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32章

      而头顶全白的灯光随鼓点短促地一明一灭,闪电般劈中这片处于颠倒幻梦中的祭祀所,在全然的黑和白的交错间,面前的一切都浮上刺目的颜色。
    司璇的眼睛在这样的刺激下迅速浮起一层水雾,几乎看不清台中的四个人在做什么,在过快的灯光闪动下,他们的动作成了凝固的胶片,带着诡谲的肃穆和放荡,一切都不可思议。
    麦克白饮下烈酒,有女巫高举着祭祀的牛首,在房梁上荡走,另一位从怀中取出鲜血淋漓的死婴儿,空气中一下子充斥了巧克力的浓郁味道,混合着原本浓郁的香氛和他们一声声尖利的嘶叫,有热吻、鲜活的□□、死亡与咒语。
    司璇在看到这些场景在眼前上演时实在太震撼,不知不觉原谅了谢景濯刚才不顾她反抗把自己带来的举动,伸手攥紧了他的掌心,指间一点点往外冒着细汗。
    但好在他也不嫌弃她,又或许看得太入神,暂时忘记了刚才司璇被脱下外套拉进小黑屋的事实,默默回握住她。
    直到三巫的叫声跌入高潮,一触即溃般的,灯光和噪声陡然湮于沉寂,纷纷退走出原本热闹疯狂的伊乐园。
    谢景濯在过程中带着司璇跟上已经彻底扭曲和道德沦丧的麦克白,然后亲眼看见他在台球房遇到班柯,两人在激烈的打斗过后,班柯最后被杀死在柜台之下,麦克白染血离开。
    司璇在看到他们一次次被重摔到墙面和地面上时,都忍不住跟着揪心一下,尤其是演员即便很有技巧性地不会伤害到自己,仍然会发出痛苦的□□和闷哼。
    更别说其中一位在不久前才刚对自己说“remember me”,或许在无法逃脱命运的警示之下,他在个时候就已经预知到自己的死亡。
    最后班柯无力地倒在地上,麦克白提着酒瓶的手伴随着一声发泄的吼叫重重落下时,司璇跟着闭紧了眼睛。
    谁知道再睁开,就发现谢景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伸手捂在她的面具前,然后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安慰地带离那个房间。
    ……
    三个loop将尽,所有的观众和演员都再次回到开场的酒宴上,在班柯以鬼魂的姿态出现的时候,司璇心里的那点不舒服才散去许多,知道这毕竟只是场话剧。
    而故事最终以麦克白被吊死在酒桌上作为结局,有少数幸运的观众被演员牵着手返回至曼德雷酒吧,听完今晚的最后一支爵士乐,结束这场入梦之旅。
    司璇毕竟是第一次看,结束后的回味比谢景濯要多得多,从酒店到停车场跟他絮絮叨叨了一路,问他看了什么什么,然后告诉他自己看了什么什么,结果发现她除了麦克白的主线,几乎所有的支线情节都错过了,什么许仙白蛇、护士疯人院,甚至都怀疑这人在睁眼说瞎话忽悠自己。
    到最后谢景濯看她满脸的“岂有此理”也觉得无奈,拉过安全带扣上,顺便掐了一把她的脸,道:“下次再带你看一次就知道了……”
    顿了顿又补充:“不过就怕你到时候又一个人从电梯里被推出去。”
    司璇被这句话噎到,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故意嘲笑她一开始的怂样,气得忍不住转头瞪他,嘴上小声忿忿:
    “推出去就推出去……反正我到时候一个人也可以去五楼蹲守,说不定还能被护士小姐姐一对一!攻略上说和同伴分开来才容易被演员小黑屋,我还多亏了今天推我的那位james。”
    谢景濯听她竟然还敢跟自己提那个小黑屋,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然后“哦”了声,毫无诚意。
    司璇听到后眼睛一亮,觉得在一对一这方面还是自己赢了,不怀好意地凑近了一点,放软嗓音问他:“谢景濯,你是不是还没有被小黑屋过?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小黑屋里发生了什么呀?”
    谢景濯不答,伸手给车子点火,等从车位上倒出来之后,才虚情假意地冲她哼笑了声,道:“抱歉,不是特别想。”
    司璇老不高兴地鼓了鼓嘴,从鼻尖闷闷地拖长了尾音,有点泄气。
    好在下一秒还是反应了过来:
    凭什么他不想听她就不能说?她偏要讲!
    ……谁叫这人中间不让自己跟着他,自己一个人暗搓搓跑去看支线最后还嘲笑她看到的剧情少!
    于是涂着红色唇膏的小嘴一张,开始极尽夸耀之能地跟他吧啦吧啦起来:
    “没关系,反正你开车也很无聊,我刚好可以跟你讲讲……
    “那位演班柯的男演员近距离看真的超级帅,而且是蓝眼睛,睫毛颜色很浅,现在想起来觉得他有点像锤哥,《雷神3》里面的短发造型,特别man那种……
    “进去之后他先是摸了我的面具,然后帮我摘掉了,还很用力地抱了我,我当时的身份可能是他很久以前的恋人,而且他预感到自己不久后会被杀害,所以眼神里又脆弱又深情,为了保护我,还在我的手心和额头涂了圣水,送了我一把宝剑……”
    司璇说到这儿时慢慢有了些真情实感,之前没有联系后面的情节,只看出他眼底的温柔,这样一想的话,就发现剧情一下子更虐了……
    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再抬起眼就看谢景濯搭在方向盘上一点点泛白的指节忽然松开了,下一秒索性垂下手,刹住车子。
    她隐隐觉得有点不太妙,紧张地舔了舔唇,想了一会儿才记起刚才的叙述,硬着头皮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