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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後宫的男人们(微H)

      奉宫欲史 作者:幽椤桦

    皑皑白雪压枝头,

    霜晶垂落屋檐下。

    北风穿堂唯寒留,

    又是谁叹悲或错?

    屋内炭火静静地躺在火炉中,帐幔轻落床沿上,床上的两个人竟是不再言语。忧心,忧人,忧情,他们忧的,却又都是他们伸手也无法触及的。

    “萧君的孩子……没了……”望著那帐幔上的百子图,他的声音都颤抖了。手放在了自己那微微隆起的腹上,本该有很多想法的他,此时心中却是一片空白。

    “殿下的宝宝……唯一的宝宝……”躺在他怀里的人,继而将手也放在了他的腹上,声音里满是哀伤,“只剩下……这唯一的了……”

    “猫……猫猫她……一定能平安归来的……”他坚信著,坚信她能归来。

    对於展瑜来说,那在前线的人是否能平安归来,比他生下腹中的骨r还重要。他不止是要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他还要和她生好多好多的孩子……他不要她只留给他一个孩子,他还要她……

    “她必须平安归来……”躺在舅舅的怀里,展睿呢喃著。

    对於展睿来说,他不要只守著他人为她生的孩子,他要自己跟她生好多好多的宝宝。

    “必须平安归来……”不断地反复呢喃,他却还是在害怕。

    他害怕,他只能守著此时身边人腹中的孩子。他害怕,他还未得到心上人的心,就做了那鳏夫。他害怕,他害怕的事有太多……太多……

    “别怕……”展瑜似乎是感受到旁边人的颤抖,轻轻地安抚著他,“她一定会没事……会回来看我们的……”

    无眠夜,无眠出卖了他们说是不怕但却胆战心惊的事实。

    冬日的朝阳明明是那麽地温柔,可此刻却对他们来说有些刺眼。

    “迁g……?”展瑜等来了他被软禁後的第一道懿旨。

    “殿下,储秀g已经收拾好了,您随时都能过去。”来宣纸的人是坤宁g的大总管。

    “来人,为莲王殿下更衣。”展睿开口道。

    “後君说了,储秀g离重华g比较近,皇姬正君天天来照顾您也比较方便。而且这翊坤g如今……”大总管没有把话再说下去。

    他们都知道,自从这翊坤g被封锁了後,皇子李俊与皇姬李妺的棺材别说出殡连被运去庙中停放都未来得及。如今这里,就如那陵墓一般。

    “……”而此时,展瑜的脸色再次刷地白了。

    “舅舅……保重身子……”展睿一边服侍他更衣一边提醒他此时他的身子不是一个人的。

    “……”咬著下唇,展瑜全身已经僵硬无比。

    “直接传膳去储秀g。”展睿又吩咐著。

    “诺。”

    “还有就是,圣上口谕,莲王殿下不必再被禁足了,可以随意在g内走动。哪个g,都行。”这位大总管在宣这道旨意时,似乎有些不情愿,尤其是那最後一句话,仿佛是在提醒展瑜什麽似的。

    “哪个g……都行……是吗……”展瑜呢喃著。

    储秀g中,展睿扶著展瑜坐在了那膳厅的椅子上。而展瑜此时则是若有所思。用膳时,竟是那麽地安静,少许的进食,却仿佛是过了数日之长似的。

    “睿儿……”末了,展瑜竟是突然开口,“一会儿陪舅舅去一趟慈宁g。”

    “唉?”展睿不懂为何此刻展瑜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慈宁g已经被封锁了,可能……”

    “没事,进得去。”展瑜心里已经有了底。

    帝姬此刻为何会突然免去了他的禁足,原因有太多,而其中最让他觉得最悲哀的,竟是这可能是自己最後的自由。想到此,他的手不禁再次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宝宝啊……父王怕是……看不到你长大建功立业了……”

    慈宁g,这里已被白雪所覆盖。而正如展瑜所言,慈宁g的守卫没有拦住他。

    “这是……”等候在外面的展睿望著那没有任何反应的守卫,竟是一时间不到头绪。

    而此时这慈宁g的主人又在何方?

    g还是那座g,殿还是那座殿,它们的主人还是那群人,可如今的这g殿中人际凋零,显得特别冷清。它曾经的繁荣只留在那玉璧金地上,憔悴的人儿还在为他远去的爱人心伤。

    “这g中早已物是人非……”坐在慈宁g花园中的太後鸢荀披著一件斗篷看著那结了冰的湖面。

    “怕也不见得吧……”远处传来一熟悉但却无比冷漠的声音。

    “莲王?!”宵皱眉看著走近的那人,想不通为何此刻他可以进来这早已被封的慈宁g内。

    “想不到吧?”展瑜的笑里掺杂了太多感情,“皇上说我现在可以进出g里任何地方……呵呵……包括你这冷g。”

    鸢荀微微蹙眉,审视著那早就疯癫的人。只见展瑜走到他的面前,然後解开了自己的斗篷。

    “呵呵……”展瑜张开了双臂,“因为我……”俯视著坐在石椅上的鸢荀,“有了……”展示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皇上恩赦了我……”

    “……”鸢荀本能地全身紧绷了,此刻竟是什麽也说不出来,像是逃避似的将视线转向了别处,似乎不愿去直视眼前人的肚子。

    “所以老天还是眷顾我的……夺走我的……又还给我了……”展瑜看著那灰暗的天空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然後微微俯首在鸢荀耳边道来,“孩子……”轻轻道,“是妍儿的……呵呵……”

    展瑜那凄冷的笑声刺激著鸢荀的耳膜,鸢荀庆幸自己此时是坐著的,否则,他可能随时都倒下去。

    “呵呵……”但他还是笑了,笑得那麽地凄苦,“恭喜了……”他知道他欠了眼前人太多,上天眷顾了展瑜,也同时在惩罚他。

    “这是g中现在唯一的龙脉……”展瑜收起了笑容,没有了当年他怀前三个孩子的喜悦,这个孩子带给了他止不尽的痛苦,不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所以……皇上恩赦了我……”他再次重复了这话,眼泪,滑地滚落了下来。

    “哭什麽?”此时鸢荀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何会如此冰冷,“你该笑的……”这才回首正视著那流泪的人。

    展瑜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他实在是笑不出来,可他也不愿意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露在自己的敌人面前。可在这个敌人面前,他却不知为何,觉得心很痛很痛……

    “你知道吗?萧君的孩子……被杀了。”缓缓地开口,他的嗓音竟是突然变得如此沙哑。

    “……”鸢荀顿时觉得全身的血y消失了,寒冷袭击了他,“什麽……?”

    “猫猫现在在前线……要和叛军……决一死战……”说到此,展瑜本已收住的泪珠,再次滚落。顿时扶著旁边的石桌,他害怕自己因身体的剧烈颤抖而站不稳。

    宵立即扶住展瑜坐下,但却被展瑜给推开。

    “我腹中的孩子……是她如今唯一的骨r……”展瑜低吼著,“可是……”泪如溪流划过了他的面庞,“我却不能亲口告诉她……猫猫……我要给你生宝宝了……”

    倒抽一口气,鸢荀强忍著自己眼中的泪。他觉得他的心在泣血,他也想替她孕育子嗣。可他做了太多丧尽天良的事,老天不给他一个孩子为自己送终。

    “不知道……她什麽时候能回来……她还能不能回来……”

    “她一定会回来的!”鸢荀怒道。

    “我知道……我的猫猫一定会凯旋而归……可是……可是我害怕……害怕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展瑜剧烈地颤抖著,不断地抽泣,手紧紧地捂著自己的腹部,“皇上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她要把你……”鸢荀却似乎也大概猜到了答案。

    “等我生下这个孩子後……我就永远见不到我的猫猫了……”展瑜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什麽,“我本就是一该死的人……”

    “你若该死……那我、这g里的所有人便都可以去见阎王了……”鸢荀知道那y靡之风是他开启的,他的罪最重,要惩罚也是先惩罚他,“我对不起你……”

    他们都知道,最终他们都逃不过李诚的降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们,不过是她为了巩固江山社稷的棋子。

    “不一样的……”可展瑜却叹道,“我腹中的……可是猫猫的骨r……”转身,离去。

    望著展瑜的离去,鸢荀整个人已经呆在了石椅上。他想见她,此刻他发疯地想要见她。视线竟是突然又模糊了些许。

    “药……不行……我要再看到她……我不可以再瞎……”必须g治自己的眼疾,否则他就真没机会再看到她了,“宵……风逍遥送来的药给我……”

    “後君……那个药……”宵却还是担心,毕竟是那个人送来的药。

    “哀家不管!拿来!”鸢荀整个人疯狂了。

    那华丽的凤床上,如今它的主人则捧著一颗药跪坐在它上面。

    “宵……帮帮哀家……”望著自己最信任的人,鸢荀开口第一次求他。

    “後君……”宵深吸一口气。

    “此药,用法与那小蛇一样……只能从那菊庭探入……所以……宵……帮帮我……”向宵伸出了手。

    而宵,则唯有点点头。为自家主子脱去了那鲜红的夹袄,一件件的绸缎衣衫,最终又为他脱去了那亵裤。望著鸢荀那雪白的身子,宵全身的血y都沸腾了。

    “宵……一定要尽量弄里面一些……必要时……用些道具也是行的……”药只有一颗,他要保证自己能将药效全部吸收。

    本能地翘起了臀部,将那粉嫩的菊花露在了空气中。

    “诺……”强忍著,宵从床头柜中取出了一盒药膏,从里面挖出了一大块玫瑰色的软膏,温柔地涂在了鸢荀的菊庭上。

    “嗯……”即使是咬著下唇,呻吟却还是从牙缝中露出,“哈……啊……”那柔软的玫瑰膏被宵轻轻地揉进了他的体内,揉出了他体内的那一团烈火,可他却有火无处宣泄。

    “呼……”宵一边将玫瑰膏揉进了鸢荀的体内,一边轻轻地对著那粉嫩的菊x吹著气,帮住他放松。

    “唔唔……”被宵吹得菊x口酥麻不已,鸢荀本能地收紧了一下後庭,用那诱人的小口吮吸了一下宵的手指。

    “嘶……”倒抽一口冷气,宵只是不断地在内心警告著自己,忍耐,他必须忍耐。

    身下的龙j早已充满血y,可是他不允许自己玷污了他心目中最高贵的这个人。

    “唔唔嗯……”可伴随著自己手指那温柔的进攻,那妖娆的人儿口中竟吐出了那更动听的诱人呻吟,“妍儿……”而此时,那呻吟里,却混杂著那充满思念的呼唤,“妍儿……用力一点……”仿佛在温柔揉抚他後庭的人,是他朝思暮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