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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大一那会他天天去健身,后来听凌晚林说不喜欢肌肉练得太凶,这才刹住。现在的身材是刚刚好,穿衣是青春男大学生,脱衣像叛逆体校生。
    凌晚林抱着胳膊,靠在门口看他一会。等对方洗完,他褪去自己的外套,把里头一件羊毛衫脱下来。
    “凑合穿吧。”
    尹枫城接过来,问他:“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凌晚林道:“你家缺这套房钱?”
    尹枫城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把羊毛衫一套,有点偏小,凌晚林披着外套走过来,帮他调整肩膀的领口。
    尹枫城低头看他,“为什么不直接叫他助理来?”
    “助理来他这样也走不动,也是要送酒店。”
    “那让他助理送呗。”
    “多折腾人家。”
    “我不折腾?”
    “那不是你应该的?”凌晚林捧着他的脸,在唇角亲了一口,本意蜻蜓点水。
    尹枫城突然掐住人的腰往怀里一带,回了个深吻。
    吻完,凌晚林俯在他胸口直喘气。感觉身上的手慢慢绷紧。
    凌晚林一把攥住,“这不好吧。”
    尹枫城低头看他,贴近想吻,“怎么不好?”
    凌晚林躲他一下,“我哥在隔壁哎。”
    “他睡着了,又不知道。”
    “他梦里听见呢?”
    “人家知道他是你哥么?”
    “知不知道都是。”
    “人家认是你哥么?”
    “认不认都是、唔......”
    蓦一下没躲过去,被那唇追上,一遭深吻。
    “你哥睡了......”
    尹枫城吸着他耳垂,沉声:“我们也晚安吧。”
    外套无声一掉,凌晚林有点站不住脚,一下软在他怀里。尹枫城把人打横一抱,扬长而去。
    程文宇要急疯了。
    凌晨两点,他疯了一样打游承静电话,打不通。车里的朱穆空和李明望都喝倒了,就剩个洪礼清,也是半醉状态。
    “他到底去哪了?”
    “好像.......吃着饭,突然有个男的进来。”洪礼清扶着头,努力回忆:“说要跟他聊聊,他跟他去了,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程文宇急道:“这怎么能说跟去就跟去了?你们也不拦拦?”
    “他喝醉了,我们当时也都,喝蒙了......”洪礼清欲言又止,而后一脸愧疚。
    程文宇又给吴舒晨打电话,打不通,急得想摔手机。
    “我刚打电话问了好几个新丰的同事了,都说不清楚啊。”
    “管理层的事,真发生什么,打工的怎么会清楚......”
    程文宇愣一下,洪礼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猛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搓把脸。
    “抱歉,我脑子犯浑,承静不可能有事。”
    “静哥怎么能有事呢?新丰这么大公司,他这地位好歹也有些知名度,又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小艺人......”
    洪礼清沉默,程文宇慌不择言,哪知道游承静在酒桌上给欺负成什么样了呢。
    这地位,不也是一个电话的功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努力让头脑保持清醒:“你能想办法联系上有可能认识一些新丰高层的人么?”
    程文宇急了半天,冷不防想到一人,火速翻出手机里通讯录,决定死马当活马医。
    地位相当的大公司,表面再针锋相对,中间总有些互通的关系,层层剥茧,不难找出能帮上忙的人脉。
    叶漫舟破开大门时,一眼撞见卫生间散落一地的衣服,他太阳穴猛跳一下。
    几步跨进门,一把扯过床上昏睡不醒的人,被子蓦地一滑,露出里头那裸露的上半身。
    游承静闷哼一声,叶漫舟一愣神,迅速将被子盖回。
    靠在床头,发了会呆。
    叶漫舟深吸一口气,做足思想准备,抬手掀开被子,视线下滑,白皙了一路的身体,直到顿在腰间,一道清晰可见的淤痕。
    他盯了有一会,眼睛一瞬不瞬。
    电话打来,程文宇急声问:“找到了么?”
    “找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麻烦你了舟哥!”
    “没事。”
    叶漫舟把被子盖回去,看到床头被整齐叠好的衣服。
    程文宇像彻底松了口气:“那你们人现在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们。”
    叶漫舟把衣服一件件拎开,看一眼,又扔掉。
    他道:“不用了。”
    程文宇一愣,“为什么?”
    叶漫舟没回答,踹开脚边的衣服,起身走到卫生间,视线从那凌乱一地的衣服瞄了上去,发现洗手台边,正泡着一只贴身的西服衬衫。
    他用两根手指挑起那件湿漉漉的衬衫,袖口很长,肩膀过宽,明显不是游承静的尺寸。
    “是叫......尹枫城是么?”
    程文宇道:“是啊。”
    叶漫舟把衣服摔回洗手台,水花四溅。
    他擦擦手指。“知道了。”
    “知道什么?”程文宇莫名其妙。
    “舟哥,到底怎么了?”
    问他怎么了?
    叶漫舟哈口气,狞笑着。
    “我弄死那个姓尹的。”
    游承静没睡多久,就被胃里一阵绞痛疼醒了,他起身倒在床沿,狂吐不止。
    混乱中,有谁给他递来一只垃圾桶,游承静吐了好一阵,直到没东西吐了,也没劲可吐了,眼花缭乱地靠回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