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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那哥儿名叫张六,他夫君叫陈汀,叶安年为了照顾病人,让两人住了正房最东边的那间屋。
    “多谢大掌柜!”陈六连连道谢。
    安顿好了他夫君之后,就从他们带着的一堆被褥衣裳里翻出一个小盒子,说什么也要送给叶安年。
    叶安年推脱不过,将盒子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只成色还不错的玉镯子。
    “这是我出嫁时,我娘给我的。”陈六还有些窘迫,“大掌柜别嫌弃,我知道这镯子可能不值钱,但是这是我能拿得出的最好的东西了。”
    “我不是嫌弃。”叶安年叹了口气,“这东西贵重,我不能要。”
    他把东西塞回给陈六,陈六却死活不要:“您不拿着,我夫君也要骂我的。”
    “你要真想报答我,好好做活儿就是了。”叶安年拍了拍陈六的肩膀,“今儿个你们先歇一歇,熟悉熟悉,明天我会过来正式教你们做魔方。”
    “好。”陈六使劲点头,“我一定好好做!”
    等六个住宿的都收拾妥当,叶安年便将大家都叫到了棚子里。
    棚子里需要的工具已经都备齐了,每个人都有单独的位置,等到十个人都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叶安年才缓缓开口。
    “今儿个你们可以先熟悉一下咱们这‘木坊’,我给你们也都准备了练手的木料,你们下午没事可以试试做木活儿的工具趁不趁手。”
    “明天一早,我会来教大家正式做魔方,以后还会教你们做其他的木制玩物,希望大家能认真学。”
    众人态度都很积极,叶安年又跟他们介绍了一下江竹、余虎和文恒。
    等跟这些木工熟悉的差不多,叶安年和江竹就带着余虎走了,文恒自然是留下当监工。
    三人回到西街时,遥遥看见钱婆婆在两个铺子前面搬了张小凳子,正靠在上面晒着太阳。
    “钱婆婆!”余虎招呼道。
    钱婆婆闻声缓缓睁开眼,看见三人,笑道:“回来啦!”
    叶安年方才接走余虎时,拜托了钱婆婆帮忙看铺子,这会儿道:“刚刚麻烦婆婆了。”
    “哎,不麻烦不麻烦,都是邻居,顺便的事。”钱婆婆道,“我刚煮了些小丸子,你们晌午还没吃吧?一起吃点吧。”
    “不了,”江竹客气的拒绝,“我跟安年等下还有事,就不叨扰您了。”
    “那虎哥儿来吃!”钱婆婆热络的上前拉住余虎,却突然“哎呦”一声,“瞧我这记性!”
    “年哥儿,刚才来了几个人,说是你爷爷奶奶。”
    叶安年一听这话,脸色就有些冷了下来。
    就听钱婆婆道:“他们说是来接你爹回村的,顺便过来这边看看你和江小子,见你们都不在就先走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婆婆。”叶安年道。
    他可不相信叶全和吴香莲是为了来看他,怕不是来找他要叶成河的看病钱吧。
    第137章 要生了
    叶成河在镇上的医馆住了四天才被吴香莲和叶全接回家。
    身上的皮外伤倒是都愈合了, 只是被打断的双腿依旧被缠着厚厚的绑带,拉尿都不能自主。
    但是没法子,镇上医馆住一日就要五十文, 四天就是二百文。
    之前周在乾给的那八十两银子都用来还外债了,家里余钱也不多,实在受不起这么耗。
    叶全于是一大早就租了周良的牛车, 去镇上把叶成河拉回家了。
    如今的老叶家可谓是一片惨淡。
    大房媳妇儿孙采荷自从叶安松蹲了大牢之后整个人就垮了, 大病了一场, 家里的活儿也干不了多少。
    二房媳妇儿张娟怀着孕, 眼看着也八九个月大了,这活儿更是干不了一点。
    家里这里里外外洗衣做饭, 扫地喂鸡的活儿自然都落在了吴香莲身上。
    两人好不容易把叶成河拉回了家,却在如何把人抬到屋里这事上犯了难。
    在医馆还有药童帮忙, 可眼下老大叶成海和老二叶成江都不在。
    如今的叶成海是日日早出晚归,倒不是去地里干活儿,而是天天出去喝酒鬼混, 地里的活儿就只靠叶成江和叶全两个人撑着。
    叶全瞧瞧天色还早,知道大儿子和二儿子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
    他闷头抽了一会儿烟,对吴香莲道:“我把赶进院里,咱俩抬一下。”
    “这我哪抬得动。”吴香莲犯愁,叶成河一个壮汉子多沉呐。
    “去把大儿媳妇叫出来。”叶全闷声道。
    吴香莲会意, 知道没法儿, 也只得去了。
    他们如今在村里的名声算是坏透了,这事求到别人头上怕是也没人愿意帮忙。
    就这牛车还是早上软磨硬泡,又多加了些钱, 才跟周良租来的,等下还得去还。
    不一会儿, 孙采荷就跟着吴香莲出来了,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叶成河搬到他那屋里去。
    吴香莲跟叶全坐在叶成河的床边上直喘气,孙采荷帮完忙就出去做饭去了。
    猫在屋里的张娟听见外面的动静探出头来,听说叶成河回来了,眼珠一转,往叶成河住的那屋走去。
    “儿啊,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吴香莲发愁,“你这伤大夫说了,得养个把月才能好,那吃的药、换的药,天天都得吃着用着。可咱们没钱呐。”
    “那娘想咋办。”叶成河躺在床上,眼神里也没了往日的光彩,透着一股沉沉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