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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包]当雍正穿成包拯第1部分阅读

      [少包]当雍正穿成包拯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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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第一章

    雍正在御案上写完最后一批奏折,已是有些头晕眼花了。

    这段时日以来,许是因着年纪大了,手脚便越发不灵活了。雍正心中哀叹,却对朝政还是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扔下朱笔,雍正揉了揉额头。此时已是子时,虽有心想要歇息,却是离早朝的时辰不远了。索性也不睡了,只在那御座之上休息一会,也就罢了。

    虽然在御座之上休息,雍正还是挺直着身子。雍正闭上眼睛,方才发觉自己此时有多么的困乏难耐。可惜的是,雍正这一闭眼,便再也醒不来了……

    不多时,紫禁城内便传来消息——世宗龙驭宾天了!

    当雍正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边只有一个看着眼生的,二三十岁的女子伺候着。

    那女子许是累着了,正坐在小几上,手肘靠在床上睡着了。只是眉头紧紧的蹙着,像是苦恼些什么。

    雍正见着,便想起来,斥责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宫嬷嬷时,突觉一阵晕眩,顿时又倒回了床上。

    雍正这一串动作下来,倒是惊醒了那妇人。只见那妇人一脸惊喜的看着雍正,口中唤道:“阿拯,你终于醒了?”说着,便伸出手来抚上雍正的额头,“谢天谢地,总算是退烧了!”

    阿拯?

    雍正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如此称呼自己。正想开口,便觉喉咙一阵干涩。

    那妇人会意,问道:“是不是觉得渴了?别急,娘这就去给你倒水。”

    雍正虽然恼怒面前这妇人竟敢自称是自己的额娘,可是自己正是浑身无力的时候,也不能急着多作计较了。

    由着那妇人搀起自己,就着对方的手喝了一杯水,方觉好多了,这才问道:“这是哪儿?”

    雍正甫一开口,便被自己口中吐出的童音唬了一跳。顿时想到了些什么,缓缓的把自己的手举至前方……

    “阿拯?阿拯?你怎么样了?你别吓娘啊!”妇人抱住雍正软软的身子,惊慌大叫。

    雍正再次醒来时,只得无奈接受了现实。因为在刚刚晕倒之后,雍正已经接收了这个身子的所有记忆。

    虽说是所有的记忆,可这副身子也不过才八、九岁的年纪。纵使记事很早,也毕竟是个孩子,记忆和阅历少得可怜,但也因此,雍正才能顺利得到记忆,而不至于被庞大的记忆冲垮了精神,自以为自己是另一个人。

    而且,也幸好是个孩子。这个孩子本就是个沉默的性子,如今再加上刚刚父丧,倒让雍正冷淡的性子显得浑然一体了。毕竟,若是被发现不妥,怕是要被当妖怪烧死罢。

    但是,令雍正头痛的却是另一个情形。因为这个孩子有名字叫做包拯!

    包拯这个人,即使是雍正也是知道的。那是大宋时一名官员的名讳,更被称为清如水,明如镜的包青天。

    此时,包拯的父亲刚刚过世,包家便只剩下了包拯及其寡母沈氏,人口倒也简单。

    雍正缓缓睁开眼,便听到一阵嘤嘤哭泣之声。寻声看去,便是刚刚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妇人,包拯的母亲沈氏了。

    沈氏看着自家儿子醒了,终是收起了泪水。

    看着为自己端茶倒水的沈氏,雍正在心中暗暗叹息,但也有一丝暖意。自己的额娘对自己不亲,皇额娘虽好,却是早早过世。如今,倒也能尝得母爱了。

    包拯便包拯吧。天意如此,纵是帝王也只能随天意了。

    雍正小口小口的吃着沈氏喂过来的糖粥,吃完后,由着沈氏展开手绢,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拭嘴,眼里升着暖意。“娘,您忙里忙外了这些天,也是累了。儿子已经无事了,您便好好歇息一下吧。”

    “好孩子!”沈氏平时为人大方,说话快人快话,可是此事,却因为丈夫的死,和儿子的病而日夜操劳,显得很是憔悴。“娘不累。倒是阿拯你病刚好,不要多说话,该好好休息才是。”

    雍正正待再说些什么,便听到厅外一阵喧哗之声。沈氏脸色一变,恨恨的喃喃自语:“又是他们。”然后温柔的看着雍正:“阿拯,你好好休息,娘去去就来。”

    雍正依言躺回了床上。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病初愈的他,体力还不足以让自己折腾着跟着沈氏出去。只是刚刚沈氏口中说的‘他们’到底是谁?

    包父在世时,包家便是书色门第。包拯的父亲也是进士出身,只是前几年因为服母丧,丁忧回家,却没曾想还未出孝就因哀毁过甚而坠命。是以,包拯身边也是有着丫环小厮伺候着的。

    雍正看着身旁的丫环,思索了一下,记忆中这个人到底叫什么名字:“可喜。”

    “少爷,您要喝水吗?”丫环可喜还是个孩子,规矩也只是略懂不懂的。

    雍正摇了摇头,问道:“前面是谁来了?”

    可喜脸上有些为难。夫人交代过不要告诉少爷,让这些琐事扰了少爷的清静的。可是少爷既然问了,自己又该如何回答呢?

    雍正看出了可喜的心思,板着张脸,冷声道:“可喜,夫人想必是吩咐过你不让你乱说话的。只是你若是此时不告诉我,我便让夫人撵了你出去。你要想清楚,你若告诉了我,夫人心善,是不会罚你的。可是,我是她的儿子,不过是撵一个丫环出去,想必她是不会不答应的吧!”

    可喜一听,很是惊恐,急忙跪了下来。“少爷,求求您别撵我出去。若是被撵出去了,我叔父这次就会把我卖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的。”

    “那你还不快说!”

    “这、这……前面那些人是包家的一些亲戚。说是老爷已经去了,少爷又年幼,应该把包家的产业交出来,由他们暂时帮忙保管着,免得夫人……夫人改嫁时,把包家的财产也带了出去……”

    “岂有此理!”一听竟是因为包家只剩下包拯及其寡母,欺他包家无人,包家的其他亲戚便想来趁机分些财产。雍正登时大怒,道。“刘三,抱我出去。”

    刘三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材高大,也是包拯以前救下的,自是对包拯言听计从。雍正自然也是知道的。刘三一把抱起雍正这个五短身材的小正太,走到了大厅。

    沈氏坐在主座上,脸色极其难看,而包家的那些亲戚则是或坐或站,对着沈氏出口就是咄咄逼人。

    沈氏看到刘三抱着雍正出来,心中不安。“阿拯,你怎么出来了?你才刚刚病好,惹是再吹了风躺下了可怎生是好?”

    雍正没得理会沈氏,只是说道:“娘,孩儿省得的。”便冷冷的看着所家的亲戚。

    若是真正的包拯,这时也不过是个懵懂的孩童,那包家的财产怕是真要被这些吸血鬼般的亲戚给拿走了。偏偏包拯因为失去了父亲,哀伤过度之后不小心摔倒,伤了脑袋,变成了雍正,便不能被这些包家亲戚如愿了。

    虽然年岁看着尚小,可是包拯内里却是五十来岁的雍正,端着张脸,虽然小,看着让人小瞧,可是嘴里的话却是句句如刀,让人反驳不能。

    “家父虽然已逝,可是包家还是有我这个儿子可继承家业的。你们若是想要在家父尸骨未寒之时,抢了我包家的财产,就不怕损了阴德吗?”

    雍正身着白色的丧衣,衬得原来就黑的皮肤越发的沉。

    有些人仗着年纪大,便想用逼,用抢的,却被雍正说了一句:“虽然包拯年纪尚小,说的话自是算不得什么,可是包家好歹还是书香世家,家父生前与知府也是知交好友,不若包拯便派人去请了知府大人来,让大人与你们评评理,如何?”

    雍正口听庐州知府张于宾便是包父的同年,被圣上派到庐州当了知府,与包父的关系也确实很好。

    众人一听雍正此话,面面相觑一阵。包拯的表哥却是个贪婪的,怕雍正真要去叫知府来包府,那就占不得便宜,便想怂恿众人强抢。顿时,包家亲戚便想强抢,包家下人在那处挡着,场面一团混乱。

    正在这时,一声“住手!”自门外传进了大厅,正是刚才雍正说的那庐州知府张于宾。

    原来,雍正早就看出这些吸血虫是不容易收手的,怕是场面不好,在刚出房门时便唤过一个下人,早早就打发了去求那张于宾来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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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第二章

    雍正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把握那张于宾会来,毕竟人死如灯灭,包父已死,那张于宾便与包家无甚交情,虽然之前能用张于宾的知府名头幌一幌这些吸血鬼,但是自己却知道,知府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请得来的。

    却没曾想,这张于宾竟然会来。倒让雍正看到守住包家的希望。

    毕竟,虽然只是短短几个时辰,可包母沈氏对雍正的呵护,雍正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还记得当年德妃看着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却是恨不得早早死了去。而今重生,却得到了一份真正的母爱,雍正心中很是欣喜。

    而今,若是包家产业真被这群吸血虫给糟蹋尽了,怕是自己和沈氏以后的日子便不好过了。所以,雍正便努力的想要保住包家,而张于宾正是他保住包家的希望。

    其实,若是雍正早些重生,怕是就不会把这希望寄托在这张于宾身上了。

    但,这也只能是若是罢啊!

    张于宾一来,包家的亲戚们的气势就弱了八、九分,张于宾说了几句要为包家的孤儿寡母做主的话后,包家亲戚便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见着他们一走,雍正便端着一张脸给张于宾做了个揖:“晚辈包拯见过知府大人。”

    雍正此时正是年纪小的,却是板着一张脸,很是不显得严肃,更不显得滑稽,而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感。

    “拯儿这可是见外了。我与你父亲是有老交情的,你便叫我一声张叔叔也不为过的。”张于宾顺了顺长须,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前张于宾听得雍正与那群包家亲戚说话时,便分外的有条理,而且更是觉得礼仪也是不错的。不愧是包仪兄的独子,而且看其行为举止,此子将来必不是池中物。

    当下,便对这个孩子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张叔叔,此次多谢张叔叔的援手,不若拯儿却是保不住包家的这份产业了。”

    “你这孩子啊!”张于宾轻笑一声:“我都说了我与你父亲交情甚深,保住你们包家的产业也是顺手之劳轻了。说起来你尔今也有八九岁了,很是该紧张学业才是。如今都读了些什么书啊?”

    “父亲在世时便为侄儿启蒙,已经学到了《中庸》。”

    “张大人。”沈氏看着自家儿子略显青白的小脸,连忙打断:“阿拯病刚好,实是经不住折腾,不若还请张大人改日再来吧。”担忧儿子身体的郑氏,也顾不得礼不礼貌的问题了。

    倒是张于宾丝毫不介意:“嫂夫人,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快快带侄儿回房歇息吧。”

    因着那日的操心,雍正很是又病了几日,方才转好。

    期间,那张于宾时常打着关心子侄的缘因,来看过雍正几日,也因此,当雍正病好后,仍在家里休养之时,也依然前来。

    因着张于宾的学问,雍正还是很欣赏这个‘长辈’的。

    在雍正病好之后,张于宾细细的考较了一番雍正的学问。要知道清朝时期,皇子的教育是极其变态的,每天早上都要读一百二十遍的书,学习负担很重。但是这样教出来的孩子,不是读死书,便是别有一番风流。

    而康熙的众多孩子大多都是后者,而雍正也是这大多的后者中的一个,那么,学问自是不必说的,最重要的是,他还懂得举一反三,随机应变,在张于宾眼里,这个世交之子甚是好的,比自己的儿子还好,便不由得对雍正更看重了几分。

    因此,张于宾就将雍正举荐到了天鸿书院读书。

    天鸿书院在庐州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院长姓阳,也是当代有名的大儒。想在天鸿书院读书的书生多的是,却不是人人都能进的。

    张于宾的儿子张笄就在天鸿书院读书,只比雍正大上一岁,虽然之前颇为不满父亲对这个世交之子的赞扬更胜于自己,但是在雍正在天鸿书院读书后,因着雍正的见识,也是心服口服了。

    不过,知府的任期还是有限定的,即使可以连任,也最多也不过三届而已。

    张于宾就是连任三届,任期已满后,张于宾便要回京诉职了。

    张笄便拉着雍正的手,很是依依不舍了一番。

    此时的雍正已经是十七岁的翩翩少年郎了,虽然不像前世一样俊美,但也许是因为遗传的关系,脸上很是带着一些婴儿肥,虽然算不上白,却也不像小时候那般面黑如炭,仅仅只是微黑罢了,五官端正,眉目清目,但是不知为何,总让仔细看他的人看来带着几分可爱。

    雍正虽然冷心冷性,但是张笄好歹是雍正看着长大的(==从九岁看到十八岁,应该算是看着长大吧……),对这个子侄辈?也有一些不舍得。但阅历丰富的他,对聚散离合早已看开,对着张笄安抚了几句,便也罢了。

    新任的庐州知府为公孙中,与张于宾也算是知交好友。张于宾带着家小离开庐州那天,公孙中带着自家儿子公孙策也来相送,便遇上了雍正。

    公孙中对雍正的父亲也是相识的,包拯的父亲包仪,曾任朝散大夫,死后更被追赠为刑部侍郎,很是得上锋的看重,虽然已经去世多年,但是朝中的至交还是有的。而今又见得其子的行为举止颇为感慨,包家必不会就此没落下去的。

    是以,当张于宾特特儿请公孙中关照一下自己这个世交之子时,公孙中很是一口应诺了下来。而雍正对此,也是很为感念的张于宾的照拂。

    公孙中的儿子公孙策是独苗,自小琴棋书画的教养长大,很是有些恃才傲物。而在雍正看来,他也确实是有这个资本的。但是有资本并不表示自己就要迁就于他。

    雍正身为清朝帝王,自小虽然不是太子,但也是皇阿哥,自是锦衣玉食,奴仆环伺的长大,虽然没有母爱照顾,但是身为皇贵妃的养子,自是和太子二哥亲近,也是有些傲性子的。

    对于公孙策,虽然看着不错,却因为不再像前世一样要顾着那张椅子而去特意拉拢一番了。是以,只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便罢了。

    因着端午过节,天鸿书院放假,学生们很是轻快的一天。雍正本就是惧热的性子,端午那天正是最热的时候,本不想出去,可是因为难得的假期,公孙策和一群学子们前来邀约,雍正便不好推辞了。

    毕竟人是群居的生物,岷然于众人的举止还是不要多做为妙。

    因着天热,一行几人也就不想去郊外踏青,只在庐州最大的悦客酒楼内开了个包厢,在内吟诗做画一番,也别有一番风流之态。

    雍正的诗情也是甚好,虽然举止清冷,但是也是天鸿书院中说的出名号的才子之一,与公孙策齐名的。

    正在酒酣之时,便听到一阵喧哗之声,包厢的门被突然打开,众学子们很是惊愕了一番。

    “各位别慌,我们是奉命来办差的,一会儿便走。”一名二十来岁,穿着官服的俊美男子温煦的说着,对着众人也是温和有礼。

    “沈良?你们来这办什么差?”公孙策惊愕过后,很快的站了起来。对于自已父亲的事情,公孙策很是关心,因为公孙中此人秉承中庸之道,对于责任一事看得可有可无的,此次劳师动众的派人来一个酒楼办差,必不会小。

    “原来是公孙公子。”沈良温和的笑了笑,“是有一个杀人凶犯逃窜到了庐州,刚刚有人来衙门说在悦客酒楼看到那个杀人凶犯,公孙大人便让我带着下属来了。”

    雍正自是知道公孙中的为人,知道沈良所说之话并不尽实,可是身为一代帝王也是知道有些事是不能为外人道的,便拉了拉公孙策的衣袖,示意他坐下,道:“若有疑问待你回家再问也不迟,还是不要打扰沈大人办案了。”

    沈良见状,感激的对着雍正笑了笑,雍正见状只是对他点了点头。

    公孙策也知刚刚的举动也确实是失礼了,当即感激的看了眼雍正。对着雍正,公孙策的心思向来是复杂的。

    公孙策虽然有些恃才傲物,却不是自以为是的人,自然也知道雍正此人不凡。自己在天鸿书院中自是算是一号人物了,可是雍正此人却不惶多让,学识甚至隐隐在他之上。只是不知为何,为人向喜低调行事,却仍让人觉得只在自己之下。

    对于雍正,公孙策是妒羡交加的,只是此人确实是一良友,公孙策便收了心中那些心思,想着多一个可以良性竞争的知已,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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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第三章

    大宋自开国开始,便是将《论语》奉为治国宝典,同时也将老子的无为而治当做一国兴旺的基点,偏偏如今的大宋天子赵祯,却是反常的有作为。

    赵祯登基的最初几年,因着年纪小,国事大多被太后所把持,尚是秉承着无为而治。只是做为一个太后,毕竟只是女流之辈,是以,对着小皇帝的一个意见,还是会选择性的听从的,不然,别人就会称其为武则天了。

    于是,在有一天赵祯提起要练兵时,太后思虑了一番并无大碍之后,便应允了下来。

    慢慢的,小皇帝大了,娶了皇后,纳了妃子,太后便要还政。

    赵祯初初掌握大权,不了托大,只是命轻徭薄赋,便也罢了。

    只是百姓之中多是尊崇天子的,知道皇帝亲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为百姓减了赋,自然对皇帝更是感恩戴德了。

    大宋的兵因着几年的皇帝的着紧,自是比之前好上不少。而且赵祯慧眼识人,破格封了数名出身寒门的将军,更是强盛了不少。

    在一次契丹侵了大宋的边境时,赵祯便下令攻打契丹。

    本来其他国家是想着看好戏的,连着大宋也对此仗并不看好。因为契丹人高马壮,与大宋之间的征战也多是大宋输的多,因此,大宋的官员们很是劝了皇帝一番。

    可赵祯偏是铁了心的不管不顾,执意要开战了,而且偏偏大宋还赢了,很是让人大叹不可思议。

    本来一次两次的胜仗,众朝臣们都是看不在眼里的,只会是感叹一声皇帝的运气好罢了!如此固执已见的战争,竟然还赢了,也只能说是rp问题了。

    可后来,赵祯又向高丽开战,向日本开战,而对这两个国家的战争都赢了呢?一次两次固然可以说是运气,可以不看在眼里,可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甚至是更多的胜仗呢?

    有些精明的朝臣们自是看出来了,打胜仗的那些将军们都是赵祯一手提拨上来的,武官已是如此,文官之中也更多是支持皇帝的,再加上皇帝亲政以来的种种手段和作为……那些本想趁着皇帝亲政,在朝中根基未稳时混水摸鱼的臣子们都不由得收敛了手脚,只得战战兢兢的做事不提。

    高丽被打怕了,只得派遣了使臣上京,表示了要与大宋和亲,永结晋秦之好的意思。

    大宋积弱已久,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和亲一事自是有喜有忧的。因此,朝堂之中顿时很是热闹了起来。有说要趁胜追击的,也有说要见好就收的。

    赵祯坐在龙椅上,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看着底下争吵的文官武将们,好半晌方才开口:“好了!既然高丽有意与我大宋和亲,自是高丽送上公主来我大宋。我们大宋自是要好生招待,方不负我泱泱大国的风范。”

    见皇帝有了诀诡计,众官员们自不必再多言了,只是想着高丽遣来的和亲使团到时该用何种礼节来欢迎。

    虽然大宋的国库是历来国家中最是丰厚的,可是也经不起连年的战火。而且在赵祯看来,此时打赢高丽是有弊无利的。毕竟契丹就在一旁虎视眈眈。

    若是契丹趁着高丽反扑,大宋军队人疲马倦之时,也跟着起兵攻打高丽,那么高丽起码要被契丹利分一半。当然,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再不然就是契丹一不做二不休,把因着征战高丽而疲累的宋军一网打尽,那就得不偿失了。

    是以,本就想着要找个机会与高丽休战的赵祯,见高丽如此识时务的派来使臣前来说合,要嫁个公主过来,赵祯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而且身为和亲公主的高丽公主,所带的嫁妆就代表了高丽的脸面,那么也自是不会少的,也正好补充一下大宋攻打高丽时花掉的钱银。

    不可谓不是一箭双雕啊!

    如此一来,需要注意的不过是契丹或日本之类的国家派来间谍,图谋破坏大宋和高丽和亲的计划罢了。

    高丽要送公主前来大宋和亲!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大宋百姓无不欢呼雀跃。

    和亲使节团一路上,自是被沿途的当地官府百般照拂。只是因着之前被欺压的久了,如今终于一朝吐气扬眉,不管是大宋的百姓,还是大宋的官员,对着和亲使节团一行,都不由得带出了一丝得意。

    其他人倒也罢了,但是送亲的高丽太子和七皇子无不心中郁郁,甚至是恼恨。

    只不过是赢了一两次而已,难道你们大宋就会一直赢下去吗?等着吧,待我高丽缓过了一口气,必要给你们大宋好看!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七皇子隐藏惯了,自是不会表现出来。毕竟,高丽的皇子那么多,太子又是嫡子,七皇子要是不擅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和才能的话,必会遭到忌讳。

    母妃早死,却能安然在高丽皇宫中长大的七皇子,自是不会那么傻!

    而高丽太子在这一点上就明显不如七皇子了。只要大宋官员们的言谈之中,但凡带出那么一丝得意之态,高丽太子就会觉得对方是看不起高丽,然后便想尽办法的找茬为难那名官员。

    可怜那些官员为了大宋的泱泱大国的风范,自是不愿与这个高丽太子计较,进而引发冲突的,闹到最后,高丽太子如此的作态,倒成了唱独角戏的了,而且还是个丑角,倒让人觉得高丽太子太过无理取闹了。

    偏生高丽太子却是浑然无觉,见着对方退让,便觉得那些宋人必是怕了自己的威仪,惧了高丽的兵马,倒不由得有些自得意满了。

    而那些同来的高丽使节们,如七皇子和崔尚书之流,却是不由得为高丽的将来担忧了。

    和亲使节团一行到了庐州,自是由庐州知府公孙中接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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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策是极有才气的,跟雍正性喜低调不同,每每有人因不服他的名气而前来挑战的,无不应允。

    悦客酒楼内,众多百姓围观着三名书生挑战庐州有名的才子公孙策。

    “素闻公孙公子棋艺精绽,我今日就以《梅花异术》里的珍珑棋局来向你请教吧!”

    “我要请教你的对联。”

    “那我就来猜几个谜语。”

    “既然三位公子如此赏脸,我公孙策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公孙策自信的笑道:“一起来吧!”

    见着公孙策如此狂妄,其中一位书生高声应了“好!”脸上却是讳莫如深。

    那名请教棋局的书生先把珍珑棋局摆上了棋盘,公孙策一看,笑着说道:“白子先走。”那书生也不客气,便执棋放在了棋盘上。

    “听好了。”请教对联的书生将早就想好的对联说了出来。“上联是假山真鹿走。”

    那书生为着赢,是事先就把对联想好的,自以为公孙策没那么快就对出来。没曾想,他刚一说完,公孙策便接了口,道:“死水活鱼游。”

    “什么鱼不能吃?”那猜谜语的紧跟着问道。

    “木鱼!”

    “再来!”看着公孙策有条不稳的放下手中的棋子,对联公子继续开口。“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那公孙策又放下一子,“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什么鱼不能死?”

    “生鱼。”公孙策自信一笑。“死了也叫生鱼!”然后,又放下一子。“叫吃!”

    那摆珍珑棋局的书生一脸的不敢置信,看着棋盘双目瞪大。倒是一旁看热闹的知道些门道,惊叹道:“输了,三步就破了这个珍珑棋局呀!”

    “好啊!太厉害了。”一时之间,竟是掌声如雷。

    看着那书生脸色灰败,另外两个也有些急了。那猜谜语的书生拿出一卷字,照着念道:“六经蕴藉胸中久,一剑十年磨在手。杏花头上一支横,恐泄天机莫露口。一点累累大如豆,掩却半床无所有。完明只待挂冠归,当年面目君知否?”

    那书生念完,自有一副自得意满之感。“公孙公子若是猜不出来也无所谓。我家里三代有一进二十六人,除了看过家谱的,其他人也猜不出来。所以公孙公子猜不出来,也不奇怪。”

    公孙策略想了想,笑道:“这有何难呢?六字下面加一横再加一个十字,就是辛苦的辛字。杏字上去横下去口,就是一个未字。半个床字加大字,再加一点,就是状元的状字。完字挂冠就是元宵的元字。”随后又道:“原来你太祖爷就是辛未年的状元。恭喜!恭喜!”

    听完公孙策所言,三人皆都心服口服。“公孙公子果然才思敏捷,才华横溢,在下佩服!”

    围观的百姓们皆是一阵掌声。

    正在此时,却听得楼下有人在喊:“快来看来,有人在百鬼竹林打死了一只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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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第四章

    “有人在百鬼竹林打死了一只老虎!快来看啊!”

    公孙策一听,很是感兴趣。百鬼竹林出现猛虎一事,公孙策是早有耳闻的,因为公孙中为此事很是烦恼了一阵,而今听得父亲日夜忧愁的事得以解决,也不禁对这个打虎英雄多了几分感激。

    当即,公孙策对着人群说道:“包拯,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人群中走出一个肤色微黑,眉目清明的清秀少年,正是那重生成包拯的雍正。

    雍正见公孙策有了兴趣,也不反驳,只是点了点头,任由公孙策上前拉着他的手,一齐下得楼去。

    公孙策这个人有些恃才傲物,可是不知为何碰到雍正,却是带了些孩子气的。平时总是说着“君子之交淡如水”,可是和雍正在一起时,总是让旁人觉得有些粘腻。只是公孙策和雍正二人,恍若未觉。

    二人靠近人潮拥挤之处,便听到一阵赞叹之声。

    “好厉害啊!”“真是大英雄啊!”“你们看,这么大一只老虎啊。”

    接着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多谢各位了。”那声音的不像个习武之人的豪迈,反而像个书生一般的温和。

    公孙策和雍正听着那声音,不由得面面相俱一阵,便一同走进了人群中央,果然是沈良。“原来他们说的打虎英雄就是沈大哥啊。”公孙策笑着出了声。“沈大哥,你可真是英雄啊!”

    看到雍正和公孙策,沈良很是高兴道:“公孙,包拯,你们可不许笑我啊。”

    雍正看着由四人捕头抬着的老虎的尸体,闻言也微勾唇角。“沈大哥谦虚了,你这也是为民除害啊。”清清冷冷的声音,很是好听。

    沈良听得忍不住愣了愣神。

    “沈刀头,原来你请了两天假就是去打老虎啊!”旁边听讯赶来的路捕头惊叹道,也因此让沈良回过神来。

    “猛虎为患,不可不除啊!”沈良笑道,看着雍正的眼神有些异样的情绪。

    “听说百鬼竹林有女鬼,你看见了吗?”路捕头好奇的问道。

    听到这,沈良嗤笑一声,“什么鬼呀神呀,这一套我全都不信。”

    一旁的百姓听到却是议论纷纷:“不是啊,听说这一带很厉害的。”“是啊是啊。”

    “女鬼再厉害也比不过猛虎啊!”公孙策也是不屑于此等言论,调笑道:“沈大哥,你打完老虎干脆再去打女鬼好了。”

    “好!好啊!”一旁的百姓也笑着说话。

    “好主意。”路捕头附和道。

    “好!”沈良笑着说道:“我先告辞了。”

    此时,百鬼竹林内,一个年轻的秀美女子跪倒在两个并立的墓碑旁,那是两个用木板做的墓。女子看着墓碑幽幽开口:

    “爹,娘,婆婆。墓碑上的字是小艾亲手写的,我现在会写字了,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教我的。他真的对我很好,不过,我是一个不祥之人,我配不上他……”原来那女子叫小艾。

    只见小艾越说越哀伤,这时一阵狂风吹过,本就寂静的百鬼竹林在白天之时也显得格外阴寒。小艾吓得一惊一乍的,不禁脱口而出:“难道百鬼竹林里真的有女鬼吗?”

    是夜,沈良应邀来到包府。

    沈良姓沈,和沈氏是五百年前是一家,很是得沈氏的喜欢,喜欢得几乎要收其为义子的地步。今日听说雍正说沈良竟然打死了一只老虎,很是欢喜,又是担忧。

    喜得是沈良打死了一只老虎,必得前途无限。忧的是那百鬼竹林的猛虎恶名已久,不知沈良有没有伤得什么伤。

    沈氏的父亲是名大夫,沈氏得父亲教导医术也是不错的。待得沈良来后,细细的为其诊了下脉,确定并无大碍,方才放下心来。但还是用嗔怪的语气斥责道:“别老是仗着自己武功好就乱来,人的命只有一条。”

    “是,沈良以后一定会小心的。”沈良赔笑道。对着沈氏,沈良也有着对方是自己母亲的错觉。

    见着天色已晚,沈氏留下沈良在包府吃饭,沈良同意后,便自去张罗开了。

    只着离饭点还有些时候,沈良就在院子里练起武来,而雍正自在一旁看着。沈良好一阵方才收起手来,因着武功练得着实不错,连汗都未流下一滴。

    “沈大哥好功夫啊!”雍正淡淡的赞道。

    要是不熟悉雍正的人,只以为他只是说的是客气话,只因为雍正的话里说的是赞叹,可是语气中却无一丝的情绪。可是熟悉雍正的人,却也知道,雍正这个人向来冷淡,开口就是如同刀子一般,能得他赞赏的人,也是少之又少,而只要是真是赞赏的,必也会直接说出口的。

    沈良听后,笑道:“这没什么,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教你。”

    雍正一听,蹙起了眉头。

    爱新觉罗家是马上出身,自是有几分功夫的。清王朝建立之后,一些臣服的汉家武人自也到其手中,因此爱新觉罗家自有一套武功。

    虽然雍正看得出沈良的功夫是极好的,比之爱新觉罗家的倒也不差多少,只是有家传的武功在手,雍正很是识得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便对沈良的武功并无多大的兴趣,便道。

    “不了,我练了一些武功,虽然称不上顶好的,可是也不算太差。而且我现在主要目标是考取功名,一偿我父亲的遗愿。”

    沈良有些失望,却还是笑道:“你这么聪明,将来一定可以考取功名,做一个好官的。”

    “做不做官不重要,只要能跟我娘在一起,我就很高兴了。”想着德妃,再想想沈氏,很是天差地别。雍正好不容易得了母爱,自是不愿与沈氏分开。

    “话可不是这样说。”沈良不太满意雍正的回答。“这个世界上,要是多了一个好官,也就等于少了一个坏官。你可不要只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天下的老百姓想一想。”

    若是我这世也是满人,怕你就不会这么想了。雍正心中暗叹,却还是淡淡的说道。“我明白,沈大哥。”

    沈良看出雍正心中有些低落,以为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伤了雍正,便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今天不用去书院上课啦?”

    “书院放假十天,让我们温习功课,准备考试。”

    “哎,对,再过三个月,你就要赴京赶考。”沈良一听,恍然大悟,然后又想起了什么,恨恨道:“我们大宋积弱已久,西北大辽虎视眈眈,东北又同高丽冲突频频。那个高丽嫁过来个什么公主,就想要我们大宋送几十万牛羊布匹,还有几十万两的黄金白银,你说这和勒索有什么分别啊?”

    随后又笑道:“幸好皇上英明,驳了高丽的要求,而且摆出了不愿和高丽和谈的样子,高丽慌了,方才乖乖的奉了公主来大宋,而且还按着皇上的要求,带了几十万牛羊布匹,几十万两的黄金白银,很是打了高丽的脸面。包拯啊,你将来,一定要做个好官,好好的在皇上的手底下做事,知道吗?”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的。”是啊,如今自己已经是汉人了,就别再想着前世了……雍正这么想着,却难免有几分黯然。

    沈良看雍正的情绪更低落了,不由得慌了神,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触动了雍正的情绪,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沈良啊!”沈氏进来,倒是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沈良真是心存感激。沈氏恍若未觉,只是继续说道:“你上次打了只鹿回来给我们,我把鹿尾巴做成了酒,滋味阴壮阳的,你带回去喝吧。”说完,便把手上的大酒坛子和一个包袱递给沈良。

    雍正看着沈氏有点大咧咧的样子,再看着沈良有点尴尬的看着自己,要接不接的样子,冷冷说道:“娘,你又在干什么。沈大哥尚未成亲,你给他喝壮阳酒干什么啊?”说完,脸上有了些微红。

    “你不懂,就多看几本医经再来说话,壮阳只是补阳气而已,不一定是那个什么什么的。”沈氏没好气的说道:“读书人别那么邪念。沈良,快接着。”

    沈良这才接了过来。不知为何,沈良就是不太愿意让雍正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即使只是误会,也是不愿让雍正知道的。而今沈氏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了,这才放心的,笑嘻嘻的接过来,打开酒坛子,一股酒香便漂了出来。“哇,好香啊,有劳有劳。”

    只是,沈良又疑惑的看着那个包袱:“这是什么”

    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