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67章

      “那你需要什么呢?”风雪乡迫不及待问,身体微微前倾带着期待和急切,却没有和平时一样抓着他的手臂,反而拘束地和他隔着一段距离。
    “只需要给我相同的回馈,我想要长久的、稳固的陪伴。”
    风雪乡眼里流露出几分彷徨和阴郁:“长久?如果我忘记你了,你就会离开吗?”
    风雪乡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件事。
    于实说道:“如果你忘记我,明年这个时候,我会再问你。”
    风雪乡没有因此放松,反而更加紧张:“那你介意明堂说的那些话吗,你未来可能会因为我而……死?”
    在明家时,风雪乡对明堂那番话没有太大反应,于实以为他不在意,现在才发现,原来他这么在意,在意到不敢轻易提起。
    “我当初说的那番话不是为了气明公,我确实是那么想的。”于实心里有些好笑。
    “而且我并不相信注定的命运和未来。”
    他是想要询问风雪乡的想法,现在却成了风雪乡向他寻求答案。
    但他好像也不必再问,风雪乡的反应已经表明一切。
    “我现在,要怎么证明自己?”风雪乡追问,“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到。”
    于实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最后释然笑笑:“用以后每一天证明吧。”
    “这不是对你的考验,你可以当做是我们的另一场旅行。”
    风雪乡早早就决定,绝不放于实离开,但骤然听到他表露心意,反而觉得无措起来。狂喜又焦灼。
    他是在哄我吗?他说的是真的吗?
    即便拥有强大的力量,在感情上却是脆弱不安的。
    于实看见他眼里的沉沉恐惧,陡然意识到,不论风雪乡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大概他所有的感情都给他了,他才能影响他这么深。
    面对表现得更加弱势的一方,于实通常习惯将自己放在保护者的位置。
    此时,他已不再思索风雪乡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主动拉住了他的手。
    “不要害怕。”
    “不管你在担心什么,都不会发生。”
    顿了一下,于实主动开口说:“我喜欢你。”
    语气温柔,带着一丝腼腆。
    风雪乡一愣,眼睛里忽然流出眼泪。
    于实诧异:“为什么哭了,你不高兴吗?”
    不知原由,风雪乡看着他,分明是得到了回应,却好似从此刻就预见失去一般的痛楚。
    他上前用力抱住于实,贴着他的头发说:
    “如果明天,你对我说后悔了,我一定会……不要后悔好吗?如果你发现我很糟糕,也不要后悔。”
    牵着风雪乡回去的路上,于实每每转头看他,都能得到一个笑容。
    可他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偶尔长长的睫毛眨一下,就眨落一颗泪珠。他笑着哭,不发出一点声音。
    于实停下,用毛巾为他擦拭眼泪:“这是怎么了?”
    风雪乡摇头:“我可以背你回去吗?”
    于实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背你回去?”
    风雪乡:“我想背着你,抱着也可以。”
    于实还是让他背了回去。他们走太远,回去时其他人都睡了。
    他们回到房间里,开灯后风雪乡微红的眼眶看得更清楚了,他长长的睫毛上好像都结了一层白霜。
    于实用毛巾给风雪乡捂了一下脸,蹲在他身前说:“你为什么哭?是因为我之前对你太不好了是吗?让你伤心了,我向你道歉,以后会对你更好的,好不好?”
    风雪乡简直要被他哄傻了,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蝴蝶,轻飘飘的,迷迷糊糊地躺到床上。
    被子里很暖和,暖的让他浑身发热,一颗心乱跳着,手脚却阵阵发麻。
    甚至看着于实对自己笑,会感到耳鸣。
    “我可以抱着你睡吗?”风雪乡低声问。
    听到他飘忽的声音,于实没有犹豫答应了:“可以啊。”
    他说了风雪乡却不动,于实也不介意,主动抱着他,风雪乡才回神拥抱他,慢慢用力。
    “我……好喜欢你。”
    “嗯,我知道了。”于实抱着他,心想,他这失神的状态,明天应该会恢复吧?
    过一会儿,风雪乡好像终于冷静下来,不再死死抱着他,松了松手。
    于实虽然不太习惯这样拥抱入睡,但没有挣脱。
    忽然,风雪乡说:“你想要风家吗?我把风家送给你好吗?”
    于实:“…………?”
    他睁开眼睛,哭笑不得地坐起身。
    他捧着风雪乡的脑袋,左右晃了晃。
    风雪乡茫然,听到他说:“我听听你的脑袋里有没有水在晃。”
    风雪乡:“…………”
    于实点一下他的脑门:“不要犯傻了,闭眼睡觉吧。”
    风雪乡见他不以为意的态度,急道:“我是说真的,我可以……”
    于实俯身在他唇边亲了一下:“好了,睡吧。”
    风雪乡变得安安静静,再也不说些乱七八糟的胡话,连呼吸都几乎听不见了。
    于实无奈提醒:“你有在呼吸吗?”
    风雪乡:“……”
    于实:“不用这样,只是亲一下而已,你不记得了,我给你清理过很多次身体。”
    这一下,风雪乡的呼吸就从轻不可闻变得格外清晰急促。他靠近于实,鼻尖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