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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湛擎转过头盯着班朔,攥住他的下巴咬了咬他的唇,释放信息素的同时不容拒绝地气声说:“再来一次。”
    班朔弯起嘴角,林间湖泊的味道迅速应接竹林的邀请,在不大的衣帽间内掀起又一次的狂潮。
    他温柔地摸摸湛擎的后脑。
    “好。”
    一级标记只有在第一次触发时才最疯狂难歇,往后就不必再面对七天长假的苦恼,但两三天还是免不了的。
    筑巢前的渴求堪称痛苦,omega融入巢穴的过程又极致愉悦,待一切终于平息稳定后,收拾残局的时候却是另一种煎熬。
    衣帽间实在不能全权交给阿姨打扫,地面上东一件西一条的衣服裤子根本拿不出手,两人光是洗衣服就洗了四轮,其中不乏许多无法机洗的材质要送去专业的店铺清洗,这还是湛擎物欲寡淡衣服样式单调的结果。
    湛擎把最后一“锅”烘干好的衣服掏出来一股脑塞进篮子里,单手提起拐去了衣帽间。
    屋子里班朔正弯腰清理穿衣镜,严谨地拿了阿姨常备的玻璃清洁液和刮刀,将小半张墙宽的镜子刮干净,然后转身朝着放手表领带的玻璃柜上喷清洁液。
    湛擎坐到最后一个空着的衣柜前开始挂衣服,挂着挂着,忍不住地想笑。
    易感期尚有余韵,这巢穴拆解时班朔就不是很舒坦,这会儿更是离不开自己的omega,自打人进了屋余光就没离开过对方。
    他问:“笑什么呢?”
    湛擎手上活没停,问:“你以后还会这样吗?”
    筑巢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尤其omega不在身边离得远,alpha几乎无法克制住本能。
    班朔想想以后,总这么收拾确实不是个事,不禁也跟着笑,“不然你多留几件衣服给我吧。”
    湛擎正要爽快答应,另一边补充要素:“最好别洗。”
    他耳朵和后颈热烘烘的,低着头闷声整理外套,原则性薄弱地点点头,动作几不可查。
    “嗯。”
    班朔唇边笑容加深,垂眸看着坐在腿边的人,弓下腰吻上他颈侧的腺体,很是有礼貌地笑着说:“谢谢,宝贝。”
    宝贝,一般只在特定情境下班朔有所求时才会出现,比如商量他站起来,哄求他回头接吻,亦或者指导他自给自足的时候,都会以一声魔咒低语的宝贝开头。
    这么青天白日突然叫出来还是第一次,湛擎听得头皮酥麻,后颈的热度趋近滚烫。
    他抬手按了按,心窝里软塌塌近乎融成液体,如同每次被这么称呼的时候一样,音色软和地有求必应:“嗯。”
    ……
    下月初的订婚宴如今正在各方人员的配合下马不停蹄地准备着,有些客人的礼物不便送到现场进行公开攀比,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提前送礼。
    湛擎和班朔陆续收到不少关系亲近的人直接送到家里的礼物,有连松遇派人开到楼下的车,聂冰阳送的智能家居套组,方华清送的收藏级红酒和寓意美好的近代名画。
    湛擎下班回家又接到一个快递,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外地的亲友送的东西,可邮寄人是个没什么意义的网名,巴掌大的减震纸袋子里装着一个触感坚硬的东西,像是小盒子。
    他纳闷地上楼回到班朔的11楼。
    进门就见班朔也是刚到家的样子,正在解衬衫扣子。
    湛擎趁着换鞋的功夫多看了两眼,脖子以下的皮肤随着衣服褪去露出斑斓的真容,漂亮的锁骨和劲窄的腹侧腰线尤其严重。
    那两处是湛擎最喜欢的地方。
    班朔回身放好衣服,刚要换上居家的宽松半袖,瞧见湛擎露骨的眼神,手上动作一顿,也不急着换了,问他:“手上拿的什么?”
    湛擎简单回答:“快递。”
    说着,进门放下背包,把东西搁置在旁边,先走到班朔身前索吻,手指沾着快递上细微的灰尘,他就用手背和指关节在完美的腹肌上逡巡。
    没有alpha拒绝得了自己的omega如此的坦诚直接。
    班朔倚坐着沙发背上,耐心细致地引导着。
    等到湛擎亲舒服了,班朔才踩下刹车,指尖揉捏他的耳垂,问:“明天能不加班吗?”
    明天湛擎过生日,他知道班朔想做什么,点头答应:“好,我早点回来。”
    班朔无奈地笑着说:“搞得都没什么惊喜感了。”
    以往每年都是这样,不是异地就是异国,现在又双双工作繁忙,想给他过个十成惊喜的生日太有难度。
    湛擎眼珠亮晶晶地描摹着班朔的眉眼,“有的,我还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班朔先插播一条预告:“可能很俗套,到时候别笑我。”
    湛擎没动脑子提前猜测,贴心地在心底预留出惊喜的空间,亲亲他的脖子,说:“不会,我肯定会喜欢。”
    班朔笑了一声,被他酷酷甜甜的模样勾得牙根发痒,直想咬一口泄泄“火”。
    一场你来我往且浅尝辄止的二级标记结束,班朔到底也没穿衣服,就那么赤着去了厨房。
    湛擎用手腕蹭蹭热乎乎的腺体,嘴角擒着淡淡的笑回头开始拆快递。
    平平无奇的包装里是个同样平平无奇的暗红色扁方盒,系着粉色丝带,整体配色略显奇妙。
    湛擎打开盒子,入眼一块窄长的移动硬盘,下面压着张纸条,字体潦草,勉强能分辨出形,但看着整齐的格式推断,书写人恐怕是走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