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46章

      「其实我是想去拐卖沈吉吉的~」
    *
    凄凉的细雨落在沈吉的皮肤上,好在没有太平庄的暴雨那么汹涌潮湿,只带来了黏腻的不适感。
    他拼命深呼吸着,努力去消化掉副本强行灌入脑海中的背景设定。
    这处天傀镇历史悠久,据说从几百年前就开始制作傀儡了。那些傀儡原本是做巫术之用,后来逐渐发展为替人承受恶疾病痛、祈福长生的工具。
    有不少生了病的外地来客会慕名到天傀镇用高价定制傀儡,代替自己经受病痛和死亡,逐渐发展为当地极有特色的民俗产业,不过这东西怎么瞧都是一种迷信的愿景,根本就没实现的可能。
    又或许在那些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的确掌握着什么秘术,不过天傀镇的年轻人早已经不相信传说了,他们只在意眼前的利益和外地游客兜里的真金白银,而沈吉的角色便是其中之一。
    他初中就辍了学,跟着乡亲在当地混成了导游,专门忽悠外地人去定制傀儡,游览古迹。性格古灵精怪又见钱眼开,是个极平凡的没什么文化的小少年。
    而最近天傀镇来了一群神秘的客人,出手大方,竟想去附近的古墓一趟。
    传说那古墓名为无常冢,隐藏于距离天傀镇稍远的深林之中,是位古代炼丹大师为自己修建的,其中藏有秘药青丸,服之能使人长生不老。当然,在沈吉的角色看来,那只不过是骗小孩的胡言乱语罢了,毕竟如果丹药真能有长生不老的奇效,大师又何必去修建陵墓呢?
    可那群外地客人仿佛被鬼迷了心窍,非想要去陵墓一探,因为要入无人区,实在没有正经导游愿意接活,兜来转去的,这委托竟然落到了沈吉头上。虽然沈吉也觉得,去找一个根本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墓地不靠谱,不过他们给的酬劳实在诱人,也便顾不得许多了,只打算连哄带骗,先赚上一笔再说。
    而进入副本的时刻,他刚刚拿到定金,正准备收拾东西带路出发。
    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心印感受到了他的记忆,在副本故事中,沈吉仅有的亲人也是外婆。虽然那老太太和宋丽娟长得丝毫不像,但面孔也算顶慈祥的。
    她瞧见沈吉呆站在门口,便担心地靠近劝说:“阿吉啊,阿婆说你还是不要去蹚浑水啦,瞧那些外地人,个个凶神恶煞的,肯定不好招惹,别到时候钱没赚到,命还丢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紧接着她又压低声音:“再说镇长早就讲过,偷盗文物古迹可是犯法的,你可不准干。”
    老人家句句在理,但沈吉这角色无比爱财,他回过神来,立刻露出了讨好的笑脸:“只是去看一看,肯定不会破坏什么东西,怎么会犯法呢?再说陵墓存不存在都两说,那不都是大家胡说八道的传闻吗?外地人很好忽悠的,阿婆,等我赚了钱给您盖大房子!”
    说着他便从兜里拿出了一叠旧版人民币,递给了老人家:“订金收好慢慢花,我得准备出发啦。”
    梦傀吐槽:“看来不管分到什么角色,你都挺孝顺的,大孝子本色呀。”
    沈吉没空胡扯,转身进了小屋。
    他环顾室内,发现这里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居住风格,电器很少,东西也都朴素至极,实在没什么可以搜刮的,最后只能拿了两件换洗衣服,又带上把匕首防身。
    临走到门口时,外婆再度迎过来:“你这孩子怎么连吃的都不拿?那荒山野岭的,不得饿坏了肚子?”
    说着她便把几个饼子和一堆牛肉干递给了沈吉。
    沈吉急着想推进剧情,假装开心地告别:“谢谢外婆,您对我最好了!我过不了两天就回来啦,再见!”
    老人家叹着气停在原地,默默地目送着沈吉远去,显然是完全不放心的样子。
    *
    此时小雨未歇,天傀镇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傀儡,氛围既诡异又神秘。
    沈吉凭借记忆朝着客栈走去,心里悄然琢磨着:看来这镇子只是个背景板,我们真正要去的地方是那无常冢,所谓长生不老药应当就是心印青丸吧?”
    梦傀哼哼:“谁让你刚才不去看监控,主持人早都公布过了!玩家的目标就是抢夺装着青丸的药瓶。最后药瓶子最后在谁手里,谁就可以在生活中永远摆脱病痛,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我看是变成怪物吧?”沈吉叹了口气,“那陵墓听起来就够渗人的,赶紧找到馆长再说。”
    梦傀:“想把臭猫当保镖是吧?你猜吴弥尔进没进来?”
    沈吉:“其实我不是很相信他的话,他既然已经费劲来到天傀镇了,目的肯定不是杀几个吴家的傀儡那么简单。我觉得他会进副本,而且他也很想要这心印。”
    梦傀困惑:“难道是给他自己用吗?我觉得那小子对于活着不活着,好像真没那么在意。”
    这问题沈吉现在也回答不出来,但他总觉得没有人会轻易接受死亡的,哪怕是吴弥尔。
    正如此盘算着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忽从高处响起:“喂,你傻乎乎的乱走什么呢?”
    沈吉立刻抬头,看到吴弥尔正扶在客栈二楼的窗前目光傲慢地看着自己。
    梦傀:“还说不进来?果然出现了!”
    这次吴弥尔出现在副本里的模样比在现实中更成熟些,但眼神依然是那种难以揣测的冰冷,嘴角还挂着古怪的笑,隐隐约约透着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