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牛梨花设计何景玉的招式跟石立夏当初设计邢锋的是一样的。
唯一不同就是,石立夏当时设计邢锋的时候是夏天,那是真挨在一起,也确实走光了。
现在可是大冬天,牛梨花可不想自己被冻着,而且何景玉也不是傻的,看到牛梨花站在水边立马掉头就走了。
他之所以被吸引过来,是听到有小孩叫救命,要是听到牛梨花或者别的女人叫救命,肯定就不会过去了。
自从他感受到大队长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算计时,就非常的小心,平时出门都是跟人结伴而行。
可是现在最好的朋友都考上大学或者中专回城了,虽然其他人跟他关系也不错,到底没有那几个用心和机灵,他们还是不敢得罪大队长的,毕竟得罪了大队长以后回城就没戏了。
何景玉躲了几次,可到底有没法应付的时候,于是就落单了。
然后他就被设计了,虽然大老远就察觉不对连忙掉头。
可牛梨花就是赖上了他,说他搂了自己还看光了自己,明明她连鞋底都是干的,衣服更是裹得严严实实的,愣是编出了这么个事,还有好几个目击证人。
邢锋说完,现场一下尴尬起来,石家人的眼神都有些飘。
石立夏扶额,她就知道这种事不能宣扬,瞧瞧,起了多坏的头啊。
而且瞧瞧这个版本多偷懒啊,一点付出都不乐意,做戏都不做全套,也不肯因地制宜换个剧本。不过也因为这样,何景玉想要逃脱也就更容易。
石立夏假咳一声,“那何知青是怎么受伤的?”
邢锋是现场最淡定的,他早就不在意之前那些事,也没有因为何景玉的事代入自己,非常坦然。
“何景玉不同意,并且要去派出所跟自己讨回公道,就被大队长的儿子和他的狗腿子给打了。”
曹荣妹:“太嚣张了吧!”
石立夏偷偷瞄了她一眼,当初他们也想着如果邢锋不同意,也要揍一顿来着。
尴尬也不过是一刹那,能做得出这种事的脸皮怎么可能会薄,立马换了立场开始讨伐起来。
石广顺:“何知青是块硬骨头,被打成这样愣是一声不吭,只说他绝对不会同意,这是压迫这是剥削。”
石立夏:“你们怎么把他带出来的?”
邢锋一行人虽然能打,可寡不敌众啊,那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石广顺:“我们是跟着公社领导一块去的,大榕树大队也种有果树,我说我去瞧瞧规模。”
石立夏朝着石广顺竖起大拇指,姜是老的辣,果然想得周全。
大队长原本就不占理,何景玉又态度强硬,宁可去派出所投案自首蹲棚子,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看了或者摸了牛梨花。
石冬青洋洋得意道:“当时爸就说了,见义勇为是好事,如果因为见义勇为就搭上自己,那以后谁还敢见义勇为?这是思想的倒退,太封建了,也太伤好人心了。爸说这话的时候,村民还有知青们都说咱爸说得好。”话是好话,可从石广顺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
何景玉伤得比较严重,也就顺道被带出来了,说是要去大医院看病才行,因为他已经被打得恶心想吐,估计是脑震荡,闹不好会死。
大队长虽然是地头蛇,可公社领导就在现场,他也不敢闹太难看,而公社领导因为石广顺的关系,也得做做样子,否则谁敢跟他们合作,都伤成这样了也不放人去看病。
大队长也不怕何景玉跑了,这年头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就这么跑了就成黑户了。
而且县里也有他的人,大儿子就在县里工作呢,何景玉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知道。
只是他没想到,何景玉直接跑南城市了。
县里肯定是靠不住了,能在这么大的事上动手脚,谁知道什么人参与进去,回头举报不成反而受到迫害。
所以,何景玉直接到市里反映情况,一时间掀起千层浪。
因为是第一年恢复高考,对于这种事更为重视,一经调查就将事情原委弄清楚了。
杨县确实存在顶替情况发生,而且经过调查不止何景玉这一件。
被顶替的考生多是家庭背景有些问题,又或者比较贫穷,没有什么背景的。
何景玉从没有考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知青们一起探讨学习,很容易知道谁的学问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大队长才会妥协让他去考。
然后成绩一出来,立刻跟县里勾结,欺上瞒下,不仅让何景玉永远离不开大榕树大队,还顺便让他可以送别人去大学,从中过得好处,一箭双雕。
顶替何景玉的是县国税局局长的儿子,他为了顶替何景玉现在已经改跟母亲的姓何,变成了另一个何景玉。
大队长之所以这么着急让设计逼婚那出,也是因为听说何景玉的父母就要平反了。
如果那边平反,依照何景玉父母的地位,很容易就能将他给带回城。
这样一个金龟婿肯定不能放过啊,只要牛梨花嫁了过去生了娃,就别想甩开他们。
到时候牛梨花就可以跟着回京城过好日子,他们家也跟着沾光,这年头不兴离婚,而且何景玉这种背景家庭的人最是好面子,最怕人闹,那就能拿捏得死死的。
再者,那边要是平反,万一查出点什么,他们成了亲家,也就不敢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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