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莓唇角翘起弧度,轻声细语的描绘盲徒的特征:“他没有光明,常年都是一身黑色身处黑暗之中,他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身后背着一把黑色的巨大镰刀。神明赋予了他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力量。因而,无限世界的鬼怪一般都十分惧怕他。”
阮莓对于无限世界的了解总是超乎骆放的想像,听了阮莓说的话后,他问:“那莓莓怕吗?”
“我当然不怕。”阮莓从骆放怀中抬起头来,认真的说:“哥哥也不要怕,他没有权利伤害玩家。倘若有朝一日,哥哥看见他,一定,一定要帮我报仇。”
骆放摸摸小姑娘乌黑的头顶,一口应了下来:“好。”
阮莓立刻笑开,一双漆黑的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等骆放脱了鞋子后,她拉着骆放的手,带着骆放进了她暂住的房间。
摔落在地的夜明珠依旧明亮,骆放粗略一扫,将房间布局尽收眼底。房间宽敞,布局精致,脚下踩着的地毯柔软,摆放在窗台的鲜花温馨美丽,绵软温暖的大床铺了厚厚的被褥,一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雪白兔子布偶静静的躺在枕边——一点病房的影子都看不出来。
这儿和阮莓前两场的生活环境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这转变,是在那身着红色西装的少年出现在这场游戏开始的。
想到这一点,骆放努力让他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漫不经心一些:“莓莓,是你的哥哥为你布置的房间吗?”
“我哥哥不是你么?”阮莓攥着骆放的手,拉着他在床上坐下。
骆放没有去坐阮莓的床,他坐在了床边的小矮凳上,微微仰起头凝视阮莓:“那个穿着红色西装、拥有一双红色眼睛的少年,他是你什么人?”
“啊,你说的是希陵哥哥。”阮莓顺手把枕边的布偶抱到怀里,回答:“他是我从小就认识的哥哥,在一起很多年了。哥哥已经见过希陵哥哥了吗?”
“见过了。”骆放回答道:“是个很特别的少年。但……他是西方人?”
“嗯。”阮莓仔细想了一下:“希陵哥哥的身上有一半d国血统。”
“那莓莓呢?”
“我的妈妈和哥哥一样,是z国人,爸爸是y国人。”阮莓难得诚实的说道:“希陵哥哥小时候搬到了我家的附近,所以我们就认识啦。”
骆放没有再多问,而是说道:“莓莓,我过段时间会去y国,如果你是在y国的话,我可以来找你玩。”
阮莓眨巴了一下眼睛,刚想点头说好,骆放长臂一伸,按住了她的脑袋。
“别这么着急答应,我是认真的。小孩,你已经鸽我两次了,等这场游戏结束后你是不是还想鸽我第三次?”
阮莓:“……”
她用一双漆黑的、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骆放,可怜兮兮的模样惹人怜爱。
骆放捂住她的眼睛:“说话,不要看我。”
阮莓不适的眨巴着眼睛,她长长的睫毛扫过骆放的手心,惊得骆放连忙将手缩了回去,但没想到阮莓已经扑了过来。
兔儿爷被阮莓摔到柔软的地毯上,随便一脚踹断了矮凳腿,骆放猝不及防,也摔倒在了地毯上。
阮莓压在他身上,依旧用可怜巴巴的湿漉漉眼睛看着他:“哥哥为什么不让我看你?我就喜欢看着你。”
“莓莓,别岔开话题。”骆放头往旁边歪了歪,也不着急起来:“快说,为什么不来找我?”
阮莓张口就想瞎扯,骆放似是有所察觉,又补了一句:“莓莓,我信任你,所以你说什么,我都愿意相信。告诉我原因,可以吗?”
阮莓:“……”
阮莓天生就是一个很会说谎的姑娘,她可以花言巧语、能言善道。她有一双清澈的眼睛,似乎藏不住任何谎言,但实际上,就连那清澈都是谎言。
可偏偏骆放这一句话问出来,让阮莓忽然说不出话来了,她趴在他身上,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欲言又止。
骆放按住乱动的小姑娘,继续问:“有什么难言之隐?”
“……嗯。”
“不能告诉我?”
“现在不可以。”阮莓拽了拽骆放的衣袖,小声问:“哥哥,你能不能不要问我了呀?”
“……好。”骆放渐渐不适:“那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哦。”阮莓抱起兔儿爷,往旁边滚了滚,和他一起躺在地毯上。
骆放忽然想到了什么,倏的站起身,然后将阮莓拎起来,紧张的问:“我看你的身上也缠着绷带,刚刚伤口有没有裂开?”
阮莓迷茫的扯了扯她脖颈上用绷带打着的蝴蝶结,说:“没有吧,我养了一段时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骆放往她背后看了看,见没有鲜血溢出才放心。
“不过还是好痛哦。”阮莓往骆放怀里蹭了蹭,又开始撒娇:“我差点就见不到哥哥啦。”
骆放将小姑娘板正,认真的说:“哥哥会帮莓莓报仇的,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莓莓该休息了。”
“好。”阮莓也忘记了一开始她是要换漂亮的裙子了,乖乖的爬上大床,将兔儿爷往角落里放了放,然后拍拍大床:“哥哥和我一起睡。”
“不可以。”骆放给她盖上被子:“快闭上眼睛睡觉。”
“好嘛。”阮莓根本睡不着,她把角落里躺着的兔儿爷抓回来,兴冲冲的递到骆放怀里:“这是兔儿爷,你抱抱他。他是我最忠诚的朋友,从未抛弃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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