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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陆谨言却将这些他随意丢掉的东西,一一收拾起来,然后用来度过自己的易感期。
    前世的这一天,他掀翻桌子,大骂了陆谨言一顿,语气尖酸,语言刻薄。
    他说:“陆谨言,你陆家凭什么觉得我就该生下那个孩子,我告诉你这个孽种,在我肚子里一天我都觉得恶心。”
    他说:“陆谨言我就是在街上随便找一个a为他生孩子,也不想为你生,因为恶心。”
    骂过之后,他觉得心情极其的差,就去了“浮春”,和叶卓喝了酒,大醉一场。
    他不知道,陆谨言之后会经历痛苦的易感期,而且还是一个人守着一堆自己留下的破烂度过的。
    “言哥!”方冷然上前,缓缓的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易感期寻偶,也是a的本能。所以陆谨言会用残留着方冷然信息素的东西筑巢,在他眼里这不是筑巢的物件,这是有着自己配偶信息素的一记安抚,在这些物件上他能寻到安全感,归附感。
    本能驱使着陆谨言往信息素最浓郁的地方靠近,于是他起身摩挲着挪到方冷然的身边。
    陆谨言本能的靠在方冷然的肩膀上,去蹭方冷然的颈窝,汲取更多的信息素。
    “阿然,痛!”陆谨言的呼吸炙热,在方冷然耳边轻轻低语,他不敢说的太重,怕方冷然拒绝,怕方冷然发现,怕方冷然嫌弃。
    方冷然此时的目光落在陆谨刚刚趴过的地方,那里有一团血迹,鲜红刺目。
    他低头,去陆谨言的身上寻找,才发现陆谨言一直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左手手臂,那一处衣服已经被撕破,露出被鲜血侵染湿透的纱布,陆谨言的两根手指死死的扣进里面,鲜血顺着手指缝隙溢满,沿着手臂到手肘,才缓缓滴落。
    “松手!松手!。陆谨言,你松手!”方冷然连忙握住陆谨言的手,防止他继续深入的抠挖自的伤口。
    听见自己o的声音,陆谨言缓缓松开自己的手,然后继续在方冷然颈窝处蹭。
    方冷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易感期的a对自己的o无条件的服从,只求自己的o能够和自己交媾。
    “言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不要动。”方冷然扳正陆谨言的身体,然后将自己身上的睡衣脱了下来,交到陆谨言手中,让他握着。上面有他的信息素,可以安抚a。
    陆谨言乖巧的点头,见到陆谨言点头,方冷然才快速起身,连滚带爬的跑向客厅,他记得之前陆谨言就是在这里找到的医药箱。
    等着方冷然回来的时候,陆谨言已经重新握着他的衣服,躺回了巢里,这一次还好,陆谨言没有去折腾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言哥。”方冷然干脆跟着陆谨言一起坐到巢里。
    陆谨言闻声又向方冷然爬了过来,靠到方冷然的颈窝处,使劲的汲取溢出的信息。
    这一次陆谨言不满足于在表皮蹭动,他想咬,他想标记眼前这个o。但是不能,仅剩的理智在告诉他,方冷然能安抚他已经是不容易了,若是他咬着一口下去,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止咬器。”陆谨言抬手指了指床头的抽屉。
    方冷然现在在顾着处理陆谨言手臂上的伤口,这是弹片的划伤,之前已经被缝合了,但是又被陆谨言扣开,伤口撕裂的更大。
    “你想咬,直接咬,我先给你处理伤口,你手臂不要动就好。”方冷然语气有些冷,手里在翻找合适的医药器具,准备消毒给陆谨言处理伤口。
    理智在这一刻绷断,陆谨言张口就咬在方冷然的脖颈处,尖牙刺破皮肤,带着松木冷香的血液流入口中,给予他一丝清明。
    “唔!”方冷然咬牙将脑袋侧开,方便陆谨言下口。
    随后他将大瓶的酒精倒在自己的手上消毒,然后拿出不刺1激的消毒1药剂给陆谨言消毒,缝合伤口他不会,但是他会理清出伤口撕开的方向。将专用的撕裂创可贴,沿着裂开的方向贴合上去,然后抽紧代替缝合。
    这种创可贴是陆家旗下的一家医疗公司研制出来的,可以很好的代替缝合。创可贴可以因为肌肤自然的热度收紧,代替缝合线拉紧伤口。
    做完这些,方冷然又取出干净的纱布,一圈圈的缠住伤口。
    染满鲜血的衬衫有些碍眼,方冷然干脆一把就撕了,扔在一边。
    他再一次去看陆谨言的状态时,陆谨言清醒不少,靠在方冷然脖颈处,细细的舔舐着尖牙留下的伤口。
    松木冷香,是松木在负上一层冰雪之后,才有的独特香味,木质的香味清淡,加下那抹新雪,又是冷冷的。
    很多o的信息素都是热烈或者独特雅致的味道,要么是食物的味道,要么是花香,不会这么冷,一点都不吸引a。独方冷然分化时,分化出这一抹冷香。
    “我们去清理一下,好不?”方冷然看着陆谨言,询问幼哄道。
    他完全不了解陆谨言发1情期的状态,只是之前研制关于a的试剂时,了解过a的生物状态。易感期的a情绪不稳定,处于一种依赖状态。行为只依附于本能,本能的筑巢,本能的求偶,本能的交媾。
    他不知道陆谨言受过特殊训练,可以在易感期调控身体的本能,刚刚在方冷然血液里汲取的信息素,足够让他拔出陷入本能里的自己。
    “好!”陆谨言决定放纵开来。
    因为从军,所以他接受的训练都是残酷的,违背本能只是其中的一种,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保持最好的成绩,直到那年方冷然突然闯进来。他在方冷然面前,极其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