁斯韦恩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许久,无法入睡。失眠对他来说早已经是常态,只是这次并非源于焦虑,而是激素的躁动,浑身燥热和烦躁。他披了条睡袍起床,本来想着去吃点安眠药,后来想起书房里还有本马基雅维利可以催眠,于是往书房里面走。
    书房有人来过。
    他敏锐观察到灰尘的变化,书房玻璃花窗的一侧大开着,看来入侵者是想装作一副已经离开的模样。本想着装若无其事再杀个回马枪,但窗帘动了动,他走过猛然掀开——里面是一只脏兮兮的白猫。
    身后空气的传来明显流动的变化,布鲁斯韦恩压根没有回头,稳稳挡住对方的偷袭。攻击的力道不重,并非要置人于死地,可能只是一般的小毛贼。
    那只猫忽然间叫了一声,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越过他,往身后的人跳去。然后他听见了一声闷响和痛哼,发觉声音和空气中游荡的信息素都有点儿熟悉。
    回头一看,v被猫扑倒在地上,脸上有三道血痕,两道在脸颊,一道在眼皮。
    她单手捂住被猫抓伤的眼睛,表情讪讪,举起一只手:“嗨,韦恩老爷。”
    ……
    v现在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如果知道这里是韦恩庄园,她压根就不会想着完成这个委托,直接让这只臭猫自生自灭得了。但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她得承受韦恩集团老爷的怒火——所有人都不会喜欢一个闯进自己家里的陌生人。
    韦恩老爷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似乎才刚洗完澡,身上带着一股温暖潮湿的气息,下巴上还生长有微微泛白的胡渣。他的眼神远没有电视上那么温柔风流,反而是带着一股危险的冷凝意味。在这种注视下,她感受到了那种年长、上位、体格强壮者的压制力。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开口问。声音也很严肃。
    v举起猫当挡箭牌:“找这个。”
    本来以为他看起来比较好说话,会说句找到了就滚出去之类的话,这样她就可以抱着猫欢天喜地去交任务——可是韦恩老爷好像并没有这种打算。
    韦恩老爷蹲下身,真丝睡袍的衣摆垂落在地,像一层柔软的涟漪。他摸了摸她脸上被猫划出来的血痕,v感受到一股灼烧般的热意,他的手掌宽厚、干燥、温暖,眼神紧紧注视她,蓝眼在昏暗中泛出极其深沉的黑色。他摸过的伤口有些刺痛,又有些痒,但是v也不敢转过头。
    她还是有点怕韦恩老爷的。
    他好奇怪,本人和所有杂志电视上的形象都不一样,是个危险透顶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