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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那能一样吗?”迹部理所当然的否定,单独说和高调喊出来能是一个效果吗?
    忍足怔愣了一下,“你想在尤迪特面前展示权威?”
    迹部瞥了忍足一眼,算是默认。
    “你!”忍足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我不照做呢?”
    “你不会。”这一句迹部倒是回的很快,忍足和他不一样,即使内心再不快,也不会当面驳别人的面子。
    忍足要被气笑了,这种信任他要不起。
    “那我的感受呢?你知道我站在球场上听着慈郎的话是什么感受吗?周围还有几十双眼睛看着,你不能用我的自尊满足你的想法。”
    迹部不耐烦了,他唯我独尊惯了,实在认为忍足太斤斤计较,“比赛又没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好了,如果你觉得不好,我下次不会这样做了。”
    忍足定定看了迹部几秒,生活环境不一样,他没资格要求迹部改变什么,但同样的,他也有自己的坚持,“迹部,你是我的部长,我愿意追随你,但我不是提线人偶。”
    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翻篇的。
    大巴平稳地停在校门口,忍足拖在最后下的车,在没说服自己之前,他找不到任何理由恢复平常心,“长太郎,我们去琴房。”
    迹部第一个下车后就直接去网球部了,忍足下车后只说了一句话就带着凤走了,这让剩下的五个人面面相觑,肯定出事了!
    琴声是最能反应一个人的情绪的,一首《song of the caged bird》硬是让忍足学长拉出了家破人亡的气势,这样不行呀,凤将双手平放在键盘上,即使技术上挑不出一丝毛病,但表达的感情不对,评委老师也是会扣分的。
    “怎么停了?”忍足放下琴弓,没觉得哪里出错了啊。
    “忍足学长,我有个地方好像弹错了,你帮我听听。”
    “你有绝对音感,怎么会弹错?”忍足叹了口气,“你弹吧,我听听。”
    琴音悠扬流淌在凤的手指下,一首曲子下来,堪称完美无缺。
    “一点问题都没有,你是不是紧张了?”忍足开始给后辈进行心理疏导,“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虽然是代表学校参赛,但也不要太在意名次,尽力而为就好。”
    “忍足学长真的这么想吗?”凤确实紧张,但不是因为比赛,从来都是忍足学长主动关照他们,自己还是第一次主动跟忍足学长谈心。
    “当然了,放心,榊监督不会说你的。”说着,忍足便要重新架起小提琴。
    “忍足学长对输赢不在意吗?不然为何对芥川学长的做法感到不满?”凤心里不住的打鼓,这相当于质问了,忍足学长不会生气吧。
    忍足闭了闭眼睛,很想直接走人,“不是慈郎的问题,长太郎,我现在不想说这个。”
    “那是谁的问题?说出来才能解决啊,我们都很担心你。”
    忍足直勾勾地盯着后辈,看来他不给说个明白,今天这琴也甭练了,“如果我说了,还是得不到解决呢?”
    “啊?”凤感到手足无措,这和预想的回答不一样啊,要是忍足学长能说出问题所在,他就可以顺着问题开导了。
    “我说了,心情反而更糟了,怎么办?”忍足把目光移向窗外,正值放学时间,外面都是要去参加部活的学生,明天迹部估计不能去,后天还能躲一天,等周一,学生会、网球部,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今天之前,他从未觉得自己和迹部会产生这么大的分歧。
    “不用担心我,我能调节好自己,不会让情绪影响比赛的,还有,比赛能赢下来当然是最好。”
    “可是忍足学长,你的琴声不是这么说的。”凤指了指学长手里的小提琴,“song of the caged bird应该是悠闲的,你表达的太强硬了。”
    怪不得长太郎突然关心起自己,他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告诉后辈自己会注意后,忍足凝神静气,收敛起乱七八糟的情绪,不想再看见长太郎忧心忡忡的眼神,他干脆用上了锁闭心扉,今天还是取个巧吧,给他一天时间,后天正式比赛时肯定可以恢复如常。
    台东网球俱乐部,忍足预约完场馆后,看看时间还早,干脆再开了个房间,同时开了六个机器,戴着五千克负重同时接五球对自己来说已经很轻松了,今天他要试试能不能再加一球。
    一个小时,终于做到了可以同时回击六球后,忍足关了其他五台机器,把球拍换到了左手开始练起来,开发左手的想法还是在那次正选排名赛被桦地和凤连番轰炸后产生的,当时右手的麻痹和不听使唤简直太丢人,如果力量不能一蹴而就,不如换一种思路,听说二刀流在网坛上还是挺受欢迎的。
    别别扭扭练了半个多月,左手总算不会再出现把网球打到房顶上这种低级失误了,有了进步就满足的忍足把球拍再次换回到右手,直接把球速调到了230公里/时,这是他现在的极限,往常都是从低到高的适应,现在一上来就挑战极限,忍足明显有些手忙脚乱,二十球左右,他眼睛一花,不但没接住还被网球打到了,漏了一个,马上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忍足赶忙蹲下身子就地往前一滚,脱离了发球机的发球范围。
    躺在地上愣了会儿神,忍足慢慢爬起来,算了,还是回家吧,自己憋气也不能把网球当成撒气的工具,本来赢下比赛应该是件很高兴的事,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在琴房长太郎问的那个问题,一听就明白人家也不认为慈郎做的有什么问题,顶多看在自己是前辈的份上,不想队友间隙,想着主动调节中和下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