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64章

      马道婆的死因究竟如何还需要一个交代,苏化彦也没想把这件事瞒着。相反,他还要尽力把事情闹大,让人都来看看用压胜之术害人的下场。
    原还打算依着柳安的建议凌迟,只是没想到马道婆先一步被反噬而死,也算她的造化了。
    这事发生在龙威卫大营,自然不会轻易传出风声。但大晚上的又是刑部仵作,又是东城的孙大师及其弟子,又有苏化彦的有意放纵,此事想不闹大也难。
    第二日一早,此时便疯传出去,大臣们早起便听管家说起此事。
    旁人或许半信半疑,礼部的大臣们则是想起昨日求见被拒的事,反而越发笃定。陛下表现的极为重视此次殿试,还特意让人将答卷送去,怎会在他们带着试卷求见时将他们拒之门外。
    一时间,原本殿试后稍显平静的京城骤然混乱起来。赵钰第二日一早起来便没来得及看密折,便要迎接一波又一波慰问自己的臣子。
    赵钰:“......”
    过了一夜而已,发生了什么?
    赵钰听着面前滔滔不绝的王常鸣,有些头疼的按了按额角,出言道:“朕已然知道了,王卿家不必再劝。”
    王常鸣这才住口,似乎在考量什么,随即才道:“四海万民、天下安危均系于陛下,又无皇嗣,还望陛下保重自身。”
    赵钰看了眼王常鸣,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只笑道:“这是自然,皇嗣也急不来。朕之皇嗣定然降生于昌明太平盛世,王卿家为人父母,想来也明白朕之所想。”
    王常鸣暗自翻了个白眼,断袖就断袖,找什么借口呢。他管着户部,历来与各部多有联系,时日久了自然能看出些许端倪。
    寻常富贵人家孩子开荤早的十二三就有了通房,陛下年已二十却连个身边人都没有,定然是有猫腻的。就连人选他都在心里拟好了,定然是内务府的柳安。
    不过他们做的也太隐秘了些,若非他在太医院有点关系也猜不到这层面上。
    王常鸣今日也与谢宁有关。谢宁的病情虽捂得严严实实的,可他素来与王常鸣有些交情,自然也透出口风。他见有这样的好机会,自然也要时不时在赵钰面前露面,免得陛下把他给忘了。
    想到这儿,王常鸣忽然道:“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还望陛下恕罪。”
    赵钰还当王常鸣要告退,一大早的听这些话也听烦了。见王常鸣如此说,直接顶回去道:“既不当讲便不必说,扭捏什么?”
    王常鸣:“...是臣唐突了。前人曾言:君贵明,不贵察。臣昨日听谢大人言说陛下亲为所有贡生批阅抽查,并非人君所为正事。陛下当正其纲纪,治其法度,居中调和。偶有探查为正,过犹不及。”
    赵钰闻言一愣,心中揣摩一二,正是这个道理。当即大悦道:“王爱卿所言甚是,令朕收获良多。”
    说着便让刘康将御膳房刚送来的点心给王常鸣装好,言语间也亲近许多。王常鸣见赵钰从善如流并无不悦,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颇为激动,连连谢过赵钰的点心后才脚步轻快的回了户部衙门。
    到了他这个地位,那些金银财宝的赏赐已然落入俗套,点心却不然。皇帝将爱吃的点心赏给臣子本就表现亲近之意,怎能不让王常鸣动容。
    至于他方才所说,也是老早就有进谏的想法。只是皇帝虽接受他的投诚,平日里却也不见有多亲近,所以不敢贸然进谏。
    今日不过是仗着有机会升入内阁,拼着露脸的想法才大胆进谏。如今来看这步棋是走对了,陛下也并无不悦之意。
    作者有话说:
    君贵明,不贵察出自程颢、程颐《二程集·畅潜道录》,意思是君王以明白事理为贵,并不在于事事审查。
    君子为国,正其纲纪,治其法度出自苏辙《新论下》,意思是君子治理国家,整顿纲常纪律,制定法令制度。
    其实就是说赵钰应该做个总揽大局的人,委婉的建议有关审查的事可以让监察部门去做。
    晚安宝子们~
    第92章
    赵钰将王常鸣的话听进心中, 虽有些尴尬,却也不得不承认王常鸣是对的。只是他手上可用之人太少,殿试事关重大,他一时也顾不得太多。
    此外他凡事都爱用龙威卫, 对都察院多有冷落, 未免也令百官生疑。
    赵钰心下琢磨着,只是现下局势不稳, 龙威卫留着也能震慑一二。不过也是时候多多提拔些都察院的人, 免得他们以为自己的活儿被龙威卫抢完了, 日日尸位素餐。
    他有了主意便唤喜春来,却听喜春道:“陛下, 左副都御史求见。”
    赵钰一愣,敛眉道:“请他进来。”
    左副都御史刘修正是吏部尚书的兄弟,二人关系亲密。只是他察觉到自己不是很信任都察院后便谨言慎行,寻常极少主动求见。
    马道婆的死状刘康一大早就来回, 赵钰也知马道婆被反噬后死状凄惨。论理, 被反噬的越是凄惨,便知其施下的咒法有多邪恶。
    旁人不知内情, 自然觉得皇帝现下仍旧虚弱着, 定要亲眼见着才能安心。毕竟赵钰待臣子虽称不上和善,却也是明事理的仁君, 若真因此折损,他们这些臣子也无处可依。
    赵钰不知他们的想法, 虽觉得他们来得太过勤快有些烦了, 可心中未尝不有些慰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