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他嘀咕了句准备躺平睡觉了。
    “你把我腿放开，我要睡觉。”
    “反正还会靠过来，就这么睡吧。”
    凉瓷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他好像一睡着就往温别声那边滚，头几次早上醒来他发现还挺尴尬后来就习惯了。
    “那睡觉了，晚安。”
    “晚安。”
    温别声一直在等，等睡着的小猫骨碌过来团进他怀里，他这才安心睡觉。
    天光大亮，安睡一晚的温别声醒过来，手习惯地搂了一下，空的，瞬间清醒向旁边看去，凉瓷没在。
    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凉瓷是起床困难户有赖床的习惯，从没比他早起过。
    他着急下床，卫生间里没有人，他又跑去楼下，终于叫他在厨房把人堵到了。
    “早饭不是小五负责？”
    背对着他的小猫被吓得打了个哆嗦，紧张地又往灶台靠了靠。
    “你先出去等2分钟。”
    温别声听话地退了出去。
    5分钟后凉瓷背着手神神秘秘地从厨房出来，昂扬着脑袋神气十足来到温别声身前。
    命令道：“闭上眼睛。”
    温别声瞄了眼他的手，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好，睁开吧。”
    重新恢复光亮的视线里出现了红彤彤的糖葫芦，挂着甜蜜的糖衣，后面是凉瓷灿烂的小笑脸，小虎牙十足可爱。
    “吶，单独给你做得糖葫芦，温小朋友~”
    糖葫芦被向前一送，好似穿过了皮肉骨骼放进了他心脏，糖衣向四周延伸结出了细密的网将心脏包裹，以后每一下跳动都是专属于凉瓷赐予他的甜蜜味道。
    ——
    又过了一个多月，春暖花开，雪水化成了小溪，这附近也再无物资可搜刮，小五完全恢复，3人再次踏上了旅途。
    第41章
    村子里的丧尸在温别声一次次外出, 挨家挨户寻找食物时基本上已经全部被解决掉了，虽然最近半个月左右温别声没再出去，但也没什么外来的丧尸晃悠过来。
    还算得上安全。
    “就是这辆。”
    温别声扯下车罩, 露出一辆帅气吉普后头还有车斗。
    凉瓷和小五围着车转了一圈, 男人不爱车的少。
    小五感叹：“我记着这车好像快百万了。”
    凉瓷侧身贴上车窗：“啧, 什么车，这明明是咱们第4个兄弟。”
    温别声已经拿出了车钥匙，他们早晚是要离开这里的, 所以他出来找食物摸到这家看到这辆车时, 一眼就决定就是它了，很幸运让他在房子里翻到了车钥匙。
    钥匙已经被凉瓷抢走：“先给我爽一把~”
    3人把他们要带着的东西放到车斗上，之后把村里所有车里的汽油全部收集到塑料桶里，也放到了车斗上。
    一切准备就绪。
    “出发~”凉瓷兴奋地拧了下车钥匙, 车子打着了火嗖地一下冲了出去, 车轱辘滚进满是水的街道，在蓝天白云之下向着前方驶去。
    路过他们住着的房子时, 3人不约而同全看了过去。
    在这个危险的世界, 他们在这里安安稳稳地生活了这么久算是一段幸福的日子，应该会永远留在他们的记忆中。
    房子内各个火堆已经完全熄灭, 凉瓷他们房间床底下放着一排排一共三十多个木头雕刻的小狗, 有几个上面还残留着血迹，头几个奇形怪状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之后就越来越好, 到最后一个已经十分活灵活现了。
    不过凉瓷还是不满意，他要送一个最好的给温别声。
    他放下一半车窗, 任由着春风肆意地吹进来，吹动他又长了不少的头发, 几绺发丝被吹到副驾驶温别声那边，飘飘晃晃好似随时都会碰到，一下下将温别声的视线吸引过去，带着春风气息的发丝柔软又漂亮，他忽然想伸手摸一下。
    放在腿上的手指尖轻抬重放，温别声向他那边的车窗扭过头，拉开了距离。
    不能再近。
    不能越线。
    他们很快就离开了村子向着第9区的方向开去，大大的太阳挂在天上让积雪持续融化露出一些尸体的边角，放眼望去，不计其数。
    凉瓷在见到这些尸体时，挽起衣袖露出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人真的死得太多了。
    憋了这么久终于能出来的兴奋也冷却了下来。
    把司机的任务交给了一直等待着爽一把的小五，他则去到了车斗上，他想吹吹风，想重新仔细看看这个世界。
    他抬头，天还是蓝的，云朵也还是白的，视线向下，那些树冒出了几个嫩绿的芽，明明是充满生机，这么些年从没变过模样的春天。
    可再往下他就看到了丧尸，将这幅春之画卷撕裂。
    他凝起视线，真得好久没见到丧尸了，握紧手边的剑，那丧尸在路旁的地里，距离他们不算远估摸着也就2、3百米，肩膀上还有积雪，正动作缓慢地向他们这边扭头。
    凉瓷并不紧张，已丧尸的速度等他过来也只能赶上车尾气。
    下一刻浅色瞳孔猛然缩小一圈，那个丧尸已几乎和正常人无异的速度向着他们跑了过来。
    膝盖完全正常弯曲，甚至还能灵活且自然摆动双臂，每一次落脚再抬起没有任何停顿。
    凉瓷恍惚，难道自己看错了，这是正常人类？
    眨眼的功夫丧尸已经到了跟前，当他看到那双浑浊到分不清眼球和眼白的眼珠时，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利落拿起剑向丧尸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