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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剑寻鞘:【也许不能继续了。】
    我的话也只是一段数据,在无人看见的虚拟世界中一晃而过,没入了虚空。
    这之后我依然在工作室里做代练,一个小小的改变是,我开始抽烟。
    不再是假装抽一抽,而是真的开始慢慢学会了抽烟。
    有一些是环境因素,比如工作室里的人经常抽烟,一来二去我也被传染了。有一些是进入秋天以后,我的心情又变得奇差无比。
    情绪是一阵阵的,时好时坏,完全不知道未来会如何,所以当我觉得苦闷的时候,烟也抽得多了。
    十月国庆节结束,舒悦突然过来找我,而且是找到工作室这里来的。
    “谢然。”舒悦进来的时候我差点儿一口可乐喷到电脑屏幕上,工作室里的其他男孩也全都震惊地看着她。
    “怎么了?”我立刻站了起来,“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舒悦眼睛一圈的黑色睫毛膏不防水,她眼泪一出来就晕染开,像个大熊猫……秦哥看了一眼,在厨房里手滑打碎了一个杯子。
    “你有空吗?”舒悦有些抱歉地看着我。
    我看了秦哥一眼,秦哥用口型对我说:“你快哄人家。”
    我说:“有。”
    舒悦说:“那你能等会儿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我说:“张尘涵呢?”
    舒悦说:“上班。”
    我无奈地说:“我也上班呢……”
    舒悦说:“我……我还不想跟他说这件事。”
    这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我甚至很怕她说出“我怀孕了”这种离谱的话。
    我临时请了个假,工作室里的人全都双眼冒火花,八卦的气息已经浓得快要溢出来了……
    秦哥拉住我,低声说:“还说没女朋友!女朋友这么好看!”
    我只能说:“回头跟你们解释。”
    我带着舒悦走到楼下,她从包里拿出烟来,给了我一根。
    那年在砂锅店,她也是这样忽然开始抽烟,我说女孩子抽烟不好,这话她肯定没放心上。
    我问她怎么了,她吐出一口烟,一双眼睛好像是一池忧伤的湖水。
    她说:“谢然,原来我不止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第56章 一次探望
    我说过,我很讨厌我爸,舒悦也是如此。
    她爸之前在外面有了一个私生子,比她小五六岁,从来没见过面。
    我一直以为这就是故事的全部了,但没想到还能听到其他的部分。最关键的是——
    她补充了一句:“两个同父异母,但不是一个妈。”
    我快速理解了一遍,说:“也就是说,你爸除了外头养了个小三,还有个小四。”
    “是这样。”
    “小四生了个女儿?”
    “嗯。”
    “多大?”
    “可能七岁吧。”舒悦手里的烟烧了一大截,烟灰自然而然地落下。
    “你怎么知道的?”
    “也是无意中遇到的。”舒悦笑了笑,“我才知道她女儿生病了,挺严重的。但我爸不是看不上女孩嘛,也没怎么管她,所以我妹妹一直是她妈带着,我爸出了一部分医药费,我听那女人的意思是,多的钱我爸也不想出了。”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但我理解这如同三流狗血剧一般的生活,居然是舒悦真实的人生。就好比我自己的家庭那样,处处都是苦涩的眼泪,和她是不同的苦,却又是相同的苦。
    我们在工作室的小区门口把烟抽完,接着一起去坐地铁。当我听到舒悦想去探望她那个几乎等于陌生人的妹妹时,我终于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舒悦看着我,轻声问。
    我说:“你有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我确实不懂你为什么要给自己添堵。”
    “去你的。”舒悦给了我不痛不痒的一拳。
    进站的地铁带来了呼啸的风,明黄色的车灯宛如巨兽的眼睛,我和舒悦坐上地铁,一直坐到很远的一站才下车。这里是新开发的住宅区,下来后好像到了另一个城市。
    我说,见面了你能说什么呢,不会很尴尬吗?她说,所以我才拉上你陪着我。我说,我有这种消除尴尬的功能?她说,大概有。
    在一个小区楼下的花店,舒悦买了花。我说送花很不实用,舒悦说只是单纯的喜欢,喜欢不用考虑实用。接着是水果店,她选了最贵的果篮。
    我帮她提了果篮,跟着她进了小区,上电梯的时候她很紧张,把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电梯到了之后,舒悦又迅速恢复了正常。
    真的是疯了。她疯了,陪她到这里来的我也疯了。
    我们按了门铃,那之后很快有一个中年女人过来开门——她很瘦,穿了一件淡黄色的衬衫,头发没有烫染,只是简单地挽在脑后。看见我们,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这种惊讶褪去,变成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她笑着看向舒悦,道:“小悦怎么来了?这是……”
    “白阿姨,这是我朋友,谢然。”舒悦也笑了起来,“我俩正好路过,想着来看看婷婷。”
    “阿姨你好。”我也打了个招呼。
    屋里边不大,是个一室一厅的户型,但是收拾的非常干净。我和舒悦换了鞋,有个小女孩睡在床上正在看动画片。她在屋里戴着帽子,脸色几乎没有血色,我一看就知道她病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