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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晦暗散尽,星河长明。
    今天的聚会到此为止,顾黎以身体不舒服,先回了顾府。临祁只是简答的参与了一下,谈论婚娶以及聘礼的事情。反而是两人的家长更为关心这喜事,喋喋不休的在商量着。
    临祁从他面前迈着步子走过,见穆久还没反应,他没声好气的说道:“还不走,你想留在这里当看门狗?”
    穆久寸步难行,脚尖都磨出血来,伤口都烂了。
    临祁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贴着身体递给了他点温度。
    在这冰天雪地中他感到少有的温热,但还是那般排斥,反感。
    “回家再收拾你。”
    临祁的嗓音从他的头顶而降,像下了诅咒。
    好冷,好冷。
    他透过玻璃,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马路边烤火炉,放鞭炮,不禁眼眶湿润,喉腔泛着酸楚。
    他的幸福,怎么就没了?
    被人偷走了吗?
    怎么连一点点都没留下。
    临祁顺着他的目光往车玻璃外边的方向看去。
    他用修长的手指将穆久的眼眸遮盖了起来,贴在他耳边说道:“穆久,回不去了,再看也没用。”
    “年年都只会是我,陪你度过了。”
    穆久呼吸沉重,像是有块大石头压在他的胸口,喘不上来,他惨烈的苦笑,“所以是你,抢夺走了我的幸福。”
    “这是我凭本事抢的,所以你越伤心,越颓废,越是坠入深渊,我越开心,越是得意。”
    他赢了。
    但也输了。
    临祁第一次这么在意一个人。
    强者必然是无情无义,至高无上的利己主义,视人命为草芥,如蝼蚁。但如果他把自己的心思花在另一个人的身上,那这个人将在不久的未来,成为他最致命的弱点。
    而且是,一针见血的弱点。
    回到家后,临祁搂着穆久进了屋子。
    接着,临祁当着他的面,从口袋掏出那条链子,扔到了地面上,语气冷冽裹夹着命令:“你竟然敢偷偷摸摸给临渊送东西,趁着我还没发怒,赶紧在我面前踩碎它,就当没发生过这回事。”
    “不.....”穆久从喉腔发出一个嘶哑的字眼,死死地盯着他脚底下的链子。
    他做不到,他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
    即使临渊现在对他那么厌恶,他也难以割舍自己对他的爱。至少是真真切切的爱过那个人,心死了,但忘不掉的回忆还美好着。
    就算是一枕槐安。
    “你做不到,我就替你做,毁了这念想。”
    只见临祁用脚尖狠狠地拧在上面,一下,两下,终于粉身碎骨了。
    穆久猛地扑在他的身上,掏出一把藏着的刀,一下两下,很用力很用力的往临祁身上扎去。
    临祁面上带着淬着毒的笑,用手握着那插入自己血肉之中的刀刃,然后猛地拔了出来。
    “穆久,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会让你下如此的狠手了吧。”
    他眼眶猩红,可嘴唇还在端详着穆久。
    “这把刀不是你亲手给我的嘛?是你逼我的……”穆久浑身都在颤抖,面上满是临祁喷涌而出的血,粘稠稠的。
    在那殷红的血液之中,只能看到穆久崩溃,失神的表情,还有那眼角缓缓落下的泪。
    因为恐惧,害怕,绝不是因为他捅了临祁而心疼。
    比起利刃穿身,他的眼泪更让人觉得痛彻心扉。
    临祁站在穆久的身后,一只手握着他腰肢,另一只手粗暴的扒开衣裳,只见那裸露的皮肤,好似那鸡蛋出壳般细腻光滑。
    他将穆久翻了个身子,背对着自己,用铁链将他栓在了架子上。
    他如雨中摇摇欲坠的残花,透着楚楚之色,柔弱破碎,但也透着股要死不活的倔强。
    临祁解下自己的皮带,抽了出来,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的背上。
    穆久只觉得像是有玻璃碎在了身体里,麻辣辣的疼痛。他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喃喃念着临祁到底抽了他多少下。
    直到后面他实在快要晕厥了过去,临祁轻飘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念叨着什么东西?”
    “一百九十九......”
    一共一百九十九下,是皮肉之苦,没有停顿和断续的,打在他身上。
    他也不怕疼,但这些疼,也不值得。
    临祁见状,薄唇微微抿开,他将皮带摔到地上,“谁让你的心里装着个垃圾人,既然心里我管不得,那我就在你的身上肆意糟蹋,这就是血淋淋的代价。”
    只见临渊拿起那明晃晃,闪着寒光的带血刀刃,接近他心口的位置。
    “那就在这里,永远永远的刻下我的名字。”
    “临祁,我会恨你到死。”穆久面容苍白,仇恨的种子彻底发了芽,腐烂于他的唇齿之间。
    “你没资格恨我,只有爱我的人,才有资格恨我。”
    第28章 分不清梦魇还是现实
    听到爱这个字,穆久从喉腔裂开一丝轻蔑的笑。
    他想起今天在小树林,顾黎与临渊相拥相吻的画面,不由得心更加疼的发颤,却也为临祁感到可悲。
    他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会爱临祁的。
    “杀人如麻的魔头,也会渴望爱吗?是不是,你从没被爱过啊.....”穆久微微仰着头望着临祁,他以一种近乎透明的口吻轻飘飘的嘲讽着,用微乎其微的神色啄食着临祁的轮廓,一点点的,宛若毒渗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