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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贵公子VS天才女》 第十七回

      年年有鱼 作者:瑜宁

    ~第十七回~

    「这是何时决定的事?」谷子蓝追问,虽然已背著手提行李,人踏在机场贵宾室等候区里,她还是不肯心息地问。

    「小蓝,还有二十分钟就上机了。」滕井霏听而不闻,顾左右而言他,她才不答耶!

    她很了解谷子蓝,她们自小一起生活、成长,她的个x滕井霏清楚得很,谷子蓝天生是优才生,成绩越级跳,个x不太乖张悖常,反而是非常的沉默,很有自己的一套,作为父母亲器重的人才,加上滕井家不像一般贵族严分阶级制度,因此谷子蓝难以适应在樊家帮佣的日子。她爱金钱,看起来好像会为钱而做任何事,但滕井霏知道她不是真的那麽爱钱,只是扮作爱钱的原因吗,她也不太清楚。

    谷子蓝不会迫她、也不会怪她的听而不闻,因为她是主人,也因为是滕井家给了栽培她的机会。

    「我知道。」轻叹口气,她不再追问,小姐不说的话任谁都迫不了她。罢了罢了……反正她必须跟著来,必须再次面对樊景琰,那追问g本就毫无意义。只是,她真的很懊恼,好像有又被小姐出卖的感觉。

    「喀啪。」候机室的门被打开,老金走进来,恭敬地朝滕井霏说:

    「滕井小姐,可以上机了。」

    「樊景琰呢?」滕井霏边走向门口边问。

    「少爷已上机了。」老金迳自走在前头答。

    滕井霏带著加尔及谷子蓝跟著老金前进,她没带其他的仆人,因为樊家早已承诺全权负责她的人身安危,穿过为达官显要而设的特别通道,老金在空中小姐的手上取回滕井霏三人的护照交给加尔,他们就登上了小型私人飞机。

    重踏机舱,谷子蓝恍神,很久以前,她和樊景琰的第一次约会,是乘坐这飞机到巴黎歌剧院……仿佛陌生但又异常熟悉,她不懂分辨这种情感,别开眼睛,她刚巧看进他的眼眸。

    一秒不到,他转而低头看文件,好像,他们的视线从未交汇过一般。

    机舱内部分成两边,樊景琰就坐在左边,滕井霏跟谷子蓝靠右方,加尔坐在他们後面,中央是宽广的红毯通道,谷子蓝坐在近窗的位置,放下了手提行李。滕井霏突然凑过来在她耳边说:

    「小蓝,你看。」滕井霏纤指指向樊景琰握笔的右手。

    谷子蓝疑惑地看过去,方发现他的右手裹了薄薄一层白蹦带,她盯著他不甚灵活地转动著笔杆书写,贝齿不自觉地咬紧下唇,脑中一阵发麻……他受伤了……还要勉强工作?

    滕井霏没有错过谷子蓝脸上任何一分表情,她眉头轻皱,滕井霏知道自己没猜错小蓝的心意,遂继续加油添醋道:

    「听说是那次他要单独跟你说话时弄伤的,你们谈了些什麽啊?」

    是那次弄伤的?自动搜索回忆,他们是谈得不甚愉快,但他当时还完好无缺的,难道……

    「金管家说,他一拳挥向一棵高壮的柏树,力道可狠了,所以伤了关节。小蓝,你惹怒他吗?」

    一拳挥向高壮的柏树?他是疯了吗?明明就是娇生惯养的贵族,身体是由山珍海错、高级保养品培育出来的,受得了这样的伤害吗?她惹怒他吗?她承认,她是刻意说出那些伤人的说话,但她不认为他会因此而生气……

    是她低估了自己的影响力吗?要不然,为何他要伤害自己?

    「小蓝,你喜欢他吗?」滕井霏直接问。

    你喜欢他吗?喜欢、喜欢、喜欢……这词太沉重,她无法承受,脑中一片空白,心情很混乱,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样了……连吐出话来,舌尖也隐约含了些苦苦涩涩的味道。

    「我说过了,不。」说罢,她调回视线,看窗外的蓝天、绵延的白云。

    滕井霏闭上嘴,问到这就够了,她深明适可而止的道理。不过,她太好奇,太想挖掘出谷子蓝更多的感情,转过头,瞥见加尔微微嘲讽的笑,想笑她不够聪明套不出话是不是?滕井霏对他做了个鬼脸,却惹来他更深的笑容,她无趣地转回头,哼哼,笑得帅又怎样?不也是在嘲讽她?讨厌!

    小蓝喜欢樊景琰,滕井霏非常肯定。只是,小蓝知道吗?原来这世上,真有相爱却不在一起的两人。

    为什麽小姐总爱问她一些有的没的,喜欢是一种心情,一种抓不牢、握不稳的感觉,她不太懂,也许她对樊景琰的确出现过这种心情,但只限在看见他的时候。当她还在樊家,每天也接触到樊景琰,被他照顾、被他迁就,她觉得自己满心喜悦,这是喜欢吧?可是,她离开了樊家,不是没有想过他,只是感觉会淡,终至消弭,喜欢很虚无,也许有些事她看得比常人透彻,所以她觉得扎实比虚缈好。

    她不是喜欢他吧?所以,她不需解释再次遇见他心头的骚动,不需理会得知他受伤头壳发麻的感觉……

    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了,看向那缠上白布的手。

    似乎,她也尝到了拳头挥上树干的痛苦。

    ***

    壁花铺满了暗花墙纸,晕黄的灯泡巧妙地安装在入墙的位置,在柔软的四脚大&29248;上往上看,水滴型的水晶吊灯像剔透的雨点,谷子蓝静静地看著,眩目了。想起文化祭舞会,她首次的打扮,在宴会厅中跳舞,幻想自己是受尽万千宠爱的公主……呵……

    最近,脑袋太閒了,回忆像走马灯,在她失神时逐格逐格播放。

    「小蓝,樊景琰对你很差吗?」坐在&29248;边梳发的滕井霏问。

    谷子蓝撑起身体,欣赏她家小姐的柔媚,滕井霏是典型的日式美女,内外兼备,可是就是太爱恶作剧,假如滕井霏事事柔顺,她一定会依照父母的安排,嫁给樊景琰吧?那滕井霏也不需要派她想尽办法令樊景琰自动提出取消婚约。

    「这个你不清楚吗?」谷子蓝避重就轻地答,滕井霏也有派线眼打探她的生活。

    「这是别人的回报,我问的是你的感觉。」

    「没受虐,也算不错。」

    「小蓝!」滕井霏睨她一眼,这样敷衍了事,怎能满足她的好奇心?

    「小姐,知道了又如何?你跟他再无瓜葛,探问他的事又有什麽用处?」

    「小蓝,容我提醒你,他是因为你而愿意跟我解除婚约的。」滕井霏笑道,这是谷子蓝的罩门,她知道。

    话毕,谷子蓝歛下眸,小姐又在提醒她欺骗樊景琰的事。

    「是小姐坚持解除婚约。」

    「这是因为我喜欢的人不是他啊!」滕井霏说,小蓝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谁,所以才帮她的,顿了顿,她又说:

    「至少我承认自己的感情,也愿意去争取自己的爱情。」

    「爱情对我来说不具任何意义。」谷子蓝淡淡道。

    滕井霏无奈地看著谷子蓝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明明樊景琰这麽爱她,为她做尽一切,她也不是无心的啊!明明就很关心樊景琰,却偏偏不肯坦承,即使是为了她这主子而欺骗樊景琰,那又如何?很明显樊景琰不会太介意这问题,他介意的是小蓝模棱两可的态度,滕井霏真的想摇醒她,天才资优生竟然是感情智障,真的急煞她啊!

    「小姐,你只是内疚,内疚因为你的任x而令樊景琰不高兴而已。」

    「是。」滕井霏放下梳子,轻喃:

    「因为我坚持取消婚约,所以你遇上他,他因为你而愿意成就我的任x,所以我内疚。」

    「小姐,我……」谷子蓝想说什麽,却被滕井霏伸手制止。

    「樊景琰明天抽空陪我们去观光,你跟著来就好。」

    「嗯。」谷子蓝应道,这几天樊景琰埋首工作,他们三人只好自己四处閒逛,这次来香港,说是樊景琰弥补小姐,倒不如说是小姐想补偿樊景琰。当然,气死天娥小姐也是小姐的目的之一。

    「对了,这次香港之行,在你回日本时我已决定了。」滕井霏主动解惑。

    谷子蓝微笑,她早就猜到了。

    不过,她真的想强调,她只是个人,而非神。人能凭直觉经验、别人的x格举止来判断将会发生的事,可是对於一些措手不及的意外,人永远都难以预料……

    「不管啦!我要去游乐场玩跳楼机!」滕井霏嚷道,一身轻便打扮的她难得地露出稚气的表情,鼓起腮帮子在大街上叫嚷。

    「小姐,是你说要陪樊先生观光的。」加尔第八次提醒滕井霏,不知是谁昨天拍x口保证要带樊景琰四处走走看看,虽然他对小姐过份在乎樊景琰有些郁闷,但带人到游乐场干麽?看她大小姐玩跳楼机?

    「我……」滕井霏微嗔加尔,转过头却对上沉静的樊景琰,不禁有些心虚,语调也放软了:

    「我从未玩过欸……」

    「没所谓,我跟你们去。」樊景琰开口,不让滕井霏难堪。

    「嘎?真的吗?」滕井霏小脸亮起来,正要欢呼叫好,加尔却淡漠地唤:

    「小姐。」

    感觉到加尔的凝视,她不敢再玩,连忙抓著谷子蓝的双肩,在她来不及反抗前一把将她推到樊景琰怀里,谷子蓝踉跄一跌,适时被樊景琰扶正身子,瞬间,四周围满他的气息。

    「樊景琰,那我派小蓝来充当你的导游,你想吃什麽、看什麽,找她就对了。」临离弃她的得力助手前,滕井霏附在谷子蓝耳边说了些什麽,樊景琰听不清楚,只感觉到谷子蓝僵了一秒。

    「掰掰喽!不用担心我们……」滕井霏边道别边挽著加尔跑开了。

    重色轻友。谷子蓝在心底批评,小姐最爱出奇不意地制造「意外」给她,还说什麽要抓牢自己的爱情……是小姐自己的爱情吧了!

    「我们要去哪儿?」忽然,他的气息远离她,抬眸,乍然发现他扶稳她以後就退开了一步,连嗓音都扯得远远的。

    一股受伤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记得,以前他总爱籍机抱著她,也不允许她离他太远,现下急於拉开距离的竟是他……她真的伤了他吗?

    「你……要吃点什麽吗?」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她问。

    「嗯。」他不动,等待她领路。

    两人隔著一小段距离走著,拐了两个弯,谷子蓝带他来到一间港式茶餐厅前,装潢简单,外墙门边因年代久远而滚著黄边,折合式的胶餐牌竖立在门前,上头以红色记号笔写了是日餐点,谷子蓝正要推门,却止住了。

    樊景琰跟著停下,看著她。

    她回头,问:

    「你介意在这种庶民餐厅用餐吗?」她可不想被老金念毙,毕竟他是浑身镶金的贵族子弟啊!

    「我不抗拒。」

    得到他的首肯,她才推门而入,两人挑了个角落坐下,她有些讶异他的随和。在她的认知中,鲜有贵族能完全接受「庶民文化」,尤其是曾接受贵族学园阶级制教育的他,即使他对庶民食品很好奇,却不代表他会愿意「纡尊降贵」地融入庶民的生活。

    老金在的话,一定不容许樊景琰走进来吧……即使许了,一定会掏出消毒毛巾左擦右拭的,慎重得很。

    谷子蓝为两人各点了一杯冰n茶、一客焗饭,樊景琰也没有反对。直至餐点来了,两人依然维持著沉默的气氛,默默地用餐,假若不是茶餐厅内人客不多,别人必会误会他俩是同桌的陌生人。

    「还可以吗?」谷子蓝指指他的饭问,总是觉得他们一言不发有点诡异,只好主动打破沉默……说到底,他们也不是仇人更不是陌生人,这样……她很不习惯。

    「不错吃。」说罢,樊景琰又舀了一匙饭吃,咽下後,又道:

    「我不抗拒,也许在你眼中我很霸道,但我不会硬要你带我去吃山珍海馐。」

    「你知道我没这意思。」她低声说,她知道他虽霸道但很容忍她,懊恼啊……他这自嘲害她不知该如何自处,莫非真如小姐所说,他喜欢她,所以他受伤了?

    樊景琰看她,也把她懊恼的脸容尽收眼底,喝了一口冰n茶,他说:

    「结帐吧,钱给谁?」

    「拿帐单到门前的柜台付钱就行了。」谷子蓝一颗心沉甸甸的,边说边跟他去付帐。

    走出港式茶餐厅,谷子蓝不知该往哪,只好和樊景琰隔著那小小的距离一直走,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他们走进有空调开放的大型购物广场,搭乘扶手电梯走到顶层,又一层一层地往下走;他们越过狭隘迫逼的街道,隅然停下观看小摊兜售的饰品……

    有一搭无一搭地聊著,谷子蓝很懊恼,而且愈来愈懊恼,她该怎麽办?连解开最艰深的算术题也没有此刻的烦闷,她催眠自己别想,但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跟他一起她没法子停止烦恼。

    不知不觉间,暮色掠过天际,华灯初上。

    「你要不要找你家小姐吃晚饭?」樊景琰突然问。

    「呃?」谷子蓝愣住,然後才明白他的意思,她点头,拿出手提电话拨号。可是,电话接不通彼端,她又再拨一次,但仍是不能通电的讯号。小姐身上没手提电话,她相信加尔能好好保护小姐,可是他们不是到游乐场吗?怎会接收不到讯号?

    「怎样了?」

    「电话接不通。」谷子蓝开始焦急。

    樊景琰给她一个眼神,要她别担心,後掏出手提电话拨了两条线,简略地交代了一下,才坚定地对她说:

    「你小姐不会有事。」

    小姐不会有事的……她相信樊景琰,樊家有财有势,一定不会让小姐有半分损伤,而且樊家线眼也透过卫星定向确认小姐及加尔在太平山顶上,所以小姐还是安然无恙的。

    她靠坐在黑色皮椅垫上,樊家专属的轿车正向上急驶,一栋栋高楼大厦、霓虹灯像流星般划过,她放宽心,因为她确信小姐会没事的。

    「滕井霏对你很重要?」樊景琰问,尽量令自己的问话吃味的份量不要太重。

    「嗯。」谷子蓝调回视线,低头盯著自己发白的手,缓缓说:

    「我跟小姐自小一起长大,她待我很好,好得让我误会自己不是仆人。」

    一&21472;钞票倏地映入眼帘,谷子蓝惊愕地抬头看他。

    「你不是很喜欢看见一张张的钞票吗?」

    樊景琰见她没有接下,皱眉,怀疑自己记错她的喜好。谷子蓝一手接过那&21472;钞票,噗哧一笑,愈笑愈大声,发现自己失态,她压抑笑声,却还是笑得飙泪。

    「总算是笑了。」樊景琰的咕噜还是让她听见了,她动容了,以指尖拭去眼角的泪。

    她了解,他递来这&21472;钞票是想让她笑,不为小姐失踪而悒郁……这男人的心意很明显、很直接,她真的真的很爱这些钱……因为,是他为了逗她而送的。不少人以为她很贪钱、视钱如命,为一张张的钞票,她可以做尽一切。

    其实,她很脆弱。天生智商高,因此她被滕井家长辈委以重任,自小周旋在拥有不同嘴脸的人之间,为的是要扶助小姐,铲除所有对小姐具威胁x的人。因为见识得太多,她逐渐明白,隐藏本x才是生存之道,她不能让敌人看穿她,从而掌握她的弱点,威胁小姐的地位。

    只要制造另一种形於外的x格,自然就能隐藏本x,她选择了贪钱。

    她成功地制造假象,她是拜金女。

    不过,樊景琰让她破功了,他看穿她了吗?看穿小姐与钱在她心目中的比重?

    「下车了。」樊景琰说,不等司机有所动作,打开车门让她下来。

    「小姐在哪?」谷子蓝问。

    「我的手下还在搜寻,有消息会马上通知我。我们到那边看看吧!」樊景琰握起她的手到种满大树的方向走。

    「少爷!」刚刚下车的老金唤道,樊景琰转头,命令:

    「留在车里等消息。」

    不等老金有所回应,樊景琰已带著谷子蓝去找滕井霏。走著的同时,樊景琰禁不住轻声唠叨:

    「年纪也不小了,跟来也只会拖累我……」

    「老金只是关心你。」她说,明白樊景琰和老金比一般主仆更亲近,也很关心对方。

    不一会儿,樊景琰的手提电话响起,他马上接听,渐渐松弛的脸容让谷子蓝真真正正地放下心了,脚跟一旋,她吃痛。

    「呀……」樊景琰扶著她的腰,匆忙挂线。

    「你怎样了?」

    「好像……拐到了。」她不好意思答,好像整天都在为他添麻烦似的……一顿,她忙问:

    「找到小姐了吗?」

    樊景琰没好气地赏她一个白眼,双手稳著她的身体,背向她弯腰,说:

    「找到了。上来。」

    谷子蓝松一口气,幸好!接著,她犹豫地望到那宽阔的背,挣扎地问:

    「你……不怕吗?」

    「别让我说第二遍。」话音未落,他已感受到背上多了一重负担,但他不介意,按住她的腿,他背著她走。

    又再被这温暖的男人背著,谷子蓝不懂形容心上的感觉,她未被眷宠过,也不懂得去接受被别人照顾、放在心上的好意,x口的悸动可能是喜欢,但她不晓得辨认。樊景琰,是继小姐以後,待她最好的人。因为他喜欢她,所以宠她、疼她,但她该怎样回馈这种感情?

    她的人生,不需要爱情。

    「滕井霏说,你不想要爱情。」樊景琰淡淡地陈述。

    「爱情不是我能负担得起的,我有自知之明。」她回道,笑了笑,续说:

    「我不相信爱情,两个人的关系由感觉去连系,很肤浅,谁确保这种感觉不会消减?不会因为现实的磨难、时间的耗蚀而逝去?而且,找个了解自己的人,也不容易啊……」因为,触动她心的,应该是个了解自己的人吧?然而,讽刺的是,他这霸道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令她动心。

    「那你的梦想是什麽?」

    呃?干麽突然转话题?谷子蓝疑惑,不过也罢,她乖乖地回答:

    「环游世界,看尽世界每个地方。」思及此,她会心一笑,光想像她可以去不同角落走走瞧瞧,她就高兴。

    樊景琰没再搭话,反倒是她,打了个呵欠,战战兢兢地问:

    「你……不恨我吗?」

    静蓦横桓,时间过得好慢好慢,她贴著他的背,却怕这样的距离是近,他的答案又再为两人间出一条鸿沟,睡意袭上,在她以为他不回答的时候,她听到了──

    「不。」

    樊景琰,你这样会害我爱上你的。

    她噙著泪无声道,伏在他背上,闭上眼睛假寐,她要在梦中保留这份美好。

    待续