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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要是再敢骂我一句,我不介意把你虐待烈士遗孀的事大肆宣扬一番,让那些大领导的知道你老林家的这档子破事。”周锦锦一脸阴沉,浓浓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你敢!”声音已经小了很多,李春华已经是色厉内荏,翻不起什么大的波浪,她还是门清的,毕竟这件事闹大了吃亏的还是老林家。
    “我怎么不敢?你自己想想我嫁进林家这六年,哪一天过了好日子?鸿慕没牺牲之前我还有想着等他退役了一家五口其乐融融过日子,但他一牺牲,你对我的所作所为越来越变本加厉,甚至连对鸿慕留下的三个孩子也没个好脸色,那你说我在你们林家还有什么盼头?”
    “实话告诉你,我要带着这三个孩子分家,这可不是什么请求,你要是不想让虐待烈士遗孀子女的这顶大帽子扣到你们老林家的头上,最好照我说的做。我可记得大姑子在县里面的妇联当主任,今年咱们大队不是要换队长吗?大哥好像已经对这个职位垂涎已久了吧,你说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他们会怎么样呢?”
    “还有鸿慕的抚恤金和这六年的工资,我到现在可是一个子都没有看到过呢。鸿慕可是跟我说过他每个月的工资津贴是多少的,去年来咱们家慰问的领导可是告诉过我抚恤金的大致数额,至于鸿慕之前每年寄回来的那些吃的用的我也就当给狗吃了用了,不找你们要。”
    “八千块钱,再加上分家,我就不去干部那里闹。给你一天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吧,婆婆。”周锦锦的声音轻快甜美,但在李春华听来却是跟恶魔的低语没什么两样。
    李春华刚想开口训斥儿媳妇简直是痴心妄想,但嘴唇抖抖索索的几乎说不出来一个完整的句子,只能反反复复地重复着:“想都别想......”
    “不要那么轻易拒绝,多想想没有坏处的,婆婆你回去跟公爹啊、大哥大嫂多商量一会,要是有机会的话,让大姑子知道也无妨。一定要想好了再来......”周锦锦几乎是贴着李春华耳朵说的这句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毕竟光脚的总是不怕穿鞋的。”
    跟刚才进屋的嚣张跋扈相比,李春华几乎是在周锦锦强大的气场下落荒而逃。
    算是开诚布公地向林家人提出了自己正式要求之后的周锦锦只觉得神清气爽,虽然对一个单身女性来说,要在这个艰苦的时代养育好三个孩子可以算是超困难级别的任务,但周锦锦只要想到即将脱离像是牢笼一样的林家,还是忍不住有些欢欣雀跃。
    也许是因为周锦锦脸上的笑容过于灿烂,她掀开蚊帐,想着如果孩子们不愿意离开林家的话,自己还要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没想到俩大点的孩子都是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己,最小的那个还不知事,对自己的手手尤为感兴趣。
    林曼娜首先带着憧憬地开口:“妈妈妈妈,我们以后真的可以不用再跟奶奶生活在一起了吗?”
    虽然只比妹妹大了一岁,但已经颇有小大人样子的林泽轩却是一脸忧心忡忡:“妈妈,万一奶奶不同意怎么办?她生气的样子好恐怖的。”
    “没事的,轩轩不要害怕,就算天塌下来有妈妈在呢。你和娜娜都还只是小孩子,正是无忧无虑玩耍的时候,有妈妈在什么都不用担心的。”一手一个乖娃娃,还有面前吐奶泡的小儿子,虽然现在他们的家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但周锦锦内心却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和前所未有的满足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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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简单了,老泼妇哪里那么好赶走】
    【轩轩娜娜小宝太治愈啦,可爱!】
    -完-
    第4章 、虚伪的妥协
    ◎林秀菊是最先发现自己的爸妈,不对,应该是自己那个一看见二嫂,嘴◎
    林秀菊是最先发现自己的爸妈,不对,应该是自己那个一看见二嫂,嘴里就要开始骂骂咧咧的妈非常不对劲,刚刚从二嫂那回来之后就有些魂不守舍,甚至有点像是过年被鞭炮吓得半死的黄狗一样有些胆战心惊。
    “秀菊,去叫你二嫂出来吃饭。”哒吧哒吧猛吸了几口土烟的林老爷子,林爱国,有些沉闷地开口。劣质的烟味弥漫在堂屋里,呛得人喉咙发痒。
    “好。”林秀菊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斗败公鸡一样的母亲,每次只要有人一提到二嫂,妈总是非常激动,总会口吐成脏,今天突然没了熟悉的骂声,自己还有点不习惯。
    “让你二嫂把你最小的侄儿也带上吧,这孩子都一岁多了吧,跟鸿富的小儿子也可以做个伴。”林爱国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语气,但其中所蕴涵的意思却让林秀菊大吃一惊,而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自己的母亲好像也默认了这件事的存在。
    林秀菊今年18岁,在县城里读高中,成绩不错,长相甜美,颇有些心高气傲。虽然她知道自己二哥的牺牲根本赖不到小侄子和二嫂身上,而且其实她跟早早就外出当兵的二哥并不熟悉,但架不住一回家母亲就天天念叨,再加上二哥牺牲之前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寄吃的穿的,就算大部分都被母亲收起来,但作为家里最小的女儿,她只要稍微撒撒娇,那些好看的衣服或者柔滑的布料总少不了她的那份,口腹之欲也能得到满足。
    但二哥一撒手,家里就啥也没有了,而就算自己再怎么纠缠母亲,也不可能在平常的日子给她做新衣服。所以她对自己这个逆来顺受的柔弱二嫂的观感也越来越差,潜意识中也隐隐把二哥的牺牲归咎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