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别磨蹭！”杨芳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对，甚至抬起手想要再给他一下，蔺零抬了抬手晃了晃手上的铁链。
    “再来一下，你的脑袋就别想要了。”温和的声音说着残忍的话，如此的格格不入却让人听着心生寒意。
    杨芳不是什么会怕的人，可在对上蔺零的眼睛却有些恐惧，这双眼睛很好看，就是太冷了，在他的眼里仿佛自己真的不是什么活着的东西。
    抬起的手又落下了，杨芳踩着高跟鞋往综合楼走，那里才是目的地。
    一路到了那一天他们推开门的小黑屋，门打开了，似乎是为了欢迎他的到来，手上的铁链还是没有拿下来，他们强迫着蔺零坐在了凳子上然后用铁链把他的脚绑在了两个凳腿上。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才处分你吗？”杨芳捂着鼻子厌嫌地拉开了距离，这里太脏太恶心了，如果不是蔺零她是不会来这里的。
    蔺零抬头直视着杨芳并不在乎自己被怎么对待，对于她的这个问题反而是思索了一下笑了。
    蔺零：“你先说说我犯了什么错，我倒是想看看我怎么就犯错了。”
    瞧人不知悔改的模样杨芳举着竹鞭威胁着，又想起自己反被威胁心生怨怼，抬起鞭子抽了过去，这一次抽在了他的胳膊上。
    鞭子抽过去刚收回来一股大力掐在了她的脖子上，捆着的铁链不知什么时候被挣脱，杨芳被反摁在凳子上，脸紧紧贴着凳子。
    “你！你干什么！你居然违抗老师！”杨芳伸手想要抓蔺零，结果他的力度更大了，摁着她的脑袋似乎打算把她的脸摁进这凳子里去。
    身边的学生会成员冲过来要动手，锋利的筷尖扎进了一个人的眼眶里然后拔了出来。
    那人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其他人被吓唬的不敢上前。
    “说说，我犯了什么错。”筷子扎在杨芳的脸旁，她歪着脑袋瞧见上面的血，学生的尖叫一声一声叫的她头皮疼。
    “有人！是有人举报！”杨芳感觉到头顶的力度减小了松了口气。
    “有人举报你私生活不检点，性取向不正常。”
    ？？？
    银筷被拔了出来然后用了更加大的力度捅穿了凳子，杨芳吓得冷汗淋漓差点都要失禁了。
    他站起来冷眼瞧着这些人，心底愈发深沉。
    这个副本不对。
    在蔺零出现在教室的那一刻惊呆了所有人，叶清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看着他走进教室然后坐在了旁边，身上碘酒的味道挥之不去，破了的衣服上还有着血迹。
    他听到了很多的谣言，喉咙仿佛上了锁什么都说不出。
    “他怎么回来了！”
    “我的天，真恶心，你说他会不会得了病啊？”
    “这头发看着就不对劲，估计就是得了病。”
    “太不检点了，他还有什么脸待在这里。”
    细细碎碎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些面孔不停地扭曲最后只剩下一张占据了半张脸的嘴巴一张一合露出来了尖锐的牙齿和怪物的舌头。
    蔺零摩挲着桌面，上面被人用着颜料写了一些难听的话，黑色和红色的字体交织在一块，并不是很好看，只觉得很混乱。
    恶心。
    去死。
    滚出去。
    那滋味很好吗？给我们也尝尝吧。
    你有病吧！
    ……
    手指一一摩挲着这些字体，旁边的叶清有些无措，他尝试擦干净，但是无济于事。
    从回来蔺零就一直没有说话，叶清以为他心里很不好受，周围的人这么说，他又看见这么恶心的话，上了锁的喉咙开了一个缝隙想要挤出一些安慰，却听见对方的轻笑。
    “呵——”
    “真是可笑。”
    那打开的缝隙又关上了。
    中午时间一到大家都去食堂了，有人想要试探着过来询问一些线索，结果见人直接趴在桌上一副免打扰的态度也知道得不到什么消息只能离开了。
    方思涵从班里过来见人在休息也没有打扰了，目光在那写满了字体涂满了黑鸦的桌面停顿了一会便离开了。
    事实上蔺零并没有睡着，他用着发下来的试卷枕在桌子上遮住了那些字体，身上的伤口还在疼，明明应该没什么感觉的，但是心里面就是很不爽，很压抑，甚至他想要把这个副本捅穿了。
    他清楚，这是副本带给他的影响。
    伸出位置的长腿收了回来不小心撞了下叶清的桌子，一张试卷从抽屉里掉到了地上，他弯下腰伸手要捡起来却看见了背面整齐的字体，这个作文是他们语文考试的作文。
    与人善言，暖于布帛；伤人以言，深于矛戟。
    手指勾了勾捡起来了地上的试卷重新叠整齐放进了叶清抽屉里，他撑着下巴望向窗外。
    还有二十多天，真希望这个副本快点结束啊。
    钱胖子拎着小袋子药小心的避开副本里面的npc，他也看见了蔺零被带走的画面，心里面肯定是提心吊胆的，知道人回来了想着去看看人结果被秦桀吩咐着干活去了。
    知道这些执行者不可能真的一直保护他，自己也不可能一直依赖着，要不是这该死的副本进去了一次以后除了死亡都不可能不进入副本他怎么可能还会来这里。
    这《神明》游戏说的好听有奖励，可是他上一次通关也没看见奖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