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初代]你们,铐杀!第18部分阅读
[家教初代]你们,铐杀! 作者:肉书屋
视着那双蓦地被冰雪冻结的湖泊蓝色眼眸。
“同情?我从来不需要这种东西。”
“可是我以为你在企图引诱我,用这样虚弱的姿态。”斯佩多掐住了他的脖颈,但是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并没有用力。只是在无光的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藏在发丝下的眼睛。但因为距离蓦然拉近,通过门口洒进来的微弱天光,阿诺德可以依稀窥见斯佩多唇边的讥笑神情。
“你是特意来侮辱我的吗?”阿诺德本来想对着斯佩多说声对不起,但是出口就变成了强硬的反问。军服坚硬的高领摩擦着他脖颈的皮肤,阿诺德没有还手,身体的本能一直在叫嚣,而思维却告诉他对这个人懈怠再懈怠。斯佩多的脸庞离他很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上。
本来应该暧昧无比的动作,此时却让斯佩多做的如此残虐。
感受不到斯佩多比常人略微低温的手指,粗糙的黑色手套包裹住他修长的手,而他却卡着他的脖子,阿诺德被斯佩多以一种强制的状态扳过脸,看着他嘲讽的笑意,听着他侮辱的措辞。
“你这样……出乎意料的柔弱。”他用右手比了一下,以一种轻佻的态度继续轻笑着道:“难道是想让我在这里干你吗?”
“没想到自诩绅士的你,居然也会用这样的下流词汇,果然教导你礼仪的人眼睛都长在脚底了吗?”
“下流?抱歉,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绅士。”斯佩多突然粗暴的吻上了他。毫不留情的啃噬着他的唇瓣,阿诺德咬着牙不让他侵入,却被狠狠一扳被迫打开牙关,肆无忌惮的闯入。这样激烈的吻几乎让双方窒息,玄关只剩下暧昧的水声和急促的呼吸。即使粗暴的噬咬让阿诺德的唇破了,鲜血让亲吻更为疯狂。
主导权从来都是在斯佩多那里,阿诺德吻技的确比不过他。
军人出身的斯佩多不但阅历足够,对人狠也对别人更狠。只是在阿诺德面前很小心的收敛起了这样的负面手段。他知道阿诺德不喜欢这样。但是阿诺德并不知道这样其实很累。
斯佩多觉得疲惫。无论是疯狂的固执的善变的都是他自己,可是却需要顾忌阿诺德而收敛起自己的一面,仅仅露出一半的自己,何尝又不是谎言?
在阿诺德消失后,斯佩多不停歇的找寻着,虽然知道错的是自己,但是却更加放大了内心的黑暗。时间改变了人,他也只能用三年前阿诺德所熟悉的笑容迎接他,这无疑也是欺骗。他并不敢赌他的性格会不会将阿诺德推得更远。这样的矛盾一直扎在心里。
一切的一切,都在阿诺德毫不理会他的赴死举动后,轰然迸发。
“你觉得这样的我很狠?很陌生?很残暴?但是本来的我应该是这样的。时间是会让人改变的,何况我们之间的时间差太长。”斯佩多虚假的温柔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一点点血腥的狠戾眸子。“你不知道我从前对待感兴趣的事物是怎么办的吧……我一向信奉亲手毁灭掉我认为美好的事物。”
“在之前我告诉自己我不能有弱点,我不对别人掏出心肺说话,甚至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斯佩多继续盯着阿诺德露出些微压抑的蓝色眸子叙述道。
“我明白你的个性,行走的路必定到底,坚持的正义必定履行,所以你可以不惜为此赔上重要的东西甚至生命,但是我却不然。”斯佩多冷笑一声,止住了阿诺德想要说出口的话,自顾自的剖析道。“我是彻头彻尾的黑手党,我能够为了黑暗为了至高无上的力量不择手段,我为你收敛起所有一切不该存在的负面感情,在我放弃了所有东西一心只想得到你以后,你却给我玩消失,玩送死。”
“对不起……戴蒙。”阿诺德此时无比痛恨自己的表达能力,此时他什么也说不出来。斯佩多咬掉自己的黑色皮质手套,冰冷的手指拭去了他唇角咬出的鲜血,却更加用力的捏着他的下颚。
“我想现在你可能无法给我答案,这样的我,你还能不能被你承认,这件事我不能确定。”斯佩多半跪下来,视线与靠着墙边的阿诺德平行,水蓝色的发丝贴服的垂在脖颈边缘。“但我明确的告诉你,你丝毫不顾及我的行为,让我恨你。”
阿诺德的脸色一点点的白了下来,在阴翳的黑暗中,湖泊蓝色的眼眸垂下,混沌不清。
“即使我知道……如果不那样做的话,就不是你了。”
这是世界观和人生观的冲突。斯佩多迷恋着那种决绝迸发的义无反顾,却憎恨着企图丢下他的果决。精神不灭是他最自豪也是最痛苦的事情。不像六道骸一样历经六道,余下残骸,他是天生属于地狱的恶魔,趋光是毁灭自己的过程,他却耽溺其中,心甘情愿。
“刚才我不止一次想要折断你的骨头,将你困在我身边。”斯佩多直起身,转过头去看着门板,深黑色的军服衣领中伸延出斯佩多优美的颈线。屋外零星的雨声敲打着地面,斯佩多也没有停顿的打开门。“可是折断了翅膀的云雀,再也不是飞上天际的那一只了。”
阿诺德苍白的手抹去了嘴角的血丝。他恍然惊觉为什么斯佩多刚才的杀气这么浓烈。
相爱……却相杀,这才是他们应有的相处模式。
70、承诺的有效期
阿诺德终于直起身子,望着悠悠的雨幕。刚才斯佩多就淹没在这纷纷扬扬的雨滴中,消失踪影。他也知道这次的问题大了。刚才斯佩多展示的阴暗远比他想象的要浓烈。若不是这次摊牌,这样伪装的和平怕是也延续不久。
阿诺德承认,刚才的他混乱无比。他抬起左手按了按自己的心脏位置,这里跳动的相当快。只是那样谈一段话而已,他就思维一片空白。所以才会露出那么不符合自己性格的脆弱,这很危险,因为斯佩多已经能够掌控他的情绪。
几乎与死神擦肩而过,阿诺德要是还不面对内心最忠诚的想法,他就太优柔寡断了。虽然他不适合儿女情长,但是整个身心都在对他诉说。承认吧,你爱上他了。
承认吧,阿诺德。你没他不行。
阿诺德慢慢地冷静下来,从头开始思索。从他打破斯佩多的幻影时,到炸弹快爆炸前,再到出了电梯门时异常的感觉。他蓦然想起那时的感觉告诉他似乎有人。阿诺德迅速打开电脑,侵入东都塔的录像记录。警察看来还没有开始检查那里,事件就已经解决了,那个炸弹男子也逮捕归案。
十分钟前,空无一人。
阿诺德缓慢的调着进度。
接着像空间撕裂一样,电梯间外出现了一个人。深黑色军服,灯笼裤,长筒靴。青年水蓝色的发垂落下来,细碎的贴着脸颊的轮廓,下颌微微扬起,可以看到他苍白的脖颈。他独自一人倚在墙边,背对着电梯间静寂地微笑。
倒计时三分钟的时候。那是他安宁等待死亡的瞬间。阿诺德生命里从来没有泪水这一说,只是看着并不清晰的录像里,青年最后的唇形,他却感觉有冰凉的液体滑过脸颊。触手一摸竟然满是水渍。
他在说:“我爱你。”用着他们最熟悉的意大利语,然后是日语,英文,德语。反反复复的说着,仿佛再一次轮回时无论成为哪里的人,他都会找到他并且说出这句话。
亘古不变。
阿诺德闭上了眼睛,任凭泪水肆意流淌。这明明是弱者的表现,但是他却甘心变弱这么一次。从窗口吹来的风并不温暖,甚至有些寒冷,雨后的空气已经不燥热了,依稀有明净的阳光穿透云层,拥抱大地。胸口积闷的,仿佛一池沉水的苦涩已经挥发殆尽,阳光此时刺目的如此爽朗。
他从来不会玩猜疑真心的戏码,因为他太过理智,从来看的都是事实。所以小情侣们那种第三者插足、怀疑对方真心、气愤于谎言,这样八点档的俗套戏码他都是不屑一顾的,而且他们的确不适合这样扭扭捏捏的。这样干脆利落的摊牌才是他们的作风。既然确定了,那么就需要将他再次追回来,即使是铐住带回来。
死也不会让戴蒙&8226;斯佩多第二次走上相悖的道路。他阿诺德用此生发誓。
云雀和骸刚刚进门,就看见黑色风衣的青年右手拿着手铐,很平静的从他们身边掠过,阿诺德食指微勾,银色的金属制手铐晃了几圈便乖顺地呆在了他的手中。
“铐杀草食动物去吗?”黑发的少年斜挑着凤眼,相似的容貌却有着不一般的气质。那虽然是还未成熟却有了阿诺德年轻时的傲气,甚至更为强烈。
“不,我要去将企图逃掉的冬菇,抓回来。”
身边的蓝发少年微怔,然后显出了一丝隐约的羡慕。绯红色的眼睛扫过阿诺德淡淡勾着的唇角,才略有遗憾的回头看看还没有搞定的自家麻雀。
云雀的拐子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骸露出有些惊愕的表情。云雀将拐子紧了紧,少年精致的眉眼中透出傲气的战意。“六道骸,再看我将你的头给打扁。”
六道家的凤梨少年喜悦的想要一把搂住身边的麻雀,却被一拐子咬杀。
即使被咬杀,六道骸却很温暖幸福的笑。
沿着路向前走,阿诺德的步伐有些匆忙,可是内心却从未如此坚定过。走了一段却发现这个街区在下雨,果然这属于东边日出西边雨的状况么。密集的雨点打湿了他的铂金色头发,因为没有带伞,也不想避雨,四处搜寻着熟悉身影的阿诺德根本不顾雨滴已经顺着他的额发一直流下来,街上行人已经很少了,并盛这里的街区也不发达,路上的水塘很容易溅出水花。
此时他的形象有些狼狈,可是手中一直握着银色的手铐,只要视线捕捉到那一抹水蓝,即使是将他痛揍到半死也要铐回去。
他独自站在街道中心,很平静的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一点点的接近,然后遮住了他头顶的雨水。身后的青年默不作声的用手指拭去了他脸上的雨水。以这样半拥抱的姿态。阿诺德向前伸手接住伞尖跌落的雨水,然后突然雷霆一样的出手,顿时铐住了斯佩多帮他拭去雨水的右手,然后更加干脆的将手铐铐在左腕。
“戴蒙&8226;斯佩多,你现在还逃吗?”阿诺德背着身,斯佩多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头稍微垂下了一点。没有听到回答,铂金色发的青年转过身看着拿着伞的斯佩多,阿诺德突然笑了。
并不是冷笑或者嘲笑。而是自信的倨傲的几乎能够掠去斯佩多所有呼吸的笑容。
该死的迷恋。斯佩多几乎要痛骂自己的行动了。明明刚才决绝走掉的是他,现在看不过他在这里淋雨的也是他。或许一生都戒不掉名为“阿诺德”的瘾。手腕被铐住现在即使走也走不掉了,刚才阿诺德完全没有给他施展幻术的时间。
“和我回去。”阿诺德示威似的紧了紧手铐,银色的手铐格外的耀眼。湖泊蓝色的凤眼直直望进斯佩多染上黑暗的海蓝色瞳仁。语气略上扬,不同于命令也不是请求,他用的是笃定的陈述句。
斯佩多的瞳仁里倒影着阿诺德的面庞。铂金色的头发,优美的棱线,挺拔的鼻梁,最为纯粹的蓝色眼睛,始终对他有致命诱惑的唇瓣。清瘦的下颌至□的脖颈处,淡青色的血管在汩汩的脉动着。
斯佩多想,他大概一生也不会忘掉这个笑容。
隐藏在孤傲下的柔和,仅对他一人绽放。
“那么,你已经想好了吗?”斯佩多掀动唇瓣,从发干的嗓子眼里吐出这样的一句话。漆黑的幻术伞已经消失无踪,他们就这样呆在雨里任凭雨水浇灌。
“想好?这还用想吗,你的脑子是不是迟钝了。”阿诺德偏头轻快的笑着,早已不复严肃的有些刻板的表情:“无论怎样的你,都是deonspade。”
“我打算铐杀一辈子的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电梯外等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后说了什么。”阿诺德拽着手铐,若是斯佩多有一丝想要逃走的迹象的话,他就会直接擒拿,直到让他完完整整的听完为止。“白痴。”
“……那么,你的意思是……”
“这还需要言语吗?”阿诺德好看的眉毛拧了一下,不满的轻哼。他都暗示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这只平时聪明绝顶,此时却蔫了的真菌类生物脑子就转不过弯来了。
“我是来叫你回家的。”阿诺德平静的望着他,雨渐渐大了起来,沾上了水的风衣紧贴着轮廓,本应因为淋雨的狼狈,在此时却因为这份独一无二的信心格外耀眼。
“这次换我来伸手。”阿诺德铐住的左手略抬起,没有搭理斯佩多晦涩的表情,眼皮都不抬一下。顿了几秒钟,蓝色的眼眸犀利的捕捉着面前人有点躲闪的目光。“你还在怕什么。戴蒙?”
“激将法没有用哦~nuhuhu……”斯佩多习惯性的发声轻笑,他略有遗憾的看着被牢牢拴住的右腕,不死心的扯了扯。“即使我想走也走不掉吧,你的手段一向是这么果断呢。简直是无视人权说一不二吧。”
“我认为你比较欠虐,需要我用强硬手段绑回去,不然只会在阴暗处将自己折腾死。”阿诺德毫不在意斯佩多的躲闪,修长的指骨一寸寸的将斯佩多的手拉近,然后握紧。“我怕你躲在一旁装文艺,臆想自己被抛弃被背叛。如果不是我知道并盛没有在白天开的酒吧,我还以为你想去体验一下传说中狗血的买醉。”
“……亲爱的,我想我的智商还没有退化到草履虫的地步。”
“是吗,那就最好了,玩逃亡游戏已经玩够了吧。若是你再不正常一点,我怕是就要去每个马路边查探你是不是在等着被车撞,到警察局看你是不是被谋杀,顺便领死亡证明,或者联系一下医院讨论一下如何治疗失忆症,我可不想再次体验狗血八点档,你玩殉情已经够让我铐杀你一生了。”
“我怎么记得逃亡游戏是你先开的头呢,这可是强权压迫。还有别嫌弃殉情这回事,难道你没有一点感动吗,这样我可是很伤心的。”斯佩多摊着手,露出相当无奈的笑容。右眼的黑桃变幻了一下,最终消失了。
“别想精神体逃走,不然我立即让你的身体去泡盐水罐头。”阿诺德看到他眼睛的变化,顿时想起斯佩多常用的情报手段,卡死了他不会放弃本体的执念。
“……喂喂,真狠啊。”斯佩多不甘的低声道,他的确不能放弃本体,而且他还不想和复仇者相亲相爱。“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了?”
“强势?这是肯定的。”阿诺德懒得搭理他的埋怨,不理这越下越大的雨滴。“戴蒙,无论是怎么样的你,我全盘接受……恐怕也只有我能忍受你这种鬼畜到变态的家伙吧,那么你还想逃走吗?”
斯佩多从阿诺德笃定的语气中读出了“非你不可”的意思,他难得遇到了两难的局面。一方面是世界观和人生观的冲突,总有一天他们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做到互不干涉基本不可能,所以理智告诉他趁现在,离阿诺德越远越好,今后被影响的就少了。但是情感上却背叛了内心。
“若是能够离开,我早就不在并盛了啊。”
斯佩多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若是他的脚听使唤的话,他现在就在去罗马的路上了。若是他的手听使唤的话,就不会自甘暴露行踪,也要帮他遮住大雨。如果他的心听使唤……
现在应该能够彻彻底底的放弃。
“那你想做什么?”阿诺德的语气里显而易见的流露出无奈。
“唔,或许兴风作浪一下,比如探查一下这个时代的西蒙在哪里,幻术操纵一下完全可以利用大地之炎给现在的彭格列十代家族造成不小的打击,稍微控制下加百罗涅boss的人格,从背地里先捅温和派的九代一刀,或者让现任继承者因意外身亡,夺取彭格列戒指支持xanx上位之类的……”
斯佩多摸着下巴却提出了极为惨无人道的计划,只是轻描淡写的就勾画出令人心惊的阴谋,他的笑容愈发扩大化,阿诺德面无表情的听着,在斯佩多说得兴起时打断了他的话。
“戴蒙,你大可以去试试。”阿诺德曲起了手指,有节奏的叩打着他的胸膛,现在他们很神经病的淋在雨里。阿诺德灿若星子的瞳孔中流露出些许恶劣。“如果,你真的很想去零地点突破里呆上千八百年的话。”
“……我不想。”
“说到底,你还是怕了。”对上斯佩多明确的否认眼神,阿诺德自顾自得判断下去,果然温情的柔和的相处并不适合他们,像一世那样闲散一辈子绝对不是他们想要的人生。或许说,他们始于战斗,终将归于杀戮,而对方的存在是唯一值得信赖的,能够交付背后的人。这已经不算是喜欢这样的肤浅定义了,夹杂着欣赏,战意,敌意以及其他的东西。这样深深地刻入骨子里的存在。
阿诺德叹息,缓缓启唇承诺。
“既然这样,我承诺,我一定比你后离开这个世界。”
“若是我快死了,我一定会先杀掉你。”
幻术师微微一愣,突然期待的笑了。
这才是他要等到的话。斯佩多弯起了唇,压抑着声音对面前的青年说道:“记住你的话。”
“至死不忘。”阿诺德道。
他最怕的,是独自一人被留在百年之后,再也看不到熟悉的人,只能依靠回忆熟悉的侧脸,充实经历无尽轮回的生命。
“还有,我说没说过我爱你?”
斯佩多怔在原地,阿诺德已经背过身去,完全湿透的发勾勒出漂亮的颈线,刚才轻声的告白完全不像从阿诺德的口中说出的,而他现在的表情也看不清。唯有手铐紧勒的触感告诉他这是真实。
“亲爱的,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问你回家吃什么。”
“不对,不是这句话……”
“就是这句。”
“亲爱的别赖账,我听见你说爱我了。”
“没有……”
亲爱的,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我听到了哟,阿诺德。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前一章写的渣了么——果然需要修一下恩。
表示这章流泪别拍砖我怕疼恩,总觉得有血有肉才是真的人,太强硬就成神了。好吧狗血第四弹,现在开始狗血系列结束,下面是网王+柯南+家教的合宿,在后面就是缩短版的未来篇,其实未来的战斗大家都很熟悉了我也就不费力描写了捂脸【其实是我懒】
还有果然还是针锋相对的对话是我爱。描写真特马苦手。
其实这章继续萌点恩。毒舌了%远目
冬菇爷也真狠不下心走掉,因为再因误会远走神马的才是正儿八经的狗血远目。
相爱相杀模式,这种奇怪的承诺我也知道很扯……这一直都是很扯的别在意哈,反正蛋疼的剧情已经过去……我们去迎接光明的未来吧!【滚
未来篇虽然基调沉重,但是内容很欢快【喂
另外风弄尘君,情报员手记美好了xddd~再次感谢牧初酱~
71、悲剧的合宿
自从炸弹事件后,吵吵嚷嚷的并盛再次和平下来,避免了被手铐和幻术毁灭的危机。而牢里的炸弹男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斯佩多泄愤的用幻术日夜折磨,想象着自己每天吃饭都吞得是火药,身体里埋着炸弹,只能算是可悲了。雾云一家又恢复了平静的日常。
只是阿诺德最近需要查一伙毒贩,据说他们已经危害到了并盛的安全,这乐子可就大了。在最大黑手党的眼皮子底下走私,简直是对彭格列荣耀的侮辱。斯佩多怕在发生上次那种情况,跟的叫一个紧。
“亲爱的,我可以诅咒他们去太平洋浮尸吗?”斯佩多无比郁闷的看向阿诺德死死包裹住的领口,再次叹息一声。
“不行,要留活口,而且这是工作不是黑手党的歼灭任务。”阿诺德不动声色的蹙眉,手铐叮叮当当的悦耳敲打声提示斯佩多的目光不能太过放肆。
斯佩多捏着小镜子咬牙切齿。就因为一个电话,害的难得的温存机会消失无踪。他怎么可以不恨这群早不来晚不来的家伙呢。他舔了舔唇,残留的甜美滋味让他回味无比。阿诺德一个凌厉的眼刀瞟来,斯佩多才迅速正经起来。
“不过听说……恭弥和骸被十代邀请去轻井泽合宿了。”阿诺德也没有期待斯佩多脑子里有什么正常东西,转移了话题。
而此时,家庭教师在进行威胁大业,被压迫的boss君正在可怜的抱头蹲地中。
“蠢纲,合宿是彭格列传统的促进感情方式,因为住在一起,能够培养一起战斗的默契。”reborn举着列恩手枪,对着废柴少年的太阳|岤商量,不,威胁道。“所以,我们去山上吧。”
“啊……还是死亡之山?”沢田纲吉抱着头,瞪大了茶棕色的眼眸,一脸惊愕的询问家庭教师道。
“不,普通的山。”reborn跳下了阿纲的肩膀,又开始s松鼠。“轻井泽可是度假胜地哟,虽然现在不是旅游旺季,但是来这里修炼的人可是很多的啊,对了,骸和云雀我已经邀请了。”
“啊——骸和云雀学长!”悲惨的兔子少年继续抱头,他觉得他已经前途无亮了。“我会被咬杀的会被轮回的!”
“还有,骸不是在水牢……哎哟干嘛打我?”兔子捂着头,鬼畜家庭教师面无表情的用列恩变成的锤子狠狠打了下去。“蠢纲,你的观察力都那么退化了吗?”
reborn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语调上扬,他望着并盛中学的大楼,校园干净整洁,学风因为云雀的存在相当好。“骸,现在和云雀在同居。”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玄幻了!”一脸崩溃的兔子=口=
鬼畜包子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当然轻井泽的确是很漂亮的地方。当十代家族聚集时,当然除了云雾两人。拿着炸弹的狱寺照例和山本拌嘴,被天然黑挑逗的生气时还会示威的引爆一两个炸弹。兔子姬照例安抚着闲的蛋疼的守护者,还要抱着蓝波让他不要乱跑。身边的蓝紫色凤梨头少女看着这一幕,捂着嘴轻轻地笑。
被笑得有些脸红的纲吉讪讪的摸摸头,然后熟练地从兜里掏出葡萄味的糖果递给蓝波,摸摸他的头露出温暖的笑容。
“云雀学长和骸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啊。”因为reborn挑的路是极为险峻的,纲吉看着几乎垂直的岩壁,有些苦手的叹息。不过前段时间修炼零地点突破的时候,都是爬着这样的山壁锻炼体能的,这倒没什么。
“云雀和骸在轻井泽门口打架,然后就不知道闪到密林的哪里了。”reborn轻哼一声,穿着黑色的小西服的他堂而皇之的坐在了纲吉的肩上。“你要相信你的守护者是不会迷路的。”
“……这让我怎么相信!”快要虚弱无力的可怜兔子扶墙。
“那么,你们就拼死爬上去吧!”鬼畜包子穿着人猿泰山的衣服,荡着不知道哪里出来的树藤晃晃悠悠,黑洞洞的枪口抵着纲吉的脑门,悲苦的少年,今天仍在奋斗着。
“别,我自己来。”认命的决定攀岩的少年阻止了家庭教师的“好意”。
在女生面前裸奔,他还混不混了。偷眼望了一下库洛姆的纲吉叹息,京子没有来是好事,至少不会看到他被摧残。而且他还要负责从reborn手里保下库洛姆不被欺负呢。
浑然不知自己现在很认命的人/妻了,抱着蓝波担心着库洛姆,作为boss,你还任重而道远,沢田纲吉君。
密林深处传来金铁交击声,浮萍拐和三叉戟光影交错,两个斗的正酣的人在密密匝匝的枝桠中跳跃着,从树间的缝隙中,吹来夹杂着草木香气的凉风。天上的云朵沉沉,遮蔽住了太阳。
“恭弥,你不觉得我们似乎该停手了吗?”率先停止抵抗的骸举起双手,三叉戟在空气中消失无踪。他略微变长的蓝色头发风马蚤的拂过俊美的脸颊,绯红色的眼眸数字变幻顿时停止。他无奈的看着因为斗起来什么都不顾的云雀,示意停战。
银色的拐子瞬间打来,却离六道骸的额头还不足一公分。云雀扬眉,傲气的挑起唇角,黑色的制服在肩上服帖的垂着,一身黑色制服衬的他的身材更为修长。“哦?草食动物,你要认输吗?”
“kufufu……当然不是,可是打架选择一个更好的地点不行吗,别忘了我们正在赴阿尔克巴雷诺的邀约中,虽然我对黑手党没兴趣,可是那位的邀约可不能儿戏啊。”骸耸了耸肩,这里到处都是落叶松和白桦木,长势茂盛,正值秋季也没有什么前来避暑的游人
骸拨开云雀指着他脸的拐子,无视掉足以吓的普通人发抖的黑色杀气,很自然的抚上了云雀黑色的头发,少年过于俊美的脸上难得的疑惑,因为不排斥六道骸的接近,他虽然不喜欢群聚但是因为某个厚颜无耻的人让他被迫习惯了他的存在。
“你在干什么,六道骸?”云雀清泉一样的嗓音微带变声期的磁性,只是冷冽的声线足以让人明白他的心情不算好。
“是因为白桦树叶掉在你的头发上了呐。”六道骸手指一拢,夹出一片白桦树叶,碧色的叶片因为湿润的山风,上面还有这潮湿的露水。接着拐子抵上他的胸口,云雀不满的看着他。“哇哦,你胆敢因为这种小事就打断我的兴致。”
“不,我只是想提醒你,我们再不寻找去山间旅馆的路,下雨之后就会湿淋淋的呐。”骸伸出手感受着压抑的风。少年辨认天气这一能力也是因为在逃出实验室后,没有办法找到庇护所时养成的。在巷口休息,常被冬日的冷风冻的瑟瑟发抖,在山野里的山洞露宿时,有时还因为犬和千种淋了大雨发高烧被迫去药店抢药物。这样的经历使他过于早熟。
“那这次就饶过你。”云雀扯了扯单薄的衬衫领子,无视掉六道骸带着些微回忆的表情。他扭头不悦的打断了他的沉湎。“喂,还不跟上,想继续被我咬杀吗?”
凤梨少年微微一怔,然后跟上了自顾自向前的浮云。
偶尔,无拘无束的浮云也会放缓脚步,等待即将迷失方向的雾找到正确的路。
他是指引我前进,让我永不堕落的路标。六道骸想。
迹部景吾现在很气愤。他看着他所带领的华丽的冰帝成员们,集体在去往轻井泽别墅的路上迷失方向,而海拔一千米的山中,手机的信号又没有。是谁说不需要坐迹部家大巴,比赛跑步上来的?
红发的少年累得半死,他最不擅长的就是体力了,现在刚爬到半腰就喘了粗气。最后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望着这不靠谱的小路泄气道:“迹部,你家的别墅到底在哪里啊。”
“岳人,我记得是你提议从小路上来探险的吧。”蓝发的少年推了推眼镜,虽然他也很累,毕竟爬山可不是在平地上跑步。尤其是七拐八弯深一脚浅一脚。他哀叹了一下自己的绅士形象,拍了拍运动服上的土。桦地在后面背着迹部的网球包,冰帝众人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那个,部长,似乎快要下雨了。”乖宝宝凤长太郎指了指已经阴暗的天色。|岤户亮低声咒骂了一下日本该死的天气,他们是运动员,生病感冒可是会影响全国大赛的。
拨开树枝的迹部向一束灯光望去,那里是坐落在山间的小型旅馆,即使不符合他的审美观,但是简朴而别致。隐隐还有“旅”的字样。“看来这场雨马上就会下了,即使很不华丽,我们去那里避雨好了。和本大爷走!”
日向岳人一个鲤鱼打挺的站了起来,少年们向着不远处暖橙色的灯光冲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来自意大利的彭格列十代,目前也在那里居住着。而且他们即将迎来第三方的驾临。带着孩子们的阿笠博士开着他黄|色的甲壳虫车,正缓缓的驶到了旅馆门口。
“哟西,少年侦探团——出发!”为首的三个孩子很灿烂的笑了起来,阿笠博士正掏出手巾擦汗,快要下雨在山间行车是很危险的,还好在下雨前到达了预定的站点。
在孩子们推开了门时,老板娘正将热气腾腾的汤端上了桌,灯光是温暖的橙色,倒映在汤中格外漂亮。鬼畜家教难得没有在这样轻松的气氛中教训弟子,而是端起甜汤喝了下去。碧洋琪、风太、一平都没有来,来的只是几个守护者而已,美其名曰交流感情,实际上reborn是来看好戏的。
“骸和云雀学长不会是迷路了吧。”沢田纲吉端着碗,有些担心的看着关闭着的门。突然拴在门上的风铃滴答答的响了,他向门口看去却是一群孩子惊奇的望着这略微西式的陈设。
紧接着,又进来一群衣衫略湿的网球少年,为首的点着泪痣,看着内部的装潢满意的点点头。老板笑呵呵的上前招呼。迹部也很有礼貌的对这位中年的男士借了电话向别墅联络,完毕后才施施然带领一干部员走向房间。另外的几名旅客也出了门,来到餐厅闲聊着什么。
沢田纲吉坐不住了,他们结束了爬山训练后都安全到达了这个旅馆,没道理云雀和骸还在拖拉。他刚想借一把伞出门寻找的时候,打开门却发现异色瞳的六道骸对他笑意盈然。
“怎么?彭格列,担心我们想去寻找吗?”
“骸,那个……”沢田鼓起勇气仰头望上骸戏谑的眸子。“你真的从水牢里出来了吗?”
“kufufu……真可惜,我已经出来了呢。”六道骸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中幻化的雨伞,挑眉道。
“太好了。”这句话很真诚。即使家庭教师警告过,不要过于信任六道骸,他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可是他依旧对于骸是一种关心且愧疚的心情。他抬起眼眸,茶棕色的眼睛中盈满了关怀。
由衷的一声太好了,六道骸绝对不承认他在那一刻有那么一丝归属感。
不同于小麻雀给他的,那种被接纳的信任。
云雀灰蓝色的风眸微挑,轻哼一声抽出拐子,一拐拐上了面前笑的一脸软弱的草食动物,强悍的风机委员长扫过旅馆内的人,磨牙道:“草食动物,群聚,咬杀!”
慌得下颚还红红的沢田纲吉一把拦在跟前,面前的旅客尤其是老人小孩,可经不起委员长的咬杀啊。
“云雀前辈……这里不是并盛啊!”
而听到这样霸气的宣言的柯南小朋友回头,却看到了和阿诺德如出一辙的脸,甚至相同的气场。而懒懒倚在门框边上的蓝发少年似笑非笑,隐含的气息也和当时电梯事件中,突然冒出的幻术人影该死的像。至今他还在固执的想着机关,却死活找不到头绪。毕竟是亲眼所见那简直是鬼一样的东西,他顿时烦恼了。
尤其是最后的一句话,到并盛去找。被并盛这个词刺激了一下,侦探先生的思维凌乱中。被灰原悄悄撞了一下肩膀才反应过来。
但是,这次合宿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答案是不会,有彭格列的地方,就有悲剧的诞生。
72、狙击
门外风雨渐渐大了。
本以为人已经集齐,被骸安抚的云雀扫了一眼其中没有强者,再说今日打得也算尽兴,便无趣的放下了拐子独自坐在一边,在一袭休闲装的家族成员中,云雀显得格格不入。
骸也似乎很喜欢撩拨这样的云雀,咬着库洛姆携带的巧克力,用凤梨面包轻轻地碰了一下云雀的脸颊。而心里念叨着绝对会被咬杀的沢田纲吉却惊悚的看见,并盛最凶暴的风纪委员长瞥了他一眼,然后接过面包泄愤的啃了一口。
六道骸笑的更灿烂了。
木质的门再次吱嘎一声响了,雷声轰响,门口的风铃声微不可闻。
门口的身影瘦削修长,苍白的手指附在门框上,隐隐可以见到铂金色的头发在深处的黑暗中焕发着光亮,湿润的水迹从雨披的帽子上落下来。感受到熟悉气息的云雀从角落里向门口望去,那里的湖泊蓝色眼眸中杀气显露的格外明显。然后肩膀上润湿的深红色液体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上,混着雨水蔓延开浅浅的红。
接着,刚才未曾注意到的身影似乎是凭空出现一样,伴随着nuhuhu的笑声,有帽兜的雨披下,面庞被掩盖了大半,只能看见青年高高扬起的唇角,同样杀气凛然。可是毛骨悚然的气场几乎让在场所有人呼吸一窒。
“阿诺德先生!”库洛姆首先惊叫出声,她似乎从来没想到强大的阿诺德会受伤,捂着嘴似乎有些颤抖。纲吉连忙手足无措的安慰,而疑惑的眼神也投向了那里。
从二楼下来想来餐厅用餐的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更是被杀气压的浑身发抖。冰帝的少年们还稍微好一点,但是网球场上的气势哪比得上实实在在的属于黑手党的杀气,迹部的面色难看了一点。
“喔,恭弥你们也在吗?这下就方便了。”阿诺德扯掉身上的雨披,右手撑着墙站立着,左肩上有一个被血液浸湿的伤口,又因为下雨所以血一直的流。可是阿诺德依旧保持着极度的清醒,对这样的伤口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轻松的不得了。
“那是……枪伤!”柯南失声的叫了出来,看到阿诺德那种令人震惊的武力值,柯南在不可思议时也意外的严肃。但意识到了自己的破绽,他接着故作天真可爱的解释道:“警匪片里都有这样的伤口的。”
迹部的脸色更阴沉了。他的手指点着泪痣,扫向刚才认为是中学生的修学旅行的一群人,用敏锐的观察力下着判断——他们也绝对不是简单的学生。因为进房间放东西,他们没有看到云雀揍人的场景。
reborn捧着咖啡,跳上了桌子,表情意外的严肃。世界第一杀手的气场还是很强的,他的出面按捺了第一次见到枪伤的纲吉不安的内心。“怎么回事?”
“啊,被狙击了。”阿诺德径直走到椅子前,因为雨水沾湿了铂金色的发,垂下头的时候并不显得狼狈,蓝眸中隐隐的威慑让人感到他的孤高。紧跟着的斯佩多很自然的走到吧台问被吓到的中年老板:“有没有急救箱?”
“啊……客人,有。”不懂他们是不是什么犯人,老板娘听到枪就有点发抖了,连忙递给斯佩多急救箱。斯佩多咬下手套,熟练地拿出纱布和酒精。
“亲……阿诺德,我先帮你包扎。”刚想脱口而出亲爱的,斯佩多被阿诺德的眼刀一刮,便乖乖收声。手上拿着纱布很自然的撩开阿诺德的黑色风衣,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斯佩多拿起小刀干脆利落的划开因为水渍而无法停止流血伤口,用镊子取出子弹,然后一刀一刀的刮下腐肉。
看着就很疼。
阿诺德自始至终表情没有变一下,像是司空见惯的隐忍着。即使左肩有条件反射的抽搐,斯佩多的下刀也没有犹豫,过于干净的动作可以看出他的熟练。接着斯佩多看了看消毒用的酒精,没有用棉花沾着,冷哼一声直接倒了下去。
在场的人都缩了缩肩膀。倒吸一口凉气。
接着斯佩多将纱布捆扎在了铂金色发青年的肩膀上,阿诺德微闭了一下眼睛,对着斯佩多格外迅速的动作赞叹的点了一下头,换来雾守恶意的冷笑和报复一般的狠绝动作。
“可以解释一下了吗?”最有发言权的reborn跳上纲吉的肩头,完全无视了一旁跳起来的日向岳人惊诧的嘟哝:“怎么回事?一个婴儿怎么会这样嚣张的说话啊。”而一边的忍足努力将歪到一边的眼镜扶正。
迹部继续沉着脸,想起父亲和他提过的,绝对不能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