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好像他留下也不是不行。
    她低下的脸笑得超级甜。
    他伸出一只手递到她面前。
    手心上是块掌心大小的蚂蚱形状不名固体，像是一体而成，没有缝隙。
    只有个圆形按钮。
    安云拿过来，迷茫地看耀辰。
    耀辰很寻常，却很认真道，“这是最近我做的东西。摁下按钮，我会被大幅度减弱，能力可以不受我控的定死。
    只要不再摁下按钮，我就会一直定住。”
    安云赶紧挪开差点好奇要摁按钮的手指。
    这不等于他死穴嘛！
    “你做这个干嘛？”安云不解道。
    耀辰看着她，继续缓缓道，“送你。”
    “嗯？”把它放在手心，不敢再接触到的安云愣住。
    他笑，“有了它，你可以彻底控制我。”
    安云傻住。
    “这样你就不用怕我了。”耀辰认真道，“我也想陪在你身边。”
    安云受到冲击，让她在副所长办公室里，久久回不来神。
    她分析确认过了，那个小小的“蚂蚱”能量巨大，虽然测不出来具体组成，但估测确实能够影响耀辰。
    他没有骗她。
    可更震撼她了。
    杀不死的未知生物创造出死穴。
    他亲手把这个给她，不再依托于他自制力，生死真切地交她手里。
    ……只求一个能看到她。
    “安云？”副所长客气地唤唤一直没反应的安云。
    “啊？”
    安云回过来神。
    “您看所里给提供的条件，满意吗？”副所长笑道。
    安云一个字都没听，只得看沈明启。
    沈明启简明扼要道，“给咱俩个新职称，在所里拥有的权利仅次于副所长，换我帮他们卖产品，你做他们顾问。”
    去之前，他俩不也在做这些吗？
    安云腹诽，现在怕他俩去其他所，先把福利给上来了。
    “你同意了？”
    “嗯。”
    安云想了想，“我也行，但我要回x实验体的全权处置权。不再派人看守他，不再锁起来或关培养管内。”
    x实验体？耀辰？沈明启回想了下他，又看看安云，联想到多出来的礼盒，若有所思。
    副所长踌躇道，“说到这个……，我刚打算跟你详说。”
    安云有种不祥的预感。
    “您还记得军方留他在这的条件吗？您许久未交新的研究成果，他们又催了。”
    副所长也很愁，“您抽空给他们个答复吧。他们不能骚扰你，但所里压力很大。”
    他们还没放弃榨取耀辰的价值，安云垂眸，“我知道了。”
    安云亲自看着所里的人拆掉耀辰的培养管。
    怕他们没轻没重，安云主动要来给他扣手镣的活。
    这是所里的底线。
    不能完全不关他。
    没有原先的五条链，只保留一条，在左手腕，链的另一头在特质装置里，关键着整个屋子的防御控制系统。
    “再等等，快自由了。”
    安云扣上手镣，心疼地微蹙眉。
    耀辰俯眼看着安云，安云的疼惜感受的一清二楚，嘴角微微上扬，“我等你答案。”
    能随时陪她看见她吗？
    安云仰头看他，抿抿嘴，要克服和顾虑得很多，但……
    “好。”
    安云还是答应了他。
    回到她自己的实验室，多元空间异常过程和空间方位，她已经收集和分析好了。
    安云思考着，空间异常原因也是受磁阵和其他自然力侵蚀，产生的连带效应。
    依着磁阵，只要再借由磁阵，说不定能再次同时展现多元空间。
    再确认耀辰来的空间维度。
    送他回去成功的概率就是百分之八十五。
    她……也可以回到她自己的时空。
    安云望向窗外，看着只有蓝天白云和自己时空一样的世界，眼中逐渐哀伤，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朋友们怎么样了？会不会还在想念甚至寻找她？
    好想他们，每一个。
    好想熟悉又亲切的赛博世界，那自己已经缔造好的世界。
    那处处都有自己多年科研的成果、有她的向往和真真切切的回忆。
    可就像耀辰说的，真能走了，自己会选择走吗？
    安云环顾周围，这里连安全都不能保证，不知何时降临的磁阵污染、连正常人都不算的异能人，……甚至或许这个世界都是假的。
    那么那么多二次元、书里的人物。
    说不定自己只是来到个纸片书里。
    可……
    安云哀伤更浓，安昼、阮流苏、沈明启、虞尤薇、耀辰……等等的面庞在眼前浮现，舍不得。
    哪怕他们只是虚无的角色。
    他们又何尝不是她生命之重的人。
    这里……她也已经逐渐当成有归属感的家，有时都差点混淆哪段人生是假。
    安云叹气，先不谈这些，能真的选择再说吧。
    就算要走，也要把他们都安顿好，把磁阵污染解决再走。
    安云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些，然后打开上次去磁阵源头那，收集到的所有资料。
    如果要利用磁阵，稳妥的还是离蓝星相对近、能量更小的磁阵源头点。
    前一天没更的话，第二天更新就是写完就发~，连续更的话，就是15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