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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谢叙: “师兄睡了半月。”
    竟然睡了这么久。
    楚清问有些诧异,他以为最多过去了几天。
    “那之后的事是怎么解决的”
    谢叙: “韩远生接受了韩白觉修炼时走火入魔,被心魔入侵做出那些事,替韩白觉道歉,当上了问剑宗新任掌门。”
    楚清问应了声,有些犯困,意识模糊即将睡过去时,感觉到谢叙似乎要离开,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语气里满是紧张: “师弟,你别走。”
    少年停在床边,没有再走。
    他将楚清问的手放进被子中,掖好被子,说: “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师兄安心睡。”
    楚清问闭上眼,安心睡去。
    他又做了梦,梦见谢叙在那本小说里的结局。
    梦中的少年杀红了眼,被成百上千的修士围剿,最终不甘心地被白听杀死。
    楚清问从梦中惊醒。
    眼前还是黑的,身边安静无比,谢叙不在。
    他下意识下床去找人,因为太过着急,鞋子都没穿,赤脚走了几步后被人拦腰抱起。
    “师兄这么着急是要去干什么”
    谢叙将他放在床上,蹲下身仔细擦干净他脚上的灰尘。
    楚清问微微瑟缩,腰部还有他手臂揽着时的感觉。
    他沉默片刻,才开口: “做了噩梦,有些害怕。”
    “关于我的噩梦吗”谢叙问。
    楚清问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谢叙: “现在还很早,师兄可以继续睡。”
    楚清问不想继续睡,恨不得现在就能看见谢叙,让自己安心些,别老是潜意识里担心着什么,就连睡觉都是做噩梦。
    谢叙扶着楚清问重新躺下,随即躺在他身侧,握住他的手温声说: “那我陪师兄一起睡。”
    楚清问想说自己不是害怕,是真的不困,奇怪的是在谢叙躺下的那一刻,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竟真的又困起来。
    楚清问反握住谢叙的手,想用自己没多热的手暖热他的手: “师弟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然后打了个哈欠,微微朝谢叙凑近些许,再次闭上眼陷入熟睡。
    这次可能是谢叙在身侧的原因,他做了一个美梦。
    再次睁开眼,楚清问觉得自己隐约可以看清楚一点轮廓了,并不像昨天那样什么都看不到。
    他松了一口气,想把这件事告诉谢叙,摸了摸身侧,空的,谢叙早就不在床上了。
    楚清问穿好鞋子,靠着那点轮廓走了出去。
    首先看到是的蓝天白云,虽然只能看到一点,但对楚清问来说已经很开心了。
    在周围找过来也没见到谢叙,楚清问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石阶上,觉得谢叙应该是出去了,正思考要不要去找谢叙时,脚步声响起。
    不是谢叙。
    楚清问听得出来,死死地盯着石阶。
    很快走上来一个青年,身影看上去挺高,有点熟悉。
    对方看到他愣住了,紧接着飞快朝他跑来: “师兄,你醒了”
    这声音是……
    楚清问不太确定: “是江师弟吗”
    “是我。”江少为站在他身边,激动道, “我和其他人都来看过师兄,只是之前师兄一直没醒。”
    楚清问趁机问: “我和谢叙来这里,是因为我要静养吗”
    江少为有些迟疑,刚要说话,余光瞥见一道黑色的身影,立刻开口: “是的。”
    他想到谢叙对他们说的话,在心里叹口了气,面上不动声色道: “也是师尊建议师兄和小师弟出来静养,毕竟在宗门,师兄肯定天天想着修炼,在这里就可以静心修养了。”
    另一道脚步声响起,这次是谢叙,楚清问循声望去: “小师弟去哪了”
    “师兄喜欢吃的梅子没有了,我下山买了些。”谢叙把竹筒递给楚清问。
    楚清问接过道谢,江少为说自己要回宗门了,语气不太对劲。
    他还没来得及追问,江少为就离开了。
    “你觉不觉得江师弟很怪”楚清问回想着江少为说的那些话,想找出不对的点来。
    “是有点,可能是见到师兄醒来太高兴所至。”谢叙说,扶着楚清问往房间走去, “外面风大,师兄还是进房间坐着比较好。”
    楚清问步伐一顿,看向谢叙。
    他不能完全看清谢叙的脸,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神色,觉得谢叙好像比他还要虚弱: “师弟,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伤还没好吗”
    “早就好了,我受得伤不及师兄。至于脸色,可能是下山去给师兄买梅子冷的。”谢叙笑了笑,继续扶着楚清问往前走去, “马上快下雪了,天气比较冷。”
    “那师弟要多穿点。”楚清问坐在椅子上说。
    谢叙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坐在他身侧后低声应下,说: “师兄现在能看到多少”
    楚清问正对着谢叙,努力分辨半天,才得以看到少年一点眸色,笑道: “可以勉强看清楚师弟的眼睛。”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外面确实很冷,不过出去坐了一会,寒意就已顺着四肢百骸走了一遭。
    热茶下肚,身体暖,楚清问说: “我们什么时候回宗门”
    谢叙没有说话。
    楚清问抬头看向他,虽然什么也看不太清。
    坐在对面的男子穿着白色的衣衫,手上拿着绿色的茶盏,脸色微白,嘴唇淡到几乎无色,似乎在分辨着什么,好半天才唤了声: “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