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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回到南房,就趴在床上哇哇大哭。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的委屈,在此刻完全倾泻而出。
    生在王府,唐嬷嬷把她照顾的跟个“公主”似的,吃穿用度全都是好的。明明是下人住的南房,布置的比枫景住的卧房还要精致。钱、粮都经唐嬷嬷手,在其中捞了不少好处。
    祁天凌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犯下什么太大的错误,一直没追究。
    直到那天塌了床……
    令他这个高傲威严的常胜将军兼王爷丢尽脸面,才下了决心,要好好整治王府下人。
    春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唐嬷嬷一头雾水,不停的在一旁安慰。
    “怎么了,哭成这样?”她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是谁把她欺负成这样?
    “不要问了,我再也不给王妃送东西了,也不去见王爷了,呜呜……”
    脸都丢尽了。
    第十三章 赴宴
    隆誉殿内灯火辉煌,正中一座雕龙金椅,两侧各摆二人华座,余下两排长桌直达殿门。
    琼酒佳酿,金樽,玉盘,琳琅美食丰盛无比,文武百官陆续落座。
    开宴时间已到,祁昭满面春风步入隆誉殿,群臣直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祁昭抬手免礼,大步流星步入主座,见两侧华座空无一人,瞬间皱起眉头。
    好大的架势?!
    一个二个的朕来了都还没来,是请不动了?
    暗沉着脸坐下,怒视结满彩旗的殿外,一番精心布置,竟不给朕面子。
    当着文武百官又不好发作,只得阴沉着脸,耐心的等着。
    原本喧哗热闹的殿内,见祁昭面色不对,瞬间安静下来,隐有窃窃私语。
    “秦王殿下不来,今日有好戏看了。”
    “听说还请了靖王。”
    “是吗?下官从未见过靖王的模样。”
    “谁都没见过,听说是个病秧子,一出生就关在屋里见不得风。”
    “那皇上还请?岂不是要命?”
    “这谁知道,别乱说。”
    “咳咳……”
    大殿之上传来一阵装模作样的咳嗽,祁昭一一扫过座下群臣,面色不善。
    殿内彻底安静下来,氛围陷入紧张之中,空气在慢慢冷却,时间变得难熬。
    “秦王驾到——”终于,殿外响起太监阴阳怪调的通报声音。
    众百官心下一松,纷纷向门外看去。
    祁天凌一身淡紫色暗纹华服,配玄色龙纹玉腰带,头戴镶翡翠、珠玉金冠,更衬得其英俊的眉眼气宇轩昂,不怒自威。
    令在场百官为之一振,有种想跪拜臣服的感觉,实际行动却只得行了常礼。
    祁昭心下一紧,隐在龙袍下的双手攥紧了拳头,直到枫景的出现才稍稍缓和了神色。
    这个令他心痒难耐的人儿,若是在赐给祁天凌之前见过枫景一面,他定不会做此决定。
    枫景额头上的伤未好全,换了块轻薄的纱布,隐在斗篷上的兜帽之中,看得不甚明显,只余一张精致的小脸露在外面。
    身形纤细修长,隐在淡紫色斗篷中,和祁天凌形成一对情侣装。
    众百官诧异,秦王之前不是嫌弃秦王妃吗,今日这对穿着难免引人遐想。
    祁昭则内心涌起酸意,有股想收回圣旨的冲动。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可不敢跟秦王硬碰硬,既然人来了,便只得起身笑脸相迎。
    “王叔让朕好等,还以为请不来了呢。”
    “皇上也没有派人来请啊。”
    “这不是想效率更快一点嘛。”
    二人一番对话,听得众百官云里雾里,其真相只有二人清楚。
    祁天凌不再作无谓的反驳,引了枫景双双落座。
    祁昭眼角余光不时在枫景身上游走,被祁天凌发觉后忙悻悻收回,用靖王没来的理由做了掩饰。
    “七弟怎的还不来,莫非这么些年了,身子骨还没有好转吗?”
    “皇上明知靖王身子不好,还非要请来,未勉强人所难。”
    “王叔这话就不中听了,他是朕唯一的弟弟,朕多年未见他了,着实想的慌,平时日理万机,也没有空去亲自看他,他若能来最好不过,若不能来,朕也不会怪罪于他。”
    祁天凌向祁昭投去蔑视的目光。你那点儿心思本王还不清楚?不就是想探探靖王的近况,想看看他是否会对自己构成威胁吗?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当本王是吃素的?
    “王叔不信?”
    “并无。”
    “那就好,小景……哦不,王叔妃近来可好?”
    祁天凌瞟了一眼祁昭,重新揣摩起了他对枫景的用意,不待枫景搭话,便抢先接过,“他很好,无需皇上挂心。”
    “是吗?可朕瞧着王叔妃身上还带着伤。”
    “走路不长眼睛,不小心给碰了。”祁天凌避重就轻。
    枫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落在祁天凌心里像被猫挠了一样,又痒又酥,脸上泛起得意的笑容。
    祁昭眼神暗沉。
    二人关系何时这么好了?
    就知道枫景是个不靠谱的,要不要换一个人?
    第十四章 首见靖王
    祁昭正在思虑之际,殿门口又响起通传太监阴阳怪气的腔调,“靖王到——”
    众百官心神一震,都看稀奇似的目光一致向着殿外,不知这位只闻其名,从未见其人的王爷长得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