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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说完就要走。
    black拦下他,“你不和我一起么?”
    沈要似笑非笑地回头看着他,“和你一起什么?”
    “一起商讨战术——”
    “你还需要商讨战术么?而且我对这基地熟的比我家都熟。”说完沈要凑近他的耳朵,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音量低声说:“更何况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还得想怎么在世界赛上替你们铺路呢,世界赛的门票不用谢。”
    black眼皮一跳,“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人话?”沈要一脸讥诮,“字面意思。”
    “洲际赛的名次是我们凭本事自己打的!”
    沈要背对着他往前走,“基本上没有强队威胁的情况下才拿了个第六,真好意思说出口?啧。”
    他的眼一下红了,从后面追上去,抓着沈要的衣领将人一把翻转过来,“你再说一遍?!”
    “说几遍都改变不了事实。”沈要沉下脸,强硬地把他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掰开,“没有真本事就不要净想美事,痴心妄想和梦想还是有差距的。”
    说完沈要不耐烦地挥手,示意那个二队队员带着他赶紧走,自己转身进了不远处的训练室。
    black站在走廊上能听到训练室里有个人语气轻快地说:“要哥!你的橙汁!”
    而沈要依旧是懒洋洋地回他,“我还赶上喝橙汁了?”
    好似刚才的剑拔弩张全然没有发生过一样。
    black犹如被打了一巴掌似的,一脸的狼狈。
    旁边那个二队队员看他脸色不好,问要不要去会客室休息一下?
    他挥手,“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可是……”
    他不等那个二队的说什么,黑着脸快速走下旋转楼梯,飞也似的离开了。
    ——
    窗外雨声渐大,反衬出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gaman裹在浴巾里,两只眼睛滴溜溜转,他看见他小叔叔接了个电话,突然脸色变得很难看。
    随后他听到他小叔叔冷冷地说:“确实是好久不见了,许老板。”
    第77章 两个半斤八两的人
    “我真是没想到你会约我出来。”
    一个普通茶室的包厢里,许老板一改往日的财大气粗,穿着一身的地摊货,目露凶光地看着方桌对面坐着的沈要,“你居然还敢出来和我单独见面?”
    “没什么不敢的。”沈要面不改色地翻着手里的茶水单,“老熟人见个面而已,又不是家仇国恨的死敌,没必要把自己弄的这么紧张。”
    “碧螺春喝么?”
    许老板沉默片刻,随即自嘲道:“我还从没喝过这么廉价的茶。”
    沈要将茶水单从桌上推过去,“我不懂茶,不喜欢可以换,看你。”
    许老板疲惫地一挥手,“算了,凑合着喝口水罢了。”
    服务员过来上茶,顺便收起了茶水单。
    “你说的那个a计划是什么?”许老板端着茶杯吹开茶叶,小抿一口后放下,陶瓷的茶杯与茶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窗外雨势减弱,夏风吹动竹帘,将外面潮湿闷热的空气带进包厢,而后又被冷气吹散。
    沈要看着他笑了起来,“许老板不恨我么?”
    “嗐,我为何要跟钱过不去?”他闻言也笑了起来,眼里的恨意随着低头吹茶的动作被掩盖的一干二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你有赚钱的门道还毫不吝啬地带上我,我又何必拂了你的好意?”
    沈要失笑,“不愧是许老板,从容大气,赚大钱的都是你这样的人。”
    许如申扯扯嘴角,敷衍应和。
    “许老板觉得我恨你么?毕竟我的手是你让人弄伤的。”
    许如申吹茶的动作顿住,“大概是不恨的吧。”
    “哦?何以见得?”
    “否则你会约我出来说你的a计划吗?”
    沈要点头,“确实,毕竟当年frg夺冠我赚了不少钱,不然我也买不下frg的基地,更别提什么当老板了。对了,当年赔率是多少来着?”
    许如申闻言猛然抬头死死地盯着他,“姓沈的!你是背后捅刀子还得再踹两脚啊?!”
    “比不过许老板的手段。”沈要打打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正色道:“既然你我之间恩仇已泯,也不必再废话,不如聊聊a计划?”
    ·
    许如申从茶室走出来,他的背因为这一年多的东躲西藏明显佝偻了不少。
    沈要在后面眯眼看着他,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拉开后门把他送上去,“许老板,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许如申点点头,胡乱地摆手没再理会,随即车门关上了。
    等他坐上车,向后仰头靠去,他终于长舒一口气。
    车停在巷子口,许如申下车沿着狭窄的巷子朝里走去,经年被油污浸染的地面飘出一阵阵难以言喻地恶臭味。
    窄巷一面是粉刷干净的墙,一面是被强行规划整齐的各式小餐馆,门头门脸的装修风格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名字不同,打眼看去还以为是一家店呢。
    到了晚饭的时间,炒菜的烟火气与烧烤的黑烟,带着热浪向他袭来,更别提南方雨后独有的闷热潮湿。
    许如申阴沉着脸穿过这条巷子,拐弯进了一家不起眼的招待所。
    一打开门,招待所的标间满是烟味,空调没关,呼呼地吹着,把难闻的烟味灌进他的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