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对于张宝仁的吸引就是针对‘张宝仁’本身。
    “就是实验的初心，那特别调制出的对于天道而言拥有着连续性的，特殊的记忆，特殊的智能核心。”
    “就在这般僵局之中。
    “张宝仁自己提出了想法，既然天道吸引的是张宝仁，那与张宝仁进行切割，能否解决这个问题？
    “对于张宝仁而言这并不难，并没有多大的障碍，众生为我，我为众生，变成另外一个我，依然是我。
    “但对于王灵则不然，那样做，这一次轮回实验又有什么意义？她对此方法并不支持。
    “双方就此产生了分歧。
    “然后时间一点点过去，在道化的压力之下，迟迟无法拿出办法，最终王灵无奈只能对此妥协。
    “最开始他们先是扭曲、调整了一部分自我，进行实验。
    “结果却没有任何用处。
    “实验品只要本来拥有着张宝仁的过去，就算进行着改变，依然会被视为一部分，会自动朝着张宝仁不断的调整，回到原来的轨道。
    “接着只能顺着原本的思路好像切香肠一样，一点点的进行更大的扭曲，也因此使得双方的分歧变得越来越大。
    “就这样直到最终张宝仁的自我扭曲超过某个界限，彻底的变成了另外的样子，如此终于稳定。
    “而王灵也终于确定这个结果并非是她想要的结果，她认为这条路错了，选择了独自离开，继续实验，寻找着真正的能够将张宝仁留下的方法。”
    “而另一方，稳定后的这个不知该怎么称呼，应该叫张宝仁同时又不能再被称为张宝仁的张宝仁。
    “也不知是因为人格道化程度过高，离天道太近，受到天道的影响，还是自身的想法，开始在某种程度上主动的填补起了‘原超级人工智能天道’消失后的空缺。
    “又因为时代变化，不得已与那些自身利益受到巨大损失，可能会被时代所倾覆的，当今世界的既得利益者们发生了不可避免的冲突。
    “破山伐庙，在无数的战斗之中，慢慢的变成了现如今的天帝。”
    …
    看着王灵，男人继续的道：“你在与‘天帝’决裂之后，失去了一切。
    “实验失败，成果丢失，就连此前支持你实验的草薙素子也选择站在‘天帝’那一边，与你分道扬镳。
    “可以说那时伱虽然有着心思，不想放弃，但事实上却什么都做不了，已经彻底的出局。
    “最后是我，是我们，我们选择对你进行支持，为你重新的真正的集齐了‘太乙十方救苦天尊’，‘太乙福天厚土娘娘’的神灵果位。
    “同时提供了各种资源，包括物质以及与各大实验室的权限。
    “让你可以继续的轮回实验，好为自己所造成的这般麻烦赎罪。”
    王灵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着对面的男人摇了摇头，“你们当时确实是帮了我，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你们的某种目的而存在，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我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任何罪，我只是导致了‘天帝’的诞生，祂之所以会与你们产生冲突，是人格道化偏移度过高，受到天道的被动影响。
    “为了稳定当今因为失去制衡而变得不稳的局势，同时顺应大势，顺应人道发展的大势。
    “而这与你们因为在过去几十上百年所做的事情担心可能会面临的清算心理，以及利益，更重要的是权利受到损失的不甘撞在了一起。
    “最终所产生的结果。
    “可不是我所导致的，与我并没有本质上的联系，赖不到我头上。”
    “如果想要让我为此前得到的这些帮助来付出代价，做出应有回报，这可并不是一个由头。
    “必须我们达成共识才行。
    “可在我看来，你们目前的行为并不是那么的有理，你如果想要和平，想要清净，完全可以放下，说那么多，还不是因为贪欲太盛。”
    男人摇头叹道：“红尘因果，深入这其中，怎么可能躲得开。”
    王灵道：“既然如此，那就自己面对自己的选择吧。
    “无论你们怎样争斗，为了怎样的大义与理由，都与我无关，我只想远离这纷争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道：“红尘因果，网罗一切，躲不开的，这不光是我们，也是你。
    “根据我们所得到的消息，天帝似乎是盯上了“约翰霍普金斯数据储存研究中心”，想要对其中所积累的无数数据进行着某些谋划…”
    瞬间，王灵脚步停住，同时身上的白裙表面恍然间浮现了医院、学校、墓地、餐厅、汽车、公司、高楼大厦……出现了男女老少，智能机器人，在其中穿梭生活。
    出现了世间万物，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无尽轮回之影。
    只是一看可能就会让人的意识迷失，恍然间体验另外的一生。
    她的声音也开始变得重重叠叠，“约翰霍普金斯数据储存研究中心，那家伙盯上这里做什么？”
    男人摇头道：“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打算，但我知道无论是什么，都不是你愿意看到的。
    “这是你想要走的那一条斩断天人因果的路的必经之地，任何变化都可能打断你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