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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活当赏否?(上)

      在她无言的注视中,白微又挺身往里挤了两下,见当真无法彻底堵住,才满面遗憾地抽身退出。
    洛水任由他重新抱坐在腿上,大脑放空,不想去思考这般月事血崩般的体验要持续到何时。
    所幸白微得了结果,确已失了兴趣,很快就替两人打理干净,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给她梳了个同上回一模一样的发髻,簪上簪子又问她是否喜欢。
    洛水麻木摇头,看也懒得看他递到面前的素镜。
    白微慢悠悠地收回镜子:“看来是我方才没伺候好,肏得不够久,让师侄不悦了——其实我也没想到,不过几日,师侄这吸精的功夫就大有长进。不过没关系,我也恰好没问完,正可同师侄再试上两回。”说罢故意朝她衣带摸去。
    洛水脸色都青了,死死抓住他手:“没有没有!我很好,非常好,再好没有!师伯弄得我很舒服!真的够了不要了!!”
    白微这才满意:“如此便好——我这人旁的长处没有,学东西却还算快,只要师侄好好同我说说喜欢什么,相信以后光吃我这根鸡巴应当也是够的。”
    洛水脑中自动滤了他的混账话,只问他:“不知师伯还有什么问题?弟子必知无不言。师伯日理万机,弟子不好耽搁。”
    她一口一个师伯弟子,白微却半点没有放她下去的意思,任她按着,另一手捻起她一绺头发把玩起来。
    “难为师侄这般为我着想,”他说,“其实我也没什么要紧的问题了——唔,方才不及细问,不知你那大师兄在你梦里用的是何身份?如何就跑到了柴房去?”
    洛水默了一瞬,还是答了:“我请他在我那处当了个护院。他觉我烧的汤味道有异,便要仔细检查。”
    白微一听就笑了:“如此布置,倒是颇得趣味——不过你这又要爬未婚夫的床,又得挨着未婚夫师兄的肏,没事还得去接接隔壁先生的精水,骑骑你家护院的大鸡巴,当真是忙得紧那。也不知你这小穴如此日理万机,受不受得了。”
    洛水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所幸白微只是感慨,并无要她回答的意思。
    他掰着指头算到最后,还剩一根小指,挑了挑眉:“差点忘了,你那异人前辈还找过你么?”
    洛水下意识就要用神魂两分的法子。
    可对上白微目光,她立刻警觉,眨眨眼,取了半句真话:“没有……他向来神出鬼没——”
    白微“哦”了声:“他当真舍得你这淫穴?”显然不是太信。
    洛水移开眼去,委委屈屈道:“……他年节下山时候倒是……来看过我。”
    白微点头:“结果你就被那妖怪吸得大病一场?”
    洛水茫然,随即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对不住。”
    白微又问她:“为何觉得对不住?”
    ——难道不该问她为何不记得吗?
    洛水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答了:“师姐他们都在同那妖怪拼杀,我……我非但什么忙都没帮上,还同他有首尾,虽当时不知那就是他,可是我……是我不好。”
    她说着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纵使清楚口中那“妖怪”并非“青鸾”,可这般不安羞愧却早已有之,并非作伪。
    面前人没接话,只若有所思地瞧着她,目光比不得闻朝锐利,却依旧让她坐立难安。
    洛水有心沉默,可直觉此人还在等她解释,等她坦白自己如何“不好”,若是什么都不说,大约又要惹他疑心,继续追问。
    其实真要深究起来,她在他面前除了那一妖一鬼的身份之外,皆已被扒得干干净净,哪里还有什么大秘密?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可挖给他、供他消解疑心的……
    ——不。
    她很快想到,其实还有一个:伍子昭能查到她曾有过婚约,面前的人自然也可以。
    虽他好似和旁人一样都没放在心上,但那确实是她现在最大也最安全的秘密。
    当然,也是最不愿提起的。
    可她没办法。
    “……我确实还有事瞒着师伯,”洛水慢慢吸了口气,努力忽略胸口隐隐的滞涩。
    “我学那织颜谱上得天玄确有旁的缘由,乃是为了悦己者容——”
    “我有未婚夫在天玄,便是季诺季师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洛水第一次在白微眼中看到了真真切切的诧异。
    她无奈笑了笑:“为何你们都不信……”
    说不难过是假的,虽她这阵子已借着独处与纵情消化了许多,可如今又要提起,这胸口滞涩、口中泛苦却半分也做不得假。
    她压了压舌根道:“是真的。我自……父母离去后,很是难过,身子亦算不得好。多亏他一直开解于我,才让我渐渐好转了起来。”
    “后来他去天玄,我实在不舍,便去求那异人……妖怪。只是我没想到……季哥哥已经有了旁的心上人,一点都不记得我啦。”
    “其实就算现在知道那个妖怪不是好惹的,我也不算太后悔。只是还有点难过……”
    她其实本不想说这么多的。
    或许是因为面前人难得安静,又或许是他当真太像那个人,她只要这般望着他,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在他面上流连,顺着他的额头掠过他的鼻梁,复又落在了那向来天生含笑的唇角——她真的很清楚,面前之人当真不是她的心上人。
    可这不妨碍她借着他的貌,再描摹一次那只于情梦之中肖想亲吻过的唇,然后偷偷把那些她曾经所有想对他当面说、但大约再也不会有机会说的话,都好好说上一遍。
    “但是没关系,”她说,“我以后就不会难过了。”
    她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那般,又道:“我会祝福他的。”
    然后洛水就听到了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