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这铃铛有破除迷障冷静安魂的作用,不说很快就让他们各自分开来,但至少挥刀的架势缓慢了点。
封深吹了一声口哨,打神鞭嗖嗖变成长棍,一棍抽在一个狰狞发狂的男子身上。容和的动作更快,她的身姿飘然,轻而易举地出现在混战双方之间,单手一推,双方就自然而然被摔开。
容和下手狠,一个个倒在地上哀嚎,封深收回打神鞭,试探着蹲在一个脸上带血的青年人边,“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握着被容和划伤的手腕,龇牙咧嘴,“你们又是什么人?”
封深笑着摇头,“得,会怼人证明恢复了神智。那我换个说法,看到刚才那位女修士了吗?如果你不告诉我,下一剑就不是在手上了。”
封深意有所指,青年哆嗦了一下,好像想起刚才那冷冰冰的冷艳修士,又害怕又渴望摇头,“她真的很好……”触及容和的视线,他顿时收住嘴不敢说话,隔了几秒钟后才说道,“我们进来<a href="
https:///tags_nan/daomu.html" target="_blank">盗墓。”
这位仁兄说得实在。
封深一边听一边点头,毕竟他们这行径按正常来说,也是盗墓。
这一大堆人都是属于一个队伍的,但也是临时才集结在一起,前段时间东河市有人发布了个任务,说是一起来下墓取个东西。除了那个东西,其他的收获都按照贡献来分,而只要参加就保底有一件法器。
人都有欲.望,在这样重金的激励下,领头者招了不少人。
他们是三天前就进来了,经过甬道的时候还算平安,大家都只是稍微受伤。但是在大殿里他们却徒劳地待了整整一天,而每隔一天,神像就会吞噬一个人;领头者为了救人,打碎了神像托举的人面蛇身像,结果让神像彻底激活,损失惨重。
青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泣,“太惨了,连人都直接碾成肉泥……人怎么能和神相抗呢?”
事态的变化过于突然,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到人死了一半后,神像突然移开了位置,露出了后面的通道,领头者冲了过去,把剩下的一半人给带出来了。
原本一起来的人有五六十,经过这一次就只剩下了三十出头。
封深突然说道:“无根水的桥面是你们砍的吗?”
在封深看来,这里面的人大多数都是普通人,最多是意识到世界的悄然变化,知道法器的意义而开始极力靠近争取。
至少这墓室里的十几个人都没能力一刀砍断桥面。
青年的脸色开始恐惧起来,“是刘哥……是他召集了所有的人,而且一路上也是他在带路,在我们经过桥面没多久后,他突然站在桥中间抽出一把断刀凭空挥下,整截桥面都被全部砍断了。”
砍断后的桥面突然往后收缩,桥上的人拼了命地才没掉进水里。
容和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这墓室里充满了苦儿草。”
刘峰摇头,“整个墓室都是苦儿草,怪不得他们自相残杀了。”
苦儿草会扩大人的恶意,恶意越深,越容易被引诱,继而产生各类的幻觉。但是苦儿草极难养育,甚少会看到一整个室内都长满了这玩意儿。
封深抬头看着整个墓室的穹顶,的确是长满了如柳絮一般飘摇的细长草,一丛丛倒垂下来,深绿色的小草看着生机勃勃,丝毫看不出背后的危机。
容和的竹伞依旧滴溜溜地转悠着,但是这是容和第三次取出来了,大殿跌落一次,过河又是一次,直到此时他们也顾不得那抹杀存在的可能,至少出得去这古墓后再说。
青年的脸色灰白,“过了桥后,大家都不愿意再冒险了,爆发了几次争吵后,最终决定再往里面走走,有问题就立刻后退……然后我们进到这里后,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刘峰看着这刚被救下来的十几个人,摇头说道:“容和,他们全是祭品。”
容和点头,淡淡道:“大殿是血祭了一半人数通过的,砍断桥是为了没有任何的退路,而这墓室……”她清冷的眼眸看着地面的凹槽,鲜红的血液正不着痕迹地流动着。
封深仔细看着这墓室,这斗大的墓室也是空无一物,据青年人说,他们一路走过来也经过了很多岔路,有的摆放着各类金银珠宝,有的盛着珍贵法器,更有着空荡荡的墓室,不过大多数的东西都被刘哥给收走了,说是结束后统一发放。
刘峰啧了声,怪不得罗盘直接带着他们来这里,一路上都已经被扫荡得差不多了。
封深道:“这墓室没有任何的装饰,但是却有着这种凹槽,或者就跟容和说得一样,刘哥就是把他们当猪羊做献祭,如果我们中止了的话……会发生什么?”
容和摇头,“凹槽还未彻底吞没,血液远远达不到他的要求。”言下之意是还没有启动。
刘峰的罗盘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不可能只是为了救人,一定还有什么他们没发现的地方……但是这墓室光秃秃的,也没什么……对了!封深抬头,看着墓室内的苦儿草,“这墓室都是用坚硬的材质做的,那这些苦儿草是怎么生长起来的?”
容和眼眸微敛,似是想到了什么,“刘峰,带着他们出去。”
刘峰摇头,“你这个暴力狂。”他说完后,伸手一边两个,扛着四个腿软的人丢出去了。封深见状,也一起帮忙扶着人出去,“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