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一脸严肃地警告他，“你知道选手之间发生暴力冲突什么后果么？轻则禁赛一年，重则终身不得参加任何一场大型比赛，对职业选手来说，不能参加大赛和退役没什么区别！”
    他嗤笑道：“我是挨打的，怎么挨打还能被禁赛？”
    “那我们更要反击。”教练郑重其事地按着他的肩膀，“半道被人使绊子，咱也不是吃亏的主。”
    他没说话。
    教练叹气，“你不想和我说没关系，但是你永远记得，frg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选手。”
    “蛇仔……”汤隋突然出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教练盯着他看了半天，眼里带着感动，“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们的关系居然这么好……他父母已经解救出来了，这些日子你们忙着训练没和你们说，只是后续蛇蛇还要配合警方进行调查，短时间暂时回不来。”
    “哦。”他应了一声，随手伸进西装的内袋，摸了摸里面的烟盒，最后还是没抽。
    教练一脸欣慰，“听他们说你把自己的积蓄全给蛇蛇了，平时也没见你表现……不过你要是有经济上的困难——”
    汤隋觉得好笑，“教练，你在说一级赛决赛的冠军经济上有困难？”
    教练一愣神，随即笑骂道：“有钱了不起啊？！”
    “嗯。”他勾起嘴角，“有钱就是了不起。”
    两个人说笑间教练的电话响了，他出去接电话，留下汤隋一个人站在角落里。
    此时四下无人，他打开旁边的窗户，掏出一根烟点上，吐出第一口烟后眼里全是迷茫。
    他感到一阵空虚，是那种“快递收到后打开一看也不过如此”的空虚。
    想起快递他才发现自己很久没有网购了，打开手机，发现最新的订单也是很久之前的了。
    他随意的滑动着屏幕，看到有生日礼物的推荐他停住了，仔细回想，他不记得沈要是什么时候生日。
    收起手机掐灭烟头，他去找大熊。
    哲燃因为外形不错被拉走拍官方的宣传照，大熊一个人无聊地坐在小沙发里胡吃海喝。
    汤隋坐在他身边开始没话找话。
    “熊哥，你什么时候生日来着？”
    大熊纳闷地看过去，“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看微博上你的粉丝在说你快过生日的事。”比赛结束后他有点无聊，就把微博又下载回来，无意间瞟到了一个话题。
    他现在严重怀疑购物软件监控了他的微博，否则怎么能这么巧地给他推送生日礼物呢？
    大熊眼含热泪，“能被人记起真不容易，我感谢粉丝！”
    “到底什么时候？”汤隋想进入下一个问题。
    “4月30啊，还有一个多月呢。”大熊凑过去用肩膀拱他，“你准备送我生日礼物？哎呀，别破费，说句生日快乐就可以了。”
    汤隋瞥了眼他兴奋的小表情，一点儿也不像一句“生日快乐”能打发的。
    “你准备——哎呀，算了我不问了，你给什么都行。”他乐呵呵地端起一杯香槟一饮而尽，“爽！”
    四月底……春季赛的决赛安排在四月底进行。
    汤隋觉得委婉够了，单刀直入道：“队长呢？我入队晚，还没给队长过过生日。”他怕被发现自己的目的太明显，刻意端了杯香槟，抿一小口掩饰一下。
    大熊一脸了然，啧啧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继续抿香槟，就当没听到。
    “队长好像是年底吧？他自己不过生日，他不喜欢弄这些幺蛾子，准确的说他看不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前每次过生日都是战队宣传，最多给他买个蛋糕，还是战队出钱，现在他是老板了，估计直接取消这个环节了。”
    汤隋放下手里的香槟，踯躅片刻问道：“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他不是喜欢你——”此话一出大熊僵住了，“我，我喝多了，喝多了……”
    汤隋眯起眼看过去，“熊哥，你什么时候……”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什么也没发现。”说完又抖着手干了一杯香槟。
    汤隋握着他微颤的手腕，帮他端稳香槟杯，“你知道也没事。”
    “真的？”大熊立马来精神了，鬼鬼祟祟凑过去小声问道：“你们俩在一起了？”
    汤隋还不是很习惯和别人谈论自己的情感经历，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听到别人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喝口香槟淡淡道：“怎么？有事？”
    大熊一脸怅然，“没想到啊，没想到……”
    “什么没想到？”沈要和赞助商谈好了合作，刚找到汤隋就听见大熊在说什么。
    大熊立马乖巧：“……没什么。”
    沈要看了大熊一眼没说什么，转头看向汤隋。
    他眼睛亮亮的，端着香槟杯一动不动。
    沈要把他拉起来，“准备回去。”
    没想到他伸出食指摇了摇，从怀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打了半天火没点着。
    自己还嘟嘟囔囔地说：“怎么打不着了？”
    沈要看他表情不正常，端起他的杯子闻了闻，闻味道不像是香槟，看杯子里的颜色有点儿像鸡尾酒。
    喝着像果汁，但是后劲大。
    “你喝醉了当然打不着。”沈要二话不说搂着他站起来，走之前瞥了一眼大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