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不自信, 不相信自己可以得到很多。
    而如今和许暮生在一起, 他越来越自信。
    与许暮生有关的事, 他几乎会下意识把钱往后排——当然, 也有之前利用人家赚太多钱亏心的原因。
    不过许暮生说的那些话还是让他很开心的。
    既然人家万人迷男主角都认证自己可以靠能力, 是金子就会发光，那他还走什么捷径？
    来到研究室，他干完手中的活儿，犹豫再三，终于敲响了宋之南办公室的门。
    “进来！”
    “宋老师。”
    宋之南抬头看向他，问道：“有事？”
    江漉道：“宋老师，你之前说的加入你公司负责这个项目的事，我考虑好了。”
    宋之南挑眉等待他的回答。
    江漉嚅嗫道：“我很感谢宋老师的赏识，但还是决定继续自己的创业计划。”
    宋之南微微一怔，轻笑道：“创业没有这么简单，年轻人最好还是多积累点经验再开始。我们这个项目不出意外，三年能就能盈利，我给你签百分之十的分红合约，保证你五年内分红不低于一个亿。五年后你有钱有经验有资源，再出去单干也不迟。”
    江漉脑瓜子骨碌碌转得飞快，五年一亿，平均下来一年两千万，他之前费尽心思从几只股票手里搞钱，也远远比不上这个。
    而这个还是实打实靠自己的实力。
    要说一点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
    但毕竟自己也算见过钱的，许暮生支持他妈慈善就出手一个亿呢。
    他深呼吸一口气道：“宋老师，你说的这些都很好，但我还是想按着自己的想法去试一试。”
    宋之南望着他沉默片刻，冷不丁问道：“是因为暮生吗？”
    “啊？”江漉不明所以，下意识觉得这跟许暮生有什么关系，但很快就意识到，这确实跟许暮生息息相关。
    是他的鼓励让自己有了更大的信心。
    也是因为自己更想自由自在跟他相处，毕竟宋之南也是原书中的股票攻，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他摸摸头：“一方面吧。”
    宋之南忽然起身走到他跟前，双手搭在他肩膀：“江漉，你是这么多年我最看好的学生，我真心希望你不要让所谓的爱情影响判断。”
    江漉对上他激动的眼睛，摇摇头：“宋老师，我有分寸。”
    宋之南又问：“你就真的非暮生不可？”
    江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下意识拔高声音道：“没错，我喜欢师兄，这辈子非他不可！”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叮叮哐哐椅子移动的声音。
    宋之南讪讪松开手：“行，你出去吧。”
    江漉如释重负。
    真是见了鬼了！
    为什么这些股票攻，一个一个都变得这么奇怪。
    还是陆老板最正常。
    不愧是神仙老板。
    他来到外面，只见李东南几个贼兮兮对他挤眉弄眼，小声道：“师弟，刚刚的话我们都听到了，太感动了。”又对许暮生说，“暮生，你感动吗？”
    暮生看了眼面红耳赤的江漉，淡声道：“嗯，很感动。”顿了下，又轻飘飘补充一句，“我我也一样，这辈子非江漉不可。”
    其他几人顿时坏笑起哄。
    江漉老脸就更红了。
    倒是许暮生一脸淡定，自然而然，仿佛刚刚并没有说谎。
    不过跟宋之南说清楚后，江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便落了地。
    初期研发顶多再需要两个月，到时候他和许暮生就能正式离开了。
    自力更生的未来，虽然还是个未知，但他对此充满了期待。
    毕竟有许暮生这个主角在身旁，他有什么好怕的？
    这样的想法，让他到傍晚收工，也还是充满了快乐。
    只是这快乐持续到刚骑上单车没多远，就被打断。
    确切来说，是被同样骑车单车拦住他和许暮生去路的顾年打断。
    “学弟，有事吗？”
    顾年看了眼脸色冷沉的许暮生，也不知是不是本能畏惧，很快就将目光移开，直直盯着江漉。
    他梗着脖子道：“江漉，我想好了，虽然你和暮生哥在一起，我也不会放弃的！”
    江漉：“？？”
    顾年继续说：“我会等到暮生哥把你甩了。”顿了下又补充一句，“我年轻等得起。”
    江漉：：“？？？”
    这小股票是不是有个什么大病？
    他还未说话，先听到耳畔传来一声哂笑：“顾年，你喜欢江漉证明你很有眼光，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因为你肯定等不到这一天了。我们已经商量好，今年年底，就去国外登记。”
    江漉转头愕然地看向他。
    顾年脸色一白，双眼在两人脸上来回扫了扫，终于抽噎一声，踩着单车绝尘而去。
    江漉看着对方渐渐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道：“师兄，你这招真是挺狠的啊。”
    一转头，却见对方目光灼灼看着他。
    “怎么了师兄？”
    “江漉，我有件事想跟你坦白。”
    “啊？什么？”
    许暮生嗫嚅着唇道：“等回去慢慢说。”
    这可勾起了江漉的好奇，两人一进屋，他就亟不可待问道：“师兄，你到底要跟我坦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