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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哄我 第49节

      但是这些她都不能和姚姐说,这件事牵扯进来的人越少越好。
    姚女史急得要命,却又没什么办法。
    几人刚到尚宫局,小祥子慌忙来报,“姑姑,姑姑,太子殿下从诏狱回来了!”
    “传您即刻去东宫!”
    姚女史脸上一瞬间没了血色,连忙问,“殿下都知道了?”
    小祥子支支吾吾几句,咬了咬牙,狠下心说,
    “是的。”
    “姑姑,请吧!”
    第37章
    谢珏刚从诏狱回来,就听到宫人都在传萧祁白与谢锦嘉之事。
    也不过就是一炷香的时间,五公主落水被萧祁白救起之事就传得沸沸扬扬。满宫风雨,流言难堵。
    而他的好尚宫竟然任由此事发展。
    站于高台之上,来回不断走动,谢珏下颚紧紧绷着,浑身还带着从诏狱回来的血腥之气。
    两边旁宫人已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谢珏随手重重砸下一个花瓶,在地上四分五裂,溅得满地都是。
    吓得一群内监浑身抖了抖。
    “云泠呢?孤宣召,她还不赶紧过来!”
    此时云泠已到了门外,一内侍看见小声道,“殿下大怒,姑姑小心点。”
    云泠点了点头,然后立即往殿内走去。
    来到中央,对着上首的人行礼,“殿下。”
    谢珏冷笑了一声,将一方砚台砸到她脚下,“跪下!”
    那砚台上还有墨水,洒了一地。
    云泠看着满地的狼藉,一言不发,直直跪下,“臣有罪!”
    膝盖磕在地上,发出一声‘咚’的声响。
    听得人便骨头疼。
    谢珏眼睁睁看她重重跪下,在这冷硬地面,声音传入他耳朵里。
    沉了沉眼,不住点头,
    “有罪,你还知道你有罪?”
    他从高台下来,走到她身边站定,“你难道不知萧祁白的婚事孤另有打算?孤给你统管后宫的权利,你现在告诉孤你连一队侍卫都拦不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愉妃带人进去,是吗?”
    “尚宫云泠,何时变成了一个无能的废物?!”
    宫人跪拜在地,惊颤道,“殿下息怒!”
    云泠伏下腰,额头扣地,
    “是奴婢无能,愧对殿下的信任。”
    “好,好,好一个无能,”谢珏冷笑连连,“你身为孤的属官,却与一个公主交情匪浅,处处包庇偏袒,不把孤放在眼里。”
    “往日是孤太过纵容你,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目无君主。”
    谢珏抬眼,满目冰冷,
    “每个人都要为他的无能付出代价,你也不例外。”
    “你就在这殿内给孤跪着反省,无孤的旨意,不得起身。”
    云泠低着头,长拜,“奴婢,谢恩。”
    谢珏看了她几眼,挥袖转身离开。
    安公公连忙跟上。
    ……
    来到东宫外,萧祁白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在殿外侯着,见着太子,立刻走了上去,叩首,
    “今日之事是臣思虑不周,犯下此疏漏。愧对殿下隆恩,请殿下降罪!”
    谢珏离开东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已心有他算,面色冰冷,“事已至此,也罢。”
    他虽有心要萧祁白联姻,却还未定下。
    萧祁白才学名满京城,又是他东宫一派,本是他笼络他人的一枚上好的棋子。
    只是若萧祁白不愿意,他也不会强人所难。
    谢珏忽然看了他一眼,“萧卿,你才学具佳,经纶满腹,便是做个纯臣,孤也会重用你。”
    “孤亦,从不强迫于人,”他停下,目光审视,“本以为萧卿心中唯有朝堂与萧家百年荣耀,却不知竟也心有所属。”
    萧祁白却摇头,“臣惶恐,实在是人命关天,臣顾不上许多。”
    谢珏定定望了他两眼,没什么语气道,“是么。”
    无论是不是,事已至此,再多加追究也无用,谢珏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太傅于孤,是恩师,亦是半父。孤对萧卿寄予厚望,未来朝堂有卿,孤可高枕无忧。”
    “孤对卿倚之,信之,重之。卿若有心,孤亦愿成人之美。”
    “此事,萧卿自己做主罢。”
    既已无法联姻,皇室脸面不可丢,便给他这个权利。
    权衡利弊,收买人心。
    帝王权术,不外如此。
    “自惭菲薄才,误蒙殿下恩,”
    萧祁白缓缓稽首,“殿下恩德,万死难辞,必以全力报之。”
    犹豫了一瞬,又道,“只是此事是乃臣一人之过,无关他人,还请殿下宽恕其他。”
    拖累无辜之人,非他所愿。
    谢珏偏过脸,
    “你被陷害,她却不是。”
    他所不愉的,是她敢明目张胆违背他的意志。
    为了一个公主,公然和他唱反调,他容不得她这样的大逆不道。
    “东宫规矩严明,她如此疏忽犯下大错,身为尚宫该当以身作则,若不罚如何服众。”
    她将来又如何统管后宫。
    就是他,也不得不罚。
    萧祁白也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终究低叹一声,不再求情。
    ……
    谢锦嘉落水受了好大的惊吓,被送进琉璃宫后就发起了热,御医来看过开了药。
    谢锦嘉喝下后,惨白的面色渐渐才好了一些。
    青彩这时走过来对她恭贺,“恭喜公主,可如愿嫁入萧家了!”
    当时那么多人在场,她一个皇家公主和臣子有了肌肤之亲,为了皇室的脸面,萧祁白也不得不娶她。
    谢锦嘉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总归有一瞬间是有些开心的。
    却又,怎么都笑不出来。
    心头只剩一抹苦涩的余韵。
    萧家百年清流,用这样的方式嫁进萧家,萧祁白萧大人又会如何看她?
    咳嗽了两声,转头问青彩,“云泠呢,回尚宫局了吗?”
    青彩顿了下,低下头没说话。
    谢锦嘉察觉到不太对劲,找了个小宫女过来,“你来说,敢欺瞒公主,本公主一定罚你!”
    小宫女吓得跪下,“云姑姑……被太子殿下罚跪……”
    “是因为我的事?”
    谢锦嘉慌忙掀开被子就要起来,愉妃端了药走进来,“你去干什么?”
    谢锦嘉紧紧握住愉妃的手,“母妃,您去救救她吧,都是因为我云泠才受罚的……”
    都怪她。
    肯定是她的那些话让云泠心软了。
    愉妃扯了扯嘴角,“好了,你还关心她?担心担心自己的身体吧,我儿受了好大的苦了。”
    谢锦嘉着急道,“母妃!”
    “我有母妃护着,可她没有!”
    愉妃把药放在桌上,“你让母妃去求,可想过,你我在太子面前有没有这样的脸面?”
    “我……”
    是啊,从小他们便与太子不亲厚,甚至还误站过平王一派,她们在东宫,哪里有脸面和情分去求情。
    “她虽无母,却是太子宠臣,”愉妃把谢锦嘉带回床上坐好,“太子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