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等下一句。
徐惊雨摊手:“高中没搞过。”
所以现在搞过他咯,不亏。
“哦~”接连不断的嘘声在包间内响起。
聂思柔急切追问:“然后呢?”
“他去了边境,我们分开了。”
苏倩兮熟读言情小说,自动补出了后半段:“然后你遇到了和初恋长得一模一样的封泽,拿他当替身,不料多年后白月光回国想和你破镜重圆。”
“……………”徐惊雨没有否认。
乐妍:“封泽知道他是替身吗?”
“唔,”徐惊雨眨眨眼,“他自己想当的。”
可以,这很封泽。
甘愿当替身不代表能够忍受女友出轨。
苏倩兮:“他发现你出轨是什么态度?”
徐惊雨回答:“他说他会等我想清楚。”
“那问题不简单嘛,”乐妍拍手,“你想选谁?”
徐惊雨揉了揉太阳穴:“我选不出来。”
“我投封泽一票,”聂思柔弱弱地道,“你看,你和小三哥才谈两个月而已,和封泽磨合四五年了。”
“你对他肯定有年少时的滤镜,久别重逢一时上头,等激情退去再看他未必是个好选择,”她分析得头头是道,“论正儿八经过日子封泽要更合适。”
有道理,徐惊雨赞同地点头。
她与封泽毕竟多年情侣,感情基础深厚。
“也不一定,”苏倩兮提出反对意见,“毕竟你出轨了,封泽心里肯定会有个疙瘩在,夫妻之间没信任很可怕的,一开始觉不出什么越往后过越难受。”
“他可能会变得疑神疑鬼,见到你和异性说话就怀疑你们两个有一腿,渐渐发展成心理变态……”
也有道理,徐惊雨皱起眉头。
盛朝说过同样的话,他不介意,但封泽心思重,嘴上不说心里保不准是介意的。
“双胞胎兄弟,一样的脸,”乐妍摆出无所谓的态度,“要我说不如选个活好的,为性·福着想。”
最有道理的话,光荣诞生了。
三个人同时投来严肃的目光。
徐惊雨局促地缩了缩手,愈发纠结。
封泽了解她的身体,懂得她的喜好,富有技巧,会格外关注她有没有得到快乐,是个完美床伴。
和他在一起不用想任何,安心享受即可。
相比之下,盛朝显得青涩许多,完全凭借本能行动,但他会更沉浸其中,总是抱得极紧,近乎狂乱地亲吻她,稍微捏一下胸便喘个不停。
和封泽太熟悉了,彼此一个眼神就懂对方的下一步,这种安全感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和盛朝是新鲜的,可能是偷情的缘故,提心吊胆的,全身感官能得到最大化的刺激。
最重要的是,封泽太好了。
正因他太好,她也不好意思粗暴地对待他。
但是对盛朝,她就天然地更无所顾忌一些。
两种不同风格的床事体验,并无高下之分。
徐惊雨都喜欢的。
“比较不出高低的话,”乐妍敲了下她的额头,“你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共侍一妻。”
徐惊雨:“他愿意,封泽不愿意。”
盛朝甘心没名没分地跟她。
封泽如此介意弟弟的存在,是别想了。
“小三哥哪有立场说不愿意哦,”苏倩兮笑嘻嘻地道,“等他真的上位又是另一种说法了。”
“他们的条件纯属锦上添花,”聂思柔说到了正点上,“关键还是得看你自己爱着谁。”
徐惊雨满心茫然,她爱谁呢?
她原先认为,她是爱封泽的。可如果她爱封泽,会抵不住诱惑和盛朝滚上床吗?
真的爱第一个人,怎么会爱上第二个?
但是话又说回来,对徐惊雨而言,盛朝才是第一个,封泽是后闯进生活的那个。
悠扬的铃声响起,打破僵局。
“喂?”乐妍接起来,“我在和朋友聚会呢,你也想来?女人的娱乐活动男人掺和什么?最近忙,没空和你见面,别唧唧歪歪的行不行,挂了。”
聂思柔打趣:“看不出来金融哥这么黏人。”
“不是他,”乐妍施施然坐回原位,“我新换的男朋友,算是咱们的小学弟,今年十八岁。”
“原来是小十八,”聂思柔熟练地换了个称呼,“年纪小的男生是会黏人些。”
乐妍向来换男人如衣服,几人见怪不怪。
这份潇洒劲儿实在令人羡慕。
徐惊雨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不用管他,也别纠结你的大房哥和小三哥了,”乐妍豪气万丈地一拍桌子,“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苏倩兮转了转眼珠子:“我把人叫回来。”
两个穿制服戴兔耳发箍的帅哥回到包间,另外带来两个戴狐狸耳发箍的同伴,给她们倒酒。
“你给封泽戴绿帽子,姐欣赏你!”乐妍两杯酒下肚,挪到徐惊雨旁边勾住她的肩膀,“我老早看他不爽了,你说咱女人的事轮得到他男人插嘴?”
乐妍说的是大学时期的恩怨。
四个天南海北来的人,聚集在一间小小的学生宿舍,生活习惯不同难免会有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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