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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之虐恋传说 作者:小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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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决定整个家族除了提议的外婆之外,无人不反对。
“容辉,你愿意接受继承沈玉香女士的财产吗?”律师把公文念了一遍给辉听。
辉慢慢的抬起手臂,指著小立,沙哑的说:“继承人应该是他。”然後转动轮椅离开那个地方。
这件事情一直拖著,因为外婆身体健康每况愈下,但是她却坚持不改遗嘱。看得他的儿子们心急如焚,深怕她那副尊骨一不小心哪天不再能动了,自己该得的那份也被辉独占了。
即使再怎麽诱惑,辉始终不愿意接受这份遗产。随著外婆的病越来越重,大家准备了最後杀手!。几位养父把小立关起来,然後又不惜重金收买外婆安顿在辉身边的保镖。另一方面,外婆却给一个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拨了电话。
这通电话打破了四个半月来的钦和德允辛苦制造的假象。
“容斌,我是英雅的母亲,我决定由你的长子──容辉继承我的财产,希望你三天後能准时出席。”外婆仍然语气冷淡,一想起自己的宝贝女儿为这种人自杀,心里就有气。
“等一下,你说我还有个儿子?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斌完全没想过真如乾和坤所说的他还有一个儿子。
“他是一直在你身边生活著,直到4个半月前才跟我写信说要搬来我这边住。我不管你们发生什麽,他那双脚……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记住,三天内一定给我到家里。”外婆不想理会斌,挂断电话。扮傻也没用,只要过来说服辉,她可以容忍斌这几天。
突然间自己多出了一个儿子,而且他还一直跟自己一起生活?为什麽会没有他的任何一丝记忆?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记忆里确实遗失了什麽珍贵的东西。
他一定要确认,丈母口中所说的孩子到底是谁?而且,那些记忆中的空白到底是什麽?
“德允!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叫容辉?!”被突然冲进自己家里的斌,德允完全没意料到斌会这麽快知道,毕竟自己和钦的隐瞒计划可以称得上密不透风。
“你记起来了?”一时脑袋转不过来,竟给了斌一个确定的答复。
“我见过他吗?快告诉我!”斌无法抗拒脑里不断涌现出来的伤感,似乎是非常非常深的伤痛。
“他就是和你住过同病房的男孩子。”德允并不支持让斌保持失忆的状态生活著,这样对辉太不公平了。“那个叫辉的孩子是你的儿子。就算是再痛苦,你也要给我记起他,那是你的责任!”
“德允帮我照顾钦和孩子们,我去找他。”
外婆,这个自己的亲人却几乎没跟自己谈过几句话,就连记忆都只是那麽一点点而已。荒唐的仅仅因为自己身上流著的是她女儿的血,而把自己辛苦经营了大半辈子的事业交给一个什麽都不会的人。
或许真的不该要求要她收留下自己,如今原本残缺的知觉只会被破坏得更彻底。
“你这个贱人凭什麽抢走我们辛苦经营的一切?!”盐水侵入鞭子划开的皮肤里面的感觉直令人发狂的尖叫。
其实辉清楚地知道自己强迫对任何东西麻木,最终被麻木的只是心而已,身体如实地传递痛楚。
本来偷偷跑出来想帮辉求情的小立第一次看到辉完整的裸体。这次他彻底的鄙夷辉,先前的敬佩完全没有了,只是单纯的觉得眼前这个人很脏!甚至连怜悯也没有了!这样肮脏的人用怎麽能跟自己比呢?!
“我不能把一切让给你!你不配。”这是小立看到辉的身体时的第一反应。
看著小立带著轻蔑的表情走过来,辉只能苦笑。自己确实没有资格和他争什麽,现在连在他面前辩解的勇气也没有。
“你是男人的……”小立一时找不到适合的词语来表达。
“……不会是任何人的东西,我就是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怜悯……外婆也好,你们也好。我只为一个人而活……但却不属於他!”这是自己唯一保存下来的尊严,已经被剥离身体的心灵裸露在冰冷彻骨的地域,已经失去温暖的怀抱,这个生命只能在绝望中覆灭。只是自己没办法完全抛弃对斌的感觉,点燃自己生命之火的仅仅只是渴望能够在一次感觉到斌对自己的爱,即使是一丝一毫他就满足了。
即使鄙视辉的过去,面对这样的辉,小立依然觉得他令自己由衷的折服。
“这个身体有多脏我自己最清楚,我从不认为自己适合接受那份财产。我的身体没有承受憎恨的折磨,所以我要离开这里。”辉奇迹般的站起来,靠著颤抖蹒跚的步伐,一步步走出别馆。
小立不明白为什麽会那麽希望他留下来,为什麽会追出去,抓住那可怜的身影。“辉……我不要你离开……我让你,我不要什麽继承权。”可是那一瞬间,他确实这麽做了。
辉怜惜的帮他抹去脸上的泪水,晶莹而剔透,就像小立的人生一样,跟自己完全相反的人生。“再见。”
“不许走!”外婆的突然出现令在场的每一个人始料未及。
“辉??”小立抱著身边僵硬了的辉,把目光移到外婆身边的人身上。
“辉?”对方慢慢的走近,把那具瘦弱的身体拥进怀里。“你是我的儿子吧。”
渴望已久的可以将自己所受的一切痛苦包容的地方──那温暖的怀抱正紧紧地拥抱著辉。辉默默的流下眼泪。
一直在一旁安静的看著斌和外婆谈话,辉已经看出斌g本就没有恢复记忆,或许是听别人提起他还有自己这个儿子才来的吧。
“你说什麽?!”外婆一声拍案而起的怒吼让辉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我要带辉回家,我不会帮你劝他接受财产的。”斌冷冷的把话摊开。“英雅跟我儿子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会让他留在你身边。”
“你说什麽?!他是英雅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当然是我的外孙。他是我们叶家的骨r,本就该由他来继承。我叫你来,别以为我是在求你。你还不够格!你逼死英雅这事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你不配当他的父亲!”外婆怒急攻心,拍著x部顺了顺气,才摆手让保镖上前来。
“像那种狠毒的女人,她自己要去死关我什麽事!”斌拉起辉举步往门口走,撇下这句话。天知道他有多恨那个女人,逼死他最爱的人。他恨不得剥她的皮,拆她的骨!而那女人却连让他报复的机会都不给他,自己冲进马路那麽轻易就死了。他恨她!恨和她有著血缘关系的任何人!
“你──!”外婆气到失去常态,转身拔出保镖身上的枪。“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我女儿来!”
一声巨响之後,大家都惊讶的望著枪口对著的方向──一滴滴鲜血几乎连成线的坠落地面,斌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看著怀里染成鲜红的瘦小的身体。
“辉?!!”几乎和斌同时惊呼出声的外婆颤抖著双手,手枪铿啷的跌落地面。
“爸爸,我们回家……”辉纤细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却仍艰难的微微翘起嘴角,微笑著对斌说。
斌不明白为什麽辉会突然闪现在他跟前,替自己接下那颗子弹。所幸的是那子弹正好穿透了皮r无情的钻进辉的左肩并没有伤及内脏器官。斌狠狠的瞪了一眼外婆,抱起血流不止的辉走出那房子。
“斌──”一出门口就看见钦在外面等他。
“你怎麽来了?”斌温柔的复上钦的香唇,满满的甜蜜。“我们回家吧。”
钦自然一来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看到斌怀里的辉,已经明白了七八成,帮忙把辉平放进车内之後,半刻也没耽误直接回到医院去。
钦满腹疑问却没有问出来,看著斌一直陪在辉身旁,心底一股股酸涩涌上来,说不出的痛苦滋味压抑在x口。斌真的想起辉的事情了吗?想起他对辉那种爱恨纠结的感情了吗?
那麽──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还算是斌的情人吗?
呆呆望著跟随在医生後面出来的斌,却没办法走过去说任何话,只坐在椅上巴巴的望著他最爱的人。
斌发现了无助的钦,走过去在他不安的唇瓣上映下一吻,好像弱小的动物终於找到安全的居所般,宁愿一直沈溺下去,不舍得离开。
“斌?还爱我吗?”钦含著眼泪抱住他,一样的不安,他们在乞求彼此的爱,否则没办法从不安中释放出来。
斌把钦抱在怀里,紧紧地,狂乱的吻著钦柔软的嘴唇,雪白的脖子,灵巧的锁骨,钦热烈的回应,两人天昏地暗的纠缠在一起,不需要言语,斌还爱著他,需要他。
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他再次感受到斌对自己的爱,不避韪,这样交换爱的承诺,交换彼此的身心。
“我爱你,钦……现在,将来……绝对不会让你不安,绝对不会让你伤心,我要成为你的全部……”斌喃喃的爱语把钦从不安中完全解放出来。
病床上的辉默默地听著他们一遍又一遍的承诺,仿佛被利刃一下下的剖开身体,伸手覆上泪湿的双眼,已经没有权利哭泣了。自己不过是斌的儿子,一个夺走他曾经最爱的人的那个女人的孩子罢了。斌没有想起自己,所以,他没有爱他的权利,死心吧!自己的存在总有一天会妨碍到他的幸福。
辉颤抖的拔掉手臂上输y的针头,背靠在床头默默地坐著。透过纱窗的月光依然那麽皎洁,可惜却没有人去欣赏。不知过了多久,他脸上的眼泪已经被风吹干了,走廊上早已没有了任何声响,辉望著y体从倒挂的瓶子里通过垂下来的针管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晶莹的y体闪著月亮的光芒,比晨曦的露珠更加美丽,是一种逝去的瞬间的美丽。它却让辉不不知不觉产生了共鸣。
辉再一次觉得放弃生存或许是上帝对自己的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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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死亡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辉无言的看著焦急的在自己床边忙得不知方向的医生们,还有远远坐在对面的斌,曾经那麽深爱著的人,如今却连碰触的勇气都失去了。
彼此之间存在著一段遥远的距离,辉没有死,所以注定他要遗忘了斌才能生存下去。否则心会被挖空,痛苦会填满他的身体的每一寸空间。对爱情的绝望,反而让辉的心境开朗了不少。
斌还是对他很生疏,只是礼貌式的偶尔来医院看看他。他也不再介意。
时间过的飞快,辉好像把对斌的感情遗忘了。他跟以前大不相同,经常笑,却不是伪装出来的,灿烂得耀眼的笑容看出它的主人已不再伤心了。辉会主动跟别的病人聊天。甚至连斌和秦钦来了,他也会拿他们开玩笑。
“辉,今天替小诗带了他亲手做的布丁给你。”从那次事件之後,德允抓住辉的主治医生犯了错误这点,重新成为辉的主治医生。在每天的细心的照顾下,辉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双脚已经可以不用依靠拐杖行走了。而且他最高兴的是辉渐渐的变得很开朗,跟以前受刺激时反应完全不同。
“讨厌医院……我想出去玩。”辉吃完布丁之後用手背擦干净嘴巴向德允撒娇,因为可以重新控制自己的双脚行走,他向德允要求出去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德允越来越拿辉没辙,他好像变成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爱闹脾气,爱捣蛋。
“什麽时候帮我办出院手续?”每次德允和斌来看他,他都闹著要出院,不过却对回家一事只字不提。
一直拖了3个月,快到除夕的时候,德允还是不同意他出院。辉现在完全康复了,已经可以和其他病人在草坪里追逐嬉闹。
除夕夜,德允把辉接到自己家里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最开心的当然是小诗,她最想过一个有孩子的大年夜,结果她灌了德允和辉很多的酒,自己也越喝越醉,一群人倒在客厅里毫无睡相可言的暴睡。
第二天醒过来,德允和小诗翻遍了整间屋子还是找不到辉。最後在门口的信箱了发现辉的留言:“谢谢叔叔和阿姨一直以来的照顾,我要去见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别再找我了,我会学会自立,好好的生活下去。还有,也告诉爸爸,我走了,以後不会回来了。”
恨吗?辉他是不是已经放弃了对斌的爱。然後慢慢的开始恨他。他一直坚持面对残酷的事实,他乞求过斌对他的爱,哪怕是仅仅只是父子之间的,但是斌没有为他付出过一丝一毫。
德允以为一切都回到以前,遗忘是多麽简单的事情。但是他却忘记了要磨灭感情又何其容易。
辉搓了搓冻红的双手,拉紧了身上仅有的一件大衣,那是过年时德允送他的礼物。天还蒙蒙亮,他就要出门去工作,迎著刺骨的风他总是低下头,缩进大衣里快步的穿过僻静的小街道。
他现在是没有学历的最下层的打工者,出卖的事自己的体力。现在的工作是在矿井里挖矿,这也是虚弱的他好不容易哀求到的工作。在矿井工作的多半是没有户籍的黑工,辉也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容乾坤”买了一张假的身份证,工友们也知道他一样是三无人士,不过因为辉的年龄和身体状况都不太理想,所以他每天更要起早黑的工作。工头开始对辉诸多刁难,可辉就是咬牙死撑下去,不管多累多辛苦他都不抱怨一声,反而做的比别人多。工作相对稳定,虽然被克扣了部分工资,辉还是勉强靠著它养活自己和老婆婆。
现在辉住在贫民区,他和老婆婆挤在一间10多平方米的破旧草屋里,墙壁是石头垒的,屋里只有一张坏了脚的床,辉拿著石头垫了塌下的一角,然後铺上些旧衣服和破的被褥垫在下面就形成屋里最保暖的设施。辉把床让给老婆婆,自己则在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草梗作为自己的床。
“婆婆,你看,我买了棉被回来了。”辉高兴的把抗在肩膀的一卷圆圆的松软的白色东西放到床上。这是他攒了一个多月的工资才买到的。虽然生活很拮据,但是对婆婆的健康所需要的物品他没放过,医药费和营养食品他都很舍得花钱。
婆婆总是心痛的看著他为她悉心照顾,很多感激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无奈的看著一脸欢快的辉为她铺好床。“辉,婆婆的床还很暖和,这棉被你自己盖吧。”
“婆婆你用,我还很年轻,不怕冷。”辉总是笑得很灿烂,那笑容总是让人不能拒绝他。“您试试暖和不?”辉掀起棉被的一端,把婆婆推进温暖的怀抱里。
“我今天去了医院,拿了点药回来。一会给你煎去。”辉转身进了厨房,从黑乎乎的小格空间里映出一点点火光,然後传出呛人的木材烧焦味,辉也开始用手头上少的可怜的菜动手制成可口的食物。
做完菜端出去之後辉把药材放进砂煲里加了水慢火煲著。自己则监督婆婆吃菜吃饭,然後再把剩下的残羹端回厨房自己和著稀得可以算是水的粥喝下。
即使劝他,他还是不听。原本瘦弱的身体已经可以清楚地数著肋骨的数量。辉也知道自己不是铁打的,这样的身体迟早会撑不下去。白天负荷过重的体力活不说,晚上每每被冻醒,身上虽然盖著德允送的大衣可还是抵御不了寒冷,特别是那双没被盖住的伤脚。所以夜间,他总是偷偷的掩上门出去跑步驱走寒冷。
如果人与人之间没有感情,也没有牵绊的话……
自己会不会过的比较快乐一点?
即使生存是痛苦的,为了感受到偶尔的快乐,他也会去感激,感激那些带给他生命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会用自己的一生去回报他们,这也算是一种幸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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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小蝉希望亲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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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南北交界的城市,寒流一到还是冻死不少衣不蔽体的街头浪人。现在正值冬至时节,虽然这里一年也没下过几次雪,不过这几天却连下几日冰雹也不见天气转好,灰蒙蒙的天一直憋到半夜才下起不大不小的雪,绵绵的断断续续的把街道和房子都染白了。
辉夜里冷得难耐冻醒过来,默默望著床榻上呼吸平稳的老婆婆。带了些木板爬到屋顶上修葺。
一个折腾回来约是4点左右,啪掉身上的雪,进厨房做饭,然後叫醒婆婆起床吃早饭,再把她送回被窝里。自己则收拾了东西准备去矿井工作。
“孩子,这天气还是别出去吧,请一天假休息休息。”婆婆好心的劝说,因为辉的脸色发青看起来摇摇欲坠的。
“我没事,说好今天要发工资,我不会太晚回来,等我回来过节。”辉强撑著疲惫虚弱的身体,却挂起令人窝心的笑容。
他还是走了。
其实辉今天也答应工头要工作到晚上才回来,因为过节的缘故,很多人请假,为了保持挖矿的进度,工头答应给他多加了几块钱的工资,所以他绝对不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手脚发冷,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眼前晃动著模糊的影像。即使是在这样闷热的矿井中,依然抵不住寒冷的袭击,辉咬紧牙关,愣是不减慢手下的活儿,还要再挖5米,下次工头才会发放答应他的加工费。一铲又一铲斗车里的土也变多了。
“乾坤,休息一下吧。”和他一起留下的还有一个矿工,两人一组的作业一直是这个矿井工头的爱好,据说这样是最理想的工作编排。
辉望著同样脏兮兮的工友:“今天是冬至,您不回家和家人过节吗?”记忆中以前斌会买汤圆回来,然後他会煮熟一大锅甜甜的丸子,一家人围在一起吃著滚烫的“j灵怪”。(这名字还是当初看到被圆滑的丸子耍得气氛得掀桌子的小坤才给汤圆起的。)即使自己多麽想遗忘掉过去,其实过去的一点一滴已经深深植在心中。
“等拿了今天的加班费,亚美一定能吃到一顿好的。”工友高兴的幻想著回家时妻子的甜蜜笑容,自己虽然穷,却还是幸福的。
辉拿起放在身旁的铲子,转过身开始挖土。“我也快点把工作完成,别让他们等了。”
除了现在相依为命的老婆婆还会有人等他吗?
钦会照顾乾和坤吧?然後他会和斌一起看著小家夥们被气得手脚乱舞,然後会喂给他们吃令他们头痛的“j灵怪”。心口一阵绞痛,自己的位置早就被取代了不是吗?
又何苦让自己的心往刀山里闯,割碎了难道会有人心疼吗?苦笑著把思绪拉回来,对上工友惊讶的脸才发觉自己脸上早已挂上两行清泪。
辉脚下一个踉跄,幸好被工友接住。“你没事吧?”触到辉皮肤上的温度,妈的,吓死人了,这麽烫!
“你在发高烧!我送你回家。”工友好心的看著发育还不完全的男孩,被生活逼得早已用不符合年纪的坚强和成熟来伪装自己。不禁为辉惋惜起来。
“不……”
“你家在哪里?我背你回去。”
迷迷糊糊中听到工友提到家,辉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喃喃的回答:“我家?……早就没有了……”
待续
“你家在哪里?我背你回去。”
迷迷糊糊中听到工友提到家,辉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喃喃的回答:“我家?……早就没有了……”
工友把辉抱回自己家里,也没钱给他看病,就让自己的妻子帮忙照顾。
辉这烧发的凶猛,一直到第三天中午才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软软的床上,第一个反应就是老婆婆在照顾自己?“婆婆……”
听到里面的动静,妇女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从里间出来,朴素的中年妇女,平平的长相,小巧的酒窝挂在两腮上,充满爱心的询问辉:“你醒了吗?”手覆上辉的额头,“还有点低烧……”
辉回过神的时候,马上躲开妇女的手:“婆婆呢?她在……”把话咽了下去,他惊觉到这里不是自己和婆婆那间破旧的小屋。虽然不宽敞可是却比自己住的要大得多,房子也整理的很干净。“……我现在……在哪里?”
“这里是我和焕翔的屋子,他不知道你的家,所以把你带过来。”妇女又拾起针线活,在一边坐下来,灵活的缠绕的毛线。
“……我该回家了。谢谢你们的照顾。”辉从床上跃下地,床脚自己的大衣,套上就奔出门。
他约了老婆婆过节,现在的天一看已经是中午,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可是他知道婆婆一定在担心自己。
“哎呀!”与冲进来的人撞个正著,辉被撞飞在地上。
“乾坤?”进来的是焕翔,他把目光移到亚美身上。
“快帮我把这个找东西装起来。”他慌慌张张的从衣服里掏出一包东西。
亚美颤抖的接过满是鲜血的衣服,翻开一看,是一快有盆子大的金块,上面也染红了鲜血。“翔……这……是……”要问什麽呢?血腥味那麽刺鼻,鲜红得刺目。亚美极不情愿的用揣测得眼光对上自己爱人的眼睛。那里面刻满了慌乱,愧疚,恐惧……还有执著的欲望。“不!翔……你做了什麽?!……啊……”杀了人吗?伤了人吗?抢走这块东西?
“亚美,我们以後又好日子过了!”焕翔抓住妻子颤抖的双肩。“我说过不会让你吃苦的。好不容易有钱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生活。”
“不行……不是的……”亚美满脸泪水,痛苦的摇头,抓住自己丈夫的裤脚:“你怎麽这麽糊涂啊!我宁愿陪你挨苦……也不要你去杀人!……你怎麽这麽糊涂……你……糊涂啊……”
“那里的人死的死,跑的跑。没事的。”焕翔脱下染血的衣服,快点准备,我们要离开这里。他心里也慌乱,害怕警察马上就来抓他。
“你会害了自己的妻子的,去自首吧。”辉知道杀了人,那是很重的罪。“别再错了,自首吧。”这样或许会被判得比较轻一点,他是衷心希望这个帮助过自己的朋友别再错下去。
这句话引起了焕翔的注意,提醒他──这里还有一个知情者。於是,被欲望支配的人化身为恶魔,一步步地进逼辉。
杀红眼的他c起门後的铁铲,残忍地看著瘦弱的辉惧怕的缩到墙角。是的!已经没办法回头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小子也干掉!
被欲望驱使高高举起的铁铲无情的落在辉的头上,一下,两下,三下──终於看到没了动静的身躯溢出大量鲜红的血y。
“我们要把他埋了。”焕翔冷酷的声调说著,拖起软软倒在地上的辉,划出一条宽宽的血帛,把它扔到雪地里,开始用带血的铲子翻出洁白的积雪和黑色的泥土。
心里有个疯狂的声音在叫嚣──要欺骗众人,把自己的罪恶埋葬掉──
把知道一切的人的口掩住──
然後嘲笑上帝是聋的,盲的──他听不见,也看不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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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爬上来吼一句。。小蝉要票票。。大家多来会客室坐坐。。。
关於剧情xd(真想就这样让辉死掉。。然後写斌和钦的甜蜜生活。)|||玩笑而已。。不过。。有这麽小强的人吗??辉g本就不是正常人嘛。。。还没疯。。。(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麽?我这个後妈,不,是亲妈准备好篮子接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