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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2章

      只是瞧着年老太爷这样子,余怒未消,要是真使家法处置了年富,自己可还真没法向妹子交代。
    可眼下的情形却是不好强说,否则怕是更糟糕。
    他只能挤出几分笑,先告辞出来。
    看着他出去,年老太爷手中的玉球已经停下。
    老人家睁开眼睛,面上已经露出颓败之态,叹了口气,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很是狠得下心。问也不问熙儿如何,倒是生怕委屈了年富那个小畜生!”
    老管家听了,劝道:“太爷息怒,说不定是二太太自作主张。二太太疼三少爷,老太爷也晓得。”
    年老太爷冷哼一声,道:“若是没有他默许,那恶妇敢使人向我这老头子讨人!”
    不说老太爷震怒,就是那中年人,走出年老太爷院子后就放慢了脚步,对年斌道:“你是晓得的,你母亲最疼富哥儿,要不也不会找急忙慌的打发咱们回来。老太爷说的是,我毕竟是外人,不好说太多。你既回来了,就照应富哥儿些,在老太爷跟前求求情。年熙打小身体不足,这次就算兄弟起争执,也不好全怪到富哥儿身上。”说到最后,想着年老太爷的不假颜色,他也带了几分埋怨:“老太爷也真是,真要为了个病痨孙子,就要逼杀了另一个孙子不成?”
    年斌只是唯唯诺诺的听了,将中年人送到大门外,却是正好与曹颙一行碰个正着。
    看着曹颙穿戴不凡,随行的马车又不是寻常的马车,年斌与那中年人都停住脚步望过来。
    曹颙并没有着急下马,而是示意张义上前递帖子。今日来的匆忙,没有提前往年府送帖子,算是做了“不速之客”。
    年斌与那中年人虽站在门口,可张义却没有向两人递帖子的意思。因为这两人风尘仆仆的,更像是客人。
    他对两人欠欠身,而后对门房道:“劳驾小哥通禀一声,我家老爷、太太来探望郡主。”
    那门房听说是自己大少奶奶的客人,忙躬身接了。
    阖家来见自己的嫂子?年斌有些好奇,却也没有多事上前相问。
    要是来的是正经客人还罢,要是来冲着王府格格的名号来打秋风的,自己主动上前则失了身份。
    换做其他人,看到初瑜的马车,就应该晓得马车主人是宗室郡主,绝不是打秋风的穷亲戚。
    只是年斌孩提时便随着父亲去任上,一直生活在四川,到底短了几分见识。
    还是那中年人,叫玉柱,是年羹尧的内兄,虽家世破落了,依附年羹尧生活,可却是正宗的黄带子。
    他本就盯着马车,听张义与门房说的又是探望郡主的话,已经敲定来者的身份。
    他带了几分殷勤,迎上前去,冲着曹颙道:“敢问尊驾可是曹额驸?”
    曹颙虽不晓得来人身份,但是见他腰间系着黄带子,却也不好失礼,只得下马,道:“正是曹某,敢问尊驾?”
    玉柱笑道:“不过闲散宗室,早年大格格出阁时,还曾到淳王府讨过酒吃,后来去了四川。多年没见,曹额驸风采依旧,去年听说曹额驸在甘州,我还想着见上一见,却是错过了。如今做了姻亲,往后当要更亲近才好。”
    他虽说没有直言自己是年羹尧的舅兄,可是提及四川、甘州两处,曹颙哪里还不明白。年羹尧继妻是宗室,这并不是秘密。
    “原来是将军,久仰,久仰!”曹颙不失礼数,却也没有刻意亲近。
    玉柱倒是没有挑理,望了后边的马车一眼,心中有些疑惑。难道不仅是夫妻同来,还带了曹家的少爷、小姐来?
    如今年家大少爷病危,年家老太爷精神也不爽利,这个时候携家带口的登门,就算是探望妹子,也是不合时宜。
    他有心解惑,便不着急走,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曹颙说话。
    曹颙心中腻歪的很,这玉柱仗着是年羹尧的大舅子,热络是热络,却是端了长辈架子,叫人生厌。
    可是,他却没有法子。
    毕竟从七格格那边论起,他确实成了晚辈。
    倒是随后上前的年斌,没有年熙的目下无尘,也没有年富的阴沉狂妄,谦卑中带了几分沉稳,使得曹颙不禁多看了两眼。
    还好,没应付多久,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一时之间,门口这几位都停了声音。
    急匆匆赶来是,正是七格格。
    她走得急,小脸红红的,鼻尖已带着沁出汗珠。
    看到曹颙的身影,她如落水之人看到稻草。眼中绽放出希翼来,周身间添了几分光彩。
    数日来的惶恐不安的心,好像一下子踏实下来。
    她手中拿着方才的拜帖,也顾不得过问旁边站着的两个是谁,望着曹颙道:“大姐夫,大姐姐……”
    曹颙侧过身子,往后指了指道:“你姐姐在车里……还有贵客,要是便宜,还是让他们到二门在下车。”
    他是商量的话,语气却不容置疑。
    倒不是舍不得妻子多走几步路,而是因为不想让太多人看到方种公。
    虽说他们夫妻带方老过来,并不算机密,往后也多会传出去。可传言与亲眼所见毕竟不同,也与支吾的余地。
    看到姐姐、姐夫亲至,七格格已经是喜出望外;待听到还有“贵客”,虽还没见到人,可是想着昨日姐夫说过的话,她用帕子捂着嘴巴,已经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