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包]当雍正穿成包拯第2部分阅读
[少包]当雍正穿成包拯 作者:肉书屋
闻言,笑道:“天气转凉了,阿拯前几天看你还未置办寒衣,就托我给你做一件,你快试试看,合不合身。”
沈良一听,虽然尚未知道自己的心意,但心中还是有着难言的甜意。连忙站起身,打开包袱,试了那件寒衣,笑道:“合身,真是太合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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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高丽的和亲使节团一行,终是到了庐州城,使节团一行一路上载歌载舞的,好不热闹。可惜,刚一进庐州城的城门,便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袭击。
其实一般人自然是不会选择在城里行刺的。只是高丽一行人一路上守卫森严,而且大宋皇帝为了避免高丽使者遭袭,便令当初攻打高丽的一名将军——庞统,一路上护送着进京。
一路上逢是遭到无数次的刺杀,却都没有得逞。于是这帮黑衣人一伙,便盘算着,在高丽使节团进城时,应该是最为松懈的时候,便在那时刺杀,成功率会高上很多。
这才有了这次的刺杀。
只是,实力就是一切。高丽使节团一行遭袭时,虽然有点手忙脚乱,可是飞星将军庞充却是个能人,自然也是知道即使进了庐州城也是不能掉以轻心的,这才免了一场灾难。
这时,庐州府尹公孙中也带着手下匆匆赶来。
这帮黑衣人见对方的援兵来了,并不恋战。当即便抛下了一个烟雾弹,趁机都撤了,连着被杀死的同伴的尸体也细心的,一并带走了。
公孙中一来,见那帮黑衣人已经走了,高丽使节团虽然有点人受了伤,却并没有人死,方才松了一口气,当即下令道:“沈良,你即刻带齐人马把整个庐州城都搜遍。”
“是!大人!”沈良躬身领命,随即点了几个人出来,便去办事了。
公孙中这才对高丽太子拱手行礼:“庐州府尹拜见高丽太子殿下。”
“哼!起驾”高丽太子因着刚才的狼狈很是恼怒,也不理会公孙中,便拂手而去,只让手下的人催促着,快些带人去休整一番。
公孙中有些尴尬的左右看了看,正好看到了庞统,马上就上得前去,拜见一番:“庐州府尹拜见庞将军。”
“原来是公孙大人啊。”庞统却是笑着,并未给公孙中摆脸色,“适才忙乱,倒一时没来得及与你打声招呼呢。”
“不敢不敢!”公孙中忙打哈哈:“是下官的不是,竟然让这群黑衣人扰了庞将军和高丽使节团。”
“这也不是公孙大人的错!谁又能想到那群贼子怎么就那么胆大妄为,敢在庐州城内伤人呢?所幸,此中并无人伤亡,只要公孙大人赶紧把那群贼子捉了,想必皇上也不会追究你些什么的。”庞统对着公孙中很是安抚了一番。
只是……明明高丽人中有人受伤了呀?难道你见着宋军并无人受伤,而高丽高层也无人受伤,就是无人伤亡了?
得了庞统的提点,公孙中很是感激涕零,忙拱手道:“谢庞将军的提点。下官府中已经吩咐下去备下水酒,还望今晚庞将军赏脸。”
“好说!好说!”庞统笑着应了下来。
公孙中领着高丽使节团一行,先是来到了知府衙门。
高丽太子坐在大厅的主位上,而高丽公主和崔尚书连同庞统和公孙中,则是分坐在下座的两边的椅子上。
高丽太子此时也算是从惊魂未定中缓过来了,登时对着公孙中,就是一阵怒斥道:“我本来想来庐州稍做休息,然后再上京送亲。没想到差点就客死异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这是我大宋保护不周,下官此后必会严加防范,以后不再发生了,不再发生了。”公孙中从没遇到过这种大事,虽然刚才有庞统的提点,但内心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很是结结巴巴的应道。
高丽太子却是恼怒之中嗤笑一声:“大宋,天子之国。找了一个口吃的做府尹,那么一个跛脚的都能做元帅了?啊?哈哈哈哈哈……”高丽太子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惹得高丽使节的其他人,也是一阵大笑出声。除了面有忧色的崔尚书和高丽公主。
公孙中终究是读书人出生,虽然平日喜欢无为,但还是有些热血的。此时听得高丽太子的一番话,很是恼火。可是为官多年,自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当即只能忍了下来,很是说了一番话,证明大宋并不是高丽太子口中的那般不堪。
况且,高丽也不过是一个战败国而已。公孙中虽然不用有太多的顾虑,可是大宋毕竟是一个礼仪之邦,总不能说些让人落了口舌的话。当即,也不再紧张的口吃了。“我大宋人才备出,最不济本官。请高丽太子不要菲薄我大宋的官员。”
这段话说得,让庞统有些刮目相看了。
“找个最没用的来接待我们,这是什么意思?我要跟你们皇帝说一下。”高丽太子一呼,却是当即就怒了。
“下官不才,但也懂得尽忠报国。高丽太子路过庐州,下官一定会让太子宾至如归,乐不思蜀。行刺之事,以后定不会再发生。”随即,公孙中又是涎着脸笑道:“到时,还希望高丽太子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刚才还是一番热血,现在却是百般巴结,可真是懂得为官之道啊!
“哈哈哈哈哈!”高丽太子大笑几声,终是对这公孙中看轻了几分,“果然有点意思啊。你……”说着,高丽太子看向了庞统。
庞统皱了皱眉,笑道:“太子可是在说我?”
“对,就是你。”高丽太子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你刚才救了本小王一命……好!就赏你黄金千两。”
这一说,倒让庞统有些不高兴了。这庞统是庞太师之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因着是独子,很是得庞太师的宠爱,本就是个心高气傲的性子,更何况他还有另一层身份——大清太子。
这庞统正是康熙的第二子,爱新觉罗胤礽的转世。胤礽自小被康熙宠爱着长大,更是容不下别人‘赏’他钱财,更何况对方不过是一个区区的高丽太子呢。当即被拱手推辞:“庞统先谢才高丽太子了。救人是我大宋子民人人会做的事情,更何况我是奉了皇命保护高丽使节团一行的。实是我无功不受碌,太子就不用赏了。”
“好,有点意思。连宋人都会拼命保护本小王,”高丽太子说着,看着坐在下首的崔尚书,冷声道:“你这狗文武全才,高丽第一人会做些什么?”
“微臣护驾不周,望太子恕罪。”崔尚书闻言也不争辩,当即便跪下请罪。
“崔卿家也是为了保护哀家。”高丽公主不忍的为崔尚书辩言。只是这自称实是让人不敢恭维。
哀家,是戏曲里,死了丈夫的皇后自称。只有在丈夫去世以后,皇后或太后才可以‘哀家’自称。其含义是自称可怜之人,无夫之哀。古人妇女以夫为纲。
皇帝在世之时,皇后是无论如何不能称‘哀家’的。另外,如果不是贵为皇后或太后,也是无论如何不能称“哀家”的。皇太后自称‘哀家’而哀家则是因为死了丈夫,自己只不过是‘先帝’留下来了人而已,所以悲哀‘先帝’的意思。
而皇后决不会这样自称,对皇帝多称妾,妾某氏,对臣子则直接称我。哀家一词仅用于丧夫的皇后,而且戏曲里面出现,而真实的皇后,无论何时都不自称哀家。
高丽人尚不自觉,可是一旁的宋人们听了,却是一阵挑眉。想是高丽那帮蛮夷,想要学宋人的礼仪,却是学了戏曲里面的,而且还是皇太后的礼仪了。可真是不伦不类啊!
不过,总归是在心里面想想便罢了,总不会说出来的。
“当然,公主的命自是比本小王的命宝贵。”宋人在心里腹议,高丽太子却没有察觉,只在一旁发着脾气。
“微臣……”崔尚书尚想再次领罪,可是这会高丽太子却不再理会对方了。
“逄了,不要说了。府尹,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一定要把那帮刺客捉回来。否则的话,小心你的脑袋。”
“一定,一定。我已经派人去捉拿刺客了。太子先行休息,下官在本府准备了盛酒,为太子洗尘,到时候一定尽兴。”口中说着,其实公孙中并没有往心里去。
对方不过是个高丽太子而已,怎么会有资格处理一个大宋的官员。
“再说吧!”高丽太子挥了挥手,显得百无聊赖。便打了声招呼,领着高丽使节团的一帮人,去了公孙中为他们准备的房间休息。
“慢走慢走。”
好不容易高丽一行人走了,公孙中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登时变得严肃起来。“来人,给本官把包拯唤来。就说本官有事与他相商。”
6
6、第六章
“大人,朴将军和那三千仪仗兵,已经安排好,就驻扎在城外。”路捕头进得门来,立马便向公孙中汇报。
公孙中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行了,这会我召你们来,是想推断一下,这群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说着,便看向了坐在一旁的三人,分别是公孙策、沈良和雍正。
“是!”路捕头拱手应道,然后方才跟着雍正等人坐到了一起。
此时,雍正三人手中拿着黑色的镖,那是刺杀高丽和亲使节团一行的黑衣人所用,遗留下来的。
沈良端详了许久,又踮了踮重量,方才道:“这些镖的重量和形状都完全一样,每一支都是五两重,打进体内不死也得重伤,看来这群刺客,是有备而来的。”
“而且,每支镖都染了剧毒的孔雀染汁,见血封喉,中者即死,说明,对方是一定要置高丽太子于死地。究竟是什么人,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呢?”雍正也赞同沈良的说法。
“朝中对高丽持主战主和两派,主和派以八王爷以首,主张联和高丽联合搞辽,这次和高丽和亲一事,也是皇上交由他办的。主战派以庞太师为首,主张对高丽用兵,显示国威,令四邻不敢犯宋。如果这次婚事失败,对主战派是最有利。”公孙策也说出自己的观点。
“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大辽人,如果我们大宋和高丽结盟,那大辽南侵就会有所顾忌。据我所知,有一些宋人,对高丽表面和亲表示不满,实则勒索。”沈良赞同公孙策所言,随即说起自己的猜测。
“够了够了,我不是要你们分析,我是要你们捉到刺客。无论如何,你们要带齐庐州人马,把庐州搜个遍。只要有可疑的,都要捉起来,宁枉匆纵。要是再出事,我的乌纱就保不住了。还不快去。”公孙中听了个半天,见几人都无法定案,而且连着路捕头也只是呆呆的听着,顿时心中怒火中烧,对着沈良和路捕头抒发自己的怒火。
“是!”沈良和路捕头连忙应道,便出去办事了。
见着房中只剩下公孙策和雍正的公孙良,心中怒火稍歇,涎着脸走向雍正:“包兄弟,你一向聪明,跟着你娘也学了一些医术,很是知道一些东西,更是为本府破了不少案子,这次可一定要帮我的忙啊!”
“伯父……”雍正想到,在进京赶考之前,给自己造一点名声也是不错的,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庐州城因为此次的刺杀事件,很是有一段时间不能平静,凡是有可疑的人士皆被捉拿,连声辩解都没人会听。雍正走在大街上正好就看到官差捉人的那一幕,和一声声的辩解。“大人,冤枉啊!我以前是偷过东西,但是我没有杀人啊……”
雍正皱着眉头的听着喊冤声,很是恼火这些官差竟是如此乱来。在分派其他官差去捉人的沈良恰巧看到雍正,便吩咐几句就向雍正走去。
“这能捉到刺客吗?照这种做法,怕是打草惊蛇,让刺客们得了消息一早逃走了。”
沈良无奈笑道:“这可是府尹大人的意思,我也没办法。”看着雍正皱着眉头,很是知道他的心思,便只能叹了口气:“你可不要怪府尹大人,实则上这是庞将军的主意,而且高丽那边也盯着着实紧了些。”
“庞将军?”雍正不清楚缘何又闹出了个庞将军。
“庞将军是庞太师的儿子,太后娘娘的侄子,他的话,府尹大人自是要听的。再加上高丽那边施压,府尹大人自是要做出个样子来的。”沈良说着,突然便停了下来。
察觉到沈良的停顿,雍正顺着沈良的眼神看去,在酒楼二楼处,有一个执着算命的布帆的中年人,正站在靠窗处看着他们。看着沈良和雍正看向他,那中年人才一副若无其事般的转过身。沈良招呼了雍正一声,便率先进了酒楼。
雍正寻思了一阵,也跟着进了去。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哪里人氏?”
“我是从京城来的,离开京城只有七天,刚刚到来,这张嘛,是我出关的文牒。”中年人从怀中掏出通关文牒,递给了发问的沈良。
“是真的吗?”沈良接过,状似无意的问道。
“富贵在天,人贵自知。这位刀头大哥,你有没有兴趣听在下两句话。”中年人说的话中,似乎有一些别的含意。
“你既然给别人算命,你可不可以给自己算一算,你今天的命,你会不会有牢狱之灾呢?”沈良看完文牒之后,看向中年人的眼神意味深长。
“是缘走不了,是祸躲不过。这一切,都是天意。”
“你知不知道,今天掌握你命运的不是上天,而是操纵在我的手里。”
“你又怎么知道,你自己的想法,不是老天放在你心中的呢?”说完,中年人不再多话,只是执起那张用竹竿串起的布帆,顺势夺回沈良手中的文牒后便向外走去。
“沈刀头,要不要把他捉回去呀?”一旁的一个小捕头连忙上前问道。
“不必了。”沈良摇了摇头,“他有通牒。七天前才离开京城,应该不会是他,随他去吧。”
中年人突然停了下来,霍得转过身,直直的盯着沈良一会,唇角勾起一个弧度。“看这位刀头的面象,近日内必有大事发生。是缘走不了,是祸躲不过。”说着,中年人大笑着走了。
不过,雍正看着这一切,眼中不由得闪过一道精光。“我看这相士不是普通的相士。”
“他要是普通的相士当然是最好的,那他刚才说的话,我何必放在心上。”沈良沉着脸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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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公孙府内的庭院里很是热闹。
高丽太子稳坐上首,高丽使节团的大将军、高丽公主和崔尚书坐在右首,庞统、公孙中则坐在左首。连着雍正和公孙策也在左边的最尾端有一个席位。
一舞毕,公孙中连忙看向高丽太子,问道:“太子殿下,你喜欢这个节目吗?”
“我一直向往中原文化,所以这次才恳求父皇派我出使大宋,但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实在太令我失望了。大宋的文质武功衰弱,根本比不上高丽,难怪辽人在宋辽边境肆无忌惮,还张牙舞爪。”高丽太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脸的倨傲。
“太子殿下!我中原文化勃大精深,可能是我们这些后辈学艺不精,才让太子殿下产生这种错觉吧。”公孙策始终是太过年轻,一听如此的话语,马上就站了起来反驳道。
“是吗?我们高丽人崇尚的是豪迈爽快,我知道,庐州是个才子之乡,我这有一个绝对。如果你能在一烛香的时间之内对上来的话,我就收回刚才所说的话。”高丽太子挑了挑眉。
“这……”公孙中有些犹疑不定,公孙策却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了:“请太子赐教。”
“好,十口心思,思国思家思社稷。这是首拆字格,十字加口字,再加心字,这是一个思字。难是难了点,你们慢慢想吧。来人,点香!”
“不必了!我现在就能对出来。”公孙策自信的说道:“我的下联是八目尚赏,赏风赏月赏中秋。”
“好啊好啊!”公孙中连连赞叹。“包兄弟,不如你也来一个吧?”
“好啊!”雍正也站了起来,“那我就献丑了!我的下联是八目加贺,贺年贺月贺升平。”
“好!写情写景!”出乎意料的,是高丽的崔尚书听得连连点头。
高丽太子不太高兴的看向崔尚书,皱着眉头。不一会,便不怀好意的说道:“大宋果然是人才辈出,据闻大宋强战弱知,重文轻武,不如这样吧,我们来个以武会友怎么样啊?”
“这……路云……”公孙中看向了路捕头。
“在下虽身为捕头,但论武功,还是刀头沈良比较在行。沈良。”路云看向了沈良。
沈良也不推辞,当即站了起来,拿着刀,拱手道:“在下乃庐州刀头沈良,领教高丽壮士高招。”
高丽的大将军也站了起来:“太子,我来领教一下。”
“慢着。人家出一个刀头,我们出一个大将军。这,胜之不武。我们的礼部尚书崔光浩,是文武全才,据传他家传的柳叶剑法独步高丽。今日正好让大家见识见识。”
这下,再迟钝的人都看出来了,高丽太子对崔尚书很是不顺眼,说出的这番话,实际上是折辱崔尚书,说他连大宋的一个刀头都不如。
崔尚书却是恍若未闻,只是沉着脸站了起来:“那么崔某就领教领教。”
“好好好,大家点到为止。”公孙中连忙打着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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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崔大人,你的兵器呢?要不要派人到房间去拿?”公孙中拱手问道。
“不用!”崔光浩立马拒绝。“我从不不带兵器,我就以刀代剑吧。”说完,看向大将军:“朴将军,借你的刀一用。”
朴将军取了自己的佩刀,丢给了崔光浩,然后双方各自拿着兵器,对恃开来。
(我是不会写武打场面的阿落飘过……)
雍正并没有看这场比武,只是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坐在自己前面席位的庞统。
第一次见到庞统的时候,雍正觉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庞统跟沈良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因着气质不同,不将他们二人摆在一起看的话,倒是不会察觉的。
因着庞统的长相,让雍正不由得暗自观察起对方来。只是越是观察,雍正便越发觉得对方很是熟悉。
即使是在战场上磨砺过,但庞统的一些小习惯,竟是与自己的太子二哥一模一样。
这一认知,让雍正有些不安的同时,竟有了一些隐隐的期盼。如果这个世界不单单是自己一个人……
“崔尚书,你好大的胆子。”高丽太子的一声怒斥,让雍正登时回过神来。
虽然之前并没有看完全场,但看着高丽太子的席面上插着一把刀——正是朴将军借予崔尚书的刀,再看向崔光浩那空落落的手,雍正便明白了。
崔光浩在刚才与沈良的比武时,竟一时不慎让刀脱了手,正正飞到了高丽太子的席面上。
“臣罪该万死!”崔光浩一看,连忙跪倒在地,连忙请罪。
“把本宫害死,你就开心了!”高丽太子怒气未消。只是这话让雍正有些警醒,总觉得是有些意有所指的。
“臣不敢!”
“哼!”因着不能在宋人的面前丢了自家高丽的脸,高丽太子也未多过斥责,只是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一场晚宴,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不过,雍正却不急着回包府,只是在庞统离席,经过自己的席面时,状似喃喃自语的低声说了一句:二哥?”正好让庞统可以听到。
这是试探,端看庞统是何反应。
庞统只是斜眼看向雍正,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老四?”说完,便也不停留,径自离开。
这样,便也够了。一个在京城,一个庐州,平日来从未接触过的两个人,若是突然之间便相谈甚欢的话,必会惹人怀疑。如今,先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便也罢了。之后,总会有再次接触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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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么说,你怀疑崔大人?”
“不知道。”雍正摇了摇头,这只是心中的一个推测,还谈不上怀不怀疑的。“昨晚的一剑,如果高丽太子躲闪不及的话,早已命丧黄泉了。至于那一剑,是有意还是无心,那就不清楚了。”
“当时,我在和他交手,他的剑来的很快。”沈良说话很是谨慎,谨慎的,让雍正也不由得对他有了另一番审视。
“我想起来了。行刺那天,他没有立即保护太子,只是守在公主的轿旁。难道……”高丽和亲一行遭遇行刺的时候,雍正便是冷眼旁观了整个过程。雍正会武,可‘包拯’不会,雍正自是不会去做一个手无缚鸡犬之力的书生,不该做的事。
“唉!真是不清楚。”沈良叹息道。
“还有那个相士,他那种傲气,不像是一般跑江湖的。”
“嗯!”沈良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太子定下的五日之期,马上就要到了,真是让人为难啊!”
虽然沈良一副烦恼的样子,却让雍正看出了一丝不妥。
沈良似乎不愿多谈那个相士?可是为什么不愿多谈,莫不是沈良认识这个相士?他跟这个相士又是什么关系?
虽然心中种种疑问,雍正却是一副恍若无事的样子。要知道,打草惊蛇,可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几声孩童特有的稚嫩嗓音,引起了雍正和沈良的注意。
二我定睛一看,竟是几名孩童拿着树枝,抽打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少女面对着几名孩童竟是丝毫也不敢反抗,只是蜷缩着,不停的闪躲。
沈良一看,因着其心中的正义自是看不过眼的,马上就跑上前去意图阻止,边跑还边喊:“唉!住手,住手!”跑到跟前后,马上拨开那几名孩童,斥责道:“你们为什么欺负人?”
“我们不是欺负人。她不是人,是狼女。我们就要打她!”孩童们似乎不在乎沈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仿佛只要他说出了理由,对方就一定会放开自己,让自己继续驱赶这个狼女。
“混帐,谁说的。”
小男孩被沈良的怒气唬了一跳,马上又叫道:“我娘说的,她是狼女,她会吃人的。”
此时,雍正也上得前来,想要扶起了跌倒在地上的少女。少女有张清秀的面容,因着刚才的惊吓,显得很是楚楚可怜。
“不是,你们给我听好。她不是狼女,她不会吃人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她,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沈良这句话虽然是重了一点,但也能确保让那些孩子们心生畏惧,不敢再有造次。“滚!”
孩童们登时一哄而散。
“你没事吧?”沈良温声问道,然后接过雍正,自己搀扶起少女:“起来吧,来。”
沈良和雍正把少女扶回了包府。因着外面的医馆都是男子坐诊,很是不便,又巧雍正的母亲沈氏,很是学了一手医术,自是将少女带到了包府,让沈氏代为看看。
“行啦,没事啦。”沈氏为少女诊了脉。
“谢谢!不过,我没有钱付药费……”少女说完,很是无奈。
沈氏听完,笑道:“没事,我呀,不差钱。帮你看病,只不过是顺手而已,我也是有好久没帮人看过病了。怎么样?还疼吗?”
少女闻言,神色哀期,欲哭,又强忍着,很是惹人怜爱的样子:“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他们都嫌弃我,欺负我。”
雍正冷心冷性,再加上从来没有哄过女人,因此,虽然对女子的眼泪很是无奈,却也没有理会。
倒是沈良很是有些怜香惜玉的样子,“你不要难过,不要听他们的,倒夜香的也是人嘛!”原来那少女因为家境贫困,无父无母,因此,只能给人们倒夜香,来维持生计。
“我不是人!”少女哭道。听她的意思,竟不是因着这个原因被人欺负。
沈良是几年前才来的庐州,有些事情很不清楚,可是沈氏本就是庐州人氏,自是知道面前这个少女的底细的。
“傻孩子,都那么多年了,还往心里去。”沈氏温言劝道。
少女站起身,不欲多言,只道:“谢谢你,包夫人,我该走了。”
“那你小心点儿。”沈氏知道少女内心苦闷,也无法再说些什么了,便让一旁的同喜将少女送出了包府。
少女名为小艾,待得送了小艾出了包府,见着沈良虽然因着小艾而忧心忡忡的样子,沈氏叹了口气,说起了小艾的身世。
“小艾她娘怀她的时候,被狼咬了,得了病。发病的时候会流口水,发疯似的乱咬人。当时,村里有好几个人都被她咬了。其实她娘被咬了之后,得的是狂犬病,当是是我爹,也就是你外公医治的,算是比较清楚。”沈氏为着小艾的身事,很是叹息。
“小艾就是在当天晚上出生的。结果,她爹就带着她和她娘,还有她奶奶,隐居到百鬼竹林去了。后来又听说,她娘又犯病了,不但把她爹给咬死,还把她爹给吃了。”
“把她爹给吃了?”沈良不敢置信的低声问道。
“其实这只是传闻,因为之后,我爹又去百鬼竹林为小艾她娘看病。原来小艾她娘前些时候犯病,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了,小艾她爹一时情急,就把手伸进了小艾她娘的嘴里……我爹去百鬼竹林的时候,小艾她爹已经得了狂犬病,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小艾她爹便死了。”
“那……小艾她娘的狂犬症,会不会传给小艾?”雍正问道。君子不立危墙,自是要知已知彼的好。
“我也不知道。狂犬症这种病,就连你外公知道的也不多,我只希望她能碰到疼爱她的人,不管她是有病还是没病,都能够好好地照顾她一辈子。”沈氏说着,视线有意无意的看着沈良。
“嗯……”沈良却是似无所觉,只是听完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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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下午,雍正正想着要找个藉口,好去找二哥胤礽,一叙兄弟之情,没曾想,自己还没找着藉口,藉口却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知府衙门传达室了话来,说是高丽太子在郊外打猎时,又遭刺杀,甚至还受了伤。府尹递了话出来,让雍正一起来看看。
雍正当即就应下,跟着捕快一起到了公孙府。
雍正还没进高丽太子的房间,便在路上遇到了胤礽。虽然早已有心亲近,偏偏因着那别扭的性子,只是冷着脸,毕恭毕敬的向着胤礽问了好。“学生包拯见过庞将军。”
胤礽跟雍正自是不同,很是有着妖孽的性子,而且雍正跟胤礽一样,皆是在康熙膝下养大的,自然是知道雍正的性子的。当即只是笑道:“原来你就是公孙府尹口中的包拯啊。我最是喜欢聪明人的,我们以后可是要好好的亲近亲近啊!”
胤礽也不多说,又道:“高丽太子那边又是有事发生了,你便同我一起去吧。”
“是!”雍正应下,跟着胤礽进了高丽太子的房间。
此时,公孙中找来的大夫刚刚与高丽太子诊完脉,正要问高丽太子一些症状。
“太子殿下,你此时感觉怎么样?”大夫问道。
“有什么怎么样!”高丽太子气恼的轻轻按上自己的眼睛,也知道自己必需配合大夫的治疗,否则,若自己真的失明,太子之位也就不知会便宜了哪个庶弟了,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便道:“模模糊糊的,连你们的狗样子,我都看不清楚!”
“太子殿下是被炉灰所伤,幸而眼珠无损。只是这两天看东西的时候,会有点模糊,没有什么大事的。”大夫说着,也是暗自庆幸起对方并没有大碍。毕竟对方是高丽的太子,若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也是讨不了好的。
“你们宋人是怎么搞的?三番四次有人对本王不利,你们却全无防备。这次不给本文一个交代的话,我要你们脑袋搬家!”
“太子殿下息怒啊!我已经加派人手,一定把刺客抓拿归案。”公孙中正表着决心,跟着高丽太子一起打猎的七皇子和朴将军,终于听到消息,跑回来了。
“殿下……”朴将军最是对高丽太子忠心的,见着对方此刻正躺在床上,赶忙跑上前来。
高丽太子听到朴将军的声音,更是气恼。“你们都是干什么的!啊?干什么的!本王差点被刺客刺杀,你们当时都跑到哪去了?”
“殿下恕罪!”朴将军和七皇子,以及一直呆在公孙府中一直没有出去,直到刚才听说自家太子遇刺,方才赶来的崔光浩赶紧请罪。
“饭桶!饭桶!”高丽太子气愤的挥手,把靠自己最近的大夫给打了。力道之大,把大夫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七皇子却是看不下去了,连忙站了出来:“皇兄,既然并无大碍,就不要再生气了。我们始终远来是客,不要让人笑话了。”只是这话,确实是只有他能说的。若是由朴将军和崔尚书来说,怕就是大逆不道了。
而一旁的宋人们自是不亦置评的。
“殿下,请恕小人多嘴!您在出事之时,在百鬼竹林中遇到了什么事?看到了什么人?”这也是雍正想要知道的,尔今既然公孙策已经开了口,自也是乐得在一旁听着。
只是,雍正还是忍不住向胤礽递了个眼神,暗问对方怎么没跟着去。
胤礽挑了挑眉,笑得隐晦。小心的靠近自家弟弟,小声说道:“那高丽太子以前在自己国家,有人帮忙赶猎物,自是‘箭法出众’的,而今来了大宋,我若是跟了去,不就‘抢’了他的风头吗?倒还不如不去了。”
虽然雍正在心中暗自吐槽:在木兰秋逖时也一样是有着帮忙赶猎物到他面前的。但一想到,大家都是如此,便不再多言,免得五十步笑百步。但回转过来一想,与蒙古一起行围时却是靠得自己的实力,顿时心下大安。
高丽太子顿时安静下来,像是思索了一会,冷静了下来后,方道:“遇到了什么?本王被敌人撒灰暗算,什么都看不清楚。”
“可是为什么会有破庙里呢?”见高丽太子说的不清不楚,公孙策自是要问得再明白一点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审讯本王?本王是犯人,还是受害人啊?”本以为高丽太子为了捉拿刺客,必会好好配合的,没曾想他竟是勃然大怒,大发雷霆。
“太子殿下息怒,息怒。”公孙中自是不愿公孙策被无故训斥,赶忙陪罪。
“不要再说了!你们都出去,我要休息了。”高丽太子不副不愿多说,无可奉告的模样。
见此,众人也知道问不到更多了,只能纷纷告辞离去。
不过,高丽太子倒是让朴将军留下了。
虽然雍正等人皆有些奇怪,但毕竟对方是高丽人,倒是不好多问的。也许是有一些私事要交代对方罢。
不过,当雍正回了包府之后,便得知了高丽太子遇刺的‘真相’,因为沈氏正在为小艾包扎伤口。
原来,小艾在百鬼竹林中被高丽太子看中,在追逐逃到了夜叉庙里,还是被高丽太子追上。因为追赶,高丽太子甩掉了跟着自己的侍卫们,也因此,四下无人,高丽太子更是无所顾忌,便要对小艾逼j。谁知,那百鬼竹林中胜传的女鬼突然出现,把小艾给救走了,为了断了,甚至还给高丽太子撒了炉灰,这才让高丽太子吃了亏。
难怪高丽太子不愿多说。因着逼j一个宋女而受了伤,若是说了出来,怕是高丽的脸都要被自家太子给丢交了,而且也对高丽和大宋的邦交有所损害。
可一问小艾,她究竟是怎么逃走的,小艾却总是说不清楚,只道:“我也不知道,我很害怕。窗外有一个鬼影飘过,我吓得闭上了眼睛。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把我拉起来了,我吓得浑身发抖,昏了过去。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身在百鬼竹林外了,于是我就马上逃了出来。”
“那你有没有看清楚,救你的是什么人哪?”沈氏问道。对于救了小艾的好心人,沈氏自是觉得该好好答谢对方的。
“我太害怕了,我不敢看。不敢,我真觉得好象是鬼。”小艾一副惊恐不定的样子,连沈氏也不由得唬了一跳。
却是不尽务实的。对于小艾说的话,雍正却是一点都不信。虽然本身信佛,那也不过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罢了。真扯上这些神神鬼鬼的,雍正还是不予置评的。
“鬼?”不过,沈氏再豪爽,也是个女子,自是信这些的。“不、不可能吧?”
“是真的!”小艾见沈氏不信,马上表示自己并没有说谎。“我向那些夜叉神像求救的时候,那个……她就出来了。”
“真的?”沈氏期期艾艾的反问。
“
不管真的假的,问题的关键在于那个高丽太子。身为太子,目无法纪,欺压民女!”说得意愤填膺的就是跟着一起来了包府,想同雍正一起商讨案情的公孙策。毕竟是个年青人,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见到此事,还是正义感十足的。
不过,雍正却说不出此刻到底想不想见着这个自己一向看好的年轻人了。毕竟他本想趁此机会能跟着二哥取聚聚的,可是公孙策说了一句要与他一起商讨案情,便彻底的打乱了他的计划。偏生还不得抱怨,只能暗自叹息——
反正都十来年未见了,再拖上几日也是不妨害的。
(某落:可是二哥怨念啊!我只能说,公孙兄,你自求多福吧!你以后可是要小心行事,莫要落了什么把柄到太子二哥的手上啊!)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我爹评评理,给你讨回一个公道。”这话一出,却是冲动了。连着雍正也不由得蹙起眉头。
“公孙策,莫要冲动了,你这么做,也是没用的。”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对方不过是个高丽太子。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天子犯法何曾与庶民同罪!隋扬帝荒滛无道,唐太宗杀兄屠弟。要问罪,有几个皇帝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