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阳被她看着背后一凉。
    他没开口说话，而是用意识跟系统交流，殷卿云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她知道些什么么？
    别说柏阳被殷卿云看着吓出冷汗，连系统也有些微微一颤，轻微的抽搐。
    这个人好像知道它的存在，并且试图打算抹掉它的存在。系统有着强烈的危机感，它能肯定殷卿云知道它的存在，并且准备在干掉它！！
    为什么？！难道是——
    系统看向一直还在吃饭的某人。
    —
    殷卿云这段时间很少待在家里，柏阳也不知道她去做什么，她一般很晚才回来，偶尔回来早了会给他做早饭。
    柏阳虽然很感动，可是他还是觉得哪儿不对劲。
    说不出来的怪异。
    殷卿云除了每天不知道去哪儿，但回来她总会扎堆在书籍里。
    她似乎还没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她想要上学，柏阳看到她在书房写题的时候，心里还是难免会生出她就是以前的殷卿云，她没有变，但很快现实又给了他一巴掌，殷卿云看到他，总会笑眯眯地看他，这个时候柏阳身上总会起一层汗毛，然后他缓缓地把门关上。
    果然是变了，柏阳无奈地想。
    关上门的柏阳下楼，来到客厅，他随手拿起遥控器，随便按了个台就把遥控器扔一旁。
    他按的那台刚好是个新闻上边播放着#某某集团老总遭到暗杀——#
    #目前还在寻找凶手——#
    #图片#
    #图片#
    新闻主持人一边播放受害人的图片，一边继续解说。
    柏阳本来只扫了一眼，打算换台时，却发现那个受害人有点熟悉。
    柏阳右眼一跳，有不好的预感。
    他拿出手机，上网一查。
    发现那个受害者是那天在酒吧里为难沈晨的老男人，柏阳继续往下滑。
    那男人私密处被人割了，舌头也被割，不仅如此，据说他的后庭似乎遭遇惨不忍睹的酷刑，是前几天发现的，现在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中。
    至于后续，那个罪犯还没有任何线索。
    柏阳再也看不下去了，那些照片就算打上了马赛克，但看到那些描述的文字，他竟有些反胃，更多的是心惊。
    这个罪犯他认识，很显然所有线索都指向沈晨。
    罪犯是沈晨。
    柏阳想到这个时候，心稍微往下沉。
    沈晨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那天他和沈晨两人一起把他弄上车后，柏阳以为他只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应该不会出事，后面他就把这事忘了。
    直到现在——
    事情是发生在几天前，也就是说那之前他都没死，那沈晨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又为什么要弄死他。
    如果真的是他干的，那自己和沈晨不是共犯吗？
    是他把人一起弄到车上，所以沈晨犯罪也算他一份子？
    柏阳的心如同坠入冰窖，开始慌起来，想到那天沈晨的话，还有那张极有冲击力的脸，一直徘徊在他脑海。
    所以沈晨那天是这个意思吗？
    他弄死了那男人，却随便找个地方丢了，也不处理干净，还被警察找到了。
    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出来，柏阳就把它扼制住了。
    他，他…他到底在干嘛，怎么会这种想法，这种时候不去痛斥沈晨的做法，反而还在担忧牵连到自己。
    柏阳咬了咬唇，第一次对自己感到恶心。
    —
    一夜未眠
    柏阳天刚亮就急匆匆地准备去找沈晨，却在出门的时候碰上也准备出去的殷卿云。
    殷卿云看他准备出去，又看看时间，微微蹙眉：“你去哪儿？”
    柏阳有些害怕，下意识后退，因为紧张说话也有些结巴：“有应酬，提前，提前过去，过去……”
    殷卿云上下打量他一番，嗯了声。
    两人一起出门，柏阳本来想送她一趟，但被拒绝了。
    柏阳也顾不上问原因，开着车急匆匆就走了。
    沈晨好像故意躲着他，他的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连去他住的地方也没人。
    操！！
    这个傻逼，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躲着他，他脑子是不是被瓦克了。
    如果可以，柏阳真的想弄死他。
    察觉到柏阳有危险的念头，系统不由出声阻止他：“宿主您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请快速调整好心态。”
    柏阳也意识到自己想法有些剑走偏锋。
    他揉了揉眉心，怎么想都不顺心。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这样想，会有要弄死沈晨的想法，是怕他拖累自己，还是怕别的……
    柏阳不由苦笑，在这里这么久，他都快被同化了。
    想法也过于偏激。
    现在当前，先找到沈晨吧。
    —
    经过系统的帮助，柏阳在医院找到沈晨。
    而这家医院苏晚也在里边，好像他跟苏晚待在一起。
    难道这事跟苏晚也有关吗？
    柏阳不由感到头疼。
    苏晚在五楼，柏阳上去的时候，在电梯到的时候，听到安全楼梯口传来沈晨的声音。
    ‘你确定没问题吗？’
    ‘真的可以吗？会不会被那东西知道，万一实现不了怎么办？’
    ‘好，我知道了，别骗我曲令洋。’
    柏阳前台的时候，护士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