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春梦】七十五、七十六回
红楼春梦完整版 作者:不辣的皮皮
作者:幺鸡2014年2月26日首发
第七十五回因琐事邢氏生恨意为二姐宝玉遭毒打***********************************
(ps:关于迎春的出身,我个人还是支持这个观点的:迎春本来是贾赦的庶出,后来贾赦正妻死了,就把迎春的生母扶正了。因此迎春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应该说身份比探春还尊贵一些,算是正出了。)***********************************
却说凤姐将养了几个月,渐渐好了起来,脸上也稍有了些血色,身子上也有了些力气,已能下炕走动了,只是仍有些懒懒的没有力气,又见探春将府中闲杂事处理的也得当,自然乐得清闲,每日只捡那大事略过问几句罢了。
旺儿也打平安州返了回来,将诸多细节一一和凤姐回明了,凤姐又细细问过了这才稍稍安了点心。
这日凤姐随王夫人往贾母处请安,哪知贾母因昨夜贪嘴吃了大半个果子,晚上便有些腹泻,一晚上起了几回,这会子还未起身,王夫人便和凤姐在外间坐了闲话。正说起前日迎春一事,不免又唏嘘一番,娘俩正说着,有丫鬟扶着邢夫人来了。凤姐见了礼,邢夫人也坐了笑道:「老太太还没起?方才你们娘儿说什么?」
王夫人道:「正和凤丫头说迎丫头呢。唉,可怜这娇弱的孩子,就摊上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邢夫人却不以为意,又觉王夫人是在拐着弯的责怪自己,心中不快,便道:「新过门的媳妇,拌拌嘴吵吵架总是有的,时日一长,生养了子嗣也就好了。」王夫人听了心中不受用,便不答话,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
凤姐见邢王二人言语不和,忙圆场道:「大太太是过来人了,自然是有见识的,想必说的也有些道理。二太太是看着迎春长大的,自然会多心疼一些。过些日子看吧。」
却说这邢夫人本乃续弦,贾赦正妻只生了贾琏一人便病故了。迎春生母乃贾赦的妾,贾琏之母殁了之后便将迎春生母扶正了。哪知迎春生母没几年也殁了,贾赦这才又续弦娶了邢夫人。邢夫人本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过门后又没有生下子嗣。
而王夫人乃是贾府世交王府的小姐出身,又有元春在宫中尊为贵妃,府中宝玉也是人人疼爱,邢夫人本就觉得低了王夫人一头,而贾琏王熙凤又在王夫人这边住着,帮着王夫人打理内务,她这个大太太却是被冷在一旁,更是有些怀恨。如今又听王夫人和凤姐说迎春,那凤姐虽是在打圆场,在邢夫人听了也如同火上浇油,因冷笑道:「是了,自然是二太太多疼迎丫头一些,我这做娘的倒是没心没肺的了。」
凤姐听了不敢言语。王夫人刚要说话,里面帘子一挑,鸳鸯扶着贾母出来了。众人忙起身请安。贾母道:「我方才在里面听你们说迎丫头,怎么?可是迎丫头在那边受了什么委屈?前些日子我看那丫头竟是消瘦了些,精神也不大好。」
王夫人忙赔笑道:「小两口刚在一处,拌拌嘴也是有的。」贾母见邢夫人在,也不便深问,又闲话了几句,众人便散了。
邢夫人也就往园内散散心来。刚至园门前,只见贾母房内的小丫头子名唤傻大姐的笑嘻嘻走来,手内拿着个花红柳绿的东西,低头一壁瞧着,一壁只管走,不防迎头撞见邢夫人,抬头看见,邢夫人因说:「这痴丫头,又得了个什么狗不识儿这么欢喜?拿来我瞧瞧。」
原来这傻大姐年方十四五岁,是新挑上来的与贾母这边提水桶扫院子专作粗活的一个丫头。只因他生得体肥面阔,两只大脚作粗活简捷爽利,且心性愚顽,一无知识,行事出言,常在规矩之外。贾母因喜欢他爽利便捷,又喜他出言可以发笑,便起名为「呆大姐」,常闷来便引他取笑一回,毫无避忌,因此又叫他作「痴丫头」。他纵有失礼之处,见贾母喜欢他,众人也就不去苛责。
这丫头也得了这个力,若贾母不唤他时,便入园内来顽耍。今日正在园内掏促织,忽在山石背后得了一个五彩绣香囊,其华丽精致,固是可爱,但上面绣的并非花鸟等物,一面却是两个人赤条条的盘踞相抱,一面是几个字。这痴丫头原不认得是春意,便心下盘算:「敢是两个妖精打架?不然必是两口子相打。」左右猜解不来,正要拿去与贾母看,是以笑嘻嘻的一壁看,一壁走。
忽见了邢夫人如此说,便笑道:「太太真个说的巧,真个是狗不识呢。太太请瞧一瞧。」说着,便送过去。邢夫人接来一看,吓得连忙死紧攥住,忙问:「你是那里得的?」
傻大姐道:「我掏促织儿在山石上拣的。」
邢夫人道:「快休告诉一人。这不是好东西,连你也要打死。皆因你素日是傻子,以后再别提起了。」
这傻大姐听了,反吓的黄了脸,说:「再不敢了。」磕了个头,呆呆而去。邢夫人回头看时,都是些女孩儿,不便递与,自己便塞在袖内,心内十分罕异,揣摩此物从何而至,且不形于声色,一转念便有了主意。
却说宝玉自打迎春被孙家的接了回去,更是不放心,天天只挂念着迎春在那边是否又被虐打了,且晴雯这几日病又重了些,竟是时不时的要咳嗽几声。宝玉便请了王太医来诊脉抓药,一面叮嘱袭人好生照顾,不在话下。
宝玉看着晴雯那西子般的憔悴模样,心中又疼又急,又想起迎春手臂上累累伤痕,不由心中挂念,胡思乱想着这几日迎春可又挨打了,遂心中一动想到:「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等不知怜香惜玉的人,或许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我何不去登门拜访,一则可以去见见二姐姐,二则也去会一会那孙绍祖,或许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能说动他,往后好生疼爱二姐姐,岂不是好事?」说罢便换衣服要出去。
袭人问道:「去哪里?」宝玉只说出去走走。袭人笑道:「可是去看史姑娘?我也怪想她和麝月的,替我们带个好吧。」宝玉含糊着应了,便出了门,只身一人骑马朝孙府去了。
不一时来到孙府,下马上去敲门,只说贾府贾宝玉来拜望,那门上的听了进去传话,不一会儿便请宝玉进去。进了正厅,只见中间坐着一个人,见宝玉进来起身道:「贾二爷!贵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宝玉见孙绍祖客气,也忙拱手道:「孙将军,贾宝玉不请自来,还望多担待。」说罢便打量起这孙绍祖来,只见他身高比自己还要高半头,又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络腮胡子,果然一副莽夫之像。
孙绍祖请宝玉坐了,又让茶道:「不知宝二爷今日来我这里有何见教?」
宝玉忙笑道:「见教是不敢当,只是一来久仰孙大哥盛名,今日便斗胆贸然拜访。二则也是有些挂念我那迎春姐姐。不知可否一见?」
那孙绍祖其实心中早已猜到宝玉此行为何,只以为宝玉是来兴师问罪的,因冷笑道:「不是前几日才回去省亲的,还有什么不放心?难不成是觉得你家大小姐在我这里受了委屈?还是觉得我这庙小,容不下你家的真菩萨?」
宝玉忙道:「哪里哪里,只是……」
孙绍祖却不待宝玉说完便挥手打断道:「不必多言,既然你想见她一面也无不可,我让你见就是了。」说着便朝丫鬟道:「还不快去请你家奶奶出来?就说她的好弟弟来看她了。」
小丫鬟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只见迎春低着头缓缓的走了出来。宝玉刚要上前,却听孙绍祖大喝一声:「混账东西,谁让你站着的?可忘了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宝玉都唬得一哆嗦,迎春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还愣着给谁看?还不滚过来?」孙绍祖见迎春仍站着不动,大喝一声道。迎春吓得一哆嗦,扑通一声跪下来,慢慢的爬了过来。孙绍祖这才点头道:「你的好弟弟挂记你,看你来了,还不见过?」
迎春只低着头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宝玉见了忙要去搀扶,孙绍祖冷哼一声,迎春唬得不敢言语,也不敢起来。宝玉因怒道:「孙大哥这是何苦来?为何这般对待我姐姐?」
孙绍祖却不搭理宝玉,只冷冷的问迎春道:「可是你回娘家去诉苦,说我对你不好,你在我这边受了委屈?」
迎春这才颤声道:「不敢……」
「哼,还说不敢?你的好弟弟都已经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了,还说不敢?想来是我管教不严,你不听我的话?」
宝玉看不过,便道:「孙大哥,我二姐姐金枝玉叶,这么柔顺的女儿家,你怎么能这般对待?二姐姐回家后并没有说起你不好,只是那胳膊上的伤痕可是掩不住的。我姐姐嫁到你这边来,哪里配不上你?你若不懂得珍惜不如再将二姐姐送回我们府里去,你再寻那好的岂不大家干净?」
孙绍祖冷笑道:「你说的轻巧,你可真当是我娶了她?实话告诉你,是你家赦老爷欠了我五千两银子,到了日子没得拆兑,这才将这贱人抵了五千两卖与我的。我平日买个丫头再有姿色的也只不过几十两银子,如今怎么她就值得起五千两?既然大爷我花了钱,自然要让这银子花的值得吧。你们府上管教不严,我便再好好调教调教。」
宝玉怒道:「孙大哥这是什么话?我家里的姑娘哪个不是大家闺秀?你怎么能拿我二姐姐和那些外头买来的丫头比?再者,二姐姐即便有不入你眼的地方,你只管好生说出来,我二姐姐是最柔顺的,你只好好说她还能不依你?何苦又这般对待她?你这等七尺男儿,难道只能在女子面前耍威风?天底下竟有如此不懂怜香惜玉的莽夫!」
孙绍祖本是行伍出身,没念过几本书,哪里能说得过宝玉?不由怒道:「我就要如此调教你又奈何?说着抄起一只鸡毛掸子握了就要去抽打伏在地上的迎春。宝玉见了更是怒从心起,抬手一把推开了孙绍祖。
孙绍祖没想到这文质彬彬的公子哥居然敢在他面前动手,因毫无戒备,被宝玉一推不由身子失了平衡,摔在地上。孙绍祖爬起来便不由分说一拳打了过去,正打在宝玉的左脸颊上。宝玉只觉眼前一黑,几乎摔倒,后退了三五步才站稳了身子,见孙绍祖迎了上来却并不畏缩,竟也攥紧了拳头迎了上去。
孙绍祖毕竟是军官,拳脚上颇有些功夫,身形又比宝玉大上一套,几下子便将宝玉打翻在地,又狠狠的踹了几脚,见宝玉终于不试图爬起来了,才用脚踩住了宝玉的头道:「哼,无知小儿,敢来这里撒野,如今可知道厉害了?你不要以为你依仗着荣国府就可以到处撒野,旁人怕你荣府,我孙绍祖可是不怕的!」
宝玉只觉周身都疼痛难忍,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心里却不住盘算。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即便打得过他又于迎春无助。又想起方才孙绍祖所说那五千两银子之事,想到或许他是爱财的?便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道:「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二姐姐?你方才说我姐姐是抵你五千两银子的,不如我寻五千两来还了你,你让我带我二姐姐走可使得?」
孙绍祖哈哈狞笑道:「放过她?你看我可是缺这五千两银子的吗?再者,若加上利息,只怕早已不止五千两了。」
宝玉听得此话忙接道:「若五千两不够,我再多与你三千两如何?」
孙绍祖听了眼睛不由一亮,冷笑道:「哼,好一个阔绰公子哥,只这一张嘴就是八千两,别人都道你荣国府何等风光,我却知道你们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那贾赦尚且拿不出,你又有这能耐?」
宝玉见孙绍祖口风有转,也不顾许多:「我拿得出拿不出是我的道理,你只管说,八千两银子你肯不肯放过我二姐姐?」
孙绍祖心中道:「这迎春娇滴滴的本就不符我脾气,如今也玩弄了这么久,早就有些腻歪了,若他真能拿出八千两银子,让他把人接了去倒也无妨,何不平白捞上一笔?到时候再去多寻几个更风骚媚骨的就是了。」想到此处,口中道:「好,看得出你也是真心疼你姐姐,我便做一次好人,你只在三日之内拿出八千两银子,我便让你将这贱婢接走。若三日一过,只怕你拿出八万两我也不依了。」
宝玉挣扎着站起来道:「好,我还有一个条件,这三日之内你不可让我姐姐再受一点委屈!」
孙绍祖大笑道:「你当真以为我稀罕这醋汁子老婆?我府里千娇百媚的女人多的是,她只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既已敲定,宝玉便不再与孙绍祖搭话,只轻声对迎春道:「二姐姐,你且再委屈两日,宝玉定要将你接出去的。」
孙绍祖早已不耐烦,挥挥手道:「送客!」外头便有小厮进来要将宝玉撵出去。
宝玉将小厮推开,怒道:「滚开,我自己会走。」说罢,便一瘸一拐的径自出去了。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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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回巧相逢颦儿生醋意不知意凤姐探湘云***********************************
一路无话,宝玉回到大观园,因脸上有伤,不敢多耽搁,只低头疾走偷偷摸摸的回了怡红院。袭人见宝玉脸上一片淤青,衣服也撕扯坏了,唬了一跳,忙搀扶进来道:「是怎么了?难不成去外头和那些野小子打架了?」
宝玉忙止住道:「莫要声张,让老爷太太知道了可就不好了。」晴雯听了也过来,看着宝玉脸上的伤,一双杏眼不由得红了。
袭人依稀记得那次宝玉挨打,有宝钗送来的跌打药还未用完,起身便去寻,哪知却寻了个空,因问晴雯:「你可知那会子宝姑娘送来的跌打药方在哪里了?我记得就在这抽屉里,怎么如今要用,竟是寻不到了?」
宝玉道:「那药我前些日子拿去都给了迎春姐姐了。」
袭人便对晴雯道:「好生照看着二爷,我去宝姑娘那里再问问要一些个来。」说罢,转身去了。
晴雯拧了一条毛巾,轻轻给宝玉擦拭着脸上的污痕道:「越发的不长进,你近些日子也是在外头混跑的野了心性,如今竟学那些不成器的在外头打起架来。可疼么?」口上虽是这么说,那眼中竟全是关切,哪里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宝玉勉强笑道:「脸上这一下倒是还好,只是这肋下有些隐隐的疼。」晴雯听了忙帮宝玉将上衣除了,一看果然肋下、背上都有几处青紫。晴雯眼泪都落了下来,小声道:「是哪个没轻没重的野种,将你打成这样?」一面轻轻用小手帮宝玉推拿。宝玉也只安慰说没什么大碍。正说着,外头袭人的声音传来:「二爷,宝姑娘来看你了。」
果然一开门,宝钗走了进来。宝玉忙批了件衣服要下地,宝钗早已走到床前道:「快躺着,不用起来。」
宝玉笑道:「惊动姐姐了,还劳烦亲自跑一趟。」
宝钗道:「何苦还要这么客气?听袭人说你碰着了,去我那里讨药,看她那急急地样子,自然是碰的不轻,我娘听了不放心,叫我来看看,回去也好告诉她。」一旁袭人听了却偷偷一笑,对宝玉使了个眼色。
宝玉便知道其实是宝钗自己要来看宝玉,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故而借薛姨妈来说辞,因笑着对袭人道:「你也忒不懂事,这么点小事,怎么好让姨妈知道?又要让她老人家白担心。宝姐姐,你只管告诉她,我没事,只是磕碰了一下罢了。」
宝钗脸上一红,忙打岔道:「我看看,碰的怎么样了。」说罢便在床边坐了,要看宝玉的脸。
宝玉便侧过脸去,一面给宝钗看了,一面道:「只是擦破点皮肉,不妨事。」看着宝钗眼中关切之情,又闻着那股子若有若无的冷香,不由有些恍惚起来。
晴雯却一把将宝玉身上的衣服扯了道:「还说不妨事,看看,都打成这样了,还嘴硬。方才还是谁说疼的?」
宝钗头次见宝玉赤裸上身,又是如此贴近,那圆圆的小脸唰的就红了。宝玉本就长得白净,宝钗虽然前次在宝玉怀里哭过一场,隐隐知道宝玉身子还是很结实的,如今见了才知,那身材完全没有这张脸看上去那般斯文,除了白净一些,身上的肌肉竟然有棱有角。宝钗一个大家闺秀,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时不由呆了呆。
宝玉也有些腼腆起来道:「你这小蹄子,都说了不妨事的,何苦又吓唬宝姐姐?」
宝钗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去看那伤处。宝玉因生的白净,那几处瘀伤更是显眼了,乍一看果然有些唬人,心中不免心疼,因道:「依我看,不如请个跌打大夫来瞧瞧吧,若是伤了筋骨可不是玩的。」
宝玉心中正怕这事张扬出去,听宝钗如此说,忙道:「宝姐姐,可千万别声张,不过皮外伤而已了。若让老太太太太知道了,定会为我担心,不如我们只将此事盖下去,倒是省了不少麻烦。」见宝钗仍不放心,便用手在那肋间瘀伤处拍了两下道:「宝姐姐你看,一点都没有伤到筋骨的。」
宝钗唬了一跳,忙一把拉住了宝玉的手道:「没伤到就罢了,何苦这么用力的拍的?纵是没伤筋动骨,也是青紫的一大片,你这么混拍不疼啊!」
宝玉只见宝钗那神情,三分责怪七分心疼,心中不由一热,反手握住了宝钗的手道:「好姐姐,不疼的。我一见了你就什么都不疼了。」
正说着,却听外头人道:「林姑娘来了。」宝钗忙抽出手站了起来。果然林黛玉走了进来。
黛玉一见宝玉在床上赤裸着上身,宝钗袭人在床边站着,不由愣了一下,笑道:「哟,今儿我来得巧了,宝姐姐在呢。宝玉这架势是才睡醒的,被宝姐姐堵在被窝里了不成?」
宝钗脸上一红,袭人忙道:「宝姑娘是给宝二爷送药来的。」
「送药?可是宝玉病了?我怎么不知?」黛玉听了忙追问道。
宝玉笑道:「哪里就病了,只不过摔了一跤,磕碰到了,问宝姐姐要些跌打药涂上也就好了。」
「快让我看看。」黛玉说着便轻轻捧起宝玉的脸,细细的看着宝玉脸上的伤,伸出玉葱般的手指,想碰又不敢碰,话还未说,那眼泪竟先流了下来:「可还疼吗?」
宝玉倒有些尴尬起来,偷偷用眼角瞥了一眼宝钗,哪知宝钗正背对着自己和袭人说话。黛玉也发觉自己的失态,忙松了手,脸上也不由一红,轻轻拿衣服给宝玉披上了,便对宝钗道:「多谢宝姐姐了,还亲自跑一趟。」
宝钗听了这话,那口气分明是黛玉早将宝玉当成自己的丈夫了,如今竟是替宝玉给自己道谢一般,心中不由一酸,脸上却笑道:「好妹妹哪里话,自家姐妹何苦这么客气呢?好了,药怎么用我都告诉袭人了,你们坐吧,我娘还在那边等着信,我这就回去了。」
黛玉虽是知道自己和宝玉的亲事已经定了,宝钗又早不在园子里住着,见面时候也少了,心里早不再将宝钗视作对手,可今日见了宝玉这么半裸着身子给宝钗看,却也有了些醋意,虽然知道宝钗是因袭人去讨药才知道宝玉受伤,却也暗暗恼为什么没人去先告诉自己。又见宝钗这就要走,总觉得她是心中有鬼,便道:「宝姐姐忙什么?多坐一坐也不妨,况且你家的药,只怕你讲了袭人她们也不大懂,倒不如你亲自帮宝玉擦了岂不放心?我看你可是满脸的挂念呢。」
宝钗听了这话心中也不由一怒,却笑道:「这药袭人以前也是用过的,不妨事。宝兄弟是咱一起长大的,又是我弟弟,我知道了自然应该来看一看才放心的。再者,莫说我这当姐姐的知道他伤了心疼,你这做妹妹的不也是?大家都一样罢了。」又扫了一眼黛玉帮宝玉披衣服的手道:「快帮宝兄弟把衣服穿好吧,可当心别在凉着了。不过一会子要擦药又要脱,可要林姑娘受累了。宝兄弟,你好生养着吧,我回去了。」说着,扭身出去了。袭人忙送了出去。
黛玉听了宝钗这一番话,脸上不由青一阵红一阵的,忙将手缩了回来,刚要回嘴,却见宝钗已经走远了。一张小嘴不由撅得老高。又见宝玉只看着自己傻笑,嗔道:「你这呆子,傻笑什么?看我被宝丫头奚落你得意了?还是我不该来扰了你们?」
宝玉笑道:「好了,谁让你去招惹她的。」
黛玉没想到宝玉竟然会帮着宝钗说话,小脸一沉道:「好了,如今我看也看完了,横竖知道你是死不了的也就安心了。我来回走了一圈也乏了,这就回去了。」说着起身就要走。
宝玉哪里肯让黛玉就这么生了一肚子气回去,忙拉住了黛玉的手到:「好妹妹,不要生气了,都是我的不是。」
黛玉道:「快放手,这么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了?多大的人了,让人看了笑话。」说着便用力去抽被宝玉握着的柔荑。
晴雯见了便咳了一声道:「我去外头看看茶烧好了没有,林姑娘坐坐吧。」说着便转身去了,在门口碰见送完宝钗正要进来的袭人,忙拉住道:「你还进去干什么?」
「自然是帮二爷擦药,难不成还让他自己来的?」袭人不解。
晴雯笑道:「你呀,有林姑娘在里面,还用得着你的?横竖你跟我在外头看门就是了。」说罢笑着拉着袭人出去了。
却说黛玉本在气头上,听了晴雯的话似是也在调笑,更羞了,便用力一扯,想抽出手来。哪知却听宝玉哎呦了一声,忙松了力,问道:「是怎么了?可是扯着痛处了?」
却说宝玉这么一拉扯确是触动了痛处才无意间哼了一声,可也并不严重,如今见黛玉如此关切,便顺着演了下去,皱起眉头道:「嗯,没什么事,只是扯到了一下。林妹妹,你帮我擦药吧。」
黛玉小脸一红道:「我这就喊袭人来,你且等等。」
宝玉却道:「好妹妹,我只要你帮我。」
黛玉拗不过,才幽幽道:「你呀,真是个魔王,不知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说着便起身,依着宝玉所说,倒了半杯子酒,拿出一颗丸药在酒里化了,又用调羹搅匀,才坐在宝玉身畔,红着脸帮宝玉又把衣服脱了,却见宝玉身上一块块腱子肉虽是白皙了些,却也透着一股子阳刚。黛玉又想起方才宝钗所说的那些话,脸更烫了,忙定了定神,先细细的看那伤处,又心疼起来:「只说是碰着了,哪里有这样碰的?可是和外头的人打架了?」
宝玉哪里敢将事情原委告诉黛玉,便笑着含糊道:「在外头骑马自己摔下来了,不妨事的,好妹妹,你给我擦完了药只怕就好了,快别心疼了。」
黛玉这才先擦了擦眼泪,掏出手帕蘸着药细细的帮宝玉擦了起来。不一时擦完了,黛玉轻轻扯了被子给宝玉盖上了,便起身道:「擦好了,你且好生养着吧,我这就回去了。」
宝玉哪里肯让黛玉这就走了,忙拉住黛玉道:「好妹妹,别急着回去,再陪陪我吧。」
黛玉无法,只得又坐了下来,叹道:「你呀,以后可别这样了,让人担心。老太太可知道了?」
宝玉也坐直了道:「又不是什么大事,还是不让她老人家知道了吧。好妹妹,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只是我寻思这脸上这一块倒是要几天才消退得,我想着去外头先住上几日,等消退了再回来。」
黛玉道:「你倒要去哪里呢?你平日里可是一日都没离过这园子的。就不怕他们问?」
宝玉心里本想着去悼红轩住上几日,便道:「只说北静王府里来了个老学究,北京王爷邀我过去听听讲课做做文章,只怕老爷太太知道了欢喜还来不及呢。」
黛玉知道北静王素喜宝玉,节庆里府上若有宴席酒戏也是常派人来请宝玉的,点头道:「你这点子小聪明怕是都拿来瞎掰了吧?真不知道你还瞒着别人些什么,我总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你了……」
宝玉听了心中一震,忙轻轻揽住了黛玉的腰轻声道:「好妹妹,我若在外头住了,只怕便有几日见不到你了……」
黛玉轻轻的推了推宝玉道:「你在园子里住着也不是天天见的,你现在忙忙叨叨,哪里有心思去见我呢?」
宝玉脸上一红,道:「最近确实杂事多了些,可虽然不能每日都见着你,我却知道你就在这园子里住着,心里也觉得亲近。」
黛玉轻轻笑道:「少唬我。你倒是说说看,最近都忙些什么?」
宝玉哪里敢说自己在为湘云的事儿四处奔走?便笑道:「我前些日子可巧认识一个人,那人竟是狱神庙里的牢头,可巧又和薛大哥认识,我便托他带我进去与薛大哥会了一面。也好让姨妈在外头放心些。」
黛玉道:「哦,原来是为了这等事,那宝姐姐可不是要感激死你了?难怪这么特特的跑来给你送药……」
宝玉忙道:「你看,好好的你又说起这个来,薛大哥毕竟是我表哥,不看在他的面上,只看薛姨妈,这点子事也是要帮的。薛姨妈和宝姐姐都是很可怜的,本就孤儿寡母的过活,没个依靠,薛大哥又生出这许多事来,如今家道也败了,家里没有个主事儿的……」
黛玉听了低头不语,却不知心中想着什么,等宝玉说完了却笑道:「我又没有责怪你去帮她们,你看,我只说了一句你就这么长篇大论的等着我,可不是心里太挂记你宝姐姐?定是心里有鬼的。」
宝玉见黛玉不生气,也笑道:「好啊,你又拿这些话来怄我,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朝两手上哈气,便探到黛玉腋下去骚她的痒。
黛玉也是怕痒的,一面笑着躲避一面喘着气道:「好了好了,你身上还有伤呢,可当心又碰着了,到时候疼的可是你自己。」
宝玉笑道:「若让我停手也可以,你得亲口求饶的。」
黛玉抵不住,便笑道:「好哥哥,饶了颦儿罢,我再也不敢了……」宝玉这才住了手,又将黛玉抱着,只见黛玉因为方才笑闹,一张俏脸上浮着一层红晕,眸子里更是含笑含嗔,头上青丝也有些凌乱。宝玉情不自禁的便低头吻了上去。
黛玉轻轻躲避了几回,终于逃不过,被这淫人死死的堵住了檀口,任由宝玉将那两片樱唇细细地吻了几回,又将自己的香舌勾了过去吸吮了一番,好一会子,才挣脱出来,轻轻在自己胸口一只禄山之爪上拍了一巴掌:「你……又轻薄人家,拿开。」
宝玉又在黛玉的玉乳上轻轻揉捏了两下,才不舍的放了手,却又握住了黛玉的手道:「好妹妹,你真美。我这般抱着你便要情不自禁起来。」说着又要去吻黛玉。
黛玉却咯咯一笑,将头扭了过去道:「少来唬我,再不能让你得逞的。不然你又要……」说着,自己的脸上又是一红。
宝玉道:「那只让我抱一抱你吧。」说着从背后将黛玉轻轻抱在怀里,那手也并无不安分的举动,只是交错在黛玉平坦的小腹上。黛玉这才轻轻靠在宝玉胸口道:「哪里有你这般死皮赖脸的?人家好心来看你,替你擦药,你心里却只想着轻薄人家。」
宝玉怀中抱着黛玉软软的身子,口鼻之中都是黛玉的体香,虽是怕黛玉恼了不敢动手轻薄,那下身却也有了反应,抵在黛玉的腿上。黛玉只觉下面那硬硬的阳物抵着自己,心中一羞,却假装不知,只闭着眼靠在宝玉胸口,享受着宝玉的怀抱。宝玉见黛玉不责怪,便轻轻扭动身子,将那阳物隔着两层衣物在黛玉腿上磨蹭。
黛玉一张笑脸越发的烫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终于挨不住,睁开眸子道:「又……又不老实了,说好只抱一抱的。你若再这样,我可真要去了。」
宝玉见黛玉双目含春,却并无嗔意,因笑道:「好妹妹,我这不是抱着你的?若怪也只怪你太美,别说是我,只怕佛爷这样抱着你也要情不自禁的。」说着又轻轻顶了一下黛玉。
黛玉红着脸道:「好没意思,自己心里想些乌七八糟的却要怪人家。既然是我的不是,我就起来了。」说着小蛮腰一扭就要起来。宝玉哪里肯依,手上一用力就把刚离身的黛玉又拉了回来。黛玉身子失了平衡,轻呼一声便倒在宝玉身上,将宝玉胯间之物也压在了身下,压得宝玉闷哼一声。
黛玉忙又起来道:「都是你,身上有伤也不小心点,可压着哪了?」
宝玉笑道:「经你这么一擦,早就不疼了,只是压倒这个了……」说着用眼撇了撇下身。
黛玉顺着宝玉眼神往下看,正看见宝玉胯间高高耸起的一处,脸上更红了,嗔道:「活该,压死它这个不知羞的,让它作怪。」说完自己不禁也噗嗤笑了出来。
宝玉痴痴地看着黛玉的笑靥,心中一动道:「好妹妹,不知是否压坏了,不如……你帮我看看吧?」
黛玉羞道:「呸,我才不要看。压坏了也是自找的,果真压着了?我这就出去,你只管找袭人给你看。」
宝玉却笑着握住了黛玉的手笑道:「倒是没压坏,只是……硬了这许久,涨涨的发疼,好妹妹,你帮我揉揉吧。」说着便将黛玉的葇荑按在了自己胯间。刚碰着,黛玉就如摸到了火炭一般飞快的将手拿开了。
宝玉道:「好妹妹,方才你帮我把药都擦了,如今各处的伤都不疼了,你就行行好,再用你的回春妙手帮我擦擦这里吧。」
黛玉道:「我可不管,哪里有……哪里有让人家擦那里的……」宝玉百般恳求,黛玉就是不肯,又见宝玉不依,因道:「不如,我……我去把妙玉姊姊找来吧,她可是懂得医术的,必然能医得你这处……」
宝玉好话说尽都不能得逞,心中也有些烦了,便松了黛玉的手道:「不必了,多谢妹妹来探视,又帮我擦药,如今我也乏了,要歇一歇了。也别去告诉妙玉姐姐了,让她知道了又多一个担心的。」
黛玉却没想到宝玉方才还死皮赖脸,如今竟松了口,只道宝玉是生气了,便轻轻推了推宝玉道:「呆子,恼我了?」
「没有。」
黛玉却自己挨着宝玉坐了,轻轻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道:「好了,一个大男人家还这么小的心性,动不动就生气。」
宝玉看着黛玉近在咫尺的脸,那心中的不满早已丢到爪哇国去了,笑道:「好妹妹,我哪里是生气了。」
黛玉笑着用一根手指刮了刮宝玉的鼻梁道:「方才还生气,这会子又嬉皮笑脸的,好不知羞。」
宝玉笑道:「本来就没有生气。好妹妹,我知道你尊重,要将那一刻留在你我洞房之时,我自然是依你的,可我,我一见了你就……唉,都是我不好,好妹妹,你就让我自己呆一会吧,不然它这么肿胀着可着实有些难捱。」
黛玉见宝玉说得真切,心中也有些不忍,小声道:「宝玉,颦儿是不是太执拗了些?」
宝玉笑道:「你若不执拗还是我的颦儿吗?」
黛玉低头不语,心中却纠结起来,一则知道宝玉对自己一番苦心,却又要这般隐忍,着实有些不忍,二则自己和妙玉那等亲密关系,虽说都是女子,却也亲昵的有些过头了,黛玉也觉得有愧于宝玉。好半晌才下定决心,轻轻的道:「宝玉,你闭上眼。」宝玉便依言将眼闭了。黛玉这才颤颤的伸出手,又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按在宝玉胯间。只感觉那布料下面硬的唬人,那一股滚烫竟如顺着自己的手直传到了脸上,一张俏脸顿时都红了。
宝玉没想到自己方才百般哀求黛玉都不肯,如今自己却主动起来,虽是隔着一层衣物,也能感觉那小手的细软,那阳物不由更硬了三分。黛玉试探了几下,才轻轻在上面揉了起来。一面轻声道:「这样可使得?可好些了?还……还那般肿胀不?」
宝玉忙道:「使得使得,只是……只是更涨了……」
「那……那要如何是好呢……颦儿可不会了……」
宝玉却将腰间汗巾子解开了,将裤子拉下去,那早已硬了多时的阳物没有了牵绊,忙急急地跳了出来。黛玉唬了一跳,忙扭过头去,那小手也缩了回来。口中道:「好不知羞,这么丑的东西要拿出来给人家看……」
宝玉在黛玉耳边轻声道:「好颦儿,你别只看它丑,等你我完婚之后你便知道,它可是个宝呢。」说着,拉过黛玉的小手轻轻按在上面。
黛玉一张俏脸红得要滴下血来一般,嗔道:「不是说让你闭眼的,怎么又睁开了?」那手却未拿开。宝玉忙又紧紧闭了眼。黛玉这才悄悄的又将头扭了过来,用眼角悄悄看那手中之物。只见宝玉阴毛乌黑茂密,那阳物便如一根玉笋生长在期间,通体白皙,上面却有竖条青筋暴露,犹如盘龙玉柱一般。上头却是红得发紫的龟头,竟如鸡蛋大小,中间一条小沟,里面有些许晶莹粘稠之物流出。
「你……你和妙玉姐姐……就是将这物件……」黛玉心中只想这般粗长之物怎么能进得自己的身子?
宝玉点头道:「嗯,以后我们做了夫妻,它还要进你的身子呢。」
「我……我才不要……」黛玉想着自己在宝玉身下,被这丑陋之物插入,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又想着妙玉不经意流露出的那种神情,又好奇那是一种什么滋味,竟然能让冰清玉洁的妙玉都那般扭捏,如此胡思乱想,只觉身子也更热了,下面也有些湿湿的滑腻,忙收了收心神,仍小声道:「要怎样你才受用?」一面依照宝玉所说,将小手轻轻握住了那阳物,竟是一手有些握不过来。
宝玉只觉得阳物被黛玉柔柔的小手握住了,虽然不如小穴般湿滑,不如后庭窄紧,也不如佳人檀口那般温热,心中却早已美开了花,轻轻道:「好妹妹,舒坦死我了,妹妹的小手又揉又软,摸起来好舒服。你再慢慢套弄一下。」
黛玉听了红着脸轻轻套弄起来。宝玉悄悄睁开眼,只见黛玉低着头,小脸通红,正用一只玉手略显笨拙的套弄着自己的阳物,那娇羞的模样更让宝玉心中欲火盛了三分,那阳物也越发硬挺了。口中轻轻发出几声满足的叹息。
黛玉虽没见过,也知道宝玉是舒坦,黛玉又是个聪明的,虽然开始有些生疏,过了一会子便熟练起来,套弄也越发流畅了。心中只想让自己钟情的爱郎舒服,便更加了几分力气,宝玉喘息道:「好妹妹……好灵巧的小手,舒服,舒服……」
黛玉见宝玉受用,又听宝玉夸将自己,心中也喜滋滋的,正套弄间,却听见外头袭人道:「哟,二奶奶,今日怎么得空?身子可大安了?」
又听凤姐笑道:「好些了,这不今日精神,来园子里逛逛,看看探丫头她们打理事物,横竖倒是没有我什么事了,我就四处逛逛。宝玉可在屋里呢?」
黛玉一听是凤姐来了,立马跳了起来。宝玉倒是不怕,笑道:「你怎么这么怕她了?」
黛玉白了宝玉一眼:「一会子她进来了,让她看见成什么了?她那张嘴还不笑话死我?我还有脸见人?如今你也别跟她说我刚走,只说我早就去了。」说着就要从后门走。
宝玉本到了紧要关头,哪里肯让黛玉这就去?黛玉只是不依,匆匆红着脸去了。宝玉只得仍躺着,胡乱扯了被子盖住了下身。却听外面袭人道:「二爷在屋里和林姑娘坐着呢。」
凤姐笑道:「哟,那我可是来的巧了,倒不用去潇湘馆看林姑娘了。」说着已然推门进来了,却只见宝玉懒懒的躺在床上,笑道:「袭人你这小蹄子又来唬我,哪里有林姑娘?感情是你只想把我支开,好和宝玉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好事?」
袭人脸一红道:「二奶奶又拿我说笑,方才林姑娘还在的。奶奶坐吧,我去倒茶。」说着转身去了。
凤姐见宝玉躺在床上,屋子里又有一股子药味,因问道:「这大白天的还躺着,可是病了?」
宝玉道:「只是摔了一跤,擦破了点皮。」
凤姐听了忙走到床边坐了,细细看着,果然见脸上有一片乌青。「怎么这么不小心的?就摔成这样?请大夫了没有?」
宝玉却拉着凤姐在床上坐了,又舒舒服服的将头枕在凤姐腿上笑道:「不妨事了,姐姐身上可好些了?」一面用手去揉捏那软软的玉乳。
凤姐怜惜的抚摸着宝玉的脸道:「伤着了还这么不安分,我身子倒是好多了。」一面说,一面想帮宝玉拉一下被子,却发现宝玉身子上竟也有瘀伤,于是将被子往下拉了拉,果然身上还有几处。因问道:「小祖宗,你这哪里是摔出来的?分明是跟人打架了吧?」一面说一面将被子再往下拉,却见宝玉虽然穿着裤子,裤腰却褪在胯下,那久违的阳物正半软半硬的露在那里。凤姐见了笑道:「看样子是伤得不重了,这架势不知道是想着要欺负谁呢?可是袭人?是了,方才袭人说林丫头在屋里,难不成你们两个……哟哟哟,那可是我来的不巧了。」凤姐一面说,早已笑的不成气了。
宝玉脸上一红,知道瞒不过去,因假意怒道:「我好不容易哄得颦儿用手帮我弄,正要紧关头你就来了,如今它就这样了。」
凤姐白了他一眼道:「少唬我,裤子都脱了还说只用手,哪里是你的作风?拿来我瞧瞧。」说着从枕边拿起宝玉的通灵宝玉,却见里面仍是两股子殷红游弋,这才信了道:「你们两个还真没有?」
宝玉点了点头,拉着凤姐的手放在自己的阳物之上笑道:「好姐姐,你把颦儿吓跑了,如今你可要替她做完的。」
凤姐已经几个月不见这物件了,那小手紧紧握住了便再也撒不开了,一面娴熟的套弄起来,口上却道:「我这黄脸婆哪里能比得上颦儿?」
宝玉笑道:「好姐姐,你这技术可是极好的,怎么就比不上?」
凤姐笑道:「少哄我,我不吃你这套。你还没说,是跑到哪里和人打架了?」
宝玉知道凤姐聪明,不好瞒过,又想着自己答应了孙绍祖三日内拿八千两银子去换迎春,只怕还要凤姐帮忙想办法,因而叹了口气道:「也不瞒姐姐,我是去孙府了。」
凤姐叹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看见迎丫头那般模样定是放不下的,没想到你居然还自己找上门去了。」
宝玉道:「姐姐你有所不知,你可知二姐姐在那边过得是什么日子?」便将那日所见迎春遭遇学了一回。
凤姐听了柳眉倒竖:「世上竟真有这般混账的东西?」
宝玉又将自己答应孙绍祖八千两银子换迎春一事也讲了,凤姐听了嗔道:「我的小祖宗,你说得可倒是轻巧,一张嘴就是八千两,我道要看看你拿什么去换这八千两来。」
宝玉叹道:「我是看二姐姐那般受罪,一时脑袋一热便说了……」
凤姐道:「你也不想想,若你三日内拿不出这银子,那孙绍祖如意算盘落空了,焉能不气?那种混账东西生起气来,自然又要拿迎春出气的。迎丫头在那边日后岂不更苦了?日后说话做事可要过过脑子,别什么都混说混做的。」
说完见宝玉低头不语,又想自己说话重了些,叹道:「好了,我知道你是见不得姊妹们受苦的。我且问你,你若将迎春接回来又怎么和老太太太太说?」
宝玉道:「自然是有一说一,老太太疼二姐姐,知道她在那边过得是那般日子,必然乐得将她接回来,好姐姐,不如一会子你同我一同去求老祖宗,只怕咱府上也只有她能拿出这些银子了。」
凤姐拍了拍宝玉的脸道:「你呀,只知道浑说,也不想一想。我且问你,本来为迎春定这份婚事的时候你老爷太太就不大乐意,知道那孙绍祖有些混账,老太太自然也是略知道的。可毕竟迎丫头是大老爷的女儿,如今大老爷大太太拿了注意,那会子老太太也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便不再多问。迎春再怎么也是被明媒正娶过去的,如今你拿八千两银子换回来成什么?又不是去青楼给那种风尘女子赎身,又算不上是孙家休妻,你说该算是什么?这怎么能是我们这种人家该有的事儿?若传出去只怕咱们家几代的脸面都要丢尽了。况且你若把迎春这么接回来,大老爷大太太那边你怎么说?毕竟那才是迎春的爹娘。所以依我看你去求老太太也是白说,倒是让老太太知道了白担心。」
宝玉听了凤姐说的句句在理,因低头沉吟半晌,又道:「那我们就去告官,就说那孙绍祖虐打二姐姐,有二姐姐那身伤在,定能定他哥罪,让官府将孙绍祖抓了,岂不干净?」
凤姐听了噗嗤笑道:「亏你想得出,别说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即便官府的人咱们使了银子,那孙家就等着被抓的?这孙家本不是世家出身,这几年却势头正劲,只怕后头有什么大人物也是有的。你方才说,他自己都说别人怕你荣国府,我孙绍祖是不怕的这里头便大有文章。」
宝玉听了又不语。凤姐笑道:「我听说你在外头寻的那处宅子很宽敞?」
宝玉正自烦闷,突听凤姐如此一问,不由一呆,点头道:「嗯,只有云妹妹一个人住着,还有几个丫鬟婆子,还空着好多房舍。」
凤姐道:「湘云那小妮子怎么样了?今天有些精神,不如你陪我去看看她吧。」
宝玉不禁纳闷,方才还一直在说迎春,怎么突然就要去看湘云了?便问凤姐缘由。凤姐在宝玉胸口拍了一巴掌道:「只有你知道疼你的姐姐妹妹?你且跟我去吧,我自有道理,咱们先过去,一则看看湘云,再则你将迎春接出来,依我说先让她在那边住着,也别回园子里了,免得麻烦。」
宝玉听了大喜,做起来一把抱住了凤姐道:「好姐姐,我就知道你是有办法的。快说说是什么办法?怎么能将二姐姐接回来?」
凤姐苦笑道:「到了再跟你说吧。如今且快穿了衣服走吧。」
宝玉却抱着凤姐的身子道:「好姐姐,你那病果然好了?」
凤姐道:「好多了。」
宝玉淫笑道:「好姐姐,我几个月不近你的身子了,都要想煞你了,不如我们先……」说着便将凤姐压在身下宽衣解带起来。
凤姐嗔道:「有正事要办呢,还有心思胡闹。」
宝玉已将凤姐衣襟解开了,两手揉捏着肉肉的奶子笑道:「好姐姐,只一会子就好,我可想死你了。」又朝外头喊道:「袭人?袭人?」
袭人听了宝玉召唤便进来,正见宝玉喊着凤姐一只玉乳吸吮,脸上一热道:「二爷叫我?」
宝玉这才松了口道:「袭人,你去外头告诉茗烟,就说我要出去,让他准备车,要宽敞一些的。」
袭人答应着去了,又嘱咐晴雯好好看门。凤姐嗔道:「一点都不知道背着人,还喊人进了,你也越发无法无天了。」
宝玉笑道:「怕什么,又不是外人,以前凤姐姐平姐姐袭人晴雯咱们还一起来过呢。」一面伸手探入凤姐姐股间,摸到一片湿滑,早已将那浓密的耻毛都打湿了。「好姐姐,都湿成这样了?」说着将蘸满蜜液的手指伸到凤姐嘴边。
凤姐笑道:「好了,快些来吧,弄完还要出去呢。」说着张开嘴,将宝玉手指含住了吸吮起来。宝玉见凤姐那妩媚的模样不禁春心大动,用阳物顶着凤姐的小腹道:「好姐姐,再给我含一含这里。」
凤姐吐出手指,妩媚的撇了宝玉一眼,轻轻将宝玉推倒,宝玉正等着享受佳人口舌功夫,却见凤姐骑跨上来,握住了宝玉阳物的根部,扶正了便坐了上去,只觉一下整根阳物便纳入了一处温柔乡中。
宝玉笑道:「好姐姐,怎么这般着急?」
凤姐笑道:「快快做完了好出去呢。」说着轻轻扭动腰肢,研磨起来。
宝玉调笑道:「这怎么能急的?不如我们先出去吧,等哪天闲了再慢慢来可好?」
凤姐在宝玉脸上掐了一把道:「小魔王!我的小穴几个月没尝到你这大鸡巴,如今早就饥渴的要命了,就想让你的大鸡巴肏烂了我,可满意了?」说着自己也春心一颤,小穴中也不由得一紧,那蜜液窸窸窣窣的流了不少。
宝玉这才称了心意,笑道:「好姐姐,我也想死你这水汪汪的小穴了。」说着便在下面耸动胯骨,配合凤姐的起伏。凤姐身子刚好些,哪里有那许多力气?只一会子便脱了力,伏在宝玉胸口喘息。
宝玉只一翻身便将凤姐压在身下抽送起来,初时还有些轻柔,见凤姐早已动情,也不顾及起来,只弄得凤姐娇喘连连。凤姐久不精此道,不一会儿便挨不住,娇喘道:「宝玉……玉……弄煞姐姐了……要……要丢了……」
宝玉也早已忍了这大半日,便又狠狠插了几下,待到凤姐花心大开,蜜汁喷涌之际也将阳精尽数射出。只烫得凤姐身子都跟着哆嗦,待到那股子热流在小腹中缓缓的散了,凤姐才松懈下来,揽着宝玉脖子的手也松开了。宝玉见凤姐那份成熟妩媚的模样,更是爱得不行,在凤姐嘴上吻了一口道:「好姐姐,可受用?」
凤姐也不睁眼,只点头道:「美死了,好久没有这么舒坦过了。」
宝玉笑道:「那我们再来一回可好?」说着将那阳物又在小穴中挑了两下。凤姐嘤了一声道:「可不来了,好宝玉,快起来吧,等我再养一养,你把手头的事处理妥当了,姐姐再好好陪你可好?」
宝玉只得作罢。二人又抱了一会子方起身穿戴了,车也准备好了,宝玉便告诉袭人,只说若老太太问起来就说自己去北静王府上住上几日。凤姐又叫了平儿来,三人出门上了车。平儿见凤姐面色红润,因笑道:「二奶奶今日气色这般好?可不知是不是宝二爷使了什么巧法?」
凤姐笑着啐道:「你这小蹄子,又来拿我取笑,前些日子谁还做梦念着宝玉呢?」
宝玉一把将平儿抱在身上笑道:「平姐姐,这些日子宝玉也太冷落了你了。可不要见怪。」
平儿白了宝玉一眼道:「二爷整日里忙得很,连我家奶奶这么如花似玉的人都不看上几眼,更别说我这烧糊了的卷子了。」
宝玉笑道:「平姐姐这一张小嘴说话越来越像凤姐姐了,我尝尝,味道可是也一样的?」说着便吻了上去。平儿却用眼角看了凤姐一眼。
凤姐笑道:「你这小浪蹄子早就想的不行了,如今还要看我脸色?你只管快活就是了。这些日子我病着,也多亏你寸步不离的照看,如今也让宝玉好好疼疼你吧。」
平儿听了便紧紧勾住了宝玉的脖子,与宝玉吻在一处。宝玉笑道:「好姐姐,方才我求凤姐姐帮我含一含她都不肯,如今不如你来帮帮我吧。」
平儿媚媚的看了宝玉一眼,便解开宝玉裤腰,急急地掏出里面的阳物,套弄几下便一口含了进去,一面吞吐,一面将一只手探入自己胯间揉弄起来。宝玉知道平儿素日里也喜欢粗暴一些的,虽然平儿吞吐的已是很深很快,却仍觉不过瘾,便用两手捧着平儿的头自行抽插起来,每次都深深插入平儿喉咙深处,感受那稚嫩的喉咙痉挛蠕动挤压着龟头带来的快感。百十下子才罢手。
平儿早已喘不上气来,宝玉松了手,这才吐出口中阳物,大口喘着气。宝玉笑道:「好姐姐,好吃么?」平儿点点头,仍喘气。宝玉又道:「还要吃吗?」平儿瞥了宝玉一眼,张开小嘴又要去含。宝玉却忙阻住了:「好姐姐,我想让你用下面这两张小嘴帮我含。」
平儿早已饥渴难耐,将裙子一撩,三两下褪下裤子,便坐了上去。宝玉也用手撑住平儿的腰肢,随着车子的颠簸任由她摆动。一下。
不一时来至悼红轩,茗烟才轻轻道:「二爷,琏二奶奶,到了。」宝玉这才不舍的将阳物从平儿菊门中拔了出来,又将二女揉搓了一阵,这才整理了衣物下车来。
里面早有人候着了,茗烟在前面引路,那些丫头婆子们垂手站立,茗烟道:「这是琏二奶奶,平姑娘。」众人刚要行礼,宝玉却到:「不是琏二奶奶,以后你们只管叫二奶奶就是了。」
倒是翠缕笑道:「二爷,那可不是要和里面的二奶奶叫混了?」
宝玉也笑道:「也是,这样吧,里面那个是云二奶奶,这个是凤二奶奶……哎哟。」还没说完,却被凤姐掐了一把。众人都强忍着不敢笑。
凤姐嗔道:「又浑说,刚才还说什么来着?」
宝玉笑着在凤姐耳边轻声道:「我只是想着你也是我的人儿,在园子里不敢,难不成在这里也不行?」一句话说得凤姐心中欢喜。
却听里面有人道:「爱哥哥,你来啦?」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