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眼泪
杀手保镖情人 作者:不懂爱情
我看见一个婴儿被一个人抱在怀里,一双白皙的手轻轻的拍着她,哼着好听的曲儿,好温柔的声音忽然,有男人的声音,“我爱你,兰儿,我们不会再分开了,”是对我说的吗?
“我也是,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是那个温柔的声音。紧接着,他们一块吻了吻那个婴儿的前额两边,好温馨的画面,突然间,枪声,男人的叫喊声,婴儿的哭声混合在一起。‘砰’的一声,婴儿和那女人一块倒地,到处是血。那孩子慢慢的做起“妈妈!”她的哭声不仅没有唤醒妈妈,反而,引起一个持枪黑衣人的注意,渐渐的,那人举起了抢
‘救救她!不要’我拚了命的想跑过去,可是一阵剧烈的头痛让我无法动弹
突然耳边又有阵阵轻唤“烧,还没退吗?已经三天了,医生怎么说?”是无欲,激烈的脾气,我想睁开眼,可是好累呀,渐渐的,没有了声音。黑暗一直伴随着我好长好长时间,我好怕。无言他们在哪里?人都哪里去了?突然间,我觉得后面有东西,我回头一看,有一条长长的蛇快速的滑动而来,那蛇没有眼睛,没有嘴巴,没有花纹,很长很长,我努力的,不敢懈怠的跑,我看见了‘荷包蛋’,我高兴的加速,当我刚想骑上他身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不见,‘啊!’我跌倒在地。只见那蛇快速的移到我面前,越变越宽,是血,是红而发黑的,他慢慢的变成一只手向我抓来。我奋而起身,脑中只有跑,霎时,眼前是于教练,我想叫,可是嗓子发不出声,然而他发觉了我,慢慢的转身,天啊,他浑身是血,全身是伤,“保护自己”在那赤红的脸上,我看见一双担忧的眼蒙。紧接着我看见瀑布,就在这时我一下掉进了水池中,我不停的挣扎,把头伸出水面,是无求“救我!无求”,我用尽全身力气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心儿,还这么贪玩儿”他伸出手,可是我却怎样也够不到“我不能陪你了,宝贝”然后,他的x前慢慢的溢出了血,越来越涌。我又被激流卷了回来,可是我清楚地看见四周都是红色,和血一样的红色“无求!无求!”我用尽全力
“无心,醒一醒!”唿,我睁开了眼,是无欲。
我的头好痛,身体也很僵硬,我看看四周,是我的房间。
“你吓死我们了,你知道吗?你烧了四天四,,,,”
“无欲,别说了!”是无言
我想做起来,可是身体的虚弱让我无法移动。无欲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杯水,帮我起来,并坐在我的身后,当我的靠垫。有那么一刻钟的寂静,静得好像是在真空中
“无心,谢谢你,”是无言
我抬头看看他“无语,她怎么样?”我记起了所有的事。痛,已经不足以说明我的心情
“她还没醒,医生说她是自闭x昏迷,是,,是心理上的问题”无耐代替无言回答了我。
是我的话,可能也不愿醒来。
“无心,为什么答应他们?如果是为了解毒,我们可以……”蹲在床边的无耐真是无奈的询问着我,他的心情我明白如同我不想让他们为我受苦一样。
“对呀,我们就算死,也不想帮他们卖命”无欲从我身后轻轻的拥着我,如同易碎得娃娃。
我没有开口,也不想解释,我想等我们出去后,就让他们离开。
“无心,没有用的,你不可能支开我们”是无言,我吃惊的看着他,他明白我。
“你想一个人报仇,怎么可能”无言的口中有着坚决
“什么?无心,你想甩开我们,你!”无耐急得一下站了起来,而无欲的手臂也不时地加了劲
“你以为你不告诉他们秘密的内容,我们就会没事吗?他们都还中着毒,无语还昏迷不醒,你会放心吗?等到时,我们这些知道秘密的人在你出事后一个都活不成”
“你说什么呢,无言,我们不怕死,”无欲的口气变得急躁起来
“他说得是事实”我嘶哑的出了声。
不愧是无言,一针见血指出问题的所在。我太急躁的想撇开他们,g本忘记了我们之间的联系。我抬头看看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有着疼惜,沉重。甚至是无言,他的眼中出现了温柔和不舍代替了原有的严肃和冷酷。
“无求呢?我,我想见他”我尽量什么都不去想,只想见到无求。
“你现在身体还这么弱,先休,,,”无耐试图阻止我
“现在”我微弱的声音带着坚决
无求停放在地下层,白布盖在他的身上。我无力的走过去,脚软,头晕,可是我还是阻止了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搀扶。
艰难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我确是始终不敢掀起那一指之隔的白布。我呆立在那里,告诉自己那不是无求,那不是。忽然,无言走到我得的身后,一手抱着我的腰,另一手扶起我的手慢慢的掀开了白布,我的手在颤抖,我的身体在颤抖,我的心也在颤抖
“无心,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的”无言的声音在我耳边
“他睡的好甜,是不是?你看他还在微笑,他要对我说,我们不会再分开了,不会了,他说过的,”我看着他们每一个人,想得到他们的肯定
“无心,别这样,”无耐也走了过来
“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他说过如果我们脱险,他会和我在一起的,他真的说过,你起来,无求,你起来,你告诉他们,你说过的,你说过的,呜呜,真的,他有说过”我撕着着无求的身体,想让他告诉所有的人他说过的话,我撕扯着无言,想让他相信我的话。但是没有人相信我,甚至包括我自己。
没有人阻止我,我趴在无求的身体上,轻轻的抚着他脸上的每一寸,我的脑海中有着脱下衣服为我披在身上的无求,说过‘我关心你’时的无求,抓着我的手和我拼命跑的无求,奋起帮我突围的无求,害羞的无求,温柔的无求,深情的无求,微笑的无求,注视我的无求,假装生气的无求,每一个片断的无求在我脑海中不断地闪现,但是我怎么也找不到对我愤怒的无求。
“他,从来没有对我生气,从来都是笑,从来都是,无求,求你,生我的气,骂我,打我,你起来呀,你起来,你不要再笑了,不要,我讨厌你的笑容,我让你起来骂我,听见了么没有,听见了没有”我双手狠狠地抓着他的肩旁,重重的摇着他,直到我累了,趴在他身上,无求还是温柔的笑着。
好长好长,我的泪已经干了,我的手已经麻木了,我的眼睛已经模糊了,无言把我扶起,让我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拍着我如同婴儿。
“让他安心得走吧,好吗?”无言轻声地问着我,其实,那只是陈述事实。
“我要带走他,我要带他离开这里”我答应过他,会伴着他一生一世。就让他的灵魂陪伴我的孤独。
当我走出去的时候,我看见了隔壁间的于教授,我一下跪在他的身体前,接着是无言,无欲和无耐。我们同时的磕了三个头,站了起来,有些话不用说出来,如‘让你c了不少的心“。而有些话一定要说出来,“此仇一定要报,但不是现在”我的话让他们都看着我
“我们联对方的实力都不清楚,现在我们的弱点也是掌握在他手里,只有走一部算一步,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狈给我们的case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任务,他一定尽量的寻找我们的把柄,但是同时,我们也可以调查一下对他们不利的人,他们在这里可以杀人放火,不所不为,我不相信,在外面他们只手遮天,能控制着整个世界。他们是贼,有一定会有兵来抓他们,而我就是要找出这样的兵。”我没有在教练身体前许诺,但我发的誓言我会做到。
当我们快要走出地下室的时候,有4个人抬着两具尸体,我知道那是什么,同时我也知道,没有被嘱托的尸体不是被抛到河里,就是弃置荒野,会被野狗撕成碎片。
“无欲,让他们把尸体埋了吧”我说完,他们都吃惊的望着我
“无心,他们是,,,”无欲想告诉我
“我知道,错并不全在他们身上,”
“对,是那该死的狼,他才是真正该死的人”无耐咬牙切齿
“他是该死,但我也有错”
“什么?无心,这不关,,,”
“它告诉我,人在贱,也有尊严”我越过他们的尸体,看了一眼,走了出去,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对的,‘对吗?无求’我无声的对着天空说
我去看无语,原本发黑的脸色在打了解毒针之后,已经恢复了红晕。冷淡的无语应该也是爱着无言的吧,否则,被折磨了那么长的时间里早已咬舌自尽,她也有舍不得。
“无语,醒一醒,你所担心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无言很担心你,他最近瘦了好多,脸上的笑容更少了。我也需要你,我好孤独,你知道吗?荷包蛋,于教练,还有,,,还有无求都为我死的。我,,,我好想他们。从这出去后,我不会再流泪了,不会了。我的心,已经缺了一角,你忍心再让我难过吗?你醒一醒吧,无语”泪水像是流尽了一样,作最后的倾泻。
无语没有因为我的悲伤的哭声唤醒,却把无言的泪给唤了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我把空间留给了他们,在无语出事前,无言就不是我的,现在也不可能。我回到自己屋子,做了一下整理,衣服上还是血渍斑斑,我赶紧冲了个凉,想洗去一身的血垢,可是,怎么洗也不干净,最后我明白了,那是在心上的血垢,永远都不会洗不干净的。看着刚刚过背的头发,想起因为总是缺课,所以于教练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教练,无求,我的心又痛了,难道这辈子我的心,注定要缺一角吗?
洗着长发,可是却发现一堆一堆得发丝缠在手中,毫无痛感,才刚刚14岁的我,就已经开始掉发了吗,哈哈!算了,女人的头发也是女人的烦恼,就剪了它吧
我站在镜子面前,天啊,我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吗?原本丰满的脸蛋,不见任何多余的r,显出了瓜子脸,而原本中等的眼睛,也因为瘦的缘故,变得大了,可是却充满了血丝,而且无神,原本红晕的脸色变得灰白,暗淡无光。而身上更遭,才十四岁的我本来就没什么料,没想到这一瘦x部几乎只有两点,真是名副其实的飞机场了。大概没有10斤,也有8斤了吧。
应该在临走前看一看荷包蛋,告一个别,以后可能真的没有机会了吧。
埋荷包蛋的就埋在豹子洞的旁边,我希望他们已经都走了,否则,,,我不敢想
洞里还有一丝暖气,我想应该是刚走的,只是没来得及道别,那里是人去楼空,这里是豹走洞空。
我转身出了洞口,来到墓前,还没站稳,就听见树后有动静,我心一紧,是雄豹,我很吃惊,难道,难道豹仔与雌豹出事了,然而,他温和的眼神带着放心,看看我,转身走了,我叫住他,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是告别的眼神,我顿时明白,他是在这里等我回来,回来向他报平安,看来为了安全,另一些已经走了。想到这,我的眼眶一湿。
告别了荷包蛋,我慢慢的往回走,其实,过去10年的日子,又苦也有甜,许多是我舍不掉的,丢不下的。14岁的我,已经经历的生离死别,我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呢,难道这就是老天对我的考验,如果是的话,我只希望不要有人在为我受伤,更不要有人为我丢了x命,那种不能自己选择生死,却看着别人为你受害的滋味,实在是比杀了我还要痛苦。
出了这里,无心就要真的无心了,为了死的人,也为了活的人,我必须挺下去。
还没走回去,就看见无耐和无欲匆忙的跑过来,“出了什么事?”我的心一紧犹如惊弓之鸟
“没,,,没有,我和无耐只是担心你,你的头发?”难怪他们会吃惊,我现在的发只有一寸,看起来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小男孩,瘦瘦小小的,发育不完全。
“明天我们就走,应该开始工作了,首站去巴黎。”我开口说到
“可是,那个王启雄不是台湾黑社会‘龙帮’副帮主吗?”无欲问到,无耐也很疑惑
“资料上不是介绍,他已经65了,情妇一大堆,可是大约8个多月前只有留下一个养了3年情妇,并且让她去巴黎”我叙说着材料上的东西不看紧的部分,与其他介绍他的‘丰功伟业’比起来,那的确是微不足道。
“那怎么了,可能他觉得老了,只留下一个喜欢的情妇,,,,”无欲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说,他的情妇怀孕了,一直是流连于花丛中的人,突然间有留住一个快要失宠的情妇,看来他是在借腹生子。”无耐反映了过来
“对呀,有可能!到现在他都是膝下无子,现在老来得子,当然一定会去守在床边”无欲慢了半拍儿。
当飞机载着我们上升时,我的眼泪最后一次的留了下来,再见了,我成长的地方,我痛恨的地方。
来到巴黎,第一件事就是安排无求和于教练的火化,由于尸体停得天数太久,没有耽搁的,在到达的第二天就火化了。我以为我会再哭,可是我很安静,安静到他们寸步不离的守着我。看着教练的骨灰入土为安,我的心更平静了,而我也在看过无言安排无语的医院后,回到旅馆,抱着无求的骨灰盒子,一坐到天明。
黎明前的天空是最黑暗的!
我改我改,我改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