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美人多娇 第1节

      本书名称: 美人多娇
    本书作者: 向阳葵
    文案
    真假千金各自归位后,假千金明黛只剩下一间已故的亲生父母留给她的老房子和一个传说中与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身无分文的明黛厚着脸皮赖上白得的未婚夫——魏钦。
    魏钦其人,出身扬州士绅之族,年少时更有麒麟子的美名,十八岁中举,十九岁金榜题名,却在高中进士后,得了癔症舍弃锦绣前程离家不知所踪,更有传言他去做了贼寇。
    明黛面色发白,心中瑟瑟,却还是娇滴滴地扑进他怀里:“魏郎。”
    魏钦沉默片刻后冷漠无情的将她丢出门外。
    后来,魏钦看着在他家骗吃骗喝,日食万钱,花钱如流水,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的明黛,低头亲亲她的小耳朵:“小骗子,我让你做官夫人,你要不要嫁给我?”
    ~~~~~~~~~~~~~~~~~~
    【预收古言《表哥听到我的心声后》,喜欢可戳专栏收藏!】
    陆贽出身望族,矜贵斯文,端方守礼,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名满天下。
    祝苡真自小体弱多病,家中十分疼爱娇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父母去世后,又被远嫁京城陆氏的姨母接去抚养。
    陆贽对自己这位远道而来,娇气病弱的表妹一向是敬而远之。
    一场意外后陆贽竟能听到祝苡真的心声,感知她的情绪。
    从此以后,陆贽不得不时时刻刻照顾祝苡真的心情,她生气时买金钗安慰她,她不开心时买华服哄她,她生病时为她寻遍良药,甚至为防她难过要帮她送信给她的心上人。
    而祝苡真躲在房中在自己的记事册上偷偷写下:表哥暗恋我的二三事。
    陆贽深受其扰,终于忍不住敲开她的房门警告她:“京郊的温泉别苑送给你,你不许再胡思乱想。”
    祝苡真又默默添上一句:表哥太爱我了怎么办?
    ~~~~~~~~~
    【本文阅读指南】
    1.面冷心硬男主x娇气小作精女主(女主右耳失聪且不会恢复);
    2.偏日常向、市井、家长里短的甜文,1v1,he;
    4.全文架空请勿考究,剧情线为感情线服务,弃文勿告知!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 甜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明黛,魏钦 ┃ 配角:甲乙丙丁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假千金生活记事
    立意:珍惜眼前人
    作品荣誉
    明黛当了十四年甄家的千金大小姐,直到真千金找上门才得知自己并非甄家的亲生女儿,一瞬间她从骄纵任性,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沦为所有人的笑柄。明黛收敛性情,和真千金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三年,终于在甄家想把她嫁给相貌猥蕤,身型矮小,无才无德的应家少爷后,她选择回到自己亲生父母的家,而在这里她也遇到了自己的命定的爱情。本文基调温暖,人设生动,文笔流畅,着重描写了男女主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是一篇值得在寒冬季节阅读的治愈甜文。
    第一章
    枇杷黄,榴花红,扬州的初夏并不炎热,骤雨初歇更觉沁凉。
    双柿巷高低错落的山墙被雨水冲刷后透着一丝清幽冷意,青瓦檐头缓缓落着的雨滴在蜿蜒曲折的砖铺小道上积成大小不一的水洼。
    明家的宅子是双柿巷内一座普通的民居,外头瞧着墙角杂草丛生,砖瓦失修,似乎许久未有人打理而有些老旧萧条,只有从天井中探出枝干,盛开得艳丽如火的石榴花为其添了几许热闹。
    夜色昏暗,断断续续下了一整日雨,榴花落了满地更显荒芜。
    正屋西耳房内闪着微弱的烛光,明黛半梦半醒中看见她的贴身侍女百宜站在床前。
    她翻过身,嘟囔了一句:“百宜,你别吵我。”
    百宜却是急匆匆上前用力地摇醒她,扶她起身:“姑娘快随奴婢走!”
    明黛困极了,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恍惚地看着室内对她而言仍有些陌生的陈设,慢慢清醒过来,这是明家!
    可她分明是独自一人回明家的,百宜为何在这儿?
    这般想着,明黛眼睛忽而一亮,百宜是来接她回家的?
    肯定是了!
    明黛心里又是欣喜又是委屈,紧紧地抓住百宜的手:“阿娘同意不将我嫁去应家了?我就说阿娘还是疼我的!”
    百宜没出声。
    明黛也不在意,只以为心愿得偿,着急忙慌地穿上鞋子,边走边娇嗔抱怨:“那应家表哥模样猥蕤,生得不足五尺高,腰比水缸还粗,形容丑陋,举止粗鄙,若是让我嫁与他那还如现在就去投江呢!”
    明黛一张小嘴说个不停歇,又扯了扯百宜的胳膊:“百宜你走慢点儿,我快跟不上啦!”
    百宜却是步子迈得越来越急,最后甚至小跑起来。
    明黛察觉到不对劲,看了看四周,她们明明已经走了许久,怎么还在原地?而一向话多的百宜自叫醒她后也没有再说过话?
    就在这时明黛手掌突然一空,她慌张地转头,身旁哪里还有百宜的身影。
    紧接着又是一阵眩晕,她整个身体猛然下坠,白光闪过,视线逐渐明亮,映入眼帘的庭院花木山石繁华,楼宇满堂金贵奢靡,这是明黛最熟悉的地方,她也下意识地寻找她最熟悉的身影,果然在屋中正堂紫檀榻上看到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
    是她的阿娘!
    明黛刚要走进屋,才发现她阿娘正亲昵地拥着一个与自己容貌七八分像的年轻小娘子。
    甄明珠,她阿娘的亲生女儿。
    明黛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想要转身离开,可脚怎么也抬不起来。
    “明黛妹妹能得裴家这份好亲事当真是好福气。”
    甄明珠柔和的声音中满是羡慕,惹得妇人轻笑道:“明珠放心,母亲必定也会给你寻个如意郎君。”
    “裴家二郎家世才情气度皆是一等一的出众,将来……将来我的如意郎君若能及得上裴二郎一半,就心满意足了。”小娘子憧憬的神情中好似夹杂着自卑。
    妇人立刻心疼的安抚:"真是个傻孩子,我怎么会让你受委屈,裴家相中你明黛妹妹也是为了与我甄家结亲,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若是你没被人抱了去亦或是早两年回到阿娘身边,与裴二郎说亲的就是你了!"
    妇人话音落下,沉思了片刻,忽然意味深长地问道:“明珠,你也见过几次裴二郎,你觉得他如何?假使让他做你夫婿呢?”
    太轻易就说出口的话仿佛早已在心中思索过百遍千遍。
    “阿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既是要与明黛妹妹定亲的郎君,自是再好不过的。” 明珠姣好的面容上先是有些着急,提起裴二郎时染上几分恰到好处的娇羞。
    妇人似乎心领神会,点点头笑道:“若是你想嫁给裴二郎,阿娘自有办法,你舅舅来了信,你应家大表兄要来扬州小住几日……”
    躲在妇人怀中害羞不语的甄明珠抬眸,与僵立在廊下茫然无措不知作何反应的明黛四目相对。
    一瞬间明黛头痛欲裂,耳道轰鸣——
    “明黛这回你看清现实了吗?其实我不想和你争抢什么,我只是想要拿回属于我,属于甄家亲生女儿的东西。”
    “明黛,裴家的亲事作罢,阿娘再与你另说一个好郎君。”
    “明黛你太让阿娘失望了,平日里自私任性也就罢了,婚姻大事由不得你胡闹,嫁入应家,可保你下半辈子锦衣玉食,你还有何不满?”
    “让她走,谁也别拦着,就当我甄家这些年养了只白眼狼!”
    刺骨剜心的话像一道道利剑扎向毫无防备的明黛,疼得她从梦魇中惊醒,静谧的帐内只听她急促的喘息声,原来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不,那不是噩梦,那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明黛手掌摁住隐隐作痛的心口,如潮水般涌上的窒息感快要将她淹没,她起身下床,又不知道做些什么才能缓解心中的烦躁,只能枯坐于妆台前。
    朦胧柔和的烛台下,铜镜照映出少女稚气未脱但已足够精致漂亮的面庞。
    烛火蓦地跳晃了两下。
    本就不亮堂的屋子仿佛又暗了几分,阴阴幽幽,不由得让明黛心里发毛。
    明黛偏头往外瞧,雨丝淅淅沥沥砸在紧闭的窗牖上,室外漆黑冷清,不见一丝光亮,恰在此时那蜡烛火苗又摇晃起来。
    明黛默默收回目光,不敢回头,犹豫着探出素白纤细的手指,扶着妆匣慢慢转动,直到半扇窗户出现在嵌入妆匣的铜镜中,她飞快地瞥一眼,不敢仔细观察,深吸一口气,再瞥一眼,忽而白光突闪。
    霎那间明黛从圆凳上跳起,三步并两步往里侧的架子床跑,慌慌张张的,脚尖绊倒桌腿,整个人结结实实地跌在地上。
    “轰隆——”
    伴随着她倒地的声音,窗外电闪雷鸣,原来方才的白光是飞火。
    地上铺的是坚硬的青砖,明黛这一下似乎摔得不轻,趴着一动不动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撑着胳膊慢慢坐起来。
    飞火刺破夜空,室内忽明忽暗,少女惨白的面色留有一丝惊惧,一双清澈而明亮的眼睛续上水意,她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涌上鼻腔的酸意,起身拍拍衣裳,只是摔一跤而已,不碍事。
    明黛使劲儿地安慰自己,可是她的真的好痛啊!
    脑袋昏昏,胳膊痛,膝盖痛,浑身都痛,肚子也饿,她独自回到这座她亲生父母生前居住的宅子已有两日,宅子里空荡荡的什么吃食都没有,她也整整两日未进过食。
    明黛瞧见自己身上摔得脏兮兮的,有些伤心,爬起来坐到床边,本就心情沉闷,偏那碍眼的蚊虫也来招惹她。
    “啪!”她抬手打死叮咬她面颊的蚊子,看着掌心的血迹,满心酸楚,连蚊子都吃饱了!
    雷声轰轰中,明黛终于忍不住哭出声。
    ***
    与明家只有一墙之隔的西户蓦地点起灯来,“吱呀”一声,堂屋扇门轻轻拉出一条缝隙。
    浦真钻出来:“大爷,你快听听,真有声!”
    他话音方落,他紧紧扶着的门突然被人从里彻底推开,他没个防备,往前扑腾踉跄了几步才将将站稳,回头看,也不敢抱怨。
    一个身形颀长挺拔的男子自门后走出,男子穿着件深青色圆领袍,腰束绦带勾显出他肩宽腰窄腿长的好身条,廊下挂着灯,暗淡的灯光下男子眉骨深邃凌厉。
    “砰~”
    不远处突然发出的声响。
    魏钦下颚微抬,露出了隐在灯影下的面容,一双黑沉的眼眸冷漠而疏离,面部轮廓流畅,线条干净,当真英俊出挑的容貌,只是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的锐气冲淡了对他相貌的注意力。
    他目光淡淡扫过墙头。
    原来是只野猫窜上屋顶,蹬落了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