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2章

      第62章 哥,你竟然这么直白?!
    从钱璟禾记事起,这次算是第一次和男人挤在同一个浴室里,也是第一次帮人洗头。
    黎元有伤,他洗得特别小心,也特别轻柔。
    这让黎元体验到了极致的享受。
    钱璟禾泼了点水,打湿了对方的头发,发丝变得更加沉黑,水珠顺着发梢下滑,滚过黎元耳侧的小痣,如放大镜一般,放大了它。
    他右手揉着黎元的头顶侧面,左手拂去了水滴,嘴唇干燥,心里同时腾起一阵燥热。
    钱璟禾没有明白这闷燥的来源,而是把他归类到了刚才齐哥打的那通电话。
    他轻轻揪了一下黎元的头发,问道:“舒服?”
    “哥的手艺还用说嘛?爽得嘞!”黎元看起来确实很舒服,说着还眯起了眼。
    “比赛奖金打到我账上了。”钱璟禾缓缓地说着,手依旧在摩擦着对方的头皮。
    黎元从对方的语气里读出了一丝情绪,他僵着颈脖一动不动,语气有点难过:“哥,你先拿去用,本来可以有十万的,现在只有三万了...”
    钱璟禾的手停下了摩擦的动作,转而轻缓下沉,从后脑勺一路滑到了黎元的后颈,捏着他的颈肉,低头凑在对方耳边说:“你断了只手,就是为了赚钱给我?”
    黎元头上刚刚搓出的彩色泡沫,忽然破了,细小的飞沫溅到了钱璟禾的锁骨上,不过当事人并没有察觉。
    钱璟禾不依不饶,捏着的手忽然张开,猛地锁住对方后颈,把人往自己这边提了提,迫使对方的头转向。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样的地步?”钱璟禾声音低沉,气势压迫。
    黎元扭动着身子,侧过头,没注意钱璟禾离着自己竟然这么近,他的嘴唇在转头之际擦过了钱璟禾的锁骨,之前溅到的肥皂小泡,这会儿荡然无存。
    黎元舔了下嘴唇,舌尖传来淡淡的肥皂苦味,他只是喊了一句“哥”,多的话,没再说出来。
    “我还有一年不到就毕业了,毕业了也不一定呆在这里,想去别的城市读大学。我可能还得背负一些债务。家庭情况你也看到了。”
    钱璟禾停了停,见黎元没有动静,又帮他把头扶正,继续把没洗完的地方,重新揉搓,嘴里还在继续:“黎元,你放心,钱我会还给你的,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钱璟禾的手贴着黎元最敏感的耳后,嘴里却说着极其生疏的话语,两人都如同那个破碎的肥皂泡沫,心知肚明。
    “哥,你想得好多。”黎元说完之句话,又眯上了眼。
    这不慌不忙的举动,留得钱璟禾陷入了思考。
    恩?他是想玩玩我,还是我会错意了?
    帮黎元全部弄好,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了。
    黎元换上了钱璟禾的睡衣,安静地坐在床上等着,隔壁传来了洗麻将的吵闹声,窗外的电线低垂耷拉着,抬头看去,好像是月亮压垮了电线。
    等钱璟禾再次进来,黎元已经躺在了角落里,就像上次在培训基地一样。
    钱璟禾在床边站了一会儿,黎元被盯着有些无辜,“哥,要么我去睡沙发?”
    乖,太乖了,这句话带着妥协和一丝委屈,听得钱璟禾心里一阵软。
    “你睡外边。”钱璟禾说着就往里面挤,用脚背把黎元拨去外侧。
    黎元没有发问,而是慢慢挪去旁边,拿薄被子的一角,盖着自己的肚子,这是刻在中国人里基因,不管热不热,睡觉一定得盖好肚子。
    钱璟禾锁了门,关了灯,也坐到了床上。
    他一上床,黎元就闭上了眼,没一会儿就飘来沉沉的呼吸声。
    钱璟禾的手在黎元的面前晃了晃,确定对方已经睡着,才有了下一步动作。
    他小心地挪着黎元固了石膏的手,睡外边的话,受伤的手就不会被墙面顶着了,本来就笨重的石膏,遇到狭小的空间一定会很难受。
    轻拿轻放,好不容易弄好,钱璟禾靠着冰冷的墙面,看着眼前熟睡了的人,悄悄把被子拉好,一床不大的薄被,把两人都盖得严实。
    “晚安。”钱璟禾侧躺着,闭着眼脑内都还在盘算明天的计划,他得先去查账,然后要去一趟医院看看妈妈,钱,对还要赚钱,钱还不够呢,又想着下周还有英语小测,明天还起来还得再刷几套英语卷子。
    想着想着,钱璟禾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今天房间里有两个人了,他以为自己会和上次一样不习惯,没想到他闻着黎元的味道,特别安心。
    过了好久,黎元终于舍得睁眼了,他听到了钱璟禾有些沉但却均匀的呼吸声,他悄悄地贴近钱璟禾,左手沿着枕头侧,穿过对方的颈肩膀空隙,一点点的前进,直到完全搂着钱璟禾。
    钱璟禾这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微微一侧身,恰巧把黎元抱了个结实。
    黎元打着石膏的手就那么在床沿摊着,另一只手弯曲着,浅浅地搂着对方,日思夜想的脸近在咫尺,他小心地看着,心尖在微微颤动。
    不知道盯了多久,两人相拥入睡。
    第二天早上,钱璟禾是被闹钟吵醒了,他皱着眉头摸索着闹钟,脑内悔恨昨晚怎么又忘记关。
    摸着摸着他发现不对,怎么有个奇怪的东西搁着了自己的手。
    耳边传来一阵闷哼声,声音极度压抑,仿佛在隐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