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7章

      有妇如此,夫复何求!
    那时,徐展旌只顾着感动,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从头到尾,秦舒宁都没说过,她是因为心悦他,才为他守贞的。
    而徐展旌却默认了这一点。
    在秦舒宁为他守贞的那十三年里,徐展旌既感动又愧疚。
    所以重生归来后,哪怕秦舒宁这辈子,选择了另外一种活法,他依旧不愿意不放开秦舒宁。
    徐展旌觉得上辈子,秦舒宁守了他十三年。
    这辈子,由他来还秦舒宁。
    可直到今夜,他才知道,这十三载背后的真相——不是因为夫妻情谊,而是因为碍于世俗的目光。
    他的那些感动愧疚,瞬间成了天大的笑话。
    “嘭——”
    酒壶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酒水四溅开来。
    徐展旌坐在那里,像是一只受伤的狮子,他手背上的伤口再度裂开,血珠滴答滴答往下掉,而他像感觉不到疼一般,只麻木坐着。
    夜雨绵长,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直到天明是方歇。
    院外响起细微的脚步声时,徐展旌立刻睁开了眼睛。
    脑袋像是针扎一样的疼,徐展旌闭眸,刚抬手摁住鬓角,房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亮光扑面而来,徐展旌被刺的眯了眯眼睛,旋即厉声道:“滚出去!”
    来人脚步一顿。
    见屋内横七竖八倒了许多酒坛子时,眼底滑过一抹惊愕。
    他不但不滚,还摇着扇子,饶过酒坛,走到了徐展旌面前:“跟秦舒宁吵架啦?”
    徐展旌没搭理对方。
    王子衍也不生气,他一撩衣袍,在徐展旌身边落座:“跟我说说呗,哄女人开心,我最在行了。”
    这话倒不是王子衍自吹。
    虽然王子衍这人身患弱症,但他是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人,凭借着一张舌灿如莲的嘴,下到三岁女童,上到六十老妪,只要王子衍想,他都能将对方哄的很高兴。
    王子衍有心帮忙,徐展旌却是像个蚌壳一样,什么都不肯说,只满脸不耐烦道:“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赶紧滚!”
    一大早,长青去王家找王子衍时,王子衍是抱着看笑话和揶揄的心态来的。
    直到现在,王子衍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王子衍收起了嬉皮笑脸:“到底出什么事了?”
    徐展旌一贯是个冷静自持的人,怎么突然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了。
    “我都说了,与你无关!”
    徐展旌满脸烦躁,不欲再与王子衍多说,转身便要走人。
    “秦舒宁出事了。”
    王子衍突然吼了一声。
    徐展旌倏忽停下脚步,猛地回头。
    第24章 (二更)
    王子衍被徐展旌看的心肝儿一颤。
    “那什么, 我过来的时候听说,秦家正在请大夫,说是秦舒宁病了。”王子衍边说边觑着徐展旌的脸色,“而且还是很慌张的样子, 你说, 秦舒宁会不会生了什么大病?”
    “闭上你的乌鸦嘴。”
    徐展旌冷喝一声, 大步朝外走了几步,又蓦的止住,扬声唤人。
    长青很快就来了。
    徐展旌吩咐道:“去打听秦家请大夫的事。”
    长青应了一声,忙转身去了。
    王子衍靠在软榻上,问:“到底怎么了嘛, 你们俩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玩起虐恋情深了呢?”
    一个酗酒, 一个生病的。
    徐展旌站在门口,明明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 但身上却带着浓浓的颓废。
    “说说呗,我帮你想法子。”王子衍循循善诱。
    徐展旌这人,在领兵作战一事上,在大卫无人能敌。但在与女人相处上,却是张白纸。他们俩也算是从小相识了, 王子衍有心想帮他一把。
    但徐展旌却像只蚌一样,无论王子衍怎么问,他都不开口。
    徐展旌眼底滑过一抹自嘲。
    他能怎么说?
    说上辈子秦舒宁为他守寡十三载, 是迫于世俗的目光?、
    还是说他的感动愧疚,只是他自作多情?
    秦老爷心急如焚守在外间。
    今晨, 金禾见内室久久没有动静, 掀帘进去后, 才发现秦舒宁额头烫的吓人, 原本要出门谈生意的秦老爷,闻言当即命人去请大夫来。
    “唰啦——”
    内间的竹帘被掀开。
    秦老爷立刻上前:“大夫,小女如何了?”
    “秦小姐染了风寒,兼之忧思过盛,才会高热不退,老朽先开几帖退烧药,喝过之后再调理旁的。”
    秦老爷忙道:“好好好,来人,快跟大夫一块儿去取药。”
    有婢女跟着大夫去了。
    秦老爷正要进去看秦舒宁时,外面传来匆促的脚步声。
    很快,一只大掌撩开帘子。
    顾修昀大步流星进来,气息不匀道:“秦伯伯,舒宁怎么样了?”
    他身上官服未换,一看就是从官署直接赶过来的。
    秦老爷将先前大夫说的话,又同顾修昀转述了一遍。
    忧思过盛?!
    听到这个词时,顾修昀神色微怔了下。
    “都怪我,我不该同意,她一个姑娘家去学做生意的。”
    秦老爷满脸自责,他将秦舒宁的忧思过盛,归咎于学做生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