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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兽王子 作者:动物凶猛

    野兽王子 19

    我打著呵欠,却还要强打j神摆出端庄严肃的神情。一个路过的族人对我行礼,我连忙报以微笑,其实心里哭的要死。

    我想我现在的模样一定很搞笑。

    就像是奇穆族祭祀的重现,不过我现在是端坐在祭坛上,旁边再多了一头黑色的豹子而已。

    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回到房间已经快到凌晨,迷迷糊糊睡了不久就被一边的zu吵醒。这个家夥显然比我更加兴奋,天不亮就爬起来满地溜达,搞得我最後也睡不好。刚刚醒来没多久,负责祭祀的族人立即就赶来。我被带到湖边沐浴,换上巫女服,肚子上那些神秘的图案是不用画了,但是兽骨之类的首饰还是少不了。

    “很漂亮。”

    有人拍手称赞。

    是法埃。

    我四下瞅瞅,“只有你?萨巴呢?”

    “在进入神殿之前,神官是不会与巫女相见的。”

    他一边说著一边慢慢上前。在我身边绕了一圈,做出陶醉的表情:“味道也好香。”

    “哦,你说的是这些植物香料?嗯,味道是不错,很好闻。”

    我抬起袖子也闻了闻。

    他却笑而不语。

    今天的他笑眯眯的,墨绿色的眼睛里漾著期待,虽然与平日里的他没什麽大不同,可是总感觉他是在从心底的感到高兴。

    到底是什麽事让他笑意连连?

    “让我来锦上添花。”

    说著,他抬起我的手腕,轻轻系上一串珠子。那是墨绿色的珠子,个个透著浑圆温润的光泽,就像他的眼睛。

    “这是什麽?”我兴奋的问道,爱不释手。

    “猫眼石,蕴含著魔力的石头。”他在一边说著,手指搭在我的肩膀,轻轻的按摩。

    他的动作好轻柔,我舒服的差点就要睡过去了。虽然他不是个严厉的人,可也不曾对我这麽亲密过。

    “嗯……你有什麽事吗?”

    “算是补偿吧。”他说道,伸手取来香料,仔仔细细给我涂抹起来。在他手中,我就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他小心翼翼,指腹滑过我的肌肤留下湿而温热的触感,我又闻到了那熟悉的甜甜的香味,香味扑进鼻子的瞬间我就兴奋了起来,倦意一扫而光。

    “补偿什麽?”我闭著眼睛问道,舒舒服服的享受著他的服务。他不答话,没有声音,却有香甜的味道在流淌。

    可当他的手滑过我的锁骨,即将伸进我的衣服里时,我猛然惊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个……剩下的地方我自己来就好了……”

    不管法埃是个多麽帅气的男人,我也不能随随便便让他碰我私密的地方吧。

    他笑著收了手。我赶紧背过身去,急急忙忙解开衣服扣子,胡乱抹上那香料。

    有人重重的呼吸,我听见身後的法埃说道:

    “那串珠子是我们一族的珍宝,算是勉强你留在这里的补偿。”

    “原来你还知道这样欠妥?”我整理好衣衫转过身来,没好气的打回他说:“想用一串珠子就收买我未免太天真了。”

    他呵呵笑著,“那珠子起码有上千年的历史,纯手工打制的猫眼石,除了它本身的价值外,你觉得它的考古价值有多大?”

    听完他的话,我立即双眼放光,没错,恐怕的我眼睛已经变得跟手腕上的猫眼石一样的颜色了吧。

    不愧是狡猾的法埃,知道用什麽最能打动我的心。

    “可是,”兴奋之余我哭丧起脸,“没法回国我自己留在这里也没什麽意思啊。”

    他狡黠的说:“去求神吧。”

    该死的,他又是这样说。

    被带到祭坛前一看到zu我就笑出来。就算是威猛的豹神又怎麽样,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蹲在祭坛上?最搞笑的是它脖子上的花环,粉粉紫紫的花朵衬在黑色的皮毛上,真是……意外的有趣。它也发现了不妥,却被法埃勒命不准动,耷拉著脑袋没j打采的模样。看见我来了之後,它又立即挺直了腰板,装出一副威严的模样。

    “嘿嘿,还真适合你。”

    我坏心眼的说,拍拍它的脑袋。在zu身边坐下来之後,它立即将我从头到下嗅了一个遍。

    “你也喜欢这个味道吗?”

    zu用行动代替了回答,我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几乎被它舔了个遍,末了,又把脑袋磕在我的膝盖上,舒舒服服眯起眼睛,像饱食後的小息。

    剩下的,便是我跟zu摆出雕像的样子接受族人的膜拜与祝福。

    祭祀远比我想象的无聊的多,甚至连奇穆族首领那咒语般的古老歌曲都没有。即使我瞪大了眼睛也找不到丝毫能引发我激情的环节,人们不过是一批批的过来鞠躬,献上鲜花与果酒,除此之外再无它。

    不久我就昏昏欲睡,也开始不受控制的频频点头。不单是我,连zu都摆出了不耐烦的模样,一边打著呵欠一边舔著嘴巴,然後又一头倒在我怀里,就差呼呼大睡了。

    惹得我不耐烦就算了,zu好歹也是豹神,不过看它的样子,只要有我在身边就会很安分。幸好这令人难以忍受的枯燥状况没有持续太久,萨巴出现了祭坛前。

    我吃惊的指著他道:“你怎麽来了?不是说在进入神殿前巫女是禁止与神官见面的吗?”

    他愣了愣,随即说:“是法埃告诉你的吧。原则的确如此,不过我们不说的话,他又怎麽知道?觉得累了吗?”

    “虽然法埃先生之前提醒过我,但如果是这种方式的‘劳累’有点出乎我意料呢。我以为,这会是非常热闹的祭奠,载歌载舞,再不然,也有奇怪的仪式什麽的。”

    自从昨晚尴尬的相见之後,我们还是第一次说话。看他的表情已经不在意发生的事了,那麽我也就没必要总是念念不忘。

    他笑笑──因为今天他是神官的关系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严肃庄重的他,收敛起嬉笑表情的萨巴也是个俊逸青年,包裹在他周围的是肃穆的气氛。今天的他穿著色彩斑斓的神官外袍,头戴羽毛编织的王冠,手持神杖,他这幅打扮就跟我在壁画上看到的神官一模一样。

    我扯著他的袍子,一边著一边问道:“哇哦~你这袍子真漂亮,上面的图案有什麽用意吗?赫斯宾教授的著作里提到过,安第斯山脉下山洞里的壁画上面一个人物的打扮就跟你一模一样呢~~~这袍子可不可以留给我做纪念?如果你能给我讲解文字的含义我会更加感激你的……”

    我劈里啪啦说了一堆,完全没有在意周围人的反应。半晌,我才反应过来萨巴一直都没说话,抬头一看,就瞅见他哭笑不得的表情,自己的手还死死拽著他的衣服,好似一个被抛弃了的可怜小媳妇。我怏怏松了手,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还担心你会无聊,看来一件袍子就可以打发你了。”

    他说道。见他没有责怪我的意思,我便高兴的说:“这件袍子在我看来是非常具有价值的资料物品,从布料的织法、材料可以判断出阿斯坦波曼族的生活水平、纺织工业程度,麻布的历史很久远,j密的仪器甚至可以判断……”

    “好了好了。”他不得不打断我的话,一脸的无奈。我又陷入自己的考古癖中去了,每当这时我就会忘乎所以,於是不好意思的冲萨巴吐吐舌头。

    他愣了一下,久久的凝视我,目光j动,好像我身上有什麽东西吸引住了他。zu的一声低吼唤醒了他,他尴尬的笑笑,目光深沈了下来。

    “你来是告诉我赐名仪式开始了吗?”

    我问道。

    “还有一段时间。”

    “啊?”

    我失望的叹气,要等到什麽时候嘛。天一亮我就被“摆在”这里做神像,如今太阳已经在头顶,却依旧没有完事的迹象。我的腿都要酸了。

    看出我的焦躁,萨巴说:“我们一族重要的仪式都会持续一天以上,像巫女的赐名仪式,”他顿了顿,接著说:“大概要到三天以後才能结束吧。”

    话音刚落,我就喊道:“要这麽久?”

    “赐名今晚就会开始,之後才是重头戏。会不会持续3天,关键要看你。”

    “我?”

    “现在没法细说,晚上你就自然会明白了。现在,先喝点酒吧。”

    说著,他吩咐别人端上来一坛果酒。我喝了一口,味道清新自然,还有点薄荷的清香在其中,酒y顺著喉咙流下去,流经之地无不畅快舒适,倦意与酸痛也烟消云散了,於是我又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zu在一边瞪著圆溜溜的眼睛看著我,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要喝吗?”

    我问它。它直起身,呼哧呼哧的应著。我便倒了一点酒在掌心里伸给它,它便立即伸出大舌头舔起来。

    软软的大舌头滑过手掌心引得我痒痒的,我摩娑著它的下巴,“慢点喝,慢点喝。”

    不知什麽时候,萨巴又端来一盘花泥。那是由各种鲜花捣碎混合清水形成的膏状物,一股清淡的类似玫瑰的香味扑鼻而来,涂在身上後就好像是从体内散发出的一样,示意我点在身体几个部位上。

    “外面的奇穆人也是。”我一边涂著那盘花泥一边问道:“难道植物香j在祭祀中有著特别的作用?”

    “嗯。”萨巴只是敷衍的应了一声,没有明说。

    去看《赤壁》了,奇怪的发音是败笔,小乔是败笔中的败笔。余下的,以平常心来看还是不错的,阵法也好,气势也罢,有钱做後腰真是好。适合在影院看~

    野兽王子 20

    从日出到日升,再到日落,暮色已经笼罩在谷地中,不远处神殿里已经透出火光,沿途一直到我们所在的祭坛两边都树立著一人多高的火把。

    仪式应该是正式开始了吧。我正襟危坐,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不想错过任何瞬间。

    在众人的簇拥下,法埃出现了,他自神殿方走来,恭恭敬敬的对zu行礼:

    “α?po leopard,请回归神位。”

    有人便带领zu先行一步去了神殿,剩下我留在原地。

    我抖索起j神,等待自己的任务。

    法埃却递给我两个兽骨,“奏响安魂之歌,沿著‘死亡大道’前行,直至找到你的真神。”

    他似乎在念著古老的颂词,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我唯有自己去理解。

    我知道这个词语的含义──死亡大道。它位於特奥蒂瓦坎的标志x建筑太阳金字塔和月亮金字塔的脚下。死亡大道长约2500米,宽40米,呈南北走向,像是一条城市的中线。在大道两旁,神殿林立,高大的金字塔上装饰著j致的彩色浮雕。每年的春分,他们都会选出一名少女作为“神的祭祀品”,在她身上划九九八十一道疤痕,用少女的血洒在天坛。如果是大型的战争祭祀,就会有成千上万的奴隶被剖出新鲜的心脏奉献给主神,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条路上被祭司送往神殿祭神。死亡大道的称呼由此得名。

    传说只有通过死亡的考验才能找到黄金之城,豹子是黄金城的守护者,是杀戮的象征,也是冥界的守护者。

    而现在,“死亡大道”或许就是那条密布火把的道路,在此时不过是以象征意义出现。

    我接过兽骨,正要敲击的时候,一边的法埃又忽然说道:

    “跟随我念动辟邪之名,kλ?teuση,Ξuπν?,Βασiλik? kop?να,tσit?x……”

    这些拗口的名字我竟然熟悉──我雇来的向导说过,奇穆族的首领也说过,这些古老的词语中到底包含著什麽力量?

    静寂的夜被兽骨的敲击声所打破,“死亡大道”两边的人们在我经过时低低吟唱著歌谣──

    它的目光注视著身後的宇宙,

    缠的疲倦,却不能久留。

    强韧的脚步迈著柔软的步容,

    仿佛力之舞围绕著一个中心,

    在中心驻留一个伟大的意志。

    四肢紧张的静寂,

    在心中化为乌有。

    …………………………

    依稀我听清这几句,每个字眼都带著莫名的魔力,敲击在我心中,泛起涟漪。

    原本很短的石板路在火把的照耀下弯曲在一起,不知道到底会通向何方……

    每走一步,我都觉得自己要醉了,意识脱离了r体,升到高空,俯视著一切。

    我晕晕沈沈的进入了神殿,那里已经站著萨巴,身後便是端坐著的zu,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黑色的雕像。

    法埃拉起我的手,引我跪在zu的面前,一旁的萨巴用手沾湿了漂著花瓣的清水,轻轻点在我的额头上。好像忽然就有一股清新的力量涌进我的身体,模糊的视线也逐渐清晰。

    acl──

    萨巴忽然高声喊道:

    “我召唤你,豹神α?po leopard,以真神yod heh vav heh(yodehehvahvheh),adonai(ahdoeney),eheieh(eh-hey-yay),and ag(ah-gah-h)的名义呼唤你,显现在你的巫女面前,赐予她名字,定下彼此的契约,acl──”

    acl,这就是我的新名字了吗?

    我以为神殿外会爆发出热烈的喊声,来庆祝豹神新的巫女诞生。可惜我猜错了,在死一般的寂静之後,竟然是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的声音,暗含著一丝吃惊以及,不满?

    有什麽可吃惊的?

    我生气的想著──我可是牺牲了自己的自由呢~谁又来给我做主?

    容不得我再翻白眼,萨巴便扶我起身,zu也跟著跳下高台,无声的跟在我们身後。

    转过正殿,後面便是一个隐蔽的偏殿。说它隐蔽,是因为它隐藏在石墙之後,如果不是萨巴转动墙上的金属环,谁也不会发现石块竟会移位露出里面的暗室。

    我站在门口一惊一乍的高呼,里面已经被收拾的很干净,铺著厚厚的毛毯,墙角还焚烧著香炉,幽幽的甜香充溢著整个空间;没有窗,只有墙壁上的火把投下昏暗的光亮。

    zu大摇大摆走进去坐定,我踌躇了一下,也随之进去。负责祭祀的人留下相当数量的食物与水之後便匆匆退了出去。唯有法埃跟萨巴还留在密室中。

    气氛怪异极了,萨巴跟法埃守在门的两边,却谁也不说话,密室里静得吓人,只能听见火焰燃烧发出的劈啪声。zu似乎疲倦了,刚一进来便走到毯子上趴下,眯起了眼睛休息中。

    他们两个人都不说话,却让我倍感紧张,为了缓和气氛,我小声问道:“

    “接下来我还需要做什麽吗?”

    萨巴抬头看我,紫色的眸子在火焰的映衬下竟然闪s妖冶的光芒,与他对视的瞬间让我心惊的吞了吞口水。但是他沈默的转过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倒是法埃说:“接下来便是祭祀的重点,要依照规矩由新任巫女与豹神待在一起祈祷。”

    “那麽我的名字呢?”

    我好奇的问。说是赐名仪式,但即使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新名字到底什麽。

    “日後我们还会称呼你为宋小姐。豹神赐予你的名字是一种j神力,从此将附加在你的灵魂上,不必说出口。更何况名字什麽的,你相信便具有魔力,不相信也罢了。不过,依照外世界的观点,这些都是无稽之谈的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你说过我被自己已知的世界束缚著。”

    “那麽你会相信超越常识的事情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法埃的视线锐利起来,似乎对我的回答相当在意。

    我摇摇头,实话实说,“我不知道。现在说相信没用,只有真的发生了,我才知道自己是否会接受。这种说法有点狡猾,不过谁都不清楚自己到底知道什麽,对吧?”

    我把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狡黠的反问。

    法埃却笑笑,也不生气。“没错,所谓常识这种东西,关键在於周遭人的评价。个人的意见很容易被社会统合,但是,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随後他也沈默了,屋子里重新被无言的空气所笼罩。

    时间过去了多久?

    我望著墙上的火把发呆,打发时间的计数也不知道数到哪里。

    zu似乎已经睡著了,门口的两个门神却还j神抖擞。会这麽说是因为法埃一直在观察zu的反应,那表情有著一种期待,而且以他平日里的表现来说,这份期待还相当明显。萨巴跟他差不多,不过他倒是更加注重我的反应,视线赤裸裸的令我不安,只好垂头不去看他。

    渐渐的,我觉得困了,白天的疲倦侵袭而来,屋子里弥漫的香味也让我昏昏欲睡。就在我开始不住点头之际,一声细微的呜鸣在屋子里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