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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偷心极品 作者:春秋

    陈茉莉满心不悦的朝局长室走去,她没想到王雄一出来就扬言要告她,自然她一拳头就打得他满地找牙,若非一旁警察抢救得快,他恐怕真会被她打到直着进来、是横躺着出去,自然没有例外她就被警告了,然后就听到老大有找。

    没奈何的瞪了鼻青脸肿的王雄一眼,看见他吓得躲在同事身后,活像个孬种的g孙了似的模样,她的心情才稍为飞扬一些。

    不过脚步愈靠近局长室,她开始为将遭受唠叨的耳朵哀悼,这不是她第一次进局长室,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而想也知道老大为何事找她。

    她明白唐局长对她就像是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的百般照顾,她很感动,毕竟她从十一岁之后就没享受过父爱的温暖。

    所以一面对唐局长,表面上她虽总是毫无表情,可实际上内心却是不知所措,但她晓得只要是他吩咐下来的任何人、事、物,她都会拚死去配合、去完成。

    在她心中,他远比她父亲还要来得像个父亲,再加上那件事情之后,父亲在她心中跟死了也没什么分别。

    可脑海一想到待会唐局长可能要跟她说的话,她就禁不住轻声喟叹。

    ‘呵呵……’一声低沉带着抑制的男x嗓音轻笑起来。

    陈茉莉怔了一下,从沉浸的思绪中回到现实。

    她先是看见了一双笔直的长腿斜伸在走道上,几乎占据了半个转角通路口,皮制的紧身裤将他强健的大腿肌r曲线完美的呈现出来,接着是穿着黑色丝质衬衫的身躯,衬衫上方三颗钮扣未扣起,敞露出健美又x感的x肌,当视线一对上那笑声的主人,她整个人差点跌入那犹若晴空的眸海中——

    好澄澈、明亮的一双眼瞳,就像温暖的春日,就像宽广的大海,那样吞噬着她的眼瞳,甚至是她的灵魂……

    她从来没有看过一双这么清净的眼瞳,好像阳光直s进她空洞的心房,驱走一室黑暗,带来无限光明。

    ‘你是谁?’心颤栗着,她拉回被日阳迷惑的神思,用她一惯的面无表情和冷漠望着他。

    她这才发现他不只拥有一双如阳光般的黑瞳,他还有一双飞扬的剑眉,那样意气风发,那样丰采迷人,甚至他那高挺的鼻梁丝毫不比刘德华来得逊色,就连他那张嘴唇微薄上翘都该死的x感到了极点。

    这一刹那,她突然觉得自己看他非常、非常的不顺眼,虽然她不得不承认他是她周遭见过最英俊、最有魅力的男子,偏就是如此,她亦对他的存在感觉刺目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殷离。’

    懒洋洋的声音从那两张微薄上翘的唇瓣中吐出,就像和暖的微风,缓缓的吹送进陈茉莉耳中,吹送进犹如冰封的心田,在四目相接的那一刻,有股波动在眸光中流转……

    殷离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流连在警局中而舍不得离去,离开此地五年多,现今的警员大都是新面孔,昔日的旧同事都已调派或升迁他处,就连局里的摆设都有些变动,唉,真是物换星移,人事已非呀。

    ‘救命啊,警察打死人,救命啊……唉唷喂呀……警察打死人……’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呼救声在前头不远处响了起来,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他掉头往声音发源处走来。

    一走进侦一队的区域范围,就见着陈茉莉像发疯似的海扁着那名叫王雄的男子,他震住了,太过于惊讶之下,他整个人倚靠在墙壁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男警员匆忙上前拦住她,花了三个大男人之力才制止了她的行为。

    这一连串的举动花费不到四、五分钟的时间,但那个王雄却已被打成了个猪头三,一颗原本人模人样的头,顿时肿胀得像馒头包子似的青红一块。

    他有趣的掀起了嘴角,下一秒就看见她绷着一张脸朝他所在位置走了过来,那紧抿的双唇,彷佛仍打得不够尽兴,结果却得为此被警局老大点召,他很明白这样的心情和感觉,因为他曾经有过。

    此刻他终于明白唐局长为何会对他那么说,原来在某一方面,她真的似极昔日的他,直到她来到他面前——

    近看更觉得她美的不可方物,清亮的明眸充满着灵x,只可惜依然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甚至可以看见她眼底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唔,唐局长不是说她人很好相处的吗?怎么他一点都看不出来她究竟是哪里好相处?尤其她打人时的那股狠劲和暴力,火茉莉这外号真是太保守了一点,若让他来取,鬼茉莉或女夜叉还要来得较适合她。

    不过平心而论,她真的长得非常漂亮,无论是在发狠扁人的时候,还是冷着一张脸毫无表情的模样,她的美都抢眼得令人难以忽视,甚至是令人怦然心动,就见她嘴巴一张一阖,他才发觉她正在对着他——盘查问话。

    ‘身分证拿出来,我怀疑你是偷渡客。’陈茉莉冷冷的问。

    她真想把他那双让人一看就会迷失的晴空眼瞳给挖出来,因为英俊的男人里头,十个有九个坏,剩下的那一个虽不坏,却很容易被许多女人看上眼,所以严格来说也是个害死人不偿命的祸g,一想到这儿,她的心就冷了。

    殷离瞠大了双眼,随即了悟的仰头轻笑出声。

    他是偷渡客?god,他真是服了她的栽赃能力,真是印证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呀!

    ‘ada,偷渡客有长得像我这么英俊又体面的吗?’露出一口极白的牙齿,他轻佻的朝她眨眨眼。

    ‘笑什么笑?牙齿白啊,我说你像你就像,把身分证拿出来,不然我就当你是偷渡客来办,你有什么不爽,尽管去投诉,不过前提是你得拿得出台湾人民的身分证。’

    陈茉莉狠瞪他一眼,他灿烂的笑容使得整张脸更加显得蓬勃富朝气,亦更充满男x魅力,真是令人看了就讨厌。

    ‘yes,ada。’殷离首度尝到踢铁板的滋味,还是来自于一个女人,他不禁莞尔的对她恭敬的行举手礼,然后很合作的就要从上衣口袋中拿出皮夹。

    ‘把手举起来!’陈茉莉一见着他的举动,下一秒就拔出c在大腿长裤上枪套的枪枝,快狠准的对着殷离的眉心,冷声命令着。

    殷离见状暗吃一惊的举高双手。

    ‘ada,我的双手举起来了,你可以不要那么激动吗?就算我是偷渡客,你也无须拿枪对着我这个善良的老百姓吧,再说我也不会如此不知死活的要请律师告你,我可不想被你拿枪打爆了头——’

    ‘喀’的一声,那是枪枝打开保险的声音,原本隔着一段距离指着他眉心的枪枝,转眼森冷的抵住他的额头,在一瞬间,他住了口,微愕的看着那双冷得能将人结冻成冰的眼眸。

    ‘你以为我没看过那个画面吗?我不介意由你再来重现一次。’像刀锋犀利森冷的话语,一字一句传进殷离耳中,充分的让他明白她的话有多么认真。

    殷离怔住了,不过她的口气和眼神,让他一点都不会质疑她话语中的可能x,所以他只能笑笑的说:‘ada,我非常确信你的手连颤抖一下都不会,就能轻易取走我的x命,如果ada不介意我这个偷渡客陈尸警局,引来大批媒体注意和上级长官的高度重视,那我可以先请求你给我交代遗嘱的时间吗?’

    陈茉莉冷冷的看了他几秒钟,然后缓缓的收回手。

    ‘你说的话不好笑,不过我确实不会让你这种人来弄脏我的手。’他的眼睛居然连眨都没眨,不像普通人一见到枪,早就吓得腿软的哭天喊地,就像不久前的王雄,而他甚至还可以谈笑风生的顾及后事,这个殷离绝对不是普通人。

    ‘ada,我这种人?请问我这种是什么人?’殷离这下真的怔住了。

    她口气中的不屑和鄙视,简直到了让人不想误会都不行的地步,他这曾经是警界的高级督察,让上级长官可以顺利破案升官的最佳下属,到她口中居然变成这种人?他实在非常好奇自己究竟是被她归类为哪一种人?

    ‘英俊的男人。’陈茉莉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当着他的面将枪c回枪套中,动作干净俐落、毫无差错的在一秒钟之内完成。

    殷离暗自激赏的看着她流畅又完美的拔枪、c枪动作,他相信如果他还身在警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指定她做为他的伙伴,只是她的话霎时又让他陷入错愕之中,无法及时反应过来。

    陈茉莉不再理会他,继续朝目的地走去,她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这下让唐局长久等了,她可是会过意不去。

    殷离在陈茉莉经过他身边时,反应过来的叫住她。

    ‘ada,你不是要看我的身分证?’

    她说他是个英俊的男人,可她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态度,完全不像是一个女人看见英俊男人会有的正常反应,事实上她痛恨的眼神,简直就像看见了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而她恨不得能手刃此人以免遗害人间。

    ‘不用了。’陈茉莉停下脚步,当他是个死人般的看一眼,就要迈开脚步离去。

    ‘为什么不用了?ada不是说我像个偷渡客?’殷离有趣的拦住她的去路。

    在挑起他的好奇心之后,他突然不想和她就此错过,诚如唐局长所言,他和她相处过,果然该死的有些喜欢和她在一起。

    ‘你我都知道,那不过是找碴的借口,你若心有不满,大可去值勤警官那儿投诉我。’陈茉莉伸手就要推开他挡住去路的身躯,微愕的发现他身子有些沉,一如他的外表看来强健有力,再加上他对枪毫无惧怕之色,看来若非是同道中人就是黑道分子,她眼神一敛,充满评估思索的上下打量着他。

    微乱的头发像被用手大力耙过,几撮卷发不听话的散落额前,凭添几许慵懒的x感味道,这样的他一点都没有同道中人该有的严谨和慎重。

    而他外表看起来虽然有些邪佞和轻佻,可他的双眼并不冷血噬人,亦完全缺乏黑道之人该有的肃杀气息。

    这样的他顶多只能说像个堕落的浪荡子,只除了他该死的过于冷静镇定——

    ‘ada,你好像很喜欢鼓励人家去投诉你似的?’殷离好奇的问。虽然他真正想问的是她看得还满意吗?对自己的外表,他充满信心,她不也说他是个英俊的男人。

    ‘这是纳税人的权利,不是吗?’眉心一蹙,她冷眼看着他饶富兴味的眼瞳。

    他该不会是杠上她了吧?她可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一个祸害上。

    ‘好像是,不过我不会因为你拿枪指着我的头就要去投诉你,毕竟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机会让美女拿枪指着头,你说是吗?’殷离调侃着。

    她的蹙眉有些刺伤他大男人的心,她g本就不将他这个口中称之为英俊的男人看在眼里,甚至他若没有解读错误的话,她说不定还将他视为急欲摆脱的大麻烦。

    他从来没被女人这般冷眼瞧过,通常都是他先受不了女人的自动靠近和黏人,孰料她竟是如此的不同凡响,甚至他敢说她比他还酷、还冷。

    ‘我劝你最好收敛一下你的舌头,否则我不保证它待会还能留在原处,为你永远效命,你把那些r麻当有趣的话,拿去骗别的愚蠢无知的女人,我陈茉莉不是花痴,不会一看见英俊的男人就猛流日水,当然更不会是男人的所有物,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陈茉莉挑起眉梢,微眯着眼不耐烦的撂下狠话。

    又是一个自以为长得帅就能吃得开的男人,真是无聊透顶,早知如此,刚刚就不找他麻烦,瞧,他现在像个牛皮糖似的黏着她不放,搞不好他还认为自己说话很幽默、很风趣咧,可笑。

    殷离唇边勾起一抹有趣的笑容,‘看得出来,ada,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就说她比他还要酷、要冷,不过这一身冷气是吓退不了他的,甚至她还勾起他的兴趣,现在不弄懂她是怎样一个人,他的代号就不叫火了,特别是在他办事的时候,他何止是个牛皮糖,应该说是超级黏的强力胶。

    一记冰冷的视线扫过他身上,他不得不识相的暂时住了口,她好像快要发火了,不过他的脸上马上又堆满生意人的嘴脸,不怕死的又继续往下接着说:

    ‘就如同你和我一般,我高大威猛、英俊潇洒,ada你美丽多娇、貌美如花……’

    一把枪赫然又稳稳的抵在殷离的脑门上,他猛地顿了口。

    ‘说呀,你为什么不继续往下说,我很喜欢听呢!’陈茉莉持枪的手没有一丝抖颤,如花瓣殷红的双唇扬起一抹灿笑,可惜笑意并没有传达到她的眼眸,那冷得足以冻死人的瞳光,定力稍微差一点的人,恐怕早就吓得发起抖来。

    殷离闻言不但没发抖,甚至还对她回以一记不输于她的灿烂笑容,相当喜出望外的叫着:‘真的吗?ada,原来我的心意真的有传达给你,我就说我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是天作之合,是老天亲赐的良缘,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陈茉莉为之气结,他是真不懂还是在同她装傻,无论原因为河,可见得他的确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的人,而非一个普通人。

    ‘看不出来你的脸皮这么厚,可惜我对祸g只有一个感觉。’

    祸g!

    殷离有些无辜的摊摊手,这已是他第三度被枪指着头,而且还是出自同一人所为,眼角余光在瞟见一个身影出了局长室,面面的她却尚未发觉,他不禁有趣的扯动嘴角。

    ‘ada,你对我有什么感觉呀?’原来这就是她对英俊男人的看法,感觉就像是她曾经吃过男人的亏,所以才会对他如此感冒。

    ‘斩草不除g,春风吹又生。’陈茉莉眼前掠过父亲的脸孔,一股深切的恨意从心底窜起,她不自觉的拉开保险。

    ‘茉莉,你在做什么?’唐局长惊震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无法相信她居然会拿枪抵着殷离的脑门,地点还是在警察局里,所幸一旁的警员们正忙着处理适才她搞出来的烂摊子,无人看见角落发生的情景,要不这可要他写多少张报告才能摆得平呀。

    陈茉莉一震,对上殷离若有所思的目光,她紧抿着嘴,俐落的收回枪将之c进枪套中。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人都死了大半年,恨早该随那一柸黄土深埋地下,不是吗?

    ‘茉莉,这是怎么回事?’唐局长焦急的来到两人面前,在看见殷离尚未离去的惊诧,早已被陈茉莉持枪还上了膛的举动给掩过,更讶异的是被枪抵住头的人还是殷离。

    按理说以殷离的身手,他可以轻易的从她手中夺下枪,结果他就任她这么拿枪抵着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嗨,唐局长。’殷离笑笑的对着唐局长打声招呼,毕竟没有枪抵在脑袋上,感觉确实轻松许多,可也勾起他许多怀念的记忆和滋味,特别是拿枪对着人威胁的时候,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好。

    陈茉莉没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站在一旁,等候唐局长的惩处,孰料他的目光竟对向那口出轻狂的殷离,一个让她想拿枪扫s成蜂窝的祸g。

    ‘火……殷离,你不是已经走了吗?’唐局长看看殷离又看看陈茉莉,前者吊儿郎当的态度没个正经,后者冷漠的态度没有一点做错事的愧色,这两者之间的差异,任是阅历丰富的他亦看不出丝毫端倪。

    ‘唐局长,贵警官拿枪抵着我的头颅,我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呀!’殷离促狭的朝陈茉莉轻佻的一眨眼,然后好不无辜的对着唐局长说。

    ‘我相信陈警官一定有原因才会这么做?’唐局长狐疑的瞄了他一眼,不甚信任他的说法,因为他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他,于是他把目光移向陈茉莉,等着她说明其中原委。

    殷离亦等待着她的说法,含笑的双眼很是期盼的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仍然是那样美丽,就像一朵盛开在冰雪中的冬梅,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嗅闻梅花吐蕊的清香扑鼻。

    ‘报告局长,我怀疑他是一个偷渡客。’陈茉莉冷瞪殷离戏谑的眸子一眼,敢做敢当的说明。

    ‘什么!?’

    ‘哈哈哈……’

    唐局长的错愕声和殷离的爆笑声同时响起。

    ‘殷离,你可不可以先别笑?’唐局长涨红了脸,转过头没好气的瞪了殷离一眼,因为他简直无法相信陈茉莉会因为这个理由就持枪对人,这实在没有道理,亦缺乏动机和说服力。

    ‘抱歉,唐局长。’殷离努力的止住笑,她真这么说了,ok,他算是服了她,她好歹也换个理由,何必这么忠于原稿,她这种说法可是会吃亏的。

    ‘陈警官,我想听听你拔枪的理由。’唐局长脸色凝重的看向陈茉莉,她在警局的表现一直令他非常满意,他不明白为何她会冲动的拿枪抵住殷离的头,虽然他确实是有那本事教人气得想杀人。

    ‘他想拿身分证的时候,动作让我怀疑他藏有枪械,所以才拔枪。’陈茉莉还是一五一十的说,表情还是冷得可以。

    ‘原来如此,不过……’

    ‘什么原来如此,唐局长,你不觉得这种说法对我很不公平吗?我只是要拿出身分证来证明我不是偷渡客,ada就拿枪要我举高双手,试问这样我要如何拿出身分证?’殷离这下可有话要说了,因为唐局长明显的心偏向陈茉莉。

    虽说他已经离开警界,可当年好歹也为他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就算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吧?

    ‘殷离……’

    ‘殷先生,我说过你可以到值勤警官那儿去投诉。’陈茉莉冷冷的提醒他明显健忘的脑袋,看来英俊的男人也是没几个有大脑。

    ‘茉莉……’

    ‘ada,我也说过,我不想投诉你。’殷离心里有点不甚舒服的回道,可言语间还是维持着他的风度,只是她眼中的毫不领情真是有够刺伤他的一番好心。

    ‘那是你的自由,我不会感激你。’陈茉莉毫不客气的应着。

    她从不欠人家的情,尤其还是一个祸g,更是休想要她假以辞色,英俊的男人没一个是有良心的好东西,而他的油嘴滑舌无疑更是魅惑女人的头号杀手,她早就看透他们这种人的真面目。

    特别是在警界这四年,多少因情发生的自杀案例,她更是看得不想再看,只求不再让天人永隔的憾事发生,即使每每挑动她内心的恐惧和伤痛,可一想到救人在即,她还是咬紧牙g、义无反顾的不许自己逃避。

    ‘我不要你感激,因为没有人可以勉强我,你说是不是啊,唐局长。’殷离深意的对她一笑,换来的是她冷眼相待,一颗心实在很不是滋味。

    说来他离开警界五年多,以往暴躁的x子若拿来和现今相比,恐怕昔日的朋友都会问他怎么了?毕竟连他都很讶异自己的好风度——对她,啧,若是以前,他的火气早就踩不住煞车的爆发了。

    ‘我被你们两个搞糊涂了。’唐局长拒绝加入这一场战局,情愿在旁观战。

    老狐狸!殷离在心中暗骂一声。‘唐局长,我店里真的有事该走了,至于你刚刚跟我说的那件事,我就接下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ada,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可以再见到你,唐局长,再见。’很闷的,他对着两人抛下话,然后甩过披在肩膀上的皮夹克,带着满腹疑惑,迈开脚步朝警局大门离去。

    ‘局长,你认识殷离?’看着殷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陈茉莉无法不好奇的看着唐局长脸上赫然绽放的笑容。

    局长究竟是为何事找上殷离?而他既非警局的人,感觉却和局长极其熟稔,若说他们是朋友和亲戚,这四年来为何她从未见过殷离?

    ‘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唐局长似是而非的说着。

    这个说法不算谎言,因为他对在警局的火认识已久,可对离开警局做个生意人的殷离,却是陌生的。

    ‘局长……’陈茉莉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你先跟我进来局长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唐局长看了她没有表情的脸,然后掉转头朝局长室方向走去。

    ‘嗯。’陈茉莉认同的跟着他一起进入局长室,随手带上了门。

    唐局长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坐好,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她,他指了指办公桌前的位置,示意要她坐下。

    ‘不用了,局长,我站着就好。’陈茉莉摇摇头,谢绝他的好意。

    ‘坐下,你已经够高了,别再站着给我压力。’唐局长佯怒的斥道。

    ‘是的,局长。’陈茉莉唇边不禁掠过一抹笑意,明白这是他的体贴,她只有接受的在他面前落了座。

    ‘听说你又打人了?’唐局长清了清喉咙。

    ‘是的,局长。’陈茉莉坦承的回道,这是事实,而且在场还有许多目击证人。

    ‘你最近好像很喜欢打人,你可知道,这已是你这一个星期来被我叫到局长室的第十一次吗?’唐局长有些无力的看着她。

    他晓得她对有关感情和夫妻失和的案件有多么在意,在意到令他都尽量要各小队长别把这一类的任务交给她去执行,但警局就这么多人手,有时还是无法避免。

    ‘我知道,让局长为难了,我会尽量克制自己,可是局长你没有看见,那个王太太真的很可怜,她被王雄打得体无完肤不说,居然还不敢反抗或报警,这回若不是她隔壁邻居看不过眼,才打电话检举,要不然王太太不死也可能去了半条命。’陈茉莉说着她这回打人的理由。

    她也不想打人,只是那个王雄毫无悔意,实在可恶的欠人扁。

    ‘我知道那个王太太很可怜,但和她一样可怜的人大有人在,你身为一名执法人员,就算那个王雄再可恶,你都不该动手打人,除非他袭警或拒捕,你才可以依法制裁他,你知道吗?’唐局长暗暗叹口长气。

    他早就知道是这个理由,无奈她是一名警察,所以她知法犯法的行为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