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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嗯?”,沈辞年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陆逢:“我昨晚好像穿越到了你八岁的时候。”
    沈辞年瞬间清醒了些,他松开了陆逢,“然后呢?”
    陆逢:“我威胁球长,全网寻找你的下落,但没有找到就回来了,球长肯定怀恨在心,如果之后找到了你的小时候……”
    陆逢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十分明确。
    沈辞年没有说话,陆逢忍不住转身去看他,却再次被他从背后抱住,他懒洋洋的将脸埋在陆逢后背,轻轻蹭了蹭,“你最近是不是趁上班时间摸鱼看了很多穿越小说?”
    陆逢一时间不知道该解释自己真的是穿越,不是做梦,还是该解释他上班不摸鱼,也不看什么穿越小说!
    他最终还是觉得自己人设更重要一些,嘴唇抖了抖,问:“年年,我上班不会摸鱼,我可是老板。”
    沈辞年:“嗯,我知道,我随便说的。”
    陆逢:……
    总觉得被敷衍了呢。
    他还想解释,沈辞年却主动转移了话题。
    “我记得我们之间的基因匹配率是百分之百的。”
    陆逢疑惑,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疑惑归疑惑,他还是笑着接过话题,“是啊,当初我刚成年就接到了基因匹配局的强制结婚通知,还以为你会拒绝。”
    “我当然不会拒绝你”,沈辞年声音很轻,让人辨别不清他话里的情绪,陆逢只能感觉到腰间的手臂似乎收紧了些,“百分百的匹配度,3s的终身标记是没办法洗掉的。”
    他声音顿了下,才接着道:“如果想要摆脱alpha的依赖,貌似就只剩下毁掉腺体了吧。”
    陆逢身体僵在原地,这算什么?
    是威胁吗?
    即便要和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也不允许他离开?
    沈辞年把他当成什么?
    和野男人play的一环?还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他堂堂顶级财团家主,3salpha,要什么没有,沈辞年他凭什么!
    陆逢眼底的温柔的笑意彻底散去,只余下阴鸷的狠。
    他想转身,看看能说出这种话的人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姿态,什么样的神情说出来的,却被死死的抱着腰。
    陆逢闭了闭眼,想说“我才不会如你的意。”
    更想放狠话,说“你一个omega,最好还是安分守己,乖乖和那个野男人断了,不然发情期就自己熬着吧!”
    什么?忍不了?那就来求他呗,反正别的omega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他张了张嘴,却只道:“嗯,我知道的。”
    陆逢觉得难堪,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如此妥协。
    老婆都想着和小三双宿双飞,给自己头顶染成青青草原了,他竟然还在弯腰陪笑的说“老婆你注意身体,实在不行就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陆逢都快被自己气笑了,这特么是什么绝世舔狗啊。
    沈辞年将脸埋在他后背,慢吞吞的蹭着,声音较之以往,多了些冷意,“你知道就好。”
    对于一个omega来说,毁掉腺体意味着死亡,即便是沈辞年,也不能把握能安全活下来,当然,他并不在意这点,如果……
    死了也没关系。
    第17章 囚笼
    沈辞年松开胳膊走了,脚步声渐远,卧室的洗手间内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陆逢扶着栏杆远望,没有回头。
    他现在不想靠近沈辞年,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洗手间内,沈辞年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打在脸上,水滴顺着睫毛脸颊下落,他的情绪也稍稍冷静了些。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皮肤细腻白皙,头发凌乱但柔顺干净,纯白色的睡衣下滑,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好像与那些被精心细养的omega没什么两样。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即便是omega,不好好呵护的话,皮肤也会又黑又粗糙,头发也会沾满灰尘的打结。
    肮脏的臭老鼠要想变成一块价值千金的白玉需要花费多少心思?
    其实沈辞年自己都计算不清,他只知道,那段黑暗的岁月里,攀着好不容易出现的登天梯拼命向上爬的自己,像菟丝花,像毒蛇,像阴暗世界里一切不择手段的丑陋生物,在汲取着不属于自己的营养。
    这样的他,连自己都觉得不堪。
    沈辞年又想到了重逢后第一次见到陆逢的时候,少年打扮的像个花孔雀,来赴一场期待许久的约,却因太过于紧张被服务员淋了满身的高汤。
    两人在走廊相遇,少年一双凤眼瞪的圆溜溜的,眼里带着不可置信,羞涩与过分亮的光,过分的可爱。
    他叫他“沈执行官”,说他仰慕自己许久,笨手笨脚拿出自己所有能拿出的筹码,说“希望你能考虑我一下”。
    热烈真诚的少年不会谈判的技巧,只能拿出自己所有诚意,说我的一切都属于你,我会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力。
    可那是属于“沈辞年”的权力,不属于小垃圾,更不属于……陆安乐。
    沈辞年婚后才渐渐发现,原来陆逢根本不记得自己。
    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珍贵至极的记忆,是于别人而言微不足道的一小段回忆。
    也许偶然回忆起来,会说“哦,那个孩子啊,是个聪明但过分贪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