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179节
想必刚刚两口子的对话,都让婆婆听去了。
一时有些难为情,赶紧坐了起来:“妈,我自己来吧。”
“我试过了,稍微有一点点烫,这是你郑婶儿叮嘱的,这样喝下去暖身子。还有,晚上再热也不要吹电风扇,蒲扇也不要打,等你熬过这头三个月,后面就没事了。”霍齐家严格按照郑锦绣叮嘱的法子煎药控制温度。
熬好的药汁儿是滚烫的,这个天气这个温度,凉上十五分钟就行,时间掐得刚刚好,半是烫嘴半是能承受的温度,喝下去肚子马上热乎乎的,效果最好。
张娟没有犹豫,立马乖乖照做。
可别说,还真是,这一碗半烫不烫的药喝下去,浑身舒服多了。
她把空碗递给霍齐家:“妈,我干躺着也无聊,过完年你帮我弄点毛线和钩针过来吧,我给三个小龙龙勾几双虎头鞋。”
“娟子,孩子属蛇,不是应该勾蛇头鞋吗?”谢玄英问了个外行的问题。
把张娟逗笑了:“虎头鞋才好啊,寓意孩子虎头虎脑嘛,再说了,你看到谁家有蛇头鞋?反正我不会。”
“那行,回头让咱妈去买。”谢玄英乐了,原来还有这个说法,“妈你多选点颜色,免得娟子闷出屁来又跟我耍性子,我可吃不消她。”
这是开玩笑呢,张娟也听出来了,但还是不好意思得很,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头。
霍齐家笑呵呵地出去了。
到了院子里,跟谢振华说话:“也不知道小闺女去胡家做什么,要不你跟过去看看吧?”
“女婿说不用我去。”谢振华刚刚问过郑长荣了,他女婿心疼老丈人呢,本来也没什么大事,让他别折腾了。
但是女婿还是透了个口风给他,说是胡浩差点扒灰了。
霍齐家一时没听明白什么叫扒灰,好奇道:“扒灰?也是该扒灰了,过年了嘛,锅灶烧了一整年,都是厚厚的炭灰。”
这下可把谢振华乐得不行,手里的碗也不刷了,搂着自己媳妇笑话她:“你呀,还真是读书读傻了!扒灰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霍齐家小时候受的教育很严格,后来留洋,更是接触不到这种带着乡土气息的词汇。
这会儿很是茫然,没好气地拎了拎谢振华的耳朵:“你笑完了没有?快说,什么是扒灰?”
“扒灰就是,公公跟儿媳妇搅合到一块儿去了,懂了吧?”谢振华笑够了,欺负文化人的感受真不错,看到他媳妇百爪挠心的样子,简直心情大好。
霍齐家这才知道什么叫扒灰,哎呀,这可不得了,甜甜这丫头不会是去揭胡浩老底的吧?
吓得她赶紧丢下洗碗的丝瓜囊儿,去隔壁劝劝闺女。
没想到,她想多了,闺女压根不是来宣扬胡浩的丑事的,而是当着胡家人的面,掏出了一张药方。
胡杰民很是心疼自己老娘,不然不可能听信迷信的说法对胡伟民那么仇视。
现在知道老母亲缠绵病榻其实跟胡伟民关系不大,心中很是羞愧,加上下毒的又是他枕边人,他更是无地自容。
现在他终于有法子救他的老母亲了,一时感激涕零,直接就给霍恬恬跪下了:“小嫂子,这可是老郑家的独门秘方,想必你废了不少功夫才要来的吧?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也谢谢郑师长,谢谢郑婶儿。”
“你要真想谢我,以后就别再对我姐夫横挑鼻子竖挑眼了。他要是不想跟你们有牵扯,你们也不要总往他面前凑,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就好。至于这药方,确实是我婆家的秘方,不过你母亲被投毒多年,体内积累的毒素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拔出干净的,要是能弄到二巯丙磺钠,还是要买点回来的。到时候记得先停了土茯苓甘草汤,一天后再使用西药。喂药的时候你一定要在身边,免得有人心思歹毒,对老人家痛下毒手。到时候要是想赖在我身上,我可是不答应的。”霍恬恬说罢,把方子递给了胡杰民。
胡杰民跟胡浩对视一眼,赶紧去屋里拿了一百块钱出来。
霍恬恬没要:“钱就算了,我婆婆说了,大过年的,全当为我没出生的孩子行善积福了。你要是真有心,过年烧香拜菩萨的时候帮我说几句祝福就行。”
“一定一定,菩萨一定保佑你和郑师长生下大胖小子!”胡杰民赶紧转身,跑到院子里偷偷搬出来的供桌那里,上香磕头。
只是胡杰民没想到,虽然霍恬恬好心给了方子,虽然他也诚心诚意地拜了菩萨,可是不久之后,他的老母亲还是出事了。
只是眼下,他还不知道那惊心动魄的未来,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跟胡俊民一起帮着收拾碗筷的时候,借口出去给阮娇娇送年夜饭的曲卓婷,又把出去找战友下棋的胡浩堵在了巷子里。
第178章 第178章父子离心(一更)
今天一天霍恬恬都没找到机会给曲卓婷安监视器, 刚刚去胡家,曲卓婷也刻意躲着她,所以曲卓婷再次勾引胡浩的事情, 她是从胡浩身上看到的。
胡浩身上的监视器是郑长荣白天时在部队安上去的, 霍恬恬也不会闲得无聊整天盯着别人看, 所以她在监视器后台设置了关键词提醒——
场所:巷子, 户外, 家中
人物:胡浩,女人,曲卓婷
事件:野合, 偷情
只要胡浩做的事情涉及关键词中的两类就会触发提醒。
霍恬恬赶紧看了眼,这个曲卓婷是真的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啊, 不是说爱郑长荣的呢, 为什么现在对胡浩这么穷追不舍的呀。
这得亏胡浩意志坚定, 要是稍微动摇一下, 可不是要贻笑大方了?
她决定让胡家多一个人知道这事,这样曲卓婷的日子才会更加难过。
当然, 这人目前还不能是胡俊民, 毕竟还没闹出大问题来呢, 最好是等曲卓婷得手了,有了孩子, 到时候东窗事发,那才刺激呢。
她赶紧把这事告诉了郑长荣, 郑长荣去找胡杰民,借口让他帮忙一起去一区那边看看破损的围墙。
胡杰民收拾完碗筷就准备走了, 他刚分了一处院子,不在这边住了, 今天过来不过是年三十陪父母吃个团圆饭。
而他现在的住处,刚好就在一二区的分界线上,顺路。
到了一区围墙边上,郑长荣果然看到小橘领着一群猫咪蹲在围墙上,虎视眈眈地看着外面。
狗蛋儿跟在后头,对着小橘喵呜了一声,把猫猫们全都招呼走了,郑长荣打趣道:“猫也过年去了。”
胡杰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估计是跟人生活久了吧,这边院墙还真坏了一段,夜里有人翻进来的话还是很容易的吧?”
“你试试。”郑长荣不动声色地看着远处,小巷离这不远,翻出去后走十分钟左右就到。
郑长荣要找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往那边去,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自己受点小伤,去医院包扎。
于是胡杰民翻出去后,郑长荣也跟着爬上院墙,翻落在外面。
院墙上刚好有断裂的破碎砖块,郑长荣故意让自己手滑,掌心给拉出一条血口子,吓得胡杰民赶紧拽着他要去医院。
这下都不用他开口,两人直接往小巷那边去了。
因为近。
只是郑长荣为了不打扰巷子里在暧昧边缘拉扯的男女,只能找了个借口放轻了脚步:“你慢点,刚刚吃年夜饭,我妈给我添了三碗米饭,我撑得慌,跑不动。”
胡杰民真信了,赶紧小心翼翼地扶着郑长荣:“那咱们走慢点。”
附近不断有人家燃放烟花炮竹,所以两人的脚步声被很好的掩饰掉了。
这么一来,两人出现在巷子口的时候,那就是无声无息的。
外面有路灯,可巷子里并没有,胡杰民手里的电筒已经准备好了,刚到巷子口就准备打开,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他老子在骂人,什么不检点,不要脸之类的,除此之外,还有女人家哭哭啼啼的声音。
这声音,这声音……这……
是曲卓婷?
胡杰民忽然愣在了巷子口,手电可能接触不良,居然没亮,这时远处的烟花升空了,一下把巷子里照得雪亮。
叫他看清楚了正拉拉扯扯的两个人是谁。
他几乎没有犹豫,赶紧扯着郑长荣后退了两步,躲在了巷子外面的墙壁后面。
他捂着心口,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曲卓婷和他老子?可能是角度的问题,他也没看太清楚,可是曲卓婷确实是扒拉在胡浩身上的,这叫胡杰民这个当儿子的如何面对?又如何让郑长荣从这里经过?
他更没有办法告诉他那个因为有了老婆而傻乐的弟弟。
他只能找了个借口:“手电坏了,咱们走大路吧。”
郑长荣装作不知道,说好啊,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巷子里头。
这事本就不需要他撞破曲卓婷,只要胡杰民知道了就行,至于是不是真的有私情已经不重要了。
起码在胡杰民这里,曲卓婷水性杨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一瞬间,胡杰民甚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壳,俊民如果绿了,那他自己呢?
万一他老子有这方面的特殊癖好,那萧萍……
他不敢想,只得尴尬地移开视线,拽着郑长荣赶紧走到一边儿去。
郑长荣刚刚故意落后半步,这会儿只当自己不知道,走大路去了医院。
回来的时候,胡杰民经过巷子口,特地探头看了眼,发现里面已经没人了,这才松了口气。
等郑长荣回到家里,胡杰民赶紧去找胡浩,却发现胡浩不在家里,曲卓婷倒是回来了,正跟胡俊民在澡房里洗澡。
两口子关着门,但是从对话可以听出来,胡俊民很是关心曲卓婷的身体,知道她腿上有伤,怕她洗澡碰到伤口,所以主动帮她擦洗身子,还叫她坐下,把受伤的腿架在凳子上,这样就不用担心水淋上去了。
洗完澡,曲卓婷是被胡俊民抱回后面屋里去的,不一会房间里就传出了较为激烈的动静,明显不适合胡杰民继续听下去了。
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家的事特别的讽刺,特别的荒唐。
他又去胡浩经常下棋的那家去找,黑着脸直接掀了胡浩手里的棋盒子:“你还有心思下棋?我妈快不行了,你赶紧给我出来!”
胡浩还从没见过大儿子发这么大脾气,当着下属的面,他脸上挂不住,只得臭着脸骂了胡杰民一顿。
胡杰民没耐心听他在这里装相,直接把他连推带搡的拽了出去。
到了外面,胡杰民直接质问他刚刚什么去了。
胡浩自然说自己下棋来了,他问心无愧,他还扇了曲卓婷一巴掌呢,真不知道这女人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一门心思要勾引他。
他要是稍微神志不清一点,估计就要犯错了。
现在他有些怀疑是不是曲卓婷惦记上他的钱了,哎,钱啊,害人的东西。
胡杰民静静地看着他老子,怀疑老头子是想抵赖,毕竟就跟抓贼抓脏一个道理,他并没有撞破事发现场。
胡浩自然有恃无恐。
也怪他一时心软,居然在郑长荣面前给胡浩留了几分面子。
他虽然很生气,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今天先不啰嗦了,等他下次抓个现行再说。
他失望地深深地看了胡浩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去,胡浩真当是他糟糠出事了,想想还是回去看了眼。
这一回来,听到的却是胡俊民和曲卓婷欢爱的声音,而那曲卓婷在胡浩这里吃了瘪,今天很是迎合胡俊民,明明没感觉都能喊得特别销魂特别诱人,以至于胡浩根本听不下去,哪里还有心思看什么糟糠,没进屋子就直接走开了。
他心里有火,为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明明刚刚在巷子里还勾引他呢,现在又跟俊民天雷地火的,幸好他什么也没做,想想都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