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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两人说着客套话往外走去。
    甄运齐这边出了织造衙门,出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自己带的人之外,又多了几十个人跟在后头。虽然这几十个人穿着打扮都是寻常百姓的样子,可身上那股狠厉劲儿,可和普通人一点都不挨边。
    此时的甄家三老爷,也收到了京中的传信,正是关于西宁郡王被禁足、他给女儿的陪嫁冲撞了六皇子被下了狱的消息。
    信是那位入了西宁郡王后院的甄家姑娘写的。本来是腊八就派了人送信的,只是负责送信的人走得是官驿的路线,又不怎么着急,所以明明比徒述斐还要早上几日出发,却比徒述斐的信件还要晚到了些时辰。
    信中避重就轻,只说自家的奴仆无意间搅扰了六皇子徒述斐看戏的兴致,以致于不光奴仆被下了狱,西宁王爷更是被申斥禁足。另有西宁王爷因此不满,多日不曾理会自己云云。
    这样的叙述方式,给这位甄家的三老爷,甄运齐的三叔一个错觉:此事自家无错。
    恰在此时,有人报说甄运齐回府,召集所有甄家人前去议事。甄三老爷一拍桌子:“他的好妹妹,倒作践起自家人来了!”
    虽然始作俑者是徒述斐,可他心中猜测,徒述斐是自己的外甥孙,且才只有七岁,定然是被人利用了。至于利用徒述斐的人是谁,出了甄贵妃之外还就真不做他人想了。
    甄三老爷之所以有这个猜想,也是因为之前他和西宁王爷家定下自家姑娘的“婚事”之时,甄应嘉三兄弟曾多次阻挠。他心下猜想,定是见木已成舟了,才会让甄心娘在京中为难自家姑娘的。
    揣了一肚子火气的甄三老爷听了传话,站了起来:“去吧你家大爷二爷三爷都找回来,咱们好好去和家主‘议事’!”
    小厮听了甄三老爷的话,后脊梁就升腾起了一股凉气来。三老爷这哪里是去议事的啊?听话里的口气,倒像是要去找茬报仇一样了。
    只是心里这样想着,作为一个下人,还真就不能多说多做什么,只是抱手道了声“是”,弓着腰后退着出了房门——这甄三老爷家的规矩,竟然比皇家还要大。
    第56章
    如今是腊月里头, 又过了小年,寻常人家早就不出门了。所以甄运齐派人往各处报信,很容易就找到了各房的男丁。
    甄家族人众多,虽然最近这几年都富得流油, 可为了贵妃和奉圣夫人的名头, 甄家七房却都死呆在祖宅不走。说是祖宅, 也不过才不到百年的历史, 原是前朝一位官员的宅邸,后来才被甄家买来做了祖宅的。虽说是个五进的大宅子, 可主人数量多, 到底有些住不开。
    奉圣夫人看这样住着实在不像,回转金陵几年之后, 就自己掏出体己,让甄应嘉把祖宅附近的屋子都逐渐收拢买卖,之后打通了院墙,连成了一片。如此才让各房的人住的稍微宽余了些。
    也因为地方大了,虽然找人好找, 一来一往之间到底耗时不少, 眼看着就到了用午饭的时辰了。
    甄家如今在金陵一共有六房, 每一房的老爷都不同母。长房,也就是奉圣夫人已经去世的丈夫,是甄家老爷子原配妻子生的。而后又陆续续弦、纳妾,光是正房夫人前后加起来就有三任, 这也是当年奉圣夫人顶着压力回转内府的原因之一——她家实在是被逼得一点地位也没有了, 不得不挣命似的想了这样一条出路。
    奉圣夫人手里捧着徒述斐的信, 眯着眼睛把信举得远了些,才勉强看清了信的内容。
    看过了信, 已经头发半白的奉圣夫人叹了一口气:“贾家的那些老兵们,你安置在哪里了?”
    “母亲容禀,儿子原本想着,让他们进到后面下人的屋子去,只是贾总旗推说,要是都聚在一起,恐怕行事不便宜。”甄运齐拱手道。
    “此事过后,定要厚谢贾家。今年的年礼要厚上三分,另外,也要多谢这些前来的老兵,少不得要采买些实惠的东西,就交给你媳妇去办吧!”
    “母亲说的是,只是先下里最重要的,确实如何分宗了。”甄运齐紧皱着眉毛,“还请母亲带着咱家的其他人先避避,由我们兄弟料理就成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奉圣夫人摇了摇头,“你让你媳妇带着两个妯娌和孩子们躲了就好,你娘我可躲不了。就是躲了,必然最后也要出来。就不费这二遍的事了。”
    “娘亲说的很是,哥哥,咱们几个还护不住娘亲一人吗?那索性直接了账还好些,没得白得了腹下二两肉!”母子两个正说话呢,屋外就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随后门帘子就被撩开,先后走进了两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
    甄运齐脸上带着怒气转过头来,正好看见自己的二弟领着三弟进来,脑袋上青筋都快爆出来了:“浑说什么?你不学好,也看看小弟!”
    “大哥很不必如此,”还不等甄运齐继续训斥,后面跟进来的甄运和就冷着脸插了一句嘴,“三哥的嘴向来没有靠谱的时候,真和他生气可不值。”
    被不值的甄运朗也不生气自己弟弟的吐槽,只摸着脑袋站在门口,等自己和弟弟两人身上的冷气都散了,才慢悠悠的转过屏风:“我刚和七弟在门口听了一耳朵,这是要分家?”
    “如了你的意了?”奉圣夫人不冷不热的白了自己这个向来没有正形的二儿子一眼。
    “可不如了我的意了。要我说,还是咱们大外甥看得明白,知道他舅舅我的心意,和他舅舅我一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